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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然不是人家人爱花见花开的绝色美女,但也算倾倒一方城池的域外佳人,怎么能说成是妖怪!完全是无理取闹!
琉菲不屑的冷哼,这边搀和了两句后,琉菲又装模作样的向后靠了靠,竖耳偷听安翰朗与越白玉的对话。
“切~就会说好听的讨人欢心罢了。”萧明小声的嘟囔着,然后对琉菲道:“女儿佳佳的被人拉着手,成何体统。”
“我乐意,怎么着,不用你管_~”
“呀?别忘了,我可是你师父!”萧明怏怏不乐的纠正,她不喜欢琉菲这态度。
“徒有虚名罢了,你教过我什么?你说啊?”
“我……”
“好了,别吵了。”一直沉默的钟悟终于忍不出出声截断他们毫无营养的争执。
娟秀的面孔浮现不耐烦,看了眼三人,钟悟起身走到琉菲身边,将她的手从轩楦的手中拽出,沉声道:“公子,男女授受不亲,请自重!”说完将琉菲拉过来,和钟立换了作为。
轩楦主要是在和萧明争一口气,被钟悟说完他一脸尴尬,规规矩矩的坐好不再作声。
萧明也一脸悻悻的,看了眼琉菲,然后撇开头,不再作声。
钟悟别看柔柔弱弱的样子,说话很有分量。萧明与轩楦碍于在别人的诚,不能丢了安翰朗的颜面,所以两人都不再作声了。
气氛仍旧很诡异,白纱少女与壮士们都在安静的吃饭,天仙子公主一手支着下巴,歪着头,盯着安翰朗的侧脸出神,而琉菲则是竖着耳朵听着两人的话。
突然,安翰朗转过身来,看像琉菲道:“不声不响的走了,你这几日过得到是很舒坦?”话内有明显的责怪口吻。
琉菲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想了想又抬了起来,我哪里对不起他了?凭什么我低头认错啊?走不走是我的自由啊,挨得着你吗?
琉菲正欲出声反抗,凌寒却接过话题兀自说道:“好了,你不必自责了,收拾好东西,一会雨停了我们离开。”
“我自责?呵,我……”
“我知道,不必解释了。”安翰朗琥珀色的眼眸温柔带笑,回手按了按她的肩表示理解。
琉菲怔然。
安翰朗含笑转头,对越白玉等人拱拱手道:“琉菲这几日给诸位填了不少麻烦吧?多谢大家的宽容照顾了。”麻烦?照料?呵,不止吧……
“翰朗哥哥,你要带她走吗?你们早就认识吗?”越天仙子眨着一双雾蒙蒙的大眼睛询问道。
“嗯,是的。”安翰朗含笑说道。
“可是……她刚被我哥哥纳为妃子……”越天仙子撇撇嘴,小声嘟囔道:“原本我倒是希望她快点离开,只是若是让她跟你离开……还不如留在我哥哥身边呢……”
“妃子?”安翰朗闻言蹙眉。
“什么?你说妃子?”萧明与轩楦都是一怔,然后愕然的望向琉菲:“琉菲,这是怎么回事?”
“呵呵,我与琉菲姑娘情投意合,另外已有肌肤之亲,我理应对她负责,不是吗?”越白玉浅笑的望向琉菲,视线一转间,精光闪烁,恰恰那丝威胁的味道只有琉菲一人能体会的到,琉菲心尖一颤,反抗的话在口中打了转,最终又咽了回去,她可怜兮兮的忘了眼安翰朗,顿了顿,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肌肤之亲吗?”哼,若说肌肤之亲,早在许久以前本王就将她的身体看了个遍……要说负责,最应该负责的岂不是本王吗?安翰朗心底莫名的愤怒起来,看像琉菲的视线变的古怪,她难道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吗?难道本王要被戴帽子了?
“菲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轩楦激动的冲过去,抓住她的肩,摇问道:“什么肌肤之亲?什么负责?他对你做了什么?你说啊?”
琉菲感觉很不是滋味,只是有没有什么肌肤之亲只有她们两人最清楚,但是越白玉曾经的话在耳边荡漾,琢磨了一会,琉菲选择了沉默,只是,不说话就代表默认的意思了吗?
“菲儿?”越白玉咂摸咂摸嘴,好看的茶色流眸微垂,细细的品味这个称呼:“这样唤来似乎很亲切噢。”
“呃……那个……”琉菲忍受不住大家那火辣辣的眼神,有种跳进了黄河也洗不清的感觉,沉吟了片刻,她却只说出了四个字:“我不知道……”
“你对我说,是不是他欺负你了?”轩楦并不是不知道越白玉的身份,只是他并不在意,对于皇上,他没有丝毫的惧意倒是另安翰朗很赞赏,不过他抓着琉菲肩膀的那双手却让他很不爽!
“轩楦,放开她。”安翰朗冷冷的道。
“菲儿,你一定有苦衷对吗?你对我说……”轩楦执着的,激动着抓着琉菲询问。
越白玉起身,掰开轩楦的手掌,将琉菲揽到身后:“诸位何必这样逼迫她?我和琉……菲儿是情投意合,想必诸位不会连这也干涉吧?”
