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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是因为以为帝祗渊是医院的那个人，纪未未才会喜欢他的吗？
那么如果有一天，她发现他骗了他呢？
“小西是说，如果我不是和你在医院里相遇过，那么小西根本不会喜欢我了吗？”帝祗渊扣在纪未未手腕上的手隐隐发颤。
纪未未看出了帝祗渊的隐忍，可是却不懂他是因为什么。
但现在纪未未用脚趾想，都知道不能回答“不会”。
纪未未不擅长撒谎，她不自然地扯了扯嘴角，最终还是没有回答。
可是她的沉默，却让帝祗渊更不安：“小西，回答我的问题。”
明明帝祗渊并没有用太大力捏着纪未未的手腕，可是纪未未却感觉到被牵起的手腕在发疼发热。
被帝祗渊逼急了，纪未未皱起眉头，“为什么要在意这个问题，我和你本来就是在医院里相遇的，你说的‘如果’，根本不成立啊。”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纪未未发现，帝祗渊对很多她根本觉得无关紧要的小问题有着一种病态的偏执。
这个发现，让纪未未在心里对帝祗渊悄然生起一种排斥感。
可是纪未未却又会觉得，自己对帝祗渊会排斥，是因为嫌弃他有自闭症。
这个想法，又会让纪未未对帝祗渊生出愧疚感。
继而让自己对帝祗渊的要求百依百顺，用来弥补这种愧疚。
就像一个恶性循环一样，让她一直在怪圈里绕。
“那小时候呢……小时候的事情，对你来说，难道就什么都不是了吗？”帝祗渊的声音低沉如大提琴般谆谆，像是在蛊惑着什么。
纪未未垂下眸，不再做回答。
她不愿意去想小时候的事情。
小时候在和帝祗渊相遇的那段时间，在帝祗渊对她认定的那段时间，和她亲生父母相互折磨的那段时间，重叠。
也就是说，
帝祗渊在心底反复的美好记忆，其实是纪未未最不愿意提起梦魔。
纪未未的沉默给出了答案。
帝祗渊眸色渐沉，眸底酝酿起风雨欲来，薄唇吞吐从来的语句却是，“什么都不是……那就什么都不是吧。”
至少现在她喜欢的是他，不是吗。
这就够了。
那么，那些所谓的真相，那就永远埋在淤泥里吧。
他不会让任何人有任何机会，把真相告诉纪未未的。
帝祗渊拉起纪未未走出大厦。
纪未未感觉到了帝祗渊的情绪很不好，她想说的那些要留下来的话，也就都吞入腹中，不再言语。
她待会儿打个电话请假……是可以的吧。
***
“夙少，您安排在暗处保护纪小姐的保镖，全部在一小时前没有了消息，据在出版社的普通员工反应，纪小姐去了洗手间，然后没有回来了。”
季川语调平稳，面色不变，宛若一个机器人一般，虽然工作得准确无误，但却冰冷得毫无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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