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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君湛便觉得分外忧伤,为什么世人都喜欢以貌取人呢!
“路过?谁会没事到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路过啊!你给我路过一个看看!别忘了,那座别苑修葺之前可是属于段王府的!”风洛衣悻悻看向君湛,脸蛋儿是光鲜了,脑子却进水了!
“段王府……你怀疑鸿鸣刀在别苑里?”君湛像是终于听出风洛衣的话外音,登时抬眸看了过去,却见风洛衣十分中肯的点头。
君湛恍然,可不是么!段清姿最后一个见的人是沈淸颜,可沈淸颜回来的时候手里并没有鸿鸣刀,如今她派墨武去了段王府的别苑,其意昭然若揭啊!
“王爷,夏将军求见,现下就在正厅候着。”就在这是,门外传来管家苏晋的声音,君湛闻声,不由的转眸与风洛衣面面相觑。
“这丫的找错门了吧,居然敢踏进本王府邸!看本王不出去打的他连爹妈都不认识!”只要想到在天牢时夏侯宸对自己的奚落,君湛便有心扒了他的皮。
“你就不打他,他爹妈也不见得能认出他来。咳咳……别说师兄没提醒你,这几日你闭关养颜,你家那位逍遥王妃跟夏侯宸走的可是很近!”风洛衣似是无意的耸了耸肩,一副你自己琢磨的模样。
“很近有多近?难不成还能近到一张床上去!”君湛不以为然,虽然他不觉得沈淸颜的审美有多高,但也不至低到那种程度。
“想什么呢!我是说昊天镜!难保夏侯宸此番不是来奉上昊天镜的,你就那么甘心看着夏侯宸把昊天镜交到沈淸颜手里?”风洛衣抚额勾唇,极度无语,音落之时,君湛已然推门离开,直朝正厅而去。
然则在君湛走进正厅时,厅内空空如也,哪还有夏侯宸的影子。
“人呢?”君湛转身看向苏晋。
“是啊,人呢?”苏晋顺时转身看向一直伺候在正厅的下人。
“回管家,夏将军已经被王妃身边的月竹叫去了。”
君湛虎躯一震,脑子里霎时浮现出沈淸颜手握昊天镜在自己面前得瑟的情景,顿时迈步冲了出去,但在君湛行至沈淸颜房间拐角处时,却被早就候在那里的月竹拦了下来。
“姑爷请留步,王妃正在里面会客,姑爷不方便进去。”月竹正准备尽最大努力克服密集恐惧症时,却见君湛的脸光洁如玉,心下不由的狠松口气。
“切!她说不方便本王就不进去了?”君湛嗤之以鼻,顺手推开月竹时,却见墨武不知何时竟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你干嘛?想打架啊?”君湛下意识噎了下喉咙,扬眉看向墨武,却见墨武并不说话,也不看他,只是凛然站在那里,目视虚无。
“她这什么意思?鄙视本王?”见墨武如此嚣张,君湛忽然特别想念聂庄。
“传王妃口喻,如果王爷硬闯,就让墨武把您搥到对面墙上,抠都抠不出来。”月竹不理会君湛的怒发冲冠,原原本本的重复了沈淸颜彼时的交代,表情十分严肃,倒不像是开玩笑的意思。
“她是这么说的?她居然敢这么说!”君湛气的浑身俱颤,血气上涌,就差冲动上前的时候,墨武稍稍握了握手腕,便见君湛突然十分老实的转身离开了。
房间里,沈淸颜看着桌面上银光闪闪的昊天镜,心情雀跃无比,但脸上却无甚表情。
“夏将军这是什么意思?”在听到皇上换主审官的消息后,沈淸颜便猜到夏侯宸会有此一举,既然不得君泽楚待见,他自然会另辟蹊径。
“这是下官献给八王爷的诚意,还请逍遥王妃代为转交。”夏侯宸恭敬开口,温顺的表情下,纵是连那道伤疤都显得不那么狰狞了。
“想必夏将军这番诚意,八王爷定会喜欢,其实本王妃早已将夏将军有意投诚的事飞鸽传书告知八王,八王爷那边也来了消息,依八王的意思,是希望将军带着昔日一些旧部,近两日赶赴下曲与驻守在那里的守将汇合,下曲在八王爷管辖之内,将军去了那里,便是安全了。”沈淸颜说着话,脚步轻盈的走到桌边,伸手将昊天镜攥在手里,心下划过一抹释然。
“敦亲王一事,下官是彻底触怒了龙颜,皇城自是呆不下去,但……若下官贸然离开,势必会引起皇上注意,若是被安上谋逆的罪名,该如何是好?”夏侯宸犹豫着看向沈淸颜。
