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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大厅。胡侬向迟月楼问好。并表示想带走秦苕昉。
迟月楼道:“苕昉虽小,还只有十五六岁,但是是个有主意的孩子,如果她自己暂时不想回家,留在迟家班也没有什么不好,她拜我为师,就是我迟月楼的徒弟,迟家班的弟子,我会尽到做师傅的责任。这一点,请胡管家放心。”
胡侬还想再做争论,说服苕昉回家。这时迟府管家花子河匆匆进来禀报道:“老爷,棠继仁来了。”他脸上显出一些慌乱。
迟月楼脸上一沉,道:“他来做什么?”
“不知道,老爷。”
“不见!”
“怎么,迟班主不欢迎我啊!”随着一阵干笑,棠继仁从门外大摇大摆的进来,他身后随着张平、幻羽等一列随从。
迟月楼冷眼看着他们,训斥道:“花子河,你怎么看门的,怎么让狗进来了。”
“哎,你怎么说话,不要命了。”棠继仁的得力心腹张平狗仗人势地要冲上前来抓迟月楼。
棠继仁摆摆手,道:“迟班主对棠某人不满啊!我可是一直敬仰迟班主得很啊!”
“我呸,你姓什么棠,偷大天之盗,你不要以为你做的事情别人不知道!”
“迟月楼,你别乱说,顾忌一下后果。”张平横着脸再欲走上前对付迟月楼,棠继仁拦住他,道:“我大人不计小人过。迟班主喜欢捕风捉影也罢,随口污蔑我也罢,我都不会计较,闲话少说,我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我今天来是来有正事的。”
迟月楼冷眼看着他,冷冷道:“你有什么正事,快说,不然我要送客了。”
棠继仁朝厅内环顾一周,慢吞吞说道:“迟家班府上有一个新来叫秦苕昉的女孩子吧。我受他父亲之托,要带她走。”
“你说什么?你受他父亲之托。”迟月楼冷哼一声,道:“你有什么凭据。”
“凭据?我们帮主什么时候需要凭据。他的帮主身份就是凭据!”张平得意地说。
“哈哈哈!”棠继背着手在大厅狂妄地笑起来,“在这上海滩,我第一次碰到找我棠继仁做事要凭据的。
“什么,带走苕昉?你们休想!”胡侬上前一把护住秦苕昉。
“你!你是……你是秦府管家叫什么侬?”张平陡然一见胡侬心中模糊不能肯定。
“是,是的,我就是秦府管家胡侬,我们老爷派我来接苕昉回家,好像没有托付过你们什么!”
棠继仁在一边也吃了一惊,故作平静道:”呦呵,倒是巧了。没有想到这么巧就遇见秦府管家。秦管家,这么急匆匆来上海是不是有什么秘密在这个孩子身上,嗯?“一边说一边顺捷地走到秦苕昉身边。
胡侬见他似乎不怀好意,更加把苕昉挡在身后,道:“你们想干什么?”
“胡管家,看你说的,我和秦府秦老爷也算是有一面之交,我能对一个孩子怎样呢?”他轻轻一拔,胡侬一个趔趄退到一边去了。
厅内所有的眼睛皆看着秦苕昉。苕昉倒是坦然自若。她十分镇定地面对棠继仁,说:“我只是一个孝子,如果您想以您帮主之尊的身份对付一个孝子只会引来天下笑话,也坏了您在江湖的名号。更加会玷污了您一世英雄名节。”
“额,不愧是名臣之后,小嘴还蛮厉害。好吧,我首先保证我不会欺负一个孝子,我只要你身上的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我会有什么东西值得您亲自上迟家班来要?”
“金银玉珏!”棠继仁慢吞吞吐出几个字。
“金银玉珏?什么是金银玉珏?我不知道您说什么。”秦苕昉一脸茫然。
“孝子哦,你不仅会说还很会装。”棠继仁有几分不耐烦了,他走上前突然一把抓住苕昉的胳膊,另一只手卡住她小小的下颌,道:“金银玉珏就是你胸前佩戴的玉!”
“慢。”早已忍耐不住的迟月楼站起身来大喝一声,道:“成何体统,青天白日之下,竟然搜一个女孩子衣裳。”胡侬亦冲上前紧紧抱住秦苕昉,激动地说:“谁敢搜苕昉,我就和谁拼了。”
大厅内的人面面相觑,气氛极是紧张。秦苕昉轻轻推开胡侬说:“胡侬,你不要紧张的,他们要的不过是玉,我身上没有他们要找的什么金银玉珏,他们也自然不会为难我的。”
她解开了脖颈上第一颗扣子,露出雪白的一段脖颈,脖颈上什么也么有佩戴。她又一个口袋一个口袋的翻开,除了一块红绸手帕什么也么有。“棠大人,您还有什么要查的。”
棠继仁狐疑地看着她如此镇定的样子,冷冷一笑,道:“能让我们搜一搜你的卧室么?”
“继仁,你不要太过份了。”迟月楼一拍桌子,桌子上的杯杯盘盘哐哐啷啷跳了起来。
“师傅,既然他们还是有疑心,不如让他们搜个够。”苕昉又对棠继仁说:“好吧,你们随我来。”
棠继仁对幻羽使了一个眼色,幻羽自然明白,随苕昉前去,精心搜索室内,只是还是一无所获。这让棠继仁一伙气急败坏,而又无可奈何。张平看情形狼狈,呼啸一声,带着一伙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