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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怎么了?”瞧花蕾眉头紧皱的模样,翠儿紧张万分。
“我的全身上下都好酸痛!”花蕾咬着下唇,不知自己为何会变成这样?
“酸痛?我帮您瞧瞧……啊!小姐,您怎么没穿衣服就睡了呀?”翠儿先是紧张的掀起被褥,才发现花蕾全身一丝不挂,她惊讶的又将破褥给盖回去。
“没穿衣服?”花蕾略显讶异的掀起锦被一角往里头看去后,才赫然回忆起昨晚的羞人场景。
她记得是候丞晋亲手脱了她身上所有的衣服,她也记得侯丞晋用他好看的薄唇吻遍她的全身上下,那舒服的畅快与说不出的情/yu感受瞬间染红了她的双颊。
“小姐,您怎么了?”瞧花蕾一下喊痛一下发呆的,怎么现在又双颊殷红呢?这让翠儿百思不解。
“没……没……没什么啦!”花蕾急忙回神,否认自己的神游,赶紧找个话题来掩饰自己因为昨晚的纵情,导致全身上下无一处不酸痛的窘境。
“翠儿姐姐,你说王大妈找我呀?”
“是呀!她正在大厅里跳脚呢!”翠儿见花蕾有要起身的动作,赶忙到衣柜前面为她取出一套衣裙好让她穿上。
“是为了什么事呀?我记得我应该没有犯错才对呀!”花蕾接过翠儿手中的衣服,一边坐在床边穿戴一边说话。
“我也不清楚是什么事,您到大厅后再问问她好了。”反正王大妈老是发飙,所以翠儿也没什么想法。
“喔!对了,翠儿姐姐,那个……”
“哪个呀?”听花蕾说话说到一半就收声,这要她怎么回答?
花蕾已经穿好衣服坐在床边,她低首抬睫,满脸害臊的望着翠儿,一颗心怦怦跳个不停,“表哥呢?到作坊去了吗?”
想起昨夜他热烈的吻她,那余温仿佛还残留在她的嘴上,而他稳重的麝香味依旧存留在她的胸臆之中,迟迟无法散去。
“当家的今早南下到浙江去了,说是那边有一大笔生意要谈。”
“浙江?要去多久呢?”听到这里,花蕾紧张的差点无法呼吸,想起也许会有好一阵子见不着他,她的心便闷闷的无法快乐起来。
“看是一时半刻回不来了吧!怎么了吗?”翠儿见花蕾的样子怪怪的,于是偏头问着。
“不,没什么啦!”花蕾现在还弄不清侯丞晋的想法,于是她决定暂且将昨夜的事放入心底隐瞒一阵子好了,她急忙改变话题,“王大妈不是还在大厅里等我吗?我得快去才行。”
花蕾说完便跳下床往外头走去,留下一脸不解的翠儿。
花蕾坐在通往大厅的阶梯上,曲起手肘望着前方掩闭的漆红色大门。
表哥究竟要去多久呢?他该不会真的今晚就不回家了吧?
花蕾在心底不断的祈祷着,她期盼侯丞晋的高挺身影会在日落西山时,由外头徐徐走入她的眼帘。
她的心思满是昨晚他用那双温热薄唇轻柔的吻遍她全身上下的场景,那骇人的热度、羞赧的情绪依旧在她体内翻腾着,因此方才王大妈气急败坏的找她至大厅,用毫不留情的口吻训诫她昨晚明明答应她会将借用的碗筷以及吃剩的食物收拾好,却信口开河,让王大妈一早还得要吩咐手下收拾她执意煮饭的残余,搞得王大妈一早就忙得不可开交,还扬言以后都不借她任何厨具以及使用厨房的权利。
但这些话花蕾完全不在意,因为她在意的人现今不知道身在何处。
“唉!”又是一声叹气,花蕾换了换坐姿继续望着前方。
这时,掩闭的漆红色大门毫无预警的被打开,她兴奋的站起身,屏息以待。
“小姐怎么坐在这里呀?在等谁吗?”走入内的,是张着一双疑惑眼眸的老管家,他从远方就瞧见大厅前石阶上坐着朝气勃勃的花蕾.因此他走了过来,一脸疑惑的望着她问话。
原来不是表哥呀(蕾泄气的瞅着老管家,“我在等表哥回来。”
“您是说当家的吗?当家的到浙江去了,一时半刻还不会回来呢!所以您就别等了。”
侯丞晋今早匆匆离开家到远方去,这一点让老管家略显怀疑,因为侯丞晋可是老管家从他还是垂髫的顽皮小男孩年纪看到成年的,他的心思缜密、作风严谨,绝对不可能会突然离家,到远在千里的浙江去谈生意顺便巡视分铺,若他有意到浙江去,肯定会提前五、六天筹划与准备,而非像这次般让铺子里的雇员人仰马翻才是。
“是这样吗?那……表哥大约会几天才能回来呢?”听见老管家的证实,花蕾如泄气的皮球一样垮下肩。
“我估计最快半个月,最多约莫也需两个月吧!全端看当地的情形而定。”老管家约略说出时间后望向花蕾,面容担忧的说话,“小姐,您为何会问这些呢?”
