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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不明所以,那村妇如何突然之间变成了杀手,白司霂如何一刀刺进妇人的腰部,一手贯穿那妇人的脑袋。
颜墨只是笑笑,笑意有那么一丝冰冷。
她是想当着他的面,刺杀白司霂?可笑。
即使她武功再高强,出招比白司霂更加灵便而且凌厉,可看见她摇摇摆摆的心向时,也知道不战必胜。
地上几滴血迹鲜红。
白司霂和黑衣人相视,一方呼吸浅浅悠长,一方屏息凝视,两方都在观察。是他要屠她,还是她要灭他?
良久,白司霂无声退出茶棚。
不是怯懦,她也没有败,只是倦了,谁观了谁的战,谁杀了谁的人,无事,便是平安。
茶棚里的一群黑衣人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那个首领皱皱眉,对着一旁的手下道:“记得去信提醒王爷一声,就说匣子已经追回来了,叫他不要担心。还有,就说我们碰见她了,她很好,好得喝个茶都有刺客追杀,好得一刀插了人家腰,一刀穿了人家脑,好得七上八下把人打得魂飞魄散。”
身旁等着传信的属下呛了一呛,其他属下慌忙忍笑。
“老大……”首领身旁的属下唤他,“咱们还去不去通知那位大人一声?”
首领想了想,“派个人也去通知他一声吧,就说皇帝最近有动向,他要好好做准备。”
传信的那位属下默不作声听命,毫不奇怪,也毫不抗拒地去了。
倒是这首领身旁一个下属,疑惑的问:“老头子有动向?我怎么没听见过?”
首领白了他一眼,作势要打,“笨呐你,叶北北怎么教的你!既然要这样对那位大人说,自然是要他早些回国,且不说老头子有什么动向,就听牙山下的百姓说,最近牙山半夜狐鸣,鬼牙说不定就要出来了。”
“鬼牙?他怎么会出来?”下属摸着头找不到脑,连连疑惑。
首领有些恼,吼道:“要不是你小子是叶北北的人,我才不会带你来,叶北北那个可恶的崽子!”
“你说北北坏话,小心我跟王爷报告你一路上是怎样污蔑他的!”叶北北家小子怒气冲冲地说,很有马上飞去殁娄王府的冲动。
首领立即转变面孔,“哎,咱俩谁跟谁?来,我给你说啊,牙山上的阵法石窟近些年有些不稳,有些地方坍塌后乱了阵,而听说鬼牙就要破阵,但时间不知详细,他要做工做得快些,心中怨念已经爆发了,那就三四日的功夫,要是他还在观望,等待阵法自破,那么少说也得七八年。”
首领瘪瘪嘴,喝一口茶水,一根根地揪地上的枯草,“要是鬼牙出来了,那位大人不就可以做自己的事了吗?”
他点点头,“老大,咱们到时不就可以去石窟里面了吗?听说那里当年关过一只契约妖,而石窟里大得惊人,迷宫似的。可不知里面是何景致呢,鬼牙在里面这么多年,相必过得极好。”
首领今天翻白眼翻得险些抽搐,他调整调整快要抽成一团的脸,“你怎么就不说那里还死过人?那里面这么多年没有通过空气不会生虫结蛛网?被鬼牙住了这么久,里面不会有他的残羹秽物?脑袋是白长着的吗?”
首领叹息一声,他摸摸脑袋,想看看是不是白长的。
此时看来,竟然只有十四岁的模样,却有些呆呆傻傻的,他吸吸鼻子,鼻尖皱成一团,不好意思的笑笑。
俨然是颦镶居的侯二。
那个被人深深牵挂着的侯二。
首领看着他,无可奈何,听闻叶北北说,他是在瑰晗,敌人的刀下捡了侯二回来的,果洛人偷袭浮黍时,长街上这孩子失忆,变得呆傻,在果洛人大刀下被救下来,然后被送到他这个首领身边。
……
白司霂没有往回走,既然要她迷路到茶棚,她还回去干嘛?她跟着颜墨直走,从这座山的另一面出山。
……
武修院学子们由总院年希和院首带去后山上的特殊训练场。在半山时的一个岔口,有两条通向不同地方的路,院首走上前去在几株树前一番摸索,“咔”一声,不知哪里的机关被触动。
学子们也听见了,正有些担心地看着四周,害怕哪里突然蹿出一连串的暗器,却见院首大人退出来,对着学子们张望几下,慈眉善目的,眉毛一翘一翘地看着让人觉得极为讨喜。
“你们猜猜看,上山应该走哪条路?”
