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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心里乱糟糟的,怕自己因为响应白司霂的事受责,而白司霂要是因为秋家侄儿这事牵扯进去,难保不会因为他们驻扎组队而被牵连。
有些人眼神不正常,像是不忿白司霂如此做法,却又舍不得离去,毕竟倚仗白司霂升官的几率要大些,得到的职位也更加偏向于自己擅长的,白司霂虽然不是最厉害的,但她背后有个颜墨。
不知众人看法怎样,一直有人觉得颜墨虽然有个国公的位置坐着,但毕竟是国公而已,无实职无实权,虽然每日上个朝,但是,奏折勒红一直是过目一眼,然后再冲冲上交,皇帝再是宠他,也及不了多少事情。
而有些人却觉得颜墨再怎么说,也是身经百战过,为自己国家打月乏的事件在当年数不胜数。皇帝表面上说不计较前事,但他真的能够不计较?
总之一切都有些偏向对颜墨不利,对白司霂不利,在场各位不是普通学子,每个学子每天都看过了不知多少对于朝权军政的分析,分析也分析出,众人便觉得也是那个意思。
白司霂这边捧着沈彦于交上的单子,一页一页仔细地看。
学子们分配有些乱,有的组分组能力不太强,几个势力大的扎堆在一起,有些谁也不亲近谁的样子。弱派的学子又因强组不收,而扎成一堆,但弱的太弱,若是对战强敌,难保不会下一秒便溃败不成。
有几个寒门学子和品级学子却站在一旁,寒门学子站在人群外显得有些畏畏缩缩的,不敢抬头看人,甚至觉得这是极大的羞耻,见白司霂向那边看去,纷纷眼光避闪。
其间不乏有品级弟子,多以不受众人欢迎为主,一看之下也果真如此,当中一个少年颇有些趾高气扬,对着那边神情尴尬的寒门弟子有些不屑,坦然接受白司霂目光。
那少年本就是因为白司霂要编队才来的,虽然抱着一份和人组队,发挥发挥自己能力,免得他在沉安的老爷子整日觉得他在武修院混日子。
但他平日结交好友虽多,但事实上没人愿意跟一个有些骄横的贵族少年一起组队,平日结交是为得些恩惠,但结业考试何等大事,众人都不愿被人拖了后腿,导致再出不去武修院大门。
他也不愿和寒门的子弟挤作一堆,嫌弃这嫌弃那,觉得和人家一起有辱他身份,却不知人家根本不媳他这个无力靠位进学的贵族纨绔,来和自己做成一堆。
还有一个武修院的寒门子弟,虽然看起来样貌平凡,身子骨也小得让人惊骇,确实武修院上一届的第一,本来他可以早早就出了武修院去任个高职,但他一直停滞在武修院不愿出去。整日吃着杞乐书院免费的餐食,却不为此做些贡献,反倒时不时和人争执。
他也算是武修院的一朵奇葩,不仅在他是唯一一个不愿出杞乐书院门的学子。而且他处事甚至有些可笑,他不善交际,友朋全无,原先和他有所接触的人皆被他骂走过。
高手有怪癖,此话诚不欺我。
他骂人时面红耳赤,有时跳脚指指点点,有时张口闭口关不住风,唾沫星子喷人满脸,有时又有些畏缩,不敢与人交涉。而相处久了,才会发现,他根本不是表面那个样子,有些时间通过某些事情,会发觉他的某些话甚至有些看不起人的意味。
他一直等待有人能够真正令他折服,不过现在看来,他对白司霂的态度也有些不屑,很想白司霂看完人他就好拍拍屁股走人的冲动。
视线再过去一些还能看见一个人靠着墙站,垂着头保持沉默,有几分落寞的感觉。
沈彦于与她耳语。
他家族在沉安也算显赫,虽比不上另一个贵族纨绔子弟,却因世出商家,想要奔个武学名头试试,家族里的庶出已经混了一个品级不大不小的文官,他这个嫡系子孙被给予厚望,要去奔个武官衔头。
他却不想早早便被困于军营和官职的管束之中,迟迟不去参考,此时应该是被家族里逼急了,所以才来无可不可地试试。
因为每年不愿意出杞乐书院的大门,原本与他同级入门的学子早已经走得一个不剩,他也不与人交流,因此组队之事只是空想,可看他的模样也不打算和人组队了,自己去考说不定便能通过,要是有另外九个累赘,还不得被拖累死?
