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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开放的花儿馥郁芳香,哪里幽幽檀香沁人心脾,哪里暗香浮动,牵扯出怎样莫名其妙的情愫。
他浅浅弱弱的呼吸浮动着,试探性地再进一步,那薄冰一般的唇慢慢地,贴在了她的脖上。
一阵天旋地转,天地间的时间仿佛都走错了一步。
她竟然起了微微的颤栗,僵直着身子,不敢妄动,像是怕打扰此时的美好。?
染檀细长浓密的睫毛拂在她脖子上,还是当初一般如絮,撩拨得微微的痒,那点呼吸在耳畔起伏,在肩上留存那一点有些不真实的温润。
白司霂还是没有动,她看着前方黑暗里,目不转睛。
看进那一双如狐狡黠,如潭深幽一般的眼,突然气焰旺盛起来,突然气氛紧张起来,她突然就想要落泪,可看着前方一切,仿佛耗尽了此生心力,用尽全力地憋着。
唯有恼怒存在。
那里颜墨静静站着,静静的眼神,静静地看着她。什么话也没有说,什么事情也没有做。用那样不解的眼神,那样令人恐怖的眼光看着她。
原本的以为却没有成真,他没有上前来让她解释,也没有转身离去不看这一切。他表现得极为淡然,淡然得让人觉得他定然是不在意的,白司霂与谁暧昧不关他的事,白司霂与谁亲亲我我也不关他的事。
他的眼神为什么是这般?白司霂心中升起烦躁,为何他总是表现出一副好像什么都是她做错了,而且还犯了什么滔天大错似的,一副无辜的表情。
她何来错?
为何旁人皆觉得他总是受害者那一方?被人抛弃、被人留下骂名,被人冠上骄纵放肆,包括被人抢女人,一切一切的不幸都降临在他的头上。
但是他的女人不是在他身后么?那个端庄娴淑的女子,让他为她一致坚持,一直相信的女子。
为何会变成如此局面?她第一百次问自己。那种莫名的烦躁一直在打破她稳定的情绪,什么无可奈何?都是假象。
眼下是染檀的身子,弱不经风的身子尽数耷拉在她的身上,想起他那璀璨的眸子,让人想要看进那深深的,如旋涡一般宇宙星海当中,在里面沉沦,在里面游荡。
“司霂,司霂。”他微微黯哑的声音传来,一遍一遍唤着她的名字。
不得不说,世上除了男人动情时的鼻音最好听。其次就是唤着自己名字的声音,那般如丝缠绵,那样的清新脱俗,带着他撒娇般的一点软糯。让人惊骇地以为白司霂是男人,而他才是女人。
两人莫名契合,才会遭受众人异样的眼光,包括他。
觉得她和他不清不白?是这样?那还不如成全。
然而,白司霂慢慢推开了染檀,一退,三尺。
终究,不忍。
烦躁仍在,她已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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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烈夏日已经接近了尾声,离上次与秋实部下交战之后已近半月。这几日的倾盆大雨哗啦啦毫不留情地下着,生生阻隔了与往昔的联系。
这次的雨大得惊人,接连几天不断,直到昨日才缓和下来,昨夜刚刚停歇,今日皇上就在早朝上公布了秋考的时间。
而秋考之前是杞乐书院的夏考。
迎来夏考,白司霂的队伍一直走在正轨上,白司霂也制定了许多计划,她还跑去年希那里请教过多次。即使只是看年希是总院,虽然也可以帮她些,但年希却亲授教学,白司霂没说什么,对此当然也是乐意至极。
沈彦于一直默默看着,年希身为杞乐书院的总院,因为杞乐书院学子而做这些,在书院内终究是逾矩了。他看着白司霂想要提醒,却又想起些什么,无奈地笑笑:“我为什么要逆我主子帮他拉皮条?”
