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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心扶额,表示很无奈,怎么就赖上了这么个神医石扬了呢。.
“那小童呢?”锦心突然想到,石扬还有个正式的徒弟呢,赶紧把小童搬出来做挡箭牌。
“小童,小童是小童。”石扬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反驳。
“要是小童在这儿,一定对您这个师傅特失望。”锦心摇摇头,表示替小童不值。
石扬却是突然笑了起来:“怎么,锦丫头,吃小童的醋了?”石扬两只眼睛发着光。
锦心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看着石扬,那是一个无奈:“我吃醋?前辈,不要开玩笑了。”
“我可没开玩笑。”石扬认真的说道。
锦心摇摇头,说道:“不论玩笑不玩笑,前辈,你知道的,我不可能吃小童的醋。”
锦心这样一说,石扬可高兴了,曲解着锦心的意思,说道:“原来你不介意小童呀,那再好不过了,我正好两个传人,一男一女,嗯,不错。”石扬自我良好。
锦心傻眼的看着石扬,她根本不是那个意思,这个老头,现在越来越狡猾了。
“我不接受,谁答应要传承你的衣钵了?”锦心那是一个劲儿的推辞,她可不愿意。
“不接受?”石扬说了半天,锦心还是不接受,一代神医的面子很是受伤。
“对。”锦心斩钉截铁的说道。
“对什么对。”石扬突然话音一转,瞄了一眼锦心:“不接受也成。”
锦心见石扬突然改变语气,不知道石扬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好,以后别再缠着我了。”锦心不管石扬卖的什么药,先说清楚。
“行,只要你把学到的,还给我,我们就两清了。”石扬挑了挑眉头。
锦心皱起了眉头:“你这是为难我,这个怎么还?”对着石扬,一脸气愤。
“不还也行,以后不再用医术,也可以。”石扬慢悠悠的说道。
锦心气得跺了跺脚,明知道这不可能,锦心可要照顾陆明月,哪能不用医术,明明就是故意为难锦心嘛。
“前辈,你明知道,这不可能的。”锦心冲着石扬说道。
石扬冲着锦心得意的一笑:“那就从了我吧,哈哈哈。”
锦心感觉石扬这笑声怎么就这么猥琐呢,真是人老了,脸皮也厚了。
“不行,我不答应。”锦心可不管,就是不依。
“你这丫头,怎么好说歹说,就是不听呢。.”石扬见锦心不上当,继续和锦心扯着。
……
一旁的陆明月倒是见怪不怪了,这锦心和石扬在一处,就像阁主和陆太傅,习惯就好了。
南宫瑞却是第一次见锦心和石扬这样,一向沉稳的锦心,遇到石扬,该说是幸还是不幸呢。
“月儿,你是要去书房吗?起先来时,看你往书房走。”南宫瑞看向陆明月。
陆明月点了点头:“是准备去练字。”
“那,那我可以看看月儿的墨宝吗?”南宫瑞征求着陆明月的意见。
陆明月看了看石扬和锦心,他们两人还在争论着,一时半会儿怕也结束不了,便对着南宫瑞说道:“瑞的墨宝才是难得一见,不知可否有幸一见?”
南宫瑞笑了起来,温柔的说道:“月儿说笑了,我们走吧。”
陆明月便和南宫瑞客客气气的往书房去了。
由于殿内伺候的人都下去了,陆明月和南宫瑞一同去书房,也没人跟着,书房里也没多余的人伺候着。
南宫瑞便主动上前去为陆明月研墨,陆明月也只是一笑了然,并未拒绝。
陆明月拿起毛笔,沾上南宫瑞为其研的墨,开始在宣纸上写字,南宫瑞便在一旁看着陆明月一个字一个字的写完一首诗。
陆明月写完,南宫瑞便凑近些看了看宣纸上的字,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要不是南宫瑞亲眼看着陆明月写的,还真以为是出自那位大师的手笔呢。
“不要嫌……”陆明月抬头对南宫瑞说道,触不及防,不知道南宫瑞突然离她这么近,抬头的一瞬间,陆明月的额头差一点撞上南宫瑞的下颚。
两人相距这么近,能看到彼此眼眸里的波澜,陆明月赶紧撤回目光,说道:“我昨日看了一半的书呢?”然后走到书架旁去找书看了。
南宫瑞嘴角一笑,也并未在意,从新铺了一张白净的宣纸,拿起毛笔,看了眼已经坐在一旁,安静看书的陆明月,手里的毛笔开始动起来。
陆明月当真看起书来,专心的看着手里拿着的书,一会儿翻上一两页,两耳不闻窗外事儿。
南宫瑞手里不停的动着笔,时不时的看一眼陆明月,嘴角一直挂着笑意。
两人就在书房里,静静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当锦心和石扬彼此都说累了,坐下来找水喝,才发现陆明月和南宫瑞不知道到那里去了?