学生们叽叽喳喳地讨论着,除了是一条走向是西边,一条走向是东边,两条路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一阵讨论有人说是左边,有人说是右边,院首大人笑笑,不说话。
“第三条。”
学子们轰然一声,院首一笑,走到树后,“这边。”
年希看向刚刚回答第三条那人,柳芙。
柳芙对他摆摆头,笑一声。
一路前行,到处是红艳艳的花朵,一簇一簇的,看得人眼花,而眼花的后果是,眼前蹿出一个红衣人,学子们差点迎头撞上。
那人士兵打扮,大红外衣,露出微微的薄甲边沿,让人以为他也是那艳丽红花中的一朵奇葩。
看清楚前方是院首,他询问几句就放了众人过去。
一穿过红花,迎来绿树。
若说刚刚花团锦簇,前方绿海一片,风吹波浪起伏不定。
绿,绿,晃眼的绿色。本来红花绿树是极为和谐的,但这艳丽与油腻的极大色差,让人眼前晕乎乎的。
这是第一关考验。
其后,穿着绿衣的士兵上前来接,众人跟着去了,前方搭着一块硕大的黑布,架高三丈,跨度大约有三里地,黑布下不知掩盖着什么,有士兵撩起前端的黑布。
闯入眼帘的是一片昏黑,下方沙地,其间“战火燎原”,“三军战歌”响彻整个黑布里。
众学子一片惊叹,连柳芙都喃喃道:“这规模,也忒吓人了。”
士兵让学子们进去,学子们一拥而上,跑进黑布里。
沈彦于站在入口处道:“别忘了白大人让你们分的组队,每人分工合作那是你们自己选择的,如果有队伍被第一关就淘汰了,那你也不用参加今年的夏考了,既没有能力,又没有指挥力,各项你也不行,去夏考上丢人现眼之前,先在这里杀杀你的志气。”
有学子被吓着,毕竟自己能力不大,又和同样没有能力的学子组成一队,胜算几率几乎没有啊!
沈彦于说话间已经把黑布放下,光线消失,黑布里昏暗一片。
“嚓”的一声,一株跳跃的“火焰”燃起。
“嚓嚓嚓。”数十株都突然燃起,却不集中,反而分散,像是战场上的烽火台,燃起浓烟滚滚,混杂着刀腥血腥,充斥着沙场征伐的味道。
让人觉得内心里似乎也燃起了一把红艳艳的火,炽热,狂躁,仿佛随时都要爆发出来,奔向前方。
随着火焰的跃起,每个学子的耳畔都响起一片“杀--”的呐喊,仿佛是几千人,几万人,甚至上十万,兵戟刀枪的锵击声,擂鼓声,尖叫声,怒喝声,哭泣声,绕在耳畔挥之不去。
有学子被吓得一惊,甚至有人被吓得倒退几步面色苍白地坐到地上,有人喊着“别杀我别杀我!”
反应过来的学子们轰然大笑。
这如身临其境的感觉,怎样的真实?让人忍不住也将心绪融入,去体会战场上那鬼哭狼嚎修罗地狱一般的沙场。
绕在耳畔呼吸可闻的声音突然像是被一层幕布隔开,随即,有一个雄浑的男音。
“主上,您看,这次战局开在起天沟,那里的地势属于一般战场的特殊地段--沼泽。敌人狡猾,倚仗生活的地区展开战局,岂不是存心想要我们因沼泽复杂地段所受限制?”
又有一个男声,“正所谓一而再再而三,他们的诡计多端我们早已见识过,怎可因为一时的困难就此退却?主上,照卑职想法,我们应该采瑞攻!沼泽常年寸草不生,到处是恶泥腐烂物,如果因为他们的天生优势,从而使我们落了下风,那样士气不振,从此也会一蹶不振!”
“对,主上!我赞同以火攻,敌军占据沼泽,平时的出行,住食都离不开那点宝贵的资源,我们采瑞攻一是烧掉必须的粮草,二烧他们仅存的营帐,三烧他们以为占尽一时利的气量,不败神话?我等去破!”
“我等去破!我等去破!”
几句对话一结束,那些喊杀声又迅速响起,烈火的烧灼红艳艳的,仿佛将昏黑的黑布里也烧红了。
又有人轻微的一声“啊”,被淹没在那些一直绕在耳畔剧烈的响声里。
随着锵击声越来越大,喊杀声越来越急速,好像听到有人一声叫喊,前面有人起了些拥挤,这人被挤着向后退。
脚后跟突然踢到一个“东西”,他试探着用脚感应那是什么,还没感应出来,前面的拥挤更加严重,他被人一把攘推在地上,手下异常熟悉的触感,他“啊”一声尖叫。
“死人!死人,有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