学子们的训练其实并不频繁,课业也不重,不过近来几日虽然下着大雨,学生们也日夜冒着大雨进行着练习各门科目。
白司霂看着也没有拦,只吩咐书院伙食多开一门给他们把营养跟上,并且严令每日必须每顿都吃,且在训练后一碗姜汤驱寒。
一次有一个学子因为勤加苦练想要更大的成效而几次逃饭,被白司霂知道了,白司霂当着众学子就骂他,一番泼皮似的骂,那逃饭练习的学子被骂得脸色通红,无地自容,想要立马奔回老家见妈。
其他学子抱着碗盆,咬着筷子,嘴张得老大。
至此,再也没有学子敢逃饭以多训练。
而白司霂除却每日去察看学子们的进展,时不时指点一二,一般都没有干涉过他们什么没有违反规定的事情。她时不时也去编修院看看,虽然已经交卸了编修的职位,但对于《天霁录》的编撰,她也非常有兴趣。
毕竟多了解一点此国的事情也算是有不少好处。
今日是夏考的第一天,需要考场阵地布局也是分散在杞乐书院各个位置的。杞乐书院差不多占了一片郊野半边山头,视野开阔,完全不比现世的学校集中考试。
第一天的科目是射、骑为主,杂支不计。其下分类众多,大致便是骑射、步射、马步射等等各科各类。
白司霂既然向皇上提过要参加秋考,那么也一定要参加杞乐书院的夏考。
她们组队完成也是她向皇上批的条子,毕竟这群人是白司霂组织起来的,那么一起考试也算什么。
他们这一方上去选科目任务时,底下一片对他们一行人的不忒之声。多数讥讽地笑道他们拉帮结派,用一个队伍来参加秋考实在是对他们夏考的轻蔑和明白的挑衅。
说他们得到总院大人亲自训练,说颜墨派人对他们泄露考试科目,在此次考校上便占得优势,说他们打的是有准备之仗,此次考试必定全书通过。
更有些对于白司霂有关的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白司霂神色淡然,眉心隐隐暗红。
沈彦于对于她这般无动于衷有些不耐,心下生起一些焦躁,忍不住便道:“大人,他们根本不知道您日夜如何辛苦,您的种种被他们妄加判定,您清白为事,好好一个请教,他们非得说成年总院徇私枉法与他们勾结,您怎么也对此忍受得了?”
白司霂只看着前方怀着兴奋挑选科目的自派学子们,连眼角也不赏给下方窃窃私语的其他学子。
“咱们行事自然素来讲究的是成效,而不是输赢。但在面对磨难和考校之时,却还是应该去尽力争取,去赢。”
她转头看向沈彦于,极为耐心地道:“他们所我们内里私传,集中训练,那自然是他们对于自己赶之不及的地方而所存在的嫉妒。”
下方有人在嗤笑,白司霂不以为然,继续道:“他们有赶之不及之处,我们何必妄自菲薄?虽未成败,所谓真正的事端制造者,只有靠自己的真实实力去破除,碾至粉碎。”
沈彦于点点头。
“何况咱们组队也有个名头,就是皇帝亲许!而书院之内又没有明条勒令不许学子结成团队,既然规矩中没有,那就从咱们开始创出一条。既然结成团队没有说不可以,那么他们自然也可以。此等如此公平之事还需要他们去翻条阅历寻找我们有何逾矩之事?”
下方一阵短暂的呼啸声,白司霂冷笑一声,道:“砸一个没有真正发掘者,领导者的队伍之中,一切做功都是白费。既然咱们组成这个队伍,其能力无碍于我,只要有奋发向上的意图,还怕什么不能崛起?咱们固然是组了队伍,但是内力的人员分配从未经过我手,你们自己的决定我便不干涉……”
她说到这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停了下来。
是啊,为何要顾及别人的眼光,只顾及他就行了。既然决定过一次,那就尝试着进展,尺度仍在,为了让她不陷入太深。染檀和她,有些太亲密了始终不好,即使不为了他,也为了颜墨,尽她的一份纯贞。
为了颜墨。
颜墨却不懂她,误会、不信任、不愿放纵,不应该的情绪向她砸来。
她不怕,去迎,既然答应过,便要做到。误会,无事。男人,我的。谁敢宵想?必杀之。
此番一想,便有些霍然开朗的感觉,她眉心红稍微淡了些。
继续道:“你们分出的强弱班,我也没有过问过,虽说不少人劝说我,既然这只是非正规的队伍,那么就应该将强的弱的皆分为一体,人员混杂才是最好的。”
白司霂一挑眉,几分自负。
“我不管谁强谁弱,既然你收入的谁入你们一起的队伍,要么是看人员的势,要么是几个伙在一起的朋友。我只要求一点:你们即使自己在各自的队伍里,那么不许要求换班,不许愁眉苦脸地对我说谁谁不好,要去怎样。只这般,你直接退班退队就成,你的挑剔,你的嫌弃,你的不满和不爽请不要发到我身上。”
“路是你们自己选的,我最多充当一个引路人,要不要走这条路看你们,但若既然走了,那就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