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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此刻的感觉,就好像自以为喝了一杯掺了三聚氰胺的奶粉,哪知道她喝的那杯根本就是掺了奶粉的三聚氰胺,甭提有多悲哀了!
恰巧此时翎雪进来了,瞅见这一幕,顿时就飞身扑到床边看她,又瞧了眼被褥上的血,眼泪哗地一下子就下来了,咬着唇哽咽着,“四殿下,太,太,太……”
翎雪太了半天愣是没太出什么来。
她只好补充道:“太体贴?”
就见翎雪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
她又琢磨着,“帅气?”
翎雪还是摇头,眼睛只盯着被褥上的那一摊血迹。
她也瞅了眼床上那血迹,顿时反应过来,试探性地问,“禽兽?”
她刚问完,翎雪‘哇’的一声就哭出声来,哽咽着说道:“奴婢去备些热水来,小姐泡上一泡会舒服许多。”
这就没错了,她想,应该就是这个词了!
翎雪抽泣着忙从床边爬起来,双手胡乱地抹了抹脸上的泪水,紧忙着就去给她备热水了,她自己也觉得姨妈在身确实难受,便由着翎雪去了。
片刻后,便有人抬着几桶热水到了屏风后,哗啦几声,翎雪忙又过来扶她。
嘿9别说,这做完运动再到热水里泡一下,那感觉还真不错!
但小腹一阵抽痛,立马让她这舒适感蹭得一下跑了个干净!
她捂着肚子仰身靠在木桶边,转头看翎雪,恨恨道:“哎!你说这太姨妈烦不烦?它怎么就活得这么洒脱呢?招呼都不打一声,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它就不能一年来一回,哪怕半年来一回,要实在不行,来了之后多住些日子也成啊!”
翎雪帮她揉胳膊的手一顿,茫然的问道:“小姐,哪个大姨妈要来?需要奴婢去备些什么吗?”
她一噎,猛然想到翎雪不会用这词,于是转过头,温柔地对翎雪说道:“去备些月事条吧。”
翎雪明显地愣了一下,也不知道明白她的意思没有,紧着点点头“哦。”了一声。
洗完澡出来换好衣服,出门之际,翎雪拿了一个小小的手炉轻手轻脚的塞到她怀里。
她愣了一愣,忽然就觉得翎雪这丫头有时驽钝,有时脑子又转得快如奔腾处理器。
她们还未走到林子里就听得锣鼓喧天,待进入林间,就瞧见那些个年轻的皇室公子们背着弓箭骑于马上,个个摩拳擦掌神情激动,太后,皇帝及其正房二房、情人、二奶、小三、小蜜们,还有王爷亲王的老婆们都高坐在看台上观望着,侍卫们如铁塔一般守在四周。
听翎雪说,这男女狩猎是分开猎的,所以这男人狩猎的时候,这女人家也只好在高台上做望夫石了。
徐昊从一边驱马过来,冲她笑着说道:“嘿,娘娘可要瞧好了,待会儿我给娘娘好好露一手,叫娘娘瞧瞧咱的本事!”
她真没劲说话,只默默点了点头。
太子殿下驱马与她错身而过,颔首微微一笑,一如既往的淡定。
她依旧是点头回应。
刚抬头又见六殿下扬着脸驱马向她而来,面上一副惊喜模样,叫道:“四嫂!我们可是有许多日子没见了,四嫂身子可好?”
自打上回在皇宫宴席上见过六殿下之后,她与六殿下就再没见过,确实是许多日子没见了。她觉察到了六殿下对她称呼的不同,不再是直呼其名,而是四嫂,这么说他已是接受了她是他皇嫂的事实,她就笑了笑,点了点头。
又见六殿下眼神在她身上打转,她下意识拢了拢狐裘领,忽又觉得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了,索性又放开了手,故意去理了理狐裘衣。
六殿下扬着脸又冲她笑了笑,就驱马过去了。
小慕容也驱马行了过来,路过她身旁时还未张口说什么,她已是习惯性地先点了点头。
就见小慕容嘴角一提笑了起来,他这一笑,让她忽得就想起那大姨妈!顿时一囧,瞪了他一眼后才向前几步,走至他马侧,故意拍了下他手,嘱咐道:“小心点!”
她只觉周围的眼光很热烈。
小慕容桃花眼一弯,偏头一笑道:“好。”
她只觉周围的眼光更热烈了。
翎雪扶着她刚上高台,就听得战鼓响起,她扒拉开翎雪忙转过身去,只见数十匹高头骏马同时奔出,顿时扬起满地烟尘,哒哒的马蹄声踏得大地都震了一震。
她小心肝也跟着颤了颤,恨不得扯开嗓子喊一句,‘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大伙儿悠着点’。
内心正激昂着,身后的太后那一贯和蔼慈祥的声音唤她道:“孙儿媳啊,来,到皇祖母这儿来。”
她有点无奈,也不知这太后奶奶老拽着她是干嘛,可公司终极boss让她过去,她自然不能不从,只得扬起笑脸,转过身,夹着屁股一步一步的走过去。
太后奶奶执了她手,将她扯到身旁坐下,许是见她面色不太好,便问她道:“可是身子不舒服?”
