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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的回答是肯定的,那他又该如何反应?
姜珛贞定定的望着他,嘴角微微上扬。“如果我告诉你,我有心上人,你要如何?”
听见自己说出这寻畔般的话语,她也吓了一跳。要命,她这话枢本是在逗他,她干么这么做?而且她从来不是会去逗葬男人的女人,为什么……
“茸了,我只是……”
“我可不会成全你思别的男人。”范雨棠毫不思索地冲口便说,语落,他才惊觉到自己语气里带着的懊恼,其至是嫉妒,“所以真有这个人?”迎上他那强势霸气的目光,姜珛贞不禁抽了一口气。不得不说,她还真的被他给震慑住了,不过他又何必这么激动在乎?明明他是专程来跟她解除婚约的……喔不,是跟佟袖珍解除婚约,怎么现在又一副非她莫娶的样子?
是什么改变了他的想法?难道他对她一见钟情?哈哈!
“我们之间没有爱,那就是我拒绝嫁给你的理由。”她说。
“爱?”范雨棠浓眉一纠,“自古以来,婚姻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再说……”他微微停顿,两只锐利的眸子播住了她的心神及目光,“我救你一命,还烫伤了手及背,弄不好还可能陪着你葬身火窟,如今要你以身相许也是应该吧?”
姜珛贞顿时有些无言。古代确实如此,无以回报便以身相许,可是她虽然宿在古代女子身上,骨子里的那条魂魄,却仍是个二十一世纪的新新女性。
“一码归一码,这两件事怎能混在一块儿?”她有点耍典的桃桃眉,虽然这么想实在有失道义,但当初又不是她要求他去救她的。“还有,你不是说我现在该担心的是如何重建茶楼吗?既然如此,你干么还拿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来烦我?”
听她说得云淡风轻,活像是去市集买菜般的寻常事情,他忍不住上火了。
在他做了这么多不可思议的鏖事,决定舍弃原定计划并依约娶她时,她竞表现得一副不甘心、不愿意的样子?他范雨棠长这么大,还是第一回吃到这种排头。
这闷亏,他直是怎么都咽不下去。“茶楼重建的事,你甭担心了。”他有些恼怒的瞪视着她。
“什么?”姜珛贞皱皱眉头,一脸狐疑的看着他。
“你这会儿不正在弄什么股东制募资吗?”
她一怔。“你怎么……喔,我爹告诉你的?”
“看来我敲你一记,真的让你灵光乍现。”他挑眉一笑,“居然让你想到这种离奇的方法,而且还有人愿意把辛苦钱交给你。”
姜珛贞有些不满的微噘起嘴。她的灵感来源才不是他呢,股票投资在现代可是一种再寻常不过的商业行为,她只是让这些古人提早学习,不过他刚才说什么?离奇?这应该不是夸奖她聪明的好话吧?
“你真有把握让所有投资茶楼的人都回本获利?”范雨棠睇着她,“不怕让他们血本无归?”
“绝对不会!”她目光一凝,眼底迸出自信且坚定的锐芒。
见状,他的心头一颤。
就是这样的眼神、这样的光芒捶住了他,教他莫名其妙地留了下来。
“所有投资茶楼的人都是我的恩人,我不会辜负他们的期望及倍任。”姜珛贞扬起下巴,坚定而骄傲地道。
“听你这么说,可真教人放心又欣慰。”范雨棠兴味一笑。
“咦?”她一时没弄懂他的意思,满脸疑惑的望着他。
“明日你联络那些工班,开始进行茶楼的重瘇及修缮吧。”他说。
“嗄?”姜珛贞不免又是一愣,“我的资金还没到位呢!”说着,她拿起刚才拼死拼活写的计划书,“你看看这些都是我明儿个开说明会时要……啊?!”
她话来说完,他已一把将东西抢走,剧的一声撕成两半。
姜珛贞像是被点了穴似的,身体不能动,眼睛不能眨,只能有些呆滞的看着他一连串的动作。
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她瞬间暴跳如雷,也顾不得什么风度跟气质了,恶狠狠的瞪着他大吼道:“范雨棠!你疯了吗?那是我写到手指都快抽筋的计划书,你竟然撕了?!”
