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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昊已扶到房门上的手就僵了一僵,转回头神色怪异地看她。
她不由一愣,难不成她说错什么了?没啊。
徐昊却是嘿嘿地笑了,说道:“娘娘别胡思乱想了,好生歇着吧,养足精神明个好上路。”
她又愣了片刻,这才回过味来,冲着那早已关上的房门怒声骂道:“徐昊,你大爷的,你才养足精神好上路呢!”
夜里,因白天徐昊的话,她开始琢磨皇帝在做什么打算,先是大老远将徐伯承从荆州召回到盛京,摄山之行又让徐伯承伴驾左右,若只是伴驾摄山之行,有必要把镇守在荆州的徐伯承召回来吗?朝中可供使唤的武将不可能一个没有吧?
南疆的米粮价格又跟股票似的一天一变,窜天猴似得往上翻,影响重大,消息不可能一点也没传到皇帝那。
再则就是皇帝在来摄山途中一直让小慕容伴驾,她当时还在想皇帝是挖了什么坑让小慕容跳,莫非就是这个?若真是这样,那这皇帝还是小慕容的亲爹吗?有老子这么算计儿子的吗?
她脑子乱得似一团浆糊,思量了半天也没捋出个头绪来,只得放弃。
下半夜,有个黑衣人趁黑摸进了她的房内,由于上半夜用脑过度,下半夜就有些失眠,所以当黑衣人撩开床帐的时候,她睁大了眼精神十足地看向那人。
只看那眼睛,脑子一合计,她已是认出了是小慕容的侍卫魑。
魑明显一愣,劈头第一句就是,“啊!您没死?”
她估摸着魑是口误了,听他这样问也不觉得恼怒,只僵了一僵,从床上坐起身来,说道:“没死,还喘气呢!”
魑身子就一僵,眼神中带着惶恐和愕然,正欲开口向她赔罪,她赶紧给魑比划了一个停的手势,“说重点!”
魑立刻低头冲她抱拳行了一礼,说道:“卑职奉殿下之命前来接应娘娘,请娘娘速更换装束随卑职前往。”
说完,便将身上背着的包袱捧了来径直交到她手上,去了外室。
她听了二话不说,动作麻溜的下了床,用白布将胸口缠紧后,迅速的套上男性的服侍,然后随着魑偷偷地从窗户口跃出去,齐齐跃上门外提前备好的俩匹骏马,扬长而去。
出了堰门关,她俩人沿着南疆青城山山脉纵马往北而行,直奔小慕容所在地南疆西北边陲之地,江北大营。
他们在青城山小道上赶了百十来里路,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出山,在小道边上的摊位上歇完脚后,又继续拍马而去,行了几里路后总算是到了江左和南疆的接镶处,渠关。
她跟着魑混在人群之中趁着乱入了关,刚走得没两步,忽闻有人在后头失声惊道:“娘——啊!您怎么也来了?”
她是个好事的主,听得熟悉的声音就回头扒望了,果然就见徐昊站在不远处,目瞪口呆的看着她。
哈!原来都在玩釜底抽薪的戏码。她远远地冲徐昊竖起中指,“你老母——何在啊!”
徐昊噎了一噎,没再说话,而是抬脚就往她这走来。
她一看这架势,立刻急了,每次碰到这厮准没好事,便急忙回身向人群里扎,只想着趁乱躲过这厮去。
谁知徐昊竟不肯罢休,一边扒拉开身前碍事的人,还在后头追了上来,嘴里还兀自叫着,“等一下,等一下。”
等你老母啊等!她脚下迈得更快,在这地盘绕了老大一个圈子,且不说有没有把徐昊甩掉,反正是把魑给甩掉了,这就是传说中猪一样的队友吗?啊?
她十分无语,结果又兜兜转转一圈,最后还是决定兜回到原地,她深信一个理论,若是走丢了,丢的人总会在原地傻等!
结果该瞅见的没瞅见,不该瞅见的倒是……!她突觉这世上有四种傻人,恋爱不成上吊的,没病没灾吃药的,只知原地死守的,兜回原地找人的。
她回到原地时都有些愣,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世上果然有傻人,第二个想法是老天真开眼,偏偏还真就眷顾这傻人,真让他等着了。
绕了一大圈,她脚都有些酸了,看着坐在不远处石墩上冲她傻乐的徐昊,只走过去嘴里说着,“哎!挤挤。”
徐昊赶紧向旁边让了让,抬头看她,得意道:“我就知道你得回来寻我。”
你大爷的!我要知道你在这,就是绕到太平洋也绝不绕回原地!