她若说不是,这太后奶奶少不得又得拽着她唠嗑,她实在不想应付那场面,再加上姨妈的缘故,确实是不太舒服,便一如既往的做着鹌鹑状,细声慢语的回道:“无碍,只是月事来了。”
太后听了,立马就让翎雪扶着她坐到无风处,又命人去给她取了白狐裘衣来,还让人端了炭盆放到她旁边,翎雪接过宫女手里的白狐裘衣盖在她身上,顺势低语道:“小姐,奴婢瞅着这太后娘娘许是朵小白花。”
她不由愣了一愣,这才想起上回她用小白花比皇后的事情来。
她扯了扯狐裘,将自己裹了严实,这才看向翎雪,点点头道:“也不知这小白花长着长着会不会成食人花了。”
翎雪伏在她旁边替她整理那狐裘尾,听她这么说,便抬起头来,诧异道:“小姐,这花还会变种的吗?”
她往椅上一靠,感叹着,“没准啊,那小蝌蚪长着长着不也成蛤蟆了吗?”
翎雪噎住,一时没了话,只埋头替她理着狐裘尾。
她靠在椅子上,身上盖着白狐裘,旁边熏着炭盆,暖和到不行,眯着眯着竟觉得困了,正迷瞪间,台下突然有个声音唤道:“皇祖母、母后。”
她一个盹睁眼看过去,就见六殿下拎着血淋淋的野兔径自走了上来,吓得台上的女人们纷纷惊叫,六殿下又朝处于角落里的她走了过来,冲她喊道,“四嫂。”
这一看可不打紧,却是立刻将她残存的两分睡意震了个干净!她“噌”的一下子从椅上扎起,伸手指着他手上血淋淋的野兔,一时组织不出语言,嘴里就吭吭哧哧着,“六殿下,你!你——”
愣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觉一脑瓜子浆糊,吭哧着如同便秘一般,又由着炭盆就近的烤着,熏得她老大一红脸。
翎雪只当她是气愤得说不出话,忙上前替她出头道:“六殿下也是,我家娘娘心地善良,最见不得这种血腥之物,偏殿下还拎着这等死物来吓我家娘娘!”
六殿下忙将野兔扔到一旁,歉意的看着她说道:“四嫂莫慌,这是——这是我在林子里头捡来的!”
她手由野兔指向六殿下,嘴里依旧吭哧着,“捡的?不是,你……你……你……”
翎雪只道她是气得,于是又忿忿不平替她出气道:“六殿下也是,自己射的就自己射的,做什么要骗我家娘娘呢!”
六殿下忙又致歉道:“四嫂莫气,这确实是我射的,我向四嫂保证,再不杀生了,四嫂莫要气坏了身子……”
她手一直举着,真有些累了,硬又“你”不出个所以然,索性便把手放下了。
翎雪看了眼她,只当她是悲愤欲绝了,便又看向六殿下道:“殿下快将这死物拎走吧,莫再拿来吓唬我家娘娘了。”
就见六殿下默默拎起地上那只血淋淋的兔子。
她终于缓了过来,一拍大腿,“六殿下,你真是太……”
翎雪立刻接话,“太让我家娘娘失望了!”
她半张着嘴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又听得六殿下搭腔,“四嫂放心,我下回再不拿这死物吓您了……”
她抬起手,刚又说了一个,“太……”
翎雪又立马接道:“太可气了!”
接着又是六殿下的致歉,“四嫂莫气,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她终从惊讶中回过神来,缓缓合上嘴,真诚地瞅着翎雪,商量,“翎雪,你能先让你家娘娘把话说完吗?”
翎雪睁着一双杏核大眼,终于默了。
她这才把视线转向六殿下,继续一拍大腿道:“六殿下,你真是太厉害了C样的!这才像个男儿汉!”
六殿下惊愕的看着她,她又继续赞道:“六殿下箭术过人,着实令人佩服!”
许是她前后反应相差甚远,六殿下不觉一时有点傻,好半天才结结巴巴地问她道:“四嫂,您不生我气?四嫂不怪我杀生?”
她觉得这问题问得很微妙,回答起来有些难度,所以听了便也只轻轻一哂,说道:“杀生是不好,可若不杀生咱就没肉吃,这个问题很是矛盾,所以杀了便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