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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昌和云肖迟的脸色并不好看,却不得不接待苏思浩。
花厅里的气氛有些诡异。
坐在下首的苏思浩脸色也不好看,聘礼丢了,这真的让他发狂。
好在,他说服了他老子,将镇府之宝带来了,他是铁了心要娶百里玄月,他多看百里玄月一眼,就多一分要娶她的心思。
他一日不见百里玄月,心头脑海里就全是她的身影,挥之不去。
特别是百里玄月越拒绝他,他越想求娶。
人贱,没办法。
“苏相怎么说?”百里昌看到苏思浩空手来了,心里不是滋味。
这是来提亲的样子吗?
真是没有读意。
坐在一旁的云肖迟也冷着脸,与前两次相见截然不同。
此时也是紧紧盯着苏思浩,让他给一个满意的说法,否则她一定不同意让百里玄月嫁入苏家。
如果苏思浩一分钱聘礼也没有,她就决定将百里玄月嫁给皇城富商,到时候,绝对能挣一大笔银子。
这样想着,看苏思浩更不顺眼了。
虽然不想得罪苏府,可也不能就这样忍了苏府。
“家父闭门思过中,不能亲自来见两位前辈,我在这里赔礼了。”苏思浩的态度放的极低,与平时判若两人。
倒让百里昌和云肖迟刮目相看了。
“哪里话,贤侄见外了。”百里昌忙陪了笑脸,这种时候,他再端架子,就是不开眼了。
“我是诚心诚意要娶大小姐为妻的。”苏思浩绞尽脑汁,想着说词,他不能将事情搞砸了,绝对不能。
“这个,只要大小姐愿意,我们举双手赞同。”云肖迟终于开口说话的,说的极委婉,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只要苏思浩的诚意不够,他们就不会参与。
所有人都知道百里玄月不想嫁,他们若不做些思想工作,这婚事,难成。
“老爷,夫人!”苏思浩心下一凛,也明白自己今天怕是要白跑一趟了。
丢了聘礼,无法说出口。
万分懊恼。
“大小姐来了!”云肖迟见苏思浩有些变脸,忙提醒了一句,不是她好心,是她不想与苏思浩纠缠。
没有聘礼,要娶妻,门都没有。
这话,很有用,苏思浩立即向门边望去,脸上已经堆了笑意。
一身粉色长裙,长发随意的散在肩头,白晰的面容,脂粉未施,整个人清丽脱俗,天生丽质,灵动聪敏,这样缓步走来,一样让人心旷神怡。
苏思浩呆呆的看着一步步走来的百里玄月,心底的喜欢更甚。
“大元帅。”百里玄月倒也极有礼貌,招呼了一声,便在下首坐了,又欠身看向百里昌和云肖迟:“爹爹,母亲。”
百里昌十分矛盾,本来是气这个女儿的,现在看到女儿这般出色,更与自己的元配夫人长的极像,心底柔和了几分,不知不觉竟记起了死去的楚千依。
“月儿,苏大元帅是亲自来提亲的。”百里昌点了点头,放缓了语气,轻声说道。
“是啊,月儿,这件事,母亲听你的意见。”云肖迟也一脸浅笑,她更希望百里玄月一口拒绝这个婚事了。
得罪相府事小,没有聘礼是大。
这样的转变让百里玄月想大笑,这两个人还真是看人下菜碟。
苏家没拿聘礼来,就变脸了。
还真是比翻书还快。
倒替苏思浩不值了。
“噢!”百里玄月只应了一声,便浅笑着坐在那里,没有后话了。
“什么是噢,你也给个意见啊。”云肖迟有些急了,她倒想知道在百里玄月这是什么意思。
白日还据理力争,说什么也不嫁入苏府,现在竟然这般态度。
“一切凭父母做主。”百里玄月说的很随意,仿佛很乖顺。
一句话让云肖迟的脸色如凝了霜雪一般,暗里紧紧握了拳头,她知道,这个丫头是故意的,绝对是的,她就是看不得自己好过……
连百里昌都愣了一下:“月儿……你?”
“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时轮到女儿家作主了。”百里玄月说的很顺口,这是他们的原话嘛。
她现在奉还回去。
“大小姐真是明事理。”苏思浩两眼放光,也直直盯着百里玄月,他本以为百里玄月会掀桌而走呢,不想会如此说。
那么他只要说通百里昌和云肖迟就够了。
这两个人好说通,即使不愿意,自己用相府压他们就够了。
“是啊,月儿……真是乖顺。”云肖迟就差吐血了,这样气,容易气出内伤的,她咬牙切齿的吐出一句话。
“那这婚事?”苏思浩正了正脸色,收了笑意,怎么说也是恶霸一只,气势绝对是有的,此时更有了自信。
暗里的肖以歌也险些笑得吐血,他就知道他的小月儿不好惹。
这不,把难题丢给百里昌和云肖迟了。
一边在心底大赞:月儿,你太坏了,不过,本王喜欢哦!