“哥哥……”气氛很尴尬,越天仙子眼看着安翰朗渐渐阴沉的面孔,忍不住出声唤了一句自己的皇兄。
安翰朗缓缓的起身,看着琉菲道:“我最后问你一次,是否跟我离开?”
“翰朗兄!”越白玉出声提醒。
“是,与否?”这场暗暗的争斗因为一个小小的琉菲浮出了水面。
萧明望着琉菲,缓缓的垂下头,眼中是失望,是失落,是复杂……
“翰朗哥哥……”越天仙子焦急的拉着他的衣角,又看了看自己的皇兄,她最不想看到两人不和气的场面,因为这样她的心很不安,故而将气都洒在琉菲的身上:“怎么哪都有你啊?真是个晦气的人!”
琉菲见这只矛已经指到了自己,不选择似乎也不行……
平心而论,她真的很想继续坠在安翰朗的身后,总比跟着这个越皇去哪个什么险地盗墓来的舒坦……
小心的瞥了眼越白玉淡然的面孔,琉菲向前挪了一小步,暗地里冲着安翰朗咬牙,挤了挤眼睛,暗怪他非要把自己推上这么艰难的选择。
然而,安翰朗的心底却是笑了,在他看来,她的选择已经很明显了,只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在顾忌什么一样。
“菲儿,忘记了我今日对你说的那些话了吗?”越白玉云淡风轻的询问,温柔的嗓音完全没有说“很惨,很惨!”时的那股阴森劲,但是琉菲的身体仍旧微微一颤,犹豫不决起来。
越白玉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话题突然一转,道:“噢,对了菲儿,还记得我上次与你提起的安信王吗?”越白玉的话音一落,安翰朗也顿时蹙起眉头。
萧明抬起头看向琉菲,又沉默的垂下。
“安,安信王……”琉菲抬头,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越白玉,不明所意。
“没错。”越白玉淡笑,视线与安翰朗的眸光交涉,凌厉不让分毫,似乎在暗较高下。
“哥哥,你……”越天仙子并不知道安翰朗与琉菲婚约之事,也不知道安翰朗隐瞒身份的事情,所以她虽然诧异,但却是聪明的人,见两人视线中的那丝危险的味道,越天仙子越发的担心起来。
“陛下。”安翰朗突然开口,打断越白玉即将说出口的某些话。
不知为何,他现在还不想让琉菲知道他就是安信王……
然而,他安信王也绝对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被威胁的,他安翰朗也绝不会服弱的。唇角渐渐牵起一抹冷笑,心底暗自决算:既然他想不仁义想要透我的底,我安翰朗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的,走着瞧!
“翰朗兄,想说些什么吗?”越白玉一脸胜券在握,笑逐颜开,茶色的眸子戏谑的看着安翰朗。
“呵呵,没什么特别的,陛下远来是贵客,别忘记,这可是安国的领域噢~”安翰朗扯着苍白的唇角,不着痕迹的笑。
“噢,那又怎样?”
“呵呵,陛下千里迢迢的赶来,在下自然是要进地主之谊了。还记得六年前,那一次你来越国,没有好生招待着陛下使得在下一直心存愧疚,这一次希望陛下能给在下一次机会,好生的招待你等。”落尾的话音咬的格外重,却是另一种含义。
越白玉笑容减退,茶色眸子阴沉下来,现在是想要朕还你那份人情了吗?两条命……朕从未忘记!安翰朗,你狠……越白玉冷笑。
“公主,是否介意在下陪伴而行,一路可以为你介绍路途景观?”安翰朗含笑问道。
“这……”越天仙子望向自己的哥哥,虽然她心底百般的乐意,恨不得马上点头,但是她知道此事事关重大,不能因一己私欲而坏了哥哥的计策。
安翰朗继续道:“在下正欲前往魔岭而去,不知是否顺路?”
越白玉面无表情,缓缓的落座,钟立拿起酒壶为他斟满一杯,越白玉缓缓的执起杯子仰头一饮而尽,片刻后深沉的声音传来:“既然翰朗兄有兴趣,那便一路同行吧。”
“哥哥,真的吗?真的可以吗?”越天仙子惊喜万分。
“嗯……”是仅此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从此往后不在相欠!
“呵呵,谢谢哥哥。”越天仙子欢快的扑到越白玉的身边,一边撒着娇,一边含情脉脉的看着安翰朗。
琉菲见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公主的身上,她悄悄的退到一边,以为没有人会看到,转身下了楼,殊不知,那双琥珀色的眼眸一直都在暗中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自她失踪后,秉立阁第一时间将她的处境汇报给了安翰朗,而那晚她被一名黑衣人劫狱救下以后,又被另外一人劫走,送到了越白玉所在的那所宅院,这一切安翰朗都在掌握之中,安翰朗一直觉得琉菲的身上有着什么他不知道的秘密,要不然不可能这么多人都在关注着她,他本想借着这个机会揭露他心底的秘密。只是他失望了……
北风呼啸,阵雨漫天,一阵阵的寒气从敞开的门外灌进来,琉菲站在门口出神,雨珠坠地,敲击出嗒嗒嗒的声响,望着的积水,琉菲叹息。
“姑娘,秋雨涩骨,别站在门口吹冷风了,容易生病的。”掌柜的已是花甲年龄,满头黑白掺杂的发丝看上去有些沧桑,她一脸的和气,热心的道:“我刚刚煮了热茶,要不要给姑娘来一杯?”
