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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灯镇秦府中被闹得翻天覆地,秦苕昉却全然不知。
且说她上海迟府的第二日,却正好是迟月楼女儿迟娜菱十三岁生日。迟月楼为了庆贺,让迟娜菱第一次上台唱主角《大登殿》。她唱王宝钏,迟月楼十五岁得意弟子齐润峙唱薛平贵。为了他俩首次亮相成功,迟府足足准备了半年。且不说迟娜菱、齐润峙是怎样的吃苦用功,单说迟月楼为这次演出费用就价值不菲,拼尽全力。
这日迟府院中张灯结彩,弃以前的旧戏台不用,另外特意搭建了一个大戏台,台下周围摆放了上百钵的牡丹花,菊花,花团锦族,气氛极尽热烈。
打造好迟娜菱、齐润峙第一次亮相,这对于将来是迟家班至关重要。因为谋划准备充足,齐润峙,娜菱上台一亮相,便喝得满堂喝彩。
秦苕昉呆呆站在人群中,只见台上迟娜菱,齐润峙扮相秀美,神态俊逸,像一对璧人儿,颠转乾坤。看得她目瞪口呆。
台下人个个啧啧称赞不已。窃窃私语:“还是要有一个好爹呀。”听到“爹”字,秦苕昉不由得触动了一下,心中羡慕又黯然神伤。正思忖失落,自怨自伤,忽然人群一阵骚动和热闹,接着是人语笑声,互道寒暄,秦苕昉定睛一看,前呼后拥,进来贵客了。
只见人群中央站在一个身材高大,气宇轩昂,神态冷傲之人。
站在秦苕昉身边的二个人悄悄私语,一个高一点的说:“我们今天算有眼福,见着贵人了。”
另外一个矮个子茫然问道:“这是何人?”
高个子煞是神秘地说:“你还不知道吧,来人就是上海第一大亨,也是青虎帮帮主,棠翀。平日很少在公众诚前露面,踪迹无定,极其神秘的一个人,他和迟月楼老板极是交好。今天迟月楼的千金生日这样的诚他竟然出现,实在难得,我们才能有幸偶然一见。”
那矮个子唏嘘道:“原来这样。”
秦苕昉听他们碎碎念叨,也忍不住百般好奇对着那棠翀看了又看。那棠翀好像有所知觉,回头望过来,眼神犀利,在秦苕昉脸上一扫而过,秦苕昉立即觉得脸被利剑划过一般,刺纳纳地痛。她一阵心惊肉跳,转过头看到另外的地方。
娜菱已经演完一曲,下台休息,看见观众席前排的棠翀,竟然十分熟识亲热,也不御妆,扑腾在他怀里撒娇弄痴,她噘着小嘴道:“棠叔叔,怎么来了也不通知娜菱一声,害娜菱也不知道来给棠叔叔请安,让别人说娜菱不懂得礼仪。”
棠翀哈哈大笑:“好好,算棠叔叔错了,给小娜菱赔个礼好不好!”
“不好,娜菱要罚棠叔叔给娜菱唱一段。”
“棠叔叔可不像娜菱这样百般聪明伶俐,唱不来,另外认罚,怎样?”棠翀从衣服袋子里摸出一个十分精致的金色盒子,也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宝贝,道:“来,这个赔礼怎样?”棠翀微微笑着,一副慈父模样,任她百般折腾吵闹,都一一含笑接受。
旁人见娜菱能和棠翀那样百般亲近,正羡煞憎恨不已,忽然一个健硕汉子孙庄走过来,对着棠翀暗语几句,那棠翀立即变脸,匆匆告辞了迟月楼,道:“迟兄,今天突然有事,实在对不起,不得不先告辞,请见谅。”
“哪里,哪里。贤弟有急事自然先去应付,不必介意。”
“那好,下次再登门谢罪!”说完,和他手下人呼拥而去。
棠翀回到府中,问手下孙庄道:“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孙庄道:“老爷,我们上当了,高巍这小子不仅把金银玉珏的秘密卖给了我们,还另外卖给了金龙帮和黑豹帮。现在金龙帮和黑豹帮也备用了一批身手不凡的剑客,准备北上追截慈禧劫持金银玉珏。”
“高巍!”棠翀狠狠地捏着手中的茶杯,“砰”的一声碎了。
“老爷,我们现在怎么办?”
“找到高巍,杀!”棠翀微微闭着眼,脸色似乎很平静,语气却异常坚定。
“是!”孙庄又问:“那金银玉珏?”
“派手下身手最精粹的几个弟兄先去追截慈禧,绝对不能让金龙帮和黑豹帮赶在我们前面。”
“是。”
“你下去安排吧。”棠翀挥挥手。
孙庄退下。立即召集手下,兵分两路,一队人马去追杀高巍,一队人立即北上追截慈禧。
追杀高巍的人马由继仁带队,追截慈禧的由孙庄亲自带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