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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飞扬自顾不暇,也不知道是谁造谣说当今皇上有龙阳之癖,这不,一大清早飞扬便被皇上宣进了宫,再者飞扬自从知道我不能怀孕之后,对我的态度不冷不热,在秀城的时候甚至去了青/楼!如果我再拿这件事烦他,这摄侧妃的位子早晚也得让人!”穆淸瑶柳眉深锁,烦躁不堪。
“怎么会发展到这种地步!我原以为君芯雪和穆绯云死了,这天下就是咱们的了!可现在,我瘫在床上,你又失宠!这可怎么办啊!难道……难道这清音阁真的受了诅咒?”宋秀容绝望之余,只觉一阵寒风自后颈刮过,背脊嗖嗖的冒起凉风。
“没有诅咒!这一切都是沈淸颜搞的鬼!所以她必须死,如果她不死,那死的就是我们!”穆淸瑶樱唇紧抿,阴眸如潭。
“你想杀了她?恐怕不容易吧?”宋秀容忧心看向自己的女儿,忐忑开口。
“女儿当然不会亲自动手,母亲且想想,如果沈淸颜杀了敦亲王府的王爷,就算她是逍遥王妃,就算她有沈熠撑腰,怕也难逃一个死字。”穆淸瑶幽幽开口,冷蛰的眸散着墨绿的光芒,宛如地狱修罗现世,纵是宋秀容都觉毛骨悚然。
“淸瑶,你疯了?他是你父亲,你怎么敢打他的主意?而且还是……”宋秀容不可置信的看向穆淸瑶,惊愕不已。
“父亲?母亲刚刚没听到穆恒说什么?他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在他眼里,女儿根本就是他仕途上的工具,想我在摄王府得势时,他还能叫我一声女儿,如今知道我不能怀孕,马上就跟我划清界限,若女儿哪日落魄,还能指上他么!母亲就更不用说了,如今母亲瘫痪在床,他可有半点关心?母亲说的对,他的心早被柳如嫣那个狐狸精勾走了,他日若柳如嫣生下一儿半女,母亲的下场跟君芯雪有什么两样?母亲可别忘了,当初君芯雪是怎么死的!与其等到那一天,倒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穆淸瑶狠声低喃,眼底寒意滋生。
“可是……罢了,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吧!”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是他穆恒无情在先,就别怪自己无义了,宋秀容这样宽慰自己。
“母亲只需让珠儿买通后厨掌勺,每日在他膳食里……”穆淸瑶俯身到宋秀容耳边,低声嘱咐。
皇宫,御书房。
君泽楚一脸冰封的坐在龙案后面,几十份奏折胡乱散在地上,整个御书房的空气降至冰点。
“花阡陌居然没有死……君飞扬,到底是你愚蠢至极,还是你跟他们一样,早就觊觎朕的皇位!”冰蛰的声音透着掩饰不住的寒意,龙椅上,君泽楚双目如锥的瞪着眼前之人,狠戾低吼。
“回皇上,花阡陌真的死了,那些谣言根本子虚乌有!”君飞扬战兢跪在龙案前,小心翼翼回话。
“君——飞——扬!”龙案上的笔砚突地被君泽楚甩到地上,飞溅的墨水落了君飞扬一身。
“皇上息怒,当年是臣弟疏忽,让花阡陌偷跑出去。近日秀城一行,臣弟方才寻得花阡陌踪迹,且亲手将他处死,绝无后患!”见君泽楚气的双目暴起,青筋欲裂,君飞扬心知不能再隐瞒下去,当即和盘托出。
“绝无后患?那现在皇城里那些流言是谁传出来的?如今老八虎视眈眈,天天想着抓朕的小辫子,偏偏你还这么不争气,十件宝物无一所获,你让朕日后如何委你重任?”君泽楚愤然咆哮,目色黝黑。
“此番秀城之行,沈淸颜也没占着半点便宜,臣弟觉得鸿鸣刀就此失踪也是好事,就算咱们得不到宝藏,老八也一定得不到!”君飞扬之所以敢毒死段清姿,报的就是这种心理。
“你当朕这江山是赌来的了么!除非朕亲眼看到鸿鸣刀溶成了水,否则它就有可能落入老八手里!”君泽楚冷厉看向自己的弟弟,眼中透着掩饰不住的失望。
“臣弟明白,臣弟必定继续追寻鸿鸣刀下落,片刻不敢怠慢!”感觉到自君泽楚身上逼迫而来的威压,君飞扬登时将头埋在膝盖处,恭谨回应。
“既然鸿鸣刀断了线索,你也暂且放一放,近日朕恩准夏侯宸回京省亲,昊天镜在他手里,这一次你若再有闪失,朕定不轻饶!”君泽楚警告开口。
“皇上放心,臣弟决不辱使命!”君飞扬暗自吁了口气,若说在朝中自己还算有一两个至交知已,那么夏侯宸便是其中之一,彼时宜中,自己一封书信过去,夏侯宸便帮着自己坐实了穆君宵嫖娼的罪名,这等交情非比寻常。所以对于昊天镜,他志在必得。
“还有,关于花阡陌的流言,你务必要查探清楚,断了根源!”已经三年了,只要提到这个名字,君泽楚便能想到那张惊为天人的容颜,可惜那戏子也忒不识好歹。
“臣弟遵命,只是……如今已经确定君湛入了八王党,手里又攥有星魂剑和绝影箫,若皇上查办君湛,便可不费吹灰之力得到两件宝物,还能给老八一个下马威,岂不一举两得?”君飞扬自觉提议甚妙,却被君泽楚冷嗤驳回。
“朕尚且不敢轻易动君慕容,又何况是手持父皇免罪金卷的君湛!”君泽楚眼中的失望令君飞扬感觉到了危机。
“难道皇上要放弃君湛手里的星魂剑和绝影箫?”君飞扬恨呐,如果不是沈淸颜跟君湛屡次搅局害他连番失利,皇上又岂会对他失了信任。
“这件事不用你管,你只需替朕取到昊天镜!”不等君飞扬进言,君泽楚漠然挥手示意其退下。
迈出御书房的一刻,君飞扬眸下瞳孔黝黑,想来沈淸颜也不会放过昊天镜,这一次,他定要沈淸颜血溅京城!