而武修院唯一的女学生,唯一一个占了优势的女学生,唯一一个来这里不是组团而是看人的女学生。
作为真正有实力的少女,她站在一旁仰着下巴看白司霂,藐视。
“久闻白大人威名……不过今日一看。”她瘪瘪嘴,“丑,丑,实在丑得很。”
她眼光在白司霂身上毫不客气地溜溜乱转,刺似的,要将人刺得体无完肤,平常人在这样一个大胆的女子毫无遮蔽的赤果果的眼神面前,要么捂面狂奔,要么不好意思地两股颤颤。
大胆,好生大胆。
白司霂评价还没完,那少女已经摸摸头发整理仪容去了。
她那边姿态高调,摇头晃脑,白司霂映像全部破灭,看也不看她转头看向下一个。
少女脸色微微发白,转瞬一丝冷笑浮上脸庞,“白大人,我来是要和你说一件事的,不知你可否有兴趣听听?”
白司霂拿着沈彦于的单子,哗啦哗啦地翻来覆去地看,以示自己很忙。
少女脸色发青,狠狠一甩手走了过来,“白大人,亏你得颜国公另眼相看,结果你却如此不知礼数,落得国公清名被辱,你还不知收敛。”少女一声冷笑,“我于你说话,你回避不答可是虚心?”
白司霂头也不回,懒得甩她一眼,“未曾听闻你如此关心颜国公,我理解你的想法,定然是看颜国公百般不顺眼,却压迫与他淫威,只得将怒气撒到我身上,何况。”她挑挑眉,“不知礼数?人何以待我,我何以待人,仅此而已。”
“你……”少女生了些怒气,胸口喘息着,起起伏伏春色养人。
少瞬,她稍微平复了些,继续冷笑道:“借你的话,再借李叔叔的话,如此野蛮村妇不值得我去与她空毫,仅逞口舌实在有辱我等身份,倒不如以真实武力一较高下。”
白司霂本想不理她,柳芙神神秘秘地凑过来,对着她挤眉弄眼。
这人是你情敌啊,看出来了有木有?
啊?没看出来。
她要和你抢国公,要和你抢我主子你还不快去迎战!
啊?她想抢?问过老娘同意没有?不过,那和你有什么事?
……
主子来了,快点展示你才能!
柳芙眼神交流停在这最后一秒,立马换上嬉皮笑脸高高兴兴地跑向杞乐书院大门。
白司霂向那边张望,却没有看见颜墨踪迹,不由暗骂自己怎能听信柳芙的胡言乱语?保不准就是柳芙要跑开的玩笑。
不过,心下似乎有那么一点期待着的东西在发亮,让那些本以为深藏的东西被再次挖掘出来。
她转向这边,其实对那少女的挑衅有些鄙视,以爱而战也要看战的人是谁,保不准她白司霂被情敌气着了,一出手就万物具焚,天地结冰,这个少女引以为傲的那点东西就瞬间破灭。
毁?必然。
她存着一分为颜墨正名的心,招呼那少女。
少女见她迎战也呆了一呆,本来她料到白司霂不会接招,此时一接受她的挑战,她反倒害怕起来白司霂是不是有什么硬招,不过看她虽然腰板笔直,落步大方,却实际上没有内力,甚至连一点深经于武功的底子都没有。
她嘲笑的同时,却又有了几分心酸,白司霂接招必然是为了颜墨。
躲武修院门一旁的几个人偷偷摸摸的,不知在做些什么。
一人挠头感叹白司霂终于懂得为她的国公大人做点事了。
一人默默看着白司霂身影,对着他主子无奈地翻白眼。“主子,如此好戏你居然看不到,我真是发自内心地为你的遗憾所欣喜。”
被翻白眼的那人面无表情盘腿坐在沙地上,仔细看他身下却垫着一张华贵的秀美的褥子。
价值万金的孺子被他扔在地上垫屁股,几个围着他的毫无知觉。
那被欣喜的主子,可以看见他身周围着一圈冰,生起白白的烟雾,朦朦胧胧看不清里面人的面容。
他在想事情。
非常专注,以至于结了圈不许人打扰,以至于他错过了白司霂第一次为他正名的场面。
虽然以往也在结业考试前分过队伍,但并不是几人几科一组,而是自己愿意与谁组队通过考试便行,大多与自己交好的,或是按照与自己能力相应的。但那样却有弊端,两人能力差不多虽然也好,但两两比较时时存在,总会在内部生些分执。
白司霂提出的十人一组,虽然看似人数多了,却在实在上取得了互补,一组一起闯,今后若在一起做事,合作默契、相处和谐。
而白司霂又命了几个组,结成一个队,若是齐齐的大部队接受此种分化,组之间默契,队之间融洽,不管是兵力、还是其它什么的作战,实力都不容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