“我……我关心表哥呀!所以当然会问这问题。”花蕾惊觉自己表现思念情绪全不加隐藏的写在脸上,急忙扯笑以掩饰住。
她与侯丞晋昨晚的情事全是她一厢情愿的,因此她并不打算告诉任何人。
“是这样呀!那……若小姐没什么吩咐的话老夫就先告退了。”
老管家到底是识人神准,一眼就瞧出眼前这天真无邪的小女孩在一夕间变了样,眼神里头藏着一丝对侯丞晋不一样的感觉。
“嗯!管家,您可以去忙您的了,打扰了您真是不好意思。”花蕾回以笑容,不想多去猜测他是否看出端倪。
老管家朝花蕾点了一下头便转身离去,他走了几步路后,却想到什么似的又回过身,“小姐,您今天怎么没去摆摊呀?”
“喔!我……今天休息。”她总不能说是昨晚与侯丞晋狂放的欢爱,累得她爬不起来吧?只能搔搔头,扯着假笑说假话。
“是这样呀!休息个一、两天也是好事,别把身体累坏了喔!不过,我今儿个到铺子里,将当家交代的东西送去,却见许多人上铺子里问今天卖卤豆干的小姑娘怎么没做生意呢?他们那些人还以为您是跟铺子租借地来卖豆干的,所以全上门去问了,可见您的生意做得有声有色呀!”老管家的眼底射出关怀以及赞赏的眼神。
一开始,他还以为她是名妄想攀附权贵的乡下女孩,拿着一只玉佩就想要当家的娶她,好享受荣华富贵,但是这些日子下来,他发觉她不仅待人和善、谦谦有礼外,许多事情还争着做,好让工作负担大的奴仆们可以稍稍喘一口气。
最令他激赏的是,她除了向当家的要一笔小钱做生意外,她从不开口向他要钱,不但让他对她刮目相看,就连许多看她不顺眼的奴仆们都对她改观。
“是吗?我听了好开心,我明天一定会准时摆摊做生意的。”一听到客人们主动的询问,让花蕾好有成就感而乐不可支。
“嗯!我想那些人听了肯定很高兴。”老管家和蔼的笑了笑,转身又要离去,但这回当他想要跨开步伐时,却再度回头。
第6章(2)
“怎么了?”花蕾原本想目送他离开,但瞧老管家又回头,令她不解。
“这……”老管家眼底突然带着为难,望着渐渐收起笑容,改以疑惑面容的花蕾,他期期艾艾的说话,“小姐,我想……您若希冀与当家的成婚,应该要早早放弃才好。”
他并非反对花蕾成为侯家的当家主母,反而还很乐观其成,但是为了她好,他必须出言劝告。
“管家,您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懂。”听闻他的话,让花蕾摸不着头绪,一脸疑惑。
“其实……”老管家顿了顿话头,他想,既然他都将话说了一半,就干脆点把这件事说给她听吧!毕竟这件事也非秘密,倒不如早些告诉她,让这天真的小丫头别对侯丞晋抱有太大的期望才好。
“您就说嘛!这样急死人了。”花蕾已经顾不得娇羞,趋上前拉着老管家的手,只差没跺脚了。
老管家看了看花蕾,先是叹了口气,才完整的道出发生在侯丞晋身上的过往,“侯府是打铁起家的,在三代前,侯太爷是打铁的工匠,他用出色的技巧以及勤奋的工作态度,一点一滴存下家产,之后观任当家的父亲承袭先父的传承,开了这家侯门冷铁行,所以当家的在年幼时就常到铺子里见习并且学习打铁技巧。就在五年前,侯门冷铁行开始生意兴隆,让侯家成了数一数二的富贵人家后,当家的母亲也就是上一任当家主母因为受不了丈夫长年工作无法陪在她身旁而红杏出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