君悦酒楼内,沈淸颜心情大好,桌上的每一道菜都甚合胃口。
“爱妃,你说宋秀容好端端的,怎么就瘫了呢?”君湛夹菜搁到沈淸颜的碗里,潋滟的眸子轻眨着,宛如两排小扇般投下一道剪影。
“王爷那会儿怎么没问?”沈淸颜瞄了眼碗里的菜,稍作犹豫,便将刚刚君湛夹过来的菜送了回去。
“刚才人多本王不是没好意思么!”君湛见沈淸颜把菜夹回来,并不气馁的又夹了回去。
“淸颜的意思是王爷该直接问宋秀容,她怎么瘫的我怎么知道9有,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王爷若不喜欢吃这道菜,扔了就是,为何要让淸颜捡王爷剩下的?不就是一万三千两银子么,王爷用不用记这么久!”沈淸颜觉得君湛这是在故意找茬儿,幸而她心情好,不愿与之计较罢了。
可君湛不这么想啊,难道沈淸颜看不出来自己这是在讨她的欢心么?还是自己做的不够明显?就在君湛欲将整盘菜都倒在沈淸颜碗里以表自己的诚意时,楼下忽然传来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
“夏侯宸啊……他怎么回来了?”君湛欲端盘子的手就那么停滞在空中,晶灿的眸子似是无意的瞥向窗外,只见兴华街的行人顺间分致两侧,一列铁甲护卫走在前列,中间高头大马上,一长相威武,身形彪悍的男子稳坐在马背上,银色盔甲,手握一柄长枪,双目炯炯,阔口方额,脸上一道横疤乍一看很丑,仔细一看,更丑。
在听到夏侯宸三个字的时候,沈淸颜亦闻声望了过去,昨夜墨武跟她提过此人,十件宝物中的昊天镜就在他手里,此人性情暴躁,心胸狭窄,爱记仇,特别喜欢翻小肠,但凡得罪过他的人,就算官衔在他之上,他也一定找机会给那人穿小鞋,就更不用说那些官衔在他之下的了,所以除非迫不得已,整个北齐几乎没人喜欢得罪他。
“本王跟他嫌隙颇深啊!”眼见着马背上的夏侯宸抬眼瞄到自己,且意味深长的咧了咧嘴,君湛便觉头疼。沈淸颜闻声,不由的看向君湛,一顺间的想法是要不要跟君湛划清界限。
“咳……很难想象,王爷怎么可能有机会得罪他?”其实夏侯宸也不是没有优点,他的优点就是特别喜欢听奉承的话,原本沈淸颜还想着只要投其所好,把这厮夸的舒坦了,昊天镜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现在看来,此事需慎重了。
“这件事说起来其实是个误会,原是周家小姐爱慕本王,平素本王去哪里消遣,她都暗暗跟着,偏那日遇上了夏侯宸,于是王八看上了绿豆,一向不近女色的夏侯宸竟对周家小姐一见钟情,几番追求不成就要硬抢,周家小姐抵死不从也就罢了,死前竟说出此生至爱唯本王一人的浑话,之后便自饮毒酒,命归了西天。自此之后,夏侯宸便横竖看本王不顺眼。”君湛颇有些无奈开口。
“没想到夏侯宸竟这样有情有义!”沈淸颜感慨万端。
“爱妃不觉得整件事受伤最深的是本王吗?”君湛一脸无辜的看向沈淸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