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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希望你能到怡春院劝服晴儿,莫让她心里存着恐惧。”君飞扬或许没意识到自己的这个请求有多过分,甚至是到了变/态的程度。
此话一出,穆淸瑶陡然起身,双眼不可置信的看向君飞扬,眼底的泪,流的越发快了。
穆淸瑶就那么看着君飞扬,就算没有爱了,可三年多的情分也一并没了么?她不明白君飞扬是怎么说出这番话的,居然让她到青/楼里求着那个贱女人嫁进来!
看着穆淸瑶满面的惊怒和滚滚而落的眼泪,君飞扬深吁口气,许是也觉出自己的要求有些过激,于是转身,却在迈步之时,听到身后传来穆淸瑶的声音。
“淸瑶只想问王爷一句,往昔王爷对淸瑶说的话,可都是真心?”即便穆淸瑶认清了局势,也知道自己该忍气吞声,可她终究放不下那段过往,除了渴望尊贵的身份,她对这个男人也是付出真心的。
“彼时彼刻,皆是真心。”君飞扬犹豫片刻,沉声道。
穆淸瑶闻声,不由的苦笑,彼时彼刻……好一句彼时彼刻啊!
虽然穆淸瑶答应了君飞扬的请求,并随他一起到了怡春院,但穆晴却没给她这个面子,硬是将穆淸瑶关在了门外,死都没见。君飞扬原是绝望,却不想穆晴在穆淸瑶离开后竟答应嫁入摄王府,且是以侧妃的身份。
这当然要归功于冬梅,彼时当冬梅将沈淸颜所说的事原原本本重复给穆晴时,穆晴真是又惊又恨,再加上冬梅撺掇,穆晴也觉得自己若再呆在怡春院早晚会死在穆淸瑶手里,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嫁入摄王府,好歹有了身份,也能让穆淸瑶有所忌惮。
于是三天后,摄王府又一次办喜事,这种热闹沈淸颜是绝对不会错过的,虽说君飞扬吩咐过不给逍遥王府派发喜帖,但想要得张喜帖对沈淸颜能有多难呢。
此刻,喜堂上一对新人叩头交拜,沈淸颜心里感慨万端,由来只有新人笑,哪闻旧人哭,看着喜堂上坐在侧位的穆淸瑶,沈淸颜唇角勾起淡淡的讥讽,曾几何时,她是那样肆无忌惮的在自己面前昭示君飞扬对她的宠爱,是啊,那个时候,君飞扬也真是宠她到了天上,即便自己的亲生儿子死在面前,君飞扬却只在乎这个女人有没有冻坏?多么登对的奸夫淫妇!
如今只是半载岁月,人是情非,君飞扬怀里揽了新人,穆淸瑶成了下堂弃妇,沈淸颜觉得自己该解恨才对,可是她心里依旧憋闷的难受,就算君飞扬和穆淸瑶得到报应,凡儿能活过来?还是母亲和弟弟能活过来!
“嫡姐,许久不见了!”清越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沈淸颜转眸之际,正看到沈安玉不知何时走了过来。
“是啊,许久不见,妹妹过的可好?”自打嫁入逍遥王府之后,沈淸颜便鲜少回瑞王府,既然没找到机会为自己的挚友报仇,回去也是添堵。
不过此刻看到沈安玉满眼诡秘心思的走过来,沈淸颜忽然觉得,自己是让他们活的太舒坦了,如今借着林峰这件事,她也该好好跟这一大家子清算这笔债。
“尚可,不如嫡姐风光便是了。”沈安玉一如既往的心细如尘,便连说话时,那双秋水般的眸子也会不时转两下。
“妹妹说笑了。”在沈淸颜看来,沈安玉要比穆淸瑶精明太多,两人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所以对待的方法自然不可同日而语,就像此时,即便是与沈安玉闲聊,沈淸颜仍不想说的太多,以免让沈安玉有机可乘。
“安玉说的是真的,这京城谁不知道嫡姐与落霞山庄的少主水若晗私交极好,又与无银小筑的夜公子过往甚密,尤其是逍遥王还对嫡姐呵护有佳,真是让人羡慕呢!”沈安玉看似诚恳的恭维怎么听都觉得变味,沈淸颜多多少少都听出些水性杨花的意思。
“道听途说而已,其实君湛对我也就那么回事儿,我有时候在想啊,如果当日嫁给了慕容,不知道会不会让妹妹更羡慕呢!”沈淸颜颇有感慨的轻叹着,看似家常闲语,却让沈安玉心底升了寒意。
“或许……可如今嫡姐已是逍遥王妃,便别作他想了吧。”所以说在爱情面前,再精明的女人也会变成傻子,沈安玉就算心思缜密,淡定如尘,但此刻提及君慕容,也有些露了马脚。