百里玄月眼观鼻,鼻观心,静静坐在那里,仿佛事不关己的样子,乖顺的有些不像话。
让百里昌气的直跺脚,他真后悔白日里去说教这个女儿了,现在竟然这般不配合。
无奈的看了云肖迟一眼:“夫人……”
气恼万分的云肖迟只能扯着笑脸,表面若无其事的样子,扬着头看苏思浩:“不知相府有多少诚意?”
苏思浩当然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犹豫了一下,缓缓从袖子里取出一个木雕盒子。
盒子十分精致,金丝楠木整雕而成,光看这盒子,就知道里面的东西价值不菲了。
只是盒子不大,里面的东西也应该不大。
这让花厅里的人都有些好奇,什么东西,能让苏思浩拿过来,求娶百里玄月?
没了聘礼,这东西若只是平常宝贝,根本不入眼。
“这个聘礼,是小侄送给大小姐的。”苏思浩拿着盒子,说的郑重其事,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你们两个老家伙,就不要打主意了。
这话一出口,云肖迟的脸就更难看了,只差站起来送客了。
“先不急,我父母还没有开口应你。”百里玄月浅笑盈盈,眼底清澈如水,让人不想移开视线,苏思浩亦是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她,生怕她会摇头。
可是这句话,仍然打击了他一下。
这才收了情绪,再看向百里昌和云肖迟。
两个人都不说话,再好的东西,不能落到他们手里,有什么用呢?
而且看这样子,这木盒里的东西应该是极贵重的宝贝,相府的好东西一定不少的。
只是,这是送给百里玄月的,他们两个老家伙到头来白忙活一场。
这样赔本的买卖他们怎么会做?
所以此时气氛很诡异,都不开口说话。
苏思浩则一脸期待的望着百里昌和云肖迟,他心下也明白自己空手而来,太为难他们了。
没有足够的聘礼,百里昌和云肖迟又怎么恳松口。
心下也急,只是,他明白自己手上木盒子里的东西,很少有人能拒绝。
就是当今皇上,怕也会惊诧的。
只是这东西,他绝不能交给百里昌和云肖迟的。
“月儿,你意下如何?”云肖迟也是精心算计之人,此时她看出了百里玄月是有意摆自己一道,便也将这难题推向了她。
“一切凭母亲做主。”百里玄月回答的很轻柔,仿佛她一向是一个知事理的大家闺秀。
气得云肖迟险些就当场发作了,嘴角紧紧抿着,眼底一片冷清,直直望着百里玄月,一副要杀人的眼神。
这个时候,她只想将苏思浩扫地出门,更想给百里玄月几个耳光子,让她在这里装……
只是她不能,毕竟百里家惹不起苏相。
苏相只是闭门思过,势力还在,权利地位仍在,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苏相真的落马了,他们也不敢随便踩。
所以现在的百里昌和云肖迟是骑虎难下。
百里玄月是打定主意在这里看热闹。
这么好的戏码,不看白不看。
百年难得一遇啊。
“二老以为?”苏思浩却急,这样僵持下去,不是个事儿,聘礼是在大街上丢了,一会儿就得传遍皇城。
到时候,更不好说。
他想现在将事情定下来,别有什么变化就好。
一边说一将木雕盒子打了开来,里面竟然还有一个行子,行子再打开,是一张鹿皮包着的,鹿皮打开,是一层金纸,金纸里面是一层黄纸……
所有人都盯着苏思浩的手,只要打开这层黄纸,便能看到这里面的宝贝了。
甚至连百里玄月都有些奇怪,会是什么东西?让苏思浩如此小心翼翼。
这个家伙一看就是一个心大的主儿,哪会有这么细心!
躲在暗处的肖以歌也紧紧盯着苏思浩手中的东西,双眼轻轻眯着,像一只盯着猎物的狮子,带着危险的气息。
嘴角带着惯常的笑,那笑却让人不寒而栗。
只是此时苏思浩也停了动作,只是捏着手中黄色的纸包。
所有人都双眼放光,只有百里玄月淡定如初,仿佛事不关己的样子,而苏思浩却只是盯着百里玄月,见她如此,心下有些紧张了。
这个丫头太让人琢磨不透了,竟然如此淡定,他可是拿捏的十分到位了。
竟然没有引起她的好奇心,此时此刻,苏思浩知道这个丫头,自己怕是搞不定了。
心下满是失望,却让他更喜欢百里玄月了。
百里昌和云肖迟也是双眼眨也不眨的盯着苏思浩手上的东西,心下仿佛被一只挠着痒痒,十分不爽,又不能发作。
只能静静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