“此事将军不用担心,八王早已将密笺交与皇上。如今凭八王的实力,向皇上请求调派个把人手还不成问题,将军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带人离开皇城,迟则生变。”沈淸颜樱唇轻掀,神色肃然。
看着夏侯宸美滋滋地匆匆离开逍遥王府,沈淸颜才拿出昊天镜仔细欣赏时,忽听外面一阵吵嚷声。
“月竹,让王爷进来。”沈淸颜话音刚落,便觉一股劲风刮过,君湛几乎顺移到了桌边,潋滟魅惑的眸子紧盯着沈淸颜手中的昊天镜。
“对于穆恒一事,本王希望你能知恩图报!”一句话,君湛说的斩钉截铁,理所当然。“不知道以昊天镜作为报答,王爷会不会满意?”眼见着沈淸颜将昊天镜递到自己面前,君湛惊讶之余,竟没敢伸手去接,因为此时此刻,沈淸颜挑唇勾眉的表情,像极了她曾经算计人的模样。
“不媳?淸颜可就大方这一回哦!”沈淸颜颇感意外,随手欲收回昊天镜时,却被君湛一把夺了过去。
“不许反悔!”君湛宝贝似的抱着昊天镜,一派肃然道。
“东西在王爷手里,淸颜反悔有用么……对了,城郊别苑的钥匙呢?淸颜这两日要搬去小住。”沈淸颜漫不经心开口。
“好啊,你找苏晋要啊!”君湛心下微怔,插科打诨后转身欲走。
“以前段王府的那座,苏晋说钥匙在王爷这儿。”沈淸颜很难想象,如君湛这般坐吃等死的逍遥王爷,有什么理由将别苑武装的跟刺猬一样,若说这里没有蹊跷,真是打死都不信,不过沈淸颜也不想刻意琢磨其中缘由,毕竟她想要的,只有鸿鸣刀。
“那座啊……本王不想给。”既然唬弄不过去,君湛索性直言,转身时,那双澄净的眸子如一地破碎的琉璃,光彩夺目。
“呵,那就请王爷把昊天镜放下。”沈淸颜微笑着看向君湛,口中的话说得也是理所当然。
“你想反悔?东西已经在本王手里了!”君湛将昊天镜抱的更紧,一脸警觉的看向沈淸颜。
“那又怎样!要么交出昊天镜,要么交出钥匙,否则王爷别想走出这屋子半步。”沈淸颜拍了拍手掌,墨武便似一座坚不可摧的屏障般堵在了房门处。
“那本王就不出去了!”君湛心知敌不过墨武,竟拧着身子撒泼一样蹭回到桌边,觑了沈淸颜一眼,一副爱咋咋滴的模样。
“淸颜倒是忘了,死皮赖脸可是王爷一贯的做派!”沈淸颜讪笑着起身,转尔走到榻上小憩。
其实以君湛的耐性,在这儿耗个把时辰还是没问题的,但让他无法淡定的是沈淸颜居然要当着他的面沐浴,于是当月竹将红漆实木的浴盆搬进房间里时,君湛有些坐不住了。看着月竹将一盆盆的温水倒进浴盆里,临了还撒了些花瓣进去,君湛就更坐不住了。
“这里不用你伺候了,下去吧!”沈淸颜挥手退了月竹,眸子含烟带波的瞥向一侧瞠目结舌的君湛。
房门紧闭的一刻,君湛忽觉心跳异常,彼时深吻的画面陡然浮现,一股莫名的燥热感从下腹燃起,一路燎原,直直烧到了吼底,迫得他不由自主地咽了下口水。
“沈淸颜,你干嘛?在本王面前洗澡,你贞洁不要了!”君湛见沈淸颜正朝自己走过来,玉指缠起系带,轻轻一拽,外面的华衣就那么轻如鸿羽的落在地上,悄然无声。
“王爷说笑呢,你我已是夫妻,淸颜还没听说有哪个妻子会在自己夫君面前讲什么贞洁,而且王爷就不好奇,彼时淸颜被劫,发现时衣衫不整,到底淸颜真如外面传言已失清白,还是依旧守身如玉?”沈淸颜双眼绽放出华丽的光彩,樱唇勾起优美的弧度,只是心却不似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淡定。
世人皆道君湛对女色退避三舍,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她也是想试试真假,再者,她也实在没时间跟君湛在这儿耗着,方才出此下策。
“喂,你别过来啊!本王可是正值壮年,血气方刚,什么事都有可能做得出来!”眼见着沈淸颜玉指捏着内衫的系带,君湛登时后退数步,双目惊悚,不由的噎着喉咙,身体栖息已久的地方终于有了反应。
君湛一向自诩定力十足,这些年来,他不碰女色,不是因为他不好,而是不愿,只因心里有了人,便一直存了份念想,可是穆绯云的死让他残存的最后一份希翼化作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