“想想没关系的,反正君湛对这种事儿看的特别开!”沈淸颜樱唇浅勾,眸子轻眨了两下,那个狡黠劲儿真是让人浮想联翩。
之前她与沈安玉也有同场的时候,却不见沈安玉主动上前打招呼,如今她绕了那么多人过来刻意讽刺自己,想来是受了君慕容的刺激。
如果猜的没错,君慕容开始打自己的主意了,沈淸颜不禁摇头,手里握着那么些宝物,难免会成为众矢之的。
“嫡姐若没别的事,安玉过去了,父亲还在那边。”沈安玉硬是咽下心底恼意,微欠了下身子,转身回到了不远处的沈臣甫身边。
沈淸颜顺着沈安玉的身影望过去,与沈臣甫四目相视间,竟隐隐感觉到了沈臣甫的排斥,虽是点头打了招呼,可她分明注意到沈臣甫眼底那一抹忽闪而逝的回避。
这样的父女关系似乎跟自已与穆恒一般,也就是个徒有虚名罢了。
“爱妃,本王有没有告诉过你,其实本王对那种事特别看不开!”君湛幽幽怨怨的走了过来,一脸受伤的看向沈淸颜,说起这番话时,表情要多严肃有多严肃,令人想到这或许不是在参加婚礼,而是葬礼。
“嗯……那王爷就要学会看开。”沈淸颜缓了一阵方才明白君湛说的是哪种事,于是很善意的给予忠告。
拜堂仪式结束后,宴席开始,沈淸颜与君湛自是被安排在头席,因是纳妾,且是青/楼女子,许多皇族王孙虽然接了喜帖,却也借故推脱来表示自己的嗤之以鼻,所以在为数不多的尊贵客人中,沈臣甫,沈安玉与林峰一起被安排到与沈淸颜共桌。
分明是骨血至亲,可席间却冷清的很,几乎无人应声,沈淸颜不在乎沈臣甫的冷漠,时尔会主动问候几句,也会与沈安玉相视微笑,心思却放在了坐在一侧的林峰身上。
此时的林峰,眼睛正瞄向后宅,吃饭喝酒都心不在焉,沈淸颜知道他的心思,心底不由冷笑,色字头上一把刀,林峰还真是一点觉悟都没有,不过也好在他对穆淸瑶有意思,不然雀翼佩还不知道怎么得手呢。
“舅舅,安玉给您倒酒。”眼见着林峰起身欲走,沈安玉突然握起酒壶,硬是拖住了林峰。
“咳……有些急,舅舅去去就回。”未及沈安玉再行阻拦,林峰已然猴急的离开椅子,拐着弯的入了后宅。
一侧,沈淸颜垂眸喝汤,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想来沈安玉是知道林峰跟穆淸瑶的那点儿事,怕林峰手里的雀翼佩被穆淸瑶拐了去,才会想着阻止林峰,可惜啊,男欢女爱的事在某些人眼里,可是一刻也等不得呢。
作为女人,最不如意之事,莫过于自己的夫君抱着别的女人洞房花烛,自己却独守空闺,此刻,穆淸瑶坐在屋子里,一手握着剪刀,硬是将自己身上的正红袍子捡碎了扔在地上。
一侧,春灵默默站在那里,任穆淸瑶在那儿发泄,这个时候上前劝慰,就是找打。
忽的,房门响起,穆淸瑶停了动作看向春灵,春灵自是明白,小心踩着步子到了门口。
“谁?”春灵语毕时,自外面传来了林峰的声音。春灵并没有开门,而是转身请示穆淸瑶。穆淸瑶先是一惊,随后命其开门,这种默许春灵还是能领会的,于是在林峰进门时,春灵十分识相的退出房间,反手将房门紧闭。
“摄王也真是,娶个青/楼女子也就罢了,怎能让她的名份与你平齐,这也太不把你放在眼里了!”两次鱼水之欢,林峰与穆淸瑶的关系已不似最初的针锋相对。
“呵,他也从未把淸瑶放在心里,当初我真是鬼迷心窍,居然为了他错过了更值得托付终身的人……”穆淸瑶对雀翼佩志在必得,所以在林峰面前,她必须演足苦情戏码。
“怎么可能!当初你可不是这样说的!”林峰踏着步子走到穆淸瑶身边,看着此刻穆淸瑶那副娇滴含泪的模样,心里痒痒的难受。
“那是因为淸瑶当初并不知道君飞扬的目的是血如意!都是宝藏害的!”穆淸瑶似是无意的将话题引到了十件宝物上。
“本将军就不明白了,找齐十件宝物就能找到宝藏,那宝物上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稀奇的地方啊!”听穆淸瑶这么一说,林峰脱口而出应了一句。
“将军见过宝物?”穆淸瑶心下微舒,看来沈淸颜没有骗她,林峰手里果然有雀翼佩。
“呃……没有……”林峰自知失言,不由的停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