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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雕玉琢的小脸仰视着自家娘亲,闻人千绝不敢相信地伸出双手,触摸着自家儿子的炼丹,随后将他紧紧地搂入怀中,紧紧抿唇。
失而复得的狂喜一寸寸化成了绕指柔,将她的心缠得紧密。
“咳咳咳……娘亲,勒死我啦。”七饭皱皱小鼻子,看到周围的人,又是好奇:“怎么来了这么多的人。”
周羽松了一口气,他就知道,这个孩子绝不会轻易有事。
比闻人千绝更惊讶的是夏如心,她记得自己明明打死了这个孩子,那一击,妥妥让他粉身碎骨再无超脱!
怎么可能……
他还没事人一样地醒过来了?
七饭揉揉自己的胸口,意识到自己是被打晕的,想起晕掉之前的事情,嘟起小嘴儿,狠狠瞪了一眼夏如心。
有着闻人千绝身体的遮挡,其他人看不到,七饭的双瞳霎时变作一紫一白,妖异中透着尊贵,一闪即逝。
那一眼的风华让夏如心的身体彻底僵住。
这孩子是睚眦和邪神的子嗣!
她有什么本事,怎么可能杀得掉他!
“夏如心交给我处理,这里的墓室不宜多待,裴远歌,带他们走。”百里夙夜就算没有亲身经历发生了什么,心里也猜出了几分。
当前聪明的做法,不是在这里讲述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手掌微微一曲,夏如心身子一轻,飞了过去,脖子刚好卡在了他的手掌中。
裴远歌点点头:“千绝,这位……呃……公子,我们得想个办法出去。”
周羽摇摇头,走到墓室的入口处,进来不容易,出去反而容易很多,他刚刚便观察好了地形,搬动一块六菱形的墙饰,地下出现了一条暗道。
“从这里出去,一定可以走到外面。”周羽转头,对裴远歌道。
裴远歌看了一眼闻人千绝,后者略微点点头,确认周羽说的话可信,于是一干人等沿着暗道走了进去。
千绝是最后一个,青丝如瀑,在身后拖曳,她抱着自家孩子,白瞳如雪,走到通道口的时候,她站住了,回头看着百里夙夜。
“放心。”
两人之前自有他人不懂的默契,百里夙夜微微启唇,安慰着她。
随后白瞳退却,青丝未变,闻人千绝漆黑的瞳孔中有点复杂的情感,轻轻点了下巴,抱着七饭走了出去。
刚刚进入密道中,某个小人儿就不乐意了。
“哎哟,娘亲,你怎么能把那个坏女人交给他处置,他那么不要脸,一定会放了的。”七饭扁扁嘴,一百个不乐意。
闻人千绝在小东西的头上弹了一下:“不会。”
她知道,如果自己受到什么伤害,最痛的一定是他。夏如心交给他,总比自己亲手处理那些肮脏的血要好。
“哼。”
七饭不乐意,嫩藕般的手臂伸出,搂住自家娘亲的脖子:“娘亲,一次渣,次次渣。你不要被他骗了哦。”
“阿嚏--”
冷漠冷酷的堂堂殿下,竟然在夏如心面前打了个喷嚏。
百里夙夜的手指摸了摸高耸的鼻梁,若有所思,一定是醒来的那个小东西又在给千绝吹耳边风骂他了。
“我知道你是谁。”夏如心开口,“你是睚眦。”
她只是没有想到他跟闻人千绝是已有子嗣的夫妻关系,更是万万没有想到,他的女人,竟然身份尊贵不亚于他!
百里夙夜冷冷地瞥了夏如心一眼,这个女人,他早就该杀了。
只是担心千绝不能恢复,才对这畜生多加容忍。
“你不能杀我!”
面对着步步逼近的百里夙夜,夏如心尖声喊叫了起来。
百里夙夜没有说话,俊美无俦的容颜上笼罩着一层不透光的阴霾。
邪肆的双眸中点点嗜血的杀意,唯有他走近的声音安安静静地响在这个墓室当中。
“不要!你不想让闻人千绝恢复了吗!若我没有看错,她今日使用的力量,不是来自于她自己吧!”夏如心情急,把自己刚才的猜测喊了出来。
“你错了。”
百里夙夜淡淡张口:“那是她骨子里早就有的东西,你做的一切,不过是当了催化剂。”
是。
他从一开始就对自家小女人有着无限的信心,她注定不会平凡,而自己能做的,就是处变不惊地一直陪在她身边。
夏如心还想说什么,而她再也没有机会了。
最后一眼看到的,是百里夙夜轻轻抬手,隔空对着她,做了掰断脖子的动作。
咔嚓一下,干脆利落。
世上最后一只古兽最终还是湮没于虚无,绝了种。
从密道中缓缓地往外走时,闻人千绝把怀中的小七饭抱得很紧,生怕他再次离自己而去。
同时,她也想了很多。
低眸,缓缓地抬起指尖,灵气缭绕,虚无的东西化作有型,凭空给她纤细的手指添了几分的仙气。
原来这些日子以来在各个空间中疯狂的吸取从来都不是白费的。
她变了很多,成长得很是惊艳。
曾经,这股骨血里的力量一直被什么东西封存着,若不是这次差点再变成废物,想必她自己也会满足于自己的强大无匹,不会拼了命地修炼。
那些她吸收了进去的力量不曾背弃她,只是安静地等待在某个角落里,蓄势待发,最终在她被夏如心打得残破的那一瞬间,身体处于本能,以那些积蓄的力量为引子,从身体最深处调用出了她真正的实力。
“七饭。”闻人千绝托了托怀中精灵古怪的孝子,开口故意很是冷漠:“说,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娘亲?”
