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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那你要快点告诉我喔!”花蕾嘟着双唇,慢慢放开握住他宽薄大掌的嫩手,心底有一股怪异的感觉。
他好像有些生气了……难道问他何时成亲不行吗?
侯丞晋低首望着她像泄了气的皮球般,心里竟然缓缓渗出一股名为不舍的情感,他不自觉的伸出手,抚着她的头顶好言安慰,“乖乖待在家里知道吗?有任何需要,一定要告诉仆人。”
“嗯!”他的掌心传来一抹温度,让花蕾扬起幸福的笑容,“我会的。”
原来表哥没有生气!真是太好了!
“那我走了。”侯丞晋落下这句话后,便转身离去,独留在后头不断挥手喊着再见的花蕾。
清风徐徐往他的脸上拂来,那夹杂花香、青草香的凉风似乎还带着花蕾甜腻的笑声,这时,一道好看的弧度轻轻在他冷静、孤僻的俊脸上扬起,迟迟不退。
“堂哥,他们说的是真的吗?原来天底下有这么妙的女孩子,你改天一定要带来让我瞧瞧。”侯庭魏一张年轻、英气焕发的脸上满是笑容,浑厚的嗓音回荡在侯门冷铁行的办事房里。
侯丞晋坐在杉木桌后拿着笔,身旁还放着算盘,欲要聚精会神的算帐时,堂弟突然闯入,让他略微分神。
“你在说些什么,我怎么一句也不明白?”侯丞晋冷瞥了堂弟一眼,才继续将目光放在眼前的帐簿上。
侯庭魏才不管冷面的侯丞晋咧!他兴奋的一把拉过旁边的圆凳,一屁股就坐在侯丞晋身旁,“堂哥,我说的是昨天到你家的那个女孩呀!你快说说她究竟是来干嘛的?该不会真的是来跟你成亲的吧?”
“她的确是与我有婚约。”侯丞晋头也不抬,冷冷的应了话。
“什么?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说这件事?”堂哥从不讲假话的个性,他这个做堂弟的怎么可能不知道,因此堂哥的承认让他有满满的吃惊。
“既然你问完话了,可以出去了吗?我请你来这,不是雇用你闲话家常的,知道吗?”侯丞晋在作坊中最大的忌讳便是工作不认真,他十分严格的要求自己工作要尽心尽力,对于员工也是一样。
况且这突然冒出来的未婚妻,他早就忘光光了,所以就连他都不记得他的婚约了,更何况是侯庭魏呢!
“我知道了啦!”侯庭魏自认倒楣的摸摸鼻子,转身便要离去,但是当他的黑色马靴走至办事房门前时,又忍不住停了下来,再次不怕死的问:“堂哥,你要拿这未婚妻怎么办?你先前不是在大伯的灵堂前发下重誓,你说你……”
“别再说了!”侯丞晋不让堂弟把话说完,浓黑的眉头紧紧的拧了起来,在乎稳的话里头不难察觉他刻意隐藏的怒火,“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用不着你替我担心。”
他的心就像被刨开一般,心痛的无法克制颤抖的双手。
天呀!他真是该死n庭魏多想现在吞回方才不经大脑说的话,他明知避谈过世五年多的伯父是在侯家生存下去的首要条件,而他却又好死不死的提到这件事,要是堂哥因为这件事而对他产生疙瘩.岂不得不偿失!
“堂哥……我不是有意的,请别往心里搁去呀!”侯庭魏努力想打破现在的僵局。
“嗯!你别多心,好好做事即可。”侯丞晋知道堂弟为了自己的快人快语悔恨不已,只好抑下心中浓浓不悦,勉强扯了个淡笑。
“我会的,现在我就到外头的柜台帮忙。”看见堂哥给台阶下了,侯庭魏急忙转身离去。
侯丞晋低首不语,一直到听见掩门声后,才放下笔叹了口气。
他知道这个堂弟是侯门一族中最有才气的一位了,好好栽培他是他唯一的选择。
但是自小便跟在父亲身边学习打理生意的侯丞晋识人十分准确,他明白这个堂弟还存有太多邪恶的念头,让他迟迟不敢开口说要收他为徒。
这该如何是好呢?培养一位继任人选并非一年半载就能完成,是需要多年长久的累积才行呀!而他,还有这么多时间来挑选继任人选吗?