“小姐和瑞公子跑哪儿去了?”锦心张望了下大殿内,并未发现陆明月和南宫瑞的身影。.
石扬连着喝了三口茶水,方才说道:“不是正好嘛,让他们单独相处,不用去找了。”
锦心点了点头,她也如此打算,正好陆明月和南宫瑞能有机会独处,锦心就让他们多待一会儿,不去打扰。
锦心闲来无事儿,便拿出针线对着石扬说道:“前辈,我给你秀个荷包,可好?”
石扬一脸诧异的盯着锦心:“给我?”
“嗯。”锦心点点头。
“我都是老头子了,要荷包做什么?”石扬随意的说道。
锦心眯起了眼睛:“你要是不要?”
“要,要。”石扬赶紧说道。
锦心便坐在一旁开始为石扬绣制荷包,石扬眯着眼,一脸享受的看着锦心,心里十分温暖,“我要是有这么个女儿在身边,该多好呀。”
锦心何故要为石扬绣荷包,那真的是闲来无事儿,真的。
说巧不巧,锦心正绣着荷包呢,诗墨、诗语就小快步走进了殿内。
诗墨进入殿内,并未看见陆明月,便问着一旁绣着荷包的锦心:“锦心姑娘,娘娘呢?国君来了。”
锦心一听,皇甫长渊这时候不凑巧的来了,赶紧放下手里的荷包,起身。
“干什么呢?还没绣完呢。”石扬见锦心放下手里的活儿,不满的说道。
“等会儿再绣。”锦心对石扬说着,立即又往门口走去。
皇甫长渊这时候已经走到门外了。
锦心见了皇甫长渊,立即行了礼:“参见国君。”语气平淡。
皇甫长渊也不见怪,一脚迈进了殿内,并未看见陆明月,而是看见了石扬。
“前辈也在。”皇甫长渊见石扬正坐在一旁喝着茶,好声好气的问道。
“不在,能看到我?”石扬奇了怪的对着皇甫长渊说道。
皇甫长渊也只是笑笑,目光搜索着大殿内每一处地方,并未发现陆明月,也并未发现南宫瑞。
皇甫长渊心里似乎有了猜想,脸上却还是挂着笑意,问着诗墨:“娘娘呢?”
诗墨也不知道,她走时,陆明月明明还在殿内呢。
“娘娘,娘娘。”诗墨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要是直接说不知道,皇甫长渊岂不是更加会生气。
皇甫长渊眼神凌冽的盯着说不出什么的诗墨,再次厉声问道:“娘娘去哪儿了?你们不是该伺候在娘娘身边吗?”
诗墨看向诗语,诗语摇了摇头,都不知道,两人只好看向锦心。
锦心一脸坦诚,什么也不说。
诗墨、诗语赶紧跪下请罪:“请国君治罪。”
“怎么啦?”陆明月一进殿门,便听见什么治罪不治罪的,皱起了眉头。
陆明月一见皇甫长渊来了,便知道应该与皇甫长渊有关。
“月儿。”皇甫长渊见陆明月出现,立即上前去。
南宫瑞却突然从陆明月身后冒了出来,皇甫长渊的脚步,便迟缓了些。
“月儿,你干什么去了?”皇甫长渊走到陆明月身边,一脸担心的问道。
南宫瑞在陆明月一侧站着,并未离开,不打算给皇甫长渊和陆明月独处的机会。
“臣妾在书房看书。”陆明月说道。
皇甫长渊看了看一侧的南宫瑞,脸色并未平和,问着南宫瑞:“你怎么也在?”