她一屁股坐在了石墩上,没理他茬,只是问道:“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徐昊故作惊讶地瞪大了眼,“呀?您不会不知道吧?我大哥徐戎就任左中郎将,是薛将军麾下第一勇士,就驻守在这赣州一带呀,我是来探望他的。”
徐昊这么一说,她才想起当初翎雪跟她说过这事,只是当时只注意这厮的官二代身份,倒把其他的抛诸脑后了。
心中刚转过这念头,忽闻徐昊问她道:“娘娘,该您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吧?”
她头都没转,只弯着腰捶腿,嘲道:“怎么回事?不就是我俩各玩各的釜底抽薪,结果都时运不佳……得,撞一块儿了!”
徐昊沉默了一会儿,又突然低声问道:“你这是去寻殿下?”
她暗道:你小子还算聪明。然后才转头看徐昊,“不然?真以为是来寻你还是咋的?”
徐昊微微一怔,有些严肃的说道:“你一个人进得去军营吗?军营戒备森严,就是连亲属都进不去,况且还是个女人,哎?你知道吧,这能进军营的女人除了军妓就是烧饭的,我嫂子为了我哥就甘愿在里头烧饭,难不成你……”
徐昊还没说完,她就打岔道:“那你怎么进去?”
徐昊愣了一下,说道:“我有手令啊。”
手令这事,魑在途中向她提起过,早知道会有走散的一天,那张纸就得揣自个怀里才是!
她咂了咂嘴,“得,我看我得在粪坑旁边打地铺了。”
徐昊面色一僵,愕然道:“什么意思?”
她点头,“离‘屎’不远了!”
徐昊的表情就有些囧。
没法,徐昊身上有手令,她没有,只得跟随他一块进军营了,反正对徐昊而言也就是个添人不添劲的事。
于是乎,她也只得随徐昊一块去了,策马在前头的徐昊,回过身扒望她,说道:“如果没意外,天黑之前咱们就可以赶到江北大营了,江北大营就驻扎在南疆城外,居前线极北方, 再过去就是东夷的国土了!”
她点了点头,紧紧抓着狐裘衣一角,包裹着全身,不让刺骨的寒风钻一点空子,可还是冷得牙齿直打架。
徐昊又道:“我听说皇上不仅派出殿下坐镇江北大营,还让我爹率领十万大军与段将军分两路包抄东夷,地势最为险要的是江左城、南疆城所属的赣州这一带,我爹为后援驻守在凉州蜀邑,皇上还拨了一支大军由段将军带领,赴西凉平叛,其手下两名将领前往袁州的汴城,防止别国趁二军交战时坐收渔利,攻打大越。”
她一怔,紧接着又点了点头,这就说得通了,共产党与国民党内战期间,会希望日本鬼子来捡便宜吗?皇上借东夷对付小慕容,紧接着又派徐伯承驻守在可攻可守的蜀邑,往年东夷与大越一直是小打小闹,皇帝这一举动是要暗中动真格了?
如若是,那么一旦赣州一带出现一点意外,徐伯承立刻挥军北上支援,由此,倒也抓了小慕容一个有负圣恩的把柄,叫小慕容彻底做个闲散王爷,打发出宫。
所以由始至终,皇帝根本没打算要打败仗,还想着趁机灭了东夷,想来小慕容是早已看透了这一切,才会说要带她来南疆,不然她可就是出了狼口又得进虎穴了。
皇帝却又深知其他边界处不能乱,一旦东夷和大越开战,最先得到消息的是与袁州镶接的青月地界,于是又派别的将领前往驻守。
想到最后,她有些惊讶,没想到徐昊竟然打听得这么明白,那先前这徐昊是唐伯虎进了宁王府,扮二来了?
她扬起头看了眼前方的徐昊,却隐约瞧见不远处有一座了望台,上头飘扬着大越的旗帜,江北大营终于到了!
还没走到近前,栈门已开,有三骑从内迎出。徐昊也瞧见了,扬起胳膊冲着那三骑大力地挥着手,回头与她叫道:“嘿!有人来接咱们了!”
她一夹马腹与徐昊并辔,抬眼望去,为首那人身穿窄袖黑袄,肩披锁子金甲胄,胸口处还有个大大的圆形护盔,腰挂长剑,弓箭随身,果然是坐姿威武,威风凛凛啊!
三骑人马利落的在他们面前勒马,为首那人一张笑呵呵的面孔,直冲徐昊叫嚷着,“徐昊!你可来了!我还当你打算在珠江里学凫水不再出现了呢!”
刚才隔得远,她并未瞧太清那人模样,现在看来这人倒也是个眉清目朗的英俊少年,多说了不过同徐昊一般大小。
徐昊贼笑嘻嘻道:“你知道的,我就会狗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