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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顿饭,曼曼足足吃了大半个时辰。等沈思茗出来时,已累的腰酸背痛,饿的前胸贴后背。总算曼曼对霓庵临走时说过的话有所忌惮,并未十分为难沈思茗。
接下来的几日,沈思茗都对曼曼的要求尽量满足,把她的那些讥刺之语也当成了耳旁风。曼曼虽对沈思茗颐指气使,但也不敢太过火,算是稍解了心中的嫉恨。殊不知,那兰嬷嬷正在一旁静静关注着两人。
这日,沈思茗原本是打算入宫看宛儿的,可一大早,便大雨磅礴,只好作罢。这雨下了整整一日,都不见停歇。临近傍晚,沈思茗便冒雨去给曼曼请安。
进得曼曼房内,沈思茗向她请过安,便准备告退回书房去。曼曼望着门外的大雨,忽心念一动,叫住了已经走到门口的沈思茗。
“这连日闷热,下了这场雨,总算让人觉得凉爽、舒畅了许多。要不,你陪我到园中走走吧。”曼曼向沈思茗说道。
沈思茗知道就算阻她也阻不住,便点头应诺。
几个丫鬟准备好了雨具,准备随行。曼曼皱眉向那几人道:“好好的兴致,被你们一搅全没了。你们待在房中,让庶福晋扶我去逛逛吧。”
沈思茗默然过去扶住了她的胳膊。月儿忙向前为二人撑伞,曼曼又道:“你一人给我们两人打伞,那不擎等着淋雨么,还是让你主子打着吧。”
月儿正欲开口辩驳,沈思茗冲她摇了摇头,接过了她手中的雨伞。
都伦和月儿不放心,就紧跟着两人进了花园。斜风大雨,一个人打伞都难免被淋湿了,更何况是两人撑一把。沈思茗为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尽量将伞偏向曼曼。就这样,曼曼还是一路不停的指责。
月儿忍不住要上前,都伦阻住她道:“你过去也没用,只能让夫人更受刁难。倒不如,我在这里跟着,你快去煮些姜汤,别让夫人受了凉。”
月儿心疼的看了看前面的沈思茗,转身往回走去。
曼曼侧眼看到沈思茗的身子已淋湿大半,握着伞柄的手也泛青,脸上暗暗露出满足的笑意。
直到逛到该用晚饭时,曼曼才意犹未尽的与沈思茗往回走去。沈思茗浑身被雨水浸得瑟瑟发抖,刚回房换上干衣服,还没来得及喝月儿给她准备的姜汤,那曼曼又差人叫她赶紧过去服侍她吃晚饭。
等沈思茗再回房时,已到掌灯时分。她喝了一大碗姜汤,也没吃上几口饭,便向书桌走去……
第二日起床时,沈思茗觉得自己有些鼻塞、头痛,月儿知道是昨日淋雨受了寒,忙让都伦差人去请大夫。
巧的很,都伦去找乐总管时,乐总管已派下人去请大夫了。原来,是曼曼也受了风寒。
大夫请来,给两人开了同样的发散药。其实,沈思茗是真病,而曼曼却是在装病。她以病痛为借口,也不顾沈思茗真的有病在身,对其呼来喝去,支使她在自己床前端茶递水。
沈思茗服了药,稍觉好些,便被她一番折腾,病反倒加重了。都伦再也隐忍不住,硬是将曼曼遣来的丫鬟挡了回去。后来,曼曼气不过,亲来向沈思茗兴师问罪。
那时,沈思茗刚服药躺下,昏昏沉沉的睡着了。门外忽然响起了曼曼那尖刻的声音:“王爷又不在府中,她装病给谁看!丫鬟来请还请不动,非得让我亲跑一趟!”
月儿眉头紧皱,帮沈思茗掖了掖被子,出了房间。门外,都伦伸臂拦住了要硬闯的曼曼,月儿向她边行礼,边解释道:“请侧福晋小声些,小姐她服了药,刚刚睡着。”
“她算哪门子的小姐、夫人!每次都是你这个狗奴才……”曼曼说着,便扬手向月儿脸上甩去。
屋里的沈思茗被曼曼的这一声吼叫,惊醒过来,她抬着疼胀的头,费力喊道:“月儿……”
眼见曼曼的手就要打下,都伦再忍耐不住,迅捷的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曼曼大怒,可都伦的力气太大,她想继续打,却连手都抽不出来:“你这个奴才,敢对我动手动脚!”
都伦将曼曼的手一甩,曼曼险些向一旁跌倒。只听都伦怒声道:“这些天,夫人一再忍让,请侧福晋适可而止!自今日起,侧福晋不要再来找麻烦,若觉得我都伦,或是夫人、月儿那里做的不对,就请忍到王爷回府,再细细向他告状便是!”