南宫瑞一副悠闲的神情说道:“我为何不能在这儿?”
皇甫长渊握紧了双手,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儿,本就让他和陆明月的关系产生了距离,这南宫瑞这时候很是懂得插一脚嘛。
“哎呀,都在干什么,老头子我过来给月儿把脉,都午时了,也不见备饭,不当我一回儿事儿是吧,我立马走。”石扬跳了出来,说着就要走。
众人赶紧回过神去留住石扬,石扬对陆明月的重要性,大家都是知道的,哪里敢得罪石扬他老人家。
“诗墨,快去传膳。”皇甫长渊命令着诗墨。
诗墨答应着,赶紧去御膳房,诗语机灵的为石扬端了些点心来。
石扬偷偷对着锦心眨了下眼睛,锦心会意的一笑。
……
晚间,石扬和南宫瑞在小院里各自休息了。
南宫瑞在自己的房间里,拿出从陆明月那里带回来的宣纸,摊平在桌上,细细看着,慢慢入了神。
今日在书房的时候
陆明月在一旁看书,看得久了,便感到口渴,放下书本,起身倒水来喝,发现南宫瑞还在书桌边上。
陆明月便好奇的走了过去,南宫瑞挥动手里的毛笔,最后一笔收尾,正好结束了他的画作。
南宫瑞放下手里的毛笔,陆明月上前看了看宣纸。
原本洁白的宣纸,如今却是多了一个栩栩如生的人儿在上面,陆明月眼神微动,宣纸上的人,不正是陆明月嘛,画的正是陆明月刚刚专心看书的姿态。
宣纸的右上方还有一行字:明月几时有!
丹青妙笔,陆明月眼眸波动。
“月儿。”南宫瑞正准备说什么,外面突然传来什么声响。
陆明月仔细一听,是宫人们参见皇甫长渊的声音,便知道皇甫长渊来了,于是,对着南宫瑞说道:“我们走吧。”
南宫瑞收起桌上的画作,跟着陆明月一同出了书房。
……
借着微弱的灯光,南宫瑞看着宣纸上陆明月的一颦一笑,不自禁的用手轻柔的抚摸着陆明月脸颊的轮廓,眼神里尽是温柔。
华怡殿
皇甫长渊晚间回到华怡殿,心里一直不自在,他受不了南宫瑞看陆明月的眼神,隐藏着满满的爱意。
这南宫瑞不能这么留在陆明月身边,迟早是个隐患,皇甫长渊动着心思,怎么才能将南宫瑞打发走。
主动让南宫瑞走是不可能,但是要怎么做呢?
皇甫长渊头疼着。
而另一边,陆明月也同样头疼着,怎么样才能帮助兰妃呢?
又过了一月,丽嫔的肚子又大了一圈。
丽嫔如今不像刚怀孕的时候,呕吐不止,还什么都吃不下,现在,丽嫔是常常喊饿,一日至少要吃五餐。
可是奇怪的是,丽嫔最近常常感到头晕,身边时刻不能离开人,生怕一不小心,晕倒下去,身边没个人可照应,是不行的。
太后担心丽嫔的身子,更加担心这来之不易的皇嗣,连忙叫着太医一同前去查看丽嫔的身子。
太后坐在一侧,静静的等着太医为丽嫔把脉。
太医终于收回了手,太后便着急的问着太医:“丽嫔身子怎么样?”
太医奇怪的皱起了眉头,回答着太后:“回太后,丽嫔小主的身子应该是慢慢调养好了,可是最近却发现有了小产的征兆。”
太后大惊:“为何会这样,这几个月都好好的。”
“丽嫔小主,最近是否常常晕厥?”太医询问着丽嫔。
丽嫔点了点头:“太医,你一定要保住我的孩子。”丽嫔恳求着太医。
太医便对着太后、丽嫔说道:“太后,小主,微臣先开个保胎的方子,小主平日里要多注意休息。”
丽嫔点了点头。
太后交代了伺候丽嫔的几个嬷嬷一些话,便和太医一同走了。
太后并未急着让太医回去,而是让太医跟着她一同去了“寿康殿”。
寿康殿内,太后询问着太医诊脉的详情。
“太医,这次丽嫔的胎,能不能保住?”太后极为担心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