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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温婉的视线与这男人对上时,她说不清楚自己心底的那一份感觉,有些苦涩,有些愤怒,还有些……怀念。
3年了,已经3年没有见过这个男人,然而这男人一如从前一样霸道专制。
温婉这次回来,有想过会与司徒聿碰面,可是她却没有准备好要见他,也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心情面对他。
而这时对上他这张冷峻熟悉的脸庞,他的身子稍微变得有些清瘦,那眼眶下还有一圈淡淡的黑眼圈,透着一股沉沉的倦意,像是这些年来他一直都没有睡好。
温婉的心底掠过一丝自嘲,因为她的心底生出一份心疼,这真是不应该有的感觉。
强压住自己内心里汹涌的情绪,用来冷漠的声音,反问了一句。“你在这里做什么?这里是医院,司徒先生,请你别胡来。”
温婉的声音打破了他们之间的沉寂。
司徒聿依旧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像是生怕眨眼之间,眼前的女人就会消失不见。
司徒聿的眸底掠过的不安,还有紧张,却被温婉清楚的看见,她半低下头,紧抿着唇,自动无视他这一份神色。
就像是没看见他似的,径直走到一旁的椅子坐下,安静的等待着唐小瓷出来。
司徒聿并没有立即开口说话,他看着她,注视着她的每一个神色和表情。
迈开脚,脚步却显得有些小心翼翼,这并不像平时的司徒聿,可是此时,他却这样蹑手蹑脚地凑近她,一步一步的靠近。
“你回来了。”他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最后却说了这几个字。
温婉坐在椅子上并没有抬起头,眸子盈过一抹复杂神色,矛盾的纠结的心情,在胸腔里翻涌,特别是听到他这声音,一直隐藏在心底,对着男人的所有情感,瞬间爆发出来。
我应该恨他。
温婉一次次的对自己说着,如果不是因为他,温妈妈就不必死。所以自己应该恨他。
温婉闭了闭眼睛,暗暗的吸了一口气,就像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继续安静地坐着。
现在正是黎明时分窗户吹进来的风带着微凉,窗外一片的漆黑,正是一天里最黑暗的时刻。医院的手术室等候室里,一片的静寂,没有人敢开口打破现在的沉静。
司徒聿看着眼前的女人,那目光一眨不眨的,两人就这样子沉默在这样一个空间里。
看着她,心里涌上一份暖意,就算是这样,静静地盯着她。自己的胸口瞬间像是被什么填满了这么多年的空虚。
温婉你真的回来了。他在心底默念着。
脚步不由自主地朝她走近,轻轻地坐在她的身旁,就在他坐下的那一刻,温婉的身子忍不住一颤。
温婉不断告诉自己,要冷静,否则她害怕自己下一秒就会站起身逃离,而她并不想这样懦弱。
依旧有一阵阵微风吹进来,身旁的男人依旧透着一股强大的冷冽气场,司徒聿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无论他走到哪里,总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温婉可以闻到,他身上独特的那一份淡凉的气息,透着一股强势,总给人一份沉沉的压迫感。
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温婉在心底猜测着,他们已经离婚了不是吗?
这男人三更半夜在这医院里,到底是在等着谁?应该是许若桐吧,或者是司徒家的那位亲戚,不过这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可是,温婉却无法忽视他的存在,也无法忽视此时这男人看向自己那一份复杂的目光。
真想扬起头大声,让他滚远一点。
可是,温婉发现自己并没有这样的勇气,或者说是因为此时司徒聿的眸底竟然透着一份自己从未看过的脆弱,勾起了她心底少有的那一份怜悯。
“温婉。”突然司徒聿张开声音,很轻很柔地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温婉紧皱着秀眉,半低垂着头,并没有转头去看他。
司徒聿看着她的侧脸,这熟悉精致的脸蛋,是他在梦里曾经见过无数次的,如今她真实地坐在自己的身旁,他们靠得这样的近。
但外面一片的漆黑,还要医院手术室等候室里异常的寂静,这些都让他感觉到有些恍惚不真实。
“温婉。”再次轻声地喊了她的名字,就像是钟爱她这个名字,一声声的轻唤,不为别的,只因为他喜欢。
他缓缓地抬起自己的右手,修长的指尖伸向她乌黑的长发,他想要一份真实的触碰感觉,这样能让他的心更踏实一些。
“别碰我。”
可是司徒聿并没有触碰到她,温婉猛地身子后退,转头目光冰冷地对视着眼前这男人,声音冰冷的说了一句。
司徒聿看见这样的她,眸子闪过一丝黯然。
因为此时他清楚地看到,温婉眼里对自己的那一份厌恶。
她依旧在憎恨着自己,是因为许若桐那事吗?如果是的话,他可以解释。
“温婉,以前我并不是……”他的手扬在半空中,缓缓地收下,开口声音有些犹豫的解释。
温婉目光冷冽的看着他,当看见这个男人竟然在眸底闪过一丝的惊慌时,这让温婉不由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嘲笑。
这样无情的司徒聿,竟然也有惊慌无措的时候。
温婉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不过她可以肯定,这肯定是自己的错觉,像他这样子的男人,决然无情,她可以保证,就算有人死在他面前,司徒聿也可以面不改色。
“司徒先生,你的事情我并不关心,请你别来打搅我的生活,我这三年来一直都过得很好,你的一切我都没有兴趣知道。”温婉的声音冰冷无情。
没有兴趣?
她说她对我的一切都没有兴趣。
她说她这三年过得很好。
她说别再打搅她的生活。
司徒聿目光死死地盯着她,耳朵里回荡着她说的话,自己一直思念了她三年,然而眼前这女人却一直避他如蛇蝎。
有一瞬间司徒聿知道了什么叫心疼的感觉,就像是心脏被什么狠狠的捏着,就连呼吸都觉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