都伦说完便向月儿看去:“你进去看看夫人……”
月儿点头,心头满是温暖。
都伦的话,正戳中曼曼的要害。曼曼站稳身子,怒气冲冲的朝都伦哼了一声,便领着自己的丫鬟离开了。从这天后,那曼曼再未来找过沈思茗的麻烦。
霓庵每隔两三天,就会派人回来查看府中情形,沈思茗每次都让都伦说一切都好,让他不必挂心。
这段时间,兰嬷嬷在府中出奇的安宁,每日都陪在博果铎身边。即便是碰到沈思茗,也是对她客客气气的,这倒是颇出都伦的意料。实则,兰嬷嬷经过这些时日的静观,已看出了对付沈思茗的破绽在哪里。
过了好几日,沈思茗的身体才好转。这日,她觉得精神颇佳,便又趴在书桌前描画。外面隐隐传来了人语声,似是下人在跟都伦说些什么。随后,只听都伦向房内提声喜道:“夫人,江大人到京了,现正在府外!”
“姐夫?”沈思茗大喜,“他怎么忽然进京了,你快去请他进来!”
月儿亦面露惊喜之色。都伦在门外应声,便急急向府门口迎去。
沈思茗忙将桌上的画卷收起,让月儿给自己整理了一下衣饰,二人一同向房外走去。
远远便望到都伦引着身穿官服的江承孝向前厅走去,沈思茗也顾不得仪态,高兴的喊道:“姐夫!”
江承孝闻声望来,脸上亦露出笑容。
沈思茗与月儿快步走到了江承孝面前,月儿忙向其行礼问好。
“姐夫,你怎么忽然进京了?”沈思茗神色激动的问道。
“是有件比较急的公事,去了趟刑部,没想到来得这般不巧,王爷不在府中。思茗,这几个月你过得可好?你姐姐、七夕可是挂念的很,我怎么看你气色不是很好?”江承孝打量着沈思茗问道。
都伦与月儿对视了一眼。沈思茗笑道:“前几日受了风寒,这两日才好了,可能看上去气色不佳。月儿,你快去给姐夫泡茶!”
一旁的都伦,知道沈思茗怕被江承孝看出端倪,忙道:“请江大人先到厅中坐坐,我马上让下人去给大人收拾客房!”
江承孝笑着摆手道:“都侍卫千万别忙,本官是忙里偷闲来看看思茗,一会儿便要动身返回杭州的。”
“一会儿就走?怎么这么急?”沈思茗皱眉。
说着,三人已进了前厅,江承孝解释道:“公事太急,必须尽快赶回去。临走时,你姐姐和七夕,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一定来王府看看你。若不是事情太急,这次你姐姐就跟来了。”
“姐姐、七夕、承中、韬儿他们可还好?”沈思茗问道。
江承孝点头笑道:“都好、都好。过了年后,承中便将生意渐渐都移到杭州了。七夕怀着孕,住在家里,你姐姐也好时刻照顾着她。”
“之前,我和霓庵给七夕和韬儿准备了些东西,本想让人送去杭州的,那就这次劳姐夫一同捎回去吧。”
“那江大人跟夫人聊着,我去把东西准备好!”都伦知道自己在,可能两人有些话不好说。
月儿端了茶水进来,江承孝又关切的问了她几句。月儿自小跟着沈筠,免不了又向江承孝问候了一番。
江承孝低头喝了一口茶,再看向沈思茗时,脸现迟疑之色:“思茗……王爷对你可好?在这王府中过得习惯吗?”
沈思茗看了月儿一眼,冲姐夫笑道:“我在这里一切都好,王爷、福晋都对我很好,姐夫回去,让姐姐、七夕别担心我。”
江承孝皱眉点着头,道:“听说,圣母皇太后又给王爷指了个侧福晋,那她……”
沈思茗目光微微一沉,依旧脸上挂着笑容,向江承孝说道:“霓庵他对我真的很好……”
江承孝摇头道:“我自然知道王爷对你的心意。思茗,凡事多长个心眼,有时候,王爷对你越是好,这或许越是……唉,不管怎么说,这次来见你过得很好,姐夫就放心了。”
江承孝来的匆匆,去的也匆匆。沈筠还让他带了好多东西给沈思茗,沈思茗将之前的抑郁一扫而空。
自沈思茗搀,便没有进宫去看宛儿。如今裁了,且江承孝给她带来了许多江南特产,她便挑了几件精致的,送进了宫,宛儿看到那些东西,自是倍感亲切。
南苑那边,皇太后此次特意指明让朵蓝同去,其实是因为听朵蓝向自己倒了太多的苦水,有意给她和霓庵制造机会。
到南苑的第一天晚上,在宴席散后,朵蓝便忙不迭的回到她和霓庵的住处,又是沐浴、又是熏香,只等丈夫过来歇息。但是,迟迟不见霓庵的人影,朵蓝差丫鬟去打探了好几次,回来都说他还在带着侍卫巡察。
朵蓝的一腔热血渐渐冷下来。她不明白,为什么霓庵跟沈思茗都耳鬓厮磨了好几个月了,丝毫不见腻。她想着,心中便又有妒火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