这个答案他真的不知道!
就在侯丞晋还在为了继任人选伤脑筋时,刚从办事房踏出步伐的侯庭魏脸上则有着不搭轧的算计表情。
这不太妙了n庭魏想,如果堂哥跟那个不知从哪跑出来的野丫头成婚的话,堂哥一定会有子嗣了,到时,侯门冷铁行不就又会落入本家的手里,而他却连一个子也捞不到了?
想到这里,侯庭魏感觉有一股冷意从脚底窜了上来。
不行!他一定要阻止堂哥履行婚约,要不然苦心经营这么久的计划不就成了海市屋楼吗?
侯庭魏双手用力成拳,在心底暗自下了决定……侯门冷铁行,他是要定了!
第3章(1)
“表哥、表哥,借我三十两银子好吗?”花蕾特有的甜腻嗓音在侯丞晋的书房里响起。
“要借三十两?做什么用?”坐在桧木书案后的侯丞晋抬起头望着说话者,表情略有困惑。
“我……太多了是吗?那二十两也行,就求表哥借给我吧!”说得也是啦!才住进侯府半个月而已,就跟主人商借三十两实在是太过分了,因此花蕾退而求其次。
三十万两银子对他来说就如沧海一粟,更何况是三十两银子呢!他不是不借,而是想要知道这小妮子究竟要干什么。
“别说借你三十两银子了,给你三十两银子也是不成问题的,但是你得先告诉我,这三十两银子究竟要用到什么地方。”侯丞晋似乎很坚持自己的原则。
在下意识里,他对这个表妹十分礼让,也许是她千里迢迢来这里与他成亲,但是他却不断推托,甚至想努力寻个法子可以让她放弃当他的新娘子,就是这份愧疚感,他放任她在侯府里像游魂般走动着,还破例准她进入他充满商业机密的书房中。
“一定得说吗?”花蕾噘着小嘴,双手拉最丞晋的手肘摇呀晃的,像讨糖的孩子般哀求,“先借我嘛!借我、借我啦!人家一定会在之后告诉你我究竟将钱用到什么地方去啦!”她可爱的粉色双唇形成半撒娇半不悦的模样,那双透亮的眼眸不断眨着,渴求他的允许。
瞧她这可爱的模样,侯丞晋完全没辙。唉!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好啦!给你就是了。”侯丞晋自左边的抽屉取出一张印有侯府家征的白纸,在上头洋洋洒洒写了几个字,才递给花蕾,“拿去吧!用这张纸同老管家取钱吧!”
“这就能取钱?”花蕾不解的接过纸张,低首端详一番,“这真能取钱吗?管家爷爷会不会不认帐呢?”
“怎么会呢?在侯府用钱都得先经过我的同意,若我同意用钱,便会写取钱单子,再由需要用钱的人拿这张单子向老管家换钱,而取完钱后还需要签名,我则每晚都会查今日家里用了多少钱,这样才能管理家里的钱,懂吗?”侯丞晋不知何来的耐心,同花蕾说了侯家的规矩,因为他向来不太爱透露管理这万贯家财的方法。
“原来是这样呀!表哥,你还真辛苦,怎么不找人帮你分担一下呢?”
这时,花蕾开始担心起他的身体状况。他一早要至作坊里工作,夜里还得要管理家务,就算他是打铁出身的,也非铁人呀!
“分担?不必了!我自己一个人做得驾轻就熟,不需他人为我分担。”是她的错觉吗?怎么当她说到找人分担家务时,侯丞晋的浓眉微微的皱了起来,精睿如炬的鹰眸里透出一丝绝望。
“表哥……”她好想将自己的阳光分送给脸上笼罩着阴疆的侯丞晋,她也好想用双手为他抚平皱起的眉宇。
“夜深了,你该回房去了!”侯丞晋不让她将话给说完,急忙想打发她离开。
他的忧伤、他的阴郁不愿分享给任伺人知道!独自舔拭伤口是他一贯的处理方式。
“喔!我知道了,那……我走了!”花蕾再如何天真,也明白现在沉着一张脸的侯丞晋正赶她离开,只好摸摸鼻子转身往门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