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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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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云笙拨开周围的荆棘藤条,往前走去,闻言对玉浣淡淡的一笑道:“无事,我只是随意转转罢了。”

“可是小姐,那树林深处的蚊虫蛇类多得很,小姐独身前去,万一被咬伤了可怎么办?小姐不如让奴婢跟着你去吧,也好有个照应。”玉浣说着就要跟上秦云笙的脚步,秦云笙却摇摇头道:“不用,我只是随意转转。走得不远,自己一人便可。”

“小姐——”玉浣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秦云笙的一记眼神给噎了回去了。她也只好作罢,目送着秦云笙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丛林深处。

树林中树木繁多,树深林密,她的身影很快便被重重叠叠的树叶挡住了身影。

一阵和风吹过,密林中的树叶相互摩擦,瑟瑟寂寥如歌。

秦云笙进树林之中,先是观察了下地形,熟悉这林子中何处的坑洼平稳处。

她仔细的看着周边地形,好一会儿,才走出丛林。

走出丛林之后,秦云笙就一直神神秘秘的。带领着家仆一会儿进林子砍树,一会儿接栅栏,众人看着她的这般做法心中觉得甚是奇怪,但看着秦云笙严峻神情,却又不好意思上前问询她。只好干坐在那里,看着秦云笙的奇怪举止。

秦云笙吩咐着家仆围扎好护栏,又用铁锹挖了些深坑,并在其中埋了许多削尖了的竹条。

做完这些,宫中仆从也已做好了饭食,烹着肉的大鼎之上肉香四溢,冒着腾腾的白烟,十分的惹人垂涎。

秦云笙随着众人在素缎上坐下,玉浣盛了一碗炖得刚好的羊肉,肉香在搪瓷碗中弥漫开来,一旁饿着肚子的宫婢们忍不住咽了一口涎水。

秦云笙结果肉汤,小小的饮了一口汤水,羊肉膻腥的味道在口中弥漫开来,秦云笙不着痕迹的蹙了眉头。她将搪瓷碗放下,朝着静静地无人烟地官道上看了两眼,眼中的神色幽幽深深,好似一砚墨汁一般,浓墨重彩地透不出光亮。

少顷,官道北方突然冲出来了几个身形剽悍健壮的汉子,手里提着大刀,哇哇乱叫着,朝着众人的营帐跑来。

这些凶匪本是占山为王,干久了这些劫财取命的事情,历经杀伐也多,自身就比在这宫中养尊处优的护卫们戾气重。何况,这前去西南的队伍之中本就是医者居多,兵卒少数,谁也没有想到会突然遇到这么一大帮的凶匪。

秦云笙看着那些凶匪,听身边的宫婢们惊吓的变了调的惊恐尖叫声,秦云笙一点慌乱都没有,反而是微微的勾起了唇角:终于来了。

秦云笙从地上站起身来,刚想要走进混乱的人群前头,突然一阵劲风袭来,秦云笙的皓腕猛地便被人大力拽住了。

接着她便撞进了一个人的胸膛,好闻清冽的香味从那人的衣襟上传来,那时淡淡的青翠竹香。

秦云笙楞了一下,隔着温热的体温,她听到那人比之常人有些微弱的心跳声。

秦云笙抬头朝着景止看去,幽幽的篝火光下,少年的面容轮廓柔和,难言难画的眉眼里尽是风华无限。

他微微的抿着唇,玉冠束发,和风扬起他的一头青丝,隔着重重阴影,他的一双眼睛亮的惊人。

这样的情景,这般亲密无间的距离,秦云笙不禁想起了那日在龙王殿后山的情形。

他的一头青丝遮挡住自己的面目,只露出一双宛如万里长空一般高旷明亮的眼睛,在阴影之下亮的惊人。

秦云笙一怔。

此事,凶匪的到来,打破了本该平静的山林,队伍荒乱成一团,尖叫声喧嚣起来,秦云笙才回了神。

景止紧紧地护着秦云笙,道:“跟我走!”

秦云笙眉心一动,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适才说什么?

跟他走?

他这是什么意思?

在这凶匪来袭,生死一线的时刻,他护着她,告诉她说“跟我走”,这是什么意思?