“啊?”
七饭眨眨眼睛,装傻。
闻人千绝无语,这孩子真的才四五岁左右么?已经跟人精似的了。
她也不再问,直接捏住了自家儿子的手臂,一丝内力从体内逼出来,顺着七饭幼嫩的小经脉缓缓地流了上去,瞬间!
她明显感觉到从七饭的体内横生出一股强悍的力量,将她那一丝内力给挡了回来。
那股力量她很熟悉,因为……曾经就是她的。
闻人千绝揉揉自己的眉心,好啊,原来当初生下这个小人精的时候,他就已经继承了自己全部的力量。
怪不得他又能上树又能上房顶的,自己还担心个屁啊!
“七饭……”
闻人千绝看着自家儿子。
“娘亲……”
七饭特别委屈地看了过来。
哎呀,自己不是想着有谁欺负娘亲的时候,自己好跳出来大显神威嘛!没想到被坏女人抓了一次,暴露了。
“……你,给我自己下去走。”
闻人千绝把自家儿子直接扔了下去,七饭摔了个小屁墩,爬起来揉揉屁股,追着娘亲背后颠颠地跑:“娘亲等等我。”
外面的天气出乎裴远歌的意料,简直是霎时云散雨收,碧空如洗。
“这什么鬼天气,什么鬼地方。”裴远歌笑笑,勾唇,回眸恶劣地看着七饭:“喂,小鬼,你就是殿下和千绝的儿子?”
一晃时光如梭,他们两个大妖孽已经生出了一个小妖孽?
裴远歌心里默默骂着老天爷,对于这种可怕的人,不要一下造出三个了好吧?
七饭眯着眼睛看了看裴远歌:“小爷就是,来者是谁?”
裴远歌笑得更加恶劣,一步三晃地走过去,蹲下身子跟七饭勾肩搭背的:“喂,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桃花眸眨啊眨的,分明有带坏孝子的嫌疑。
七饭点点头。
裴远歌一怔,没有想到千绝平时还有提过自己,一股暖流默默从心底升起。
七饭紧接着戳破了他美好的幻想:“你是色胚。渣男。”
裴远歌:“……”
搭在七饭肩头的手臂僵了一僵,还没有来得及收回来,已经被七饭特别嫌弃地甩掉了。
裴远歌抬眸,咬牙切齿地抬眸,看向了闻人千绝:“你教的?”
我靠C歹大家也朋友一场,闻人千绝不会要教坏下一代吧!
闻人千绝耸耸肩,一脸无辜外加看热闹,论笑容的恶劣程度,不必裴远歌差:“没教过。大概是裴大公子天生就有……这种……呃……气质吧。你懂的。”
裴远歌当场炸毛:“谁特么懂了!”
眼见闻人千绝笑眯眯地托腮,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裴远歌忍气吞声地瞥了她一眼,才慢吞吞地蹭过来:“说真的,问你个事儿。”
碍于自己任务在身,好长时间没有跟盛落联系过。
在回去之前,他决定先做做功课,万一在他不在的期间,有谁既不要脸又不要命地追求过盛落,呵呵,他回去就得先把那种不长眼的东西给处理处理。
可惜……
裴远歌刚刚蹭过去。
跐溜……七饭就一脸正义地拦在了自家娘亲的面前。
小家伙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地响,像是裴远歌这种跟那个坏爹爹走的特别近的,长的好看还轻佻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一定要看紧自家娘亲,不能被这种坏叔叔勾引。
他们在旁边闹得一片欢腾,唯有周羽安安静静地坐在旁边。
周家追寻了一辈子的东西,最后也没有死在他的手上,也好,夏如心身体里流淌的另一半血液,让他始终在下手时有所保留。
或许,她被外人杀掉,自己才是解脱。
不消片刻,百里夙夜也从密道中走了出来,幽暗的眸深深地看了闻人千绝一眼,只是转瞬,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好像从来都没有过一般。
闻人千绝注意到了,也假装没有注意到。
一贯兴隆的小酒馆门外,一辆华贵无双的马车停在了门外。
贵人来访,这不稀奇。
毕竟小酒馆是太子妃的出处,如今虽然太子妃不在京城中,也是人人都想着要巴结。经常有达官贵人来往。
这辆马车有自己的不寻常处——
它未免太华贵了!
紫金的辕木,低调奢华的锦缎,白玉的冠,拉车的马都是一匹红色的烈焰骏马!
有人眼尖,知道这匹马比汗血宝马还要珍贵上许多!
“这到底是什么人……”
“想巴结太子妃的可真多。”
议论声纷纷而起,叶秦风从小酒馆当中走了出来,双眸如碎冰,散漫地看向门口的那辆马车。
然后,便听到马车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杀,鸡犬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