琉菲看了看他,缄默的点头:“那就麻烦大叔了。”
“呵呵,不客气。”掌柜的笑容可掬的对店小二喊道:“杰丝,给这位姑娘倒杯热茶。”
“好嘞,这就来。”小二将已经洗的发黄的毛巾一甩,搭在后背上,颠颠的向后厨跑去。
“叫杰丝吗?”琉菲细细琢磨着店小二的称呼,突然笑了,很潮很前卫的一个名字,让她联想颇多。
听到她的话,掌柜的解释道:“哈哈,姑娘一定觉得这个称呼很奇怪吧?其实是有来源的呢,杰丝这小子有点傻福气,听说当年他娘生他时难产,恰巧一位很漂亮的姑娘到他家门前问路,听到她娘的叫声就冲了进去,然后那姑娘二话没说,当时上来就替她娘接生,结果顺顺利利的生下了这小子,她娘想要谢人家,送了礼人家姑娘却不要,问清楚了自己要去的地方,就离开了,临走时给他起了个名,就叫杰丝,虽然奇怪,但是他娘说是救命恩人起的,就要珍惜着用,呵呵……”
杰丝端着水来时刚好听到掌柜的话尾,杰丝笑道道:“叔,你别跟人家姑娘瞎说……呵呵,姑娘你别听我叔的,谁一问我的名字他就得谁跟谁说。”
琉菲接过杰丝的递过来的热茶,捧在杯子笑道:“这个名字很不错,一点也不奇怪。”琉菲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对于这样的名字自然不会觉得奇怪,她只是很好奇,那个接生的姑娘是谁,竟然起了个外国人的名给这个小厮,呵呵,挺逗的。
“那杯水能给我吗?”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琉菲偏头望去,正是穿的跟只北极熊似的翰朗公子。
掌柜的很有眼力见,对杰丝使了个眼神,小家伙转身又冲进后厨,估计又去倒水了。
琉菲将热乎乎的杯子递给他,道:“你怎么下来了?”
“嗯,下来透透气。”安翰朗道。透气?还有没有更好的借口了?讨厌寒冷,厌恶潮气,不喜雨天的人竟然对她说来透气?似乎有些牵强。
“你想问我什么?到里边说吧,这风大。”琉菲很自然的拉着他的衣袖要往里面走。
安翰朗则不着痕迹的抽回手,淡淡的说:“就在这吧,挺好的。”
琉菲收回手,看着他点点头:“噢,好吧。”杰丝不多时又端着一个杯子走来递给琉菲,然后看了眼安翰朗,很识相的退开了。
“你怎么又穿这笨笨的裘皮了?我送你的那件里衣脱掉了吗?”琉菲看似随意的问了一句,可视线却一直都在盯着他那双漫不经心的眼眸,似乎想要从中看出点什么。
“冷。”简单到有些寒酸,就一个字。
气氛低沉,琉菲心底莫名的烦躁起来,刚刚他对刁蛮公主可没有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反而笑的很亲切,可现在他对自己的表情却犹如一个陌生人一般,琉菲觉得很不是滋味。
看着安翰朗漫不经心的喝着热茶,琉菲忍不住的解释起来:“其实……刚刚他说的不是实话,我们根本没有什么的,真的,关系很纯洁,真的没什么,就像一张白纸一样……”
呃,看到他光着身子,这应该没什么吧?
反正在二十一世纪的三伏天的时候,夜市,大排档上都是光着上身的小青年,不算什么的,应该没什么的……
“那个……你怎么不说话?”兀自一人有些尴尬。
“说什么?”你又不是本王真正的妃子,和别人怎样关我什么事?
“有什么想问的?比如……我为什么走?我走了以后去了哪,和谁在一起……”琉菲试图引导,其实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段期间发生了什么,除了在地牢内见到的那个成熟美男子,除了任贡新,她什么都不记得……
“我为什么要问?”这句话似乎很奇怪,但却是他此时心绪最好的写照。
是啊,为什么?为什么要问……
“那你不问……不问来这做什么?”琉菲穷词了,乌黑明亮的大眼睛有些凌乱。
“透气。”
“你……”琉菲盯着他那张过于平静的脸气的牙根痒痒,相反,她更希望他对自己如往常那般,质问她为什么要走……为什么不打招呼再走?
“难道我走了以后你就不担心吗?”
“自由在你。”安翰朗仍旧淡淡的说道:“你想走,我为什么要阻拦?”
“你,你刚刚不是这个态度的,为什么突然这么冷淡?”琉菲无法在平静下来,看着他逼问:“你是追着我来的对不对?你明明就是很在意对不对?你不相信我对不对……”
琉菲的态度太强硬了,这样直白的说话方式也就只有她才能做到,安翰朗垂眸,几不可闻的叹息一声,转身缓缓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