秦云笙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他为何会说那样的话。

他们之前素无瓜葛,在这生死关头,连至亲至爱的人都可抛弃的时候,一个跟她整日吵闹斗嘴的无赖竟然会紧紧地抓住她,说跟他走。

秦云笙的心中除了动容便是震惊。

在秦府水深火热之中活得久了,人情冷暖都看遍了,什么时候开始她就不相信人与人之间还有信任了呢。

又是从什么时候起,她开始不相信人性了呢。

秦云笙望着景止如山似水的容颜,葱白的手指好似不受控制一般朝他伸去。

微凉的手指碰在他的脸上,景止的动作一僵。

秦云笙如梦初醒,手迅速地抽回,转身离开了景止的怀抱,冲入那一片混乱之中。

景止在她身后大声呼喊着她的名字,秦云笙置若罔闻,反而是跑的更加的快了。

跑到树丛深处,那些躲在树林之后蓦地闪出了几个人影,这些人腰绑着树枝迅速跑地到秦云笙的跟前,声势浩大,尘土飞扬,好似有万军过境之势。

“二小姐,咱们的人都到齐了。”为首的一个黄脸汉子跪下拱手道。

秦云笙看着黑压压的一片人,一点惊讶也无,好似是早已知晓了似的,闻言只是淡淡的“恩”了一声,道:“你们可都已做好准备了?”

清脆声音落下,众仆从们都低下了头道:“二小姐,放心吧,我等既已奉了国公爷的命令伺候二小姐,就一定会唯二小姐马首是瞻。”

秦云笙淡淡的一笑,瞥了他们一眼,道:“那便按照计划行事吧。诸位儿郎们,此事过后怕是诸位的身价便是都会水涨船高,诸位个个都会成为大家口中口口相传,称赞的英雄好汉。但谨记,身后功名不过黄土一捧,诸位还需得认清自己的身价,来日,若是云笙有事相求,还望各位记得今日云笙的指点之恩,为云笙留条后路。”

“属下一定谨记姑娘教诲。”众仆从们齐声回道。

“好了,诸位好汉们,速去速回吧。”秦云笙淡淡的转身,娉婷的身影在黑夜中好似一朵迎风而立的昙花一般,秀丽的惊人。

众仆从们自地上站起来,拖着身后的树枝以大军压境之势朝着众凶匪们袭来。

一面朝着前跑,一面口中哇呀呀的吼着,声如洪钟,震耳欲聋。

凶匪们看着尘土飞扬,烟尘四起,应当是王室兵甲援军的架势,立刻丢盔弃甲,抱头鼠窜起来。适才的威风劲早已不知丢到了哪里去。

一个黄脸汉子大声的喊道:“快,我们快跑!有援兵来了。”

众仆从们放声大喊着,哇呀呀的声音气势如虹。

那些凶匪们眼见事情不妙,便立即四散开来,朝四面跑去。

凶匪们一面骑着马,扬鞭挥舞,一面频频的往后回望,一不留神,便被斩马索拦了下来,一个个从马背上滚下来栽进了半人高的坑中。坑中的根根竹尖刺穿他们的心肺,转眼间,一行凶匪五六十人声势浩大,转眼间便只剩了三三两两的几人还幸存着。

夜里丛林黑暗,众仆从们自山顶跑到山脚下,声势浩大。

那些幸存下来的凶匪们见自己的同伴中了埋伏,更是惶恐不安,竟是没有注意到那浩浩荡荡的大军之后全是树干摩擦地面的声音,一味的朝着山中跑去,有一二个甚至是连手带脚的爬着朝那山中去的。

秦云笙看着那些人丢盔弃甲,淡淡的轻嗤了一声。

原本她还以为这帮盗匪们有多么大的能耐,既是能占山为王,那也必定是枭雄,有勇有谋,她的这些小伎俩不过是看看能自保而已。但看如今这情形,怕是她高估了这些人。

秦云笙朝着那火光冲天的马车看去,那里早已乱作了一团,唯有一个身影,一直从容淡定的立在篝火旁。

手里抱着一张古琴,朝着秦云笙淡淡的笑,好似临江而去的仙人一般,不食烟火人间,亦令人难以琢磨。

那是玉面郎君景玉阑。

秦云笙得目光微凝,朝他回以淡淡的一笑,深深一福。

景玉阑朝着她大步走来,语气好似古琴乐音一般的好听清润,“凶匪来袭,秦二小姐怎得一点畏惧之意都没有?立在这里是在做甚?”

秦云笙淡淡的一笑,不回答他的话,只是反问道:“郎君不也是从容淡定的很吗?”

景玉阑哈哈一笑,道:“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如此肮脏污秽的乱世,即便是死了又有甚好可惜的。”

秦云笙笑而不语。

景玉阑摩挲着他的爱琴,道:“世间俗人千千万,难遇一知音,弘今日便为秦二小姐亲奏一曲。”

玉面郎君席地而坐,丝毫不在乎这地上的脏污,随性自在至极。取出琴来,信手拨弄了几个琴音,清润如龙吟,圆滑如凤啸。

秦云笙看着景玉阑莞尔一笑,世人皆知景玉阑玉面郎君的称号,知他有一副好面貌,但却是鲜少有人知晓此人的公诗翰墨皆清新,琴曲乐音最为的拿手。

一阵悠扬的乐音在山谷中飘荡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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