天啊,如果可以,她直想狠狠地掐死他!但让她更火大的是,他塞无歉童及悔童,一脸不在乎的表情。
“你不需要再募资了,二百两,我给。”他说。
“欸?”她的气势顿时一泄,太木的看着他。
她没听错吧……慢着,他刚才明明还弄她的计划离奇,怎么现在又要砸钱注资?再者,若他投入二百两,不成了持股最多的股东,这么一来,佟氏茶楼还是佟家的吗?
想到这儿,姜珛贞断然拒绝道:“不成!”
范雨棠浓眉一纠,不满地说:“怎么不成?”
“这么一来,你持股超过佟家,茶楼不就成了你的?”她神情严肃的直视他,“再说,你哪来那么多钱?该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不义之财吧?”
“你……”他在她心中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他难以置信的紧瞅着她,大手不自觉紧握成拳。
沈宣青再如何习钻霸道,都不曾让他动过气,他自认从容淡定,喜怒亦不形于色,可不知怎地,这佟袖珍就是有办法让他失去控制了"
该死!他这是怎么了,怎让这丫头搞得如此浪观?”
“佟氏茶楼是爷爷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我不会让它落入外人手里。”姜珛贞说得铿锵有力。
“外人?”他眉心一拧,“看来我们得尽快成亲,你才不会老说我是外人。”
“我没空嫁人,也没心情嫁人,况且你姓范,若你持股多过佟家,茶楼便要易主,我无论如何都要帮我爹、帮佟家守住这片江山。”
隐藏在她柔弱外表下的骨气及坚忍,深深打动了他。
“这就是……你担心的?”
“是。”姜珛贞直视着他,然后秀眉一拧,说:“所以……现在你要替我抄写计划书!”
“什……”范雨棠一顿,下意识看着被他撕成两半的计划书。
他原本觉得悝恼、觉得火大,但又忍后不住地笑了出来,听见自己的笑声,他心里突地一惊。
一直以来,他都活得小心翼翼、战战兢兢,从不轻易泄露心迹,可现在,他却在她面前却下武装?“你刚才……是在笑吗?”姜珛贞讶异的看着他。
范雨棠这人总是要笑不笑的,给人一种阴沉又深不可测的感觉,可刚才他不但笑了,还笑出声来……慢着,他是在笑她吗?
“我不管,是你撕的,你得负责帮我抄!”惊讶过后,她气呼呼的指着他鼻子命令道。
真是见鬼了,她怎么越活越像个少女,居然有如此幼稚的行为跟语气?
还没来得及懊恼,便被他一把抓住双手,她本能的想抽回,他却牢牢的播着不放,顿时,她感到脸一热,两朵红霞咻地抹上两颊。
“你不必担心佟氏茶楼会易主。”范雨棠低声道,“那二百两不全是我的。”他想,他得有个让她安心的说法。
“什么童思?”姜珛贞不解地问道。
“我有几个朋友,我想他们会愿意成为佟氏茶楼的股东,明日我会联络他们,相信他们会立刻将钱送到。“她半信半疑的看着他。“你说的是真的?”
他眉心一拢,沉声回道:“总之,计划书不必抄了,明日午前,二百两一定会送到你面前。”
资金若能如此快速又轻松的到位,她当然十分高兴,毕竟那么多人都要靠她吃饭生活,可不知为何,她还是有点不放心?
“你是说真的吧?”姜珛贞又问了一次。
范雨棠不悦的瞅着她。“我很像骗子吗?”
她认直的打量了他好一会儿,才道:“是不像。”
他恼得还想说些什么,但终究忍了下来。“就这样,我先走了。”
说罢,他旋身便走,走至门口,他忽而想起一件要事,于是又回头向她说道:“对了,我要提醒你一件事。”
“什么?”
“朱平逃了,这阵子你不管去哪儿,最好都要有人陪着,千万别落单了。”姜珛贞愣了一下,迎上他认真又严肃的神情及眸光。他是在……担心她的安危吗?忖着,她的背脊耸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