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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帝二年,冬星帝念媚妃贤良,特加封为皇贵妃,离皇后位只差一步,段牧家也因此满门荣耀,媚妃之父更是继续稳坐当朝右相之位,其兄继续掌管京都十万禁军。
第二日,星帝唯一一子被封当朝太子,年幼的女儿被封畅乐长公主,众臣都知这是星帝对原配严妃的补偿。
同年,大年三十,群臣上书愿帝封媚贵妃为皇后,星帝置若罔闻,于内宫斩杀觐书之臣十人,从此宣明在无一臣敢上书推举媚为后。
十年前…
郕王府内“查到刺客的下落了?”
郕王府的主楼的议事厅之中,李廉昊手里拿着折扇慵懒舒闲地靠在楠木虎椅上,等着下首侍立之人回他话。
“暗卫追踪到百尺镇一带,在通连小镇的路上确实发现零星的血迹,经属下亲自带了一批侦犬查探,证实确是当日与王爷交手的刺客留下。”
李廉昊“嗯”了声,嘴角噙着笑,眼神漠冷。
“那人当日中了我一掌,竟还能苟延残喘不死,看来是要本王亲自再前去补上一掌,了结他的狗命。”
回话的人恭伺垂首道,“刺客当日就已中王爷一掌,想必就算未死也只剩半条命,王爷大可不必劳驾亲自出马,由属下去代劳即可。”
“不成。”李廉昊合上扇,“既然他的目标是本王,那本王就得亲自去办妥。”
“是。”
回话的人叫佐闲,乃李廉昊亲信和府中暗卫统领,向来是个仔细的人也是个能察出主子心底轻重的人。
“储饹呢?他还没回京吗?”
“饹王爷尚在瑾北未归,不过日前饹王府城郊避暑山庄的刘管家差人送来这锦盒给王爷您。”他随言便呈上锦盒。
“说是饹王爷带话,让王爷下江南前先服下此药,饹王这是担心王爷您日前跟刺客交手受的伤。”
李廉昊打开锦盒,盒内是一枚晶莹剃透的白色丹丸,他轻哼一声:“算他小子有心。”
佐闲低着头撇唇轻笑:“饹王自然是记惦着王爷的。”
这朝中谁不知道二皇子与五皇子兄弟情深。
“他还说了什么来着?”李廉昊觑眼瞥向佐闲,他岂没瞧见下属垂首偷笑。
“没了,饹王爷只命人送来那锦盒,还有让王爷保重的话。”佐闲道。
“这臭小子。”李廉昊甩开扇子又嘀咕一句。
“王爷准备几时前去江南百尺镇?”佐闲又问,“是否让属下随?”
李廉昊一副穷极无聊样子,摇摇扇子道:“近来京都里乏味得很,明儿个本王就动身,你就不必跟了。”
“是。”
半月后,百尺湖畔半人高的荷花池旁,李廉昊淡淡一笑,将剑扔在地上,他体力不支的靠在了池边的亭子外,“本王随你处置。”
只见占了上风的人慢慢靠近他,将剑尖抵在他喉上,猖狂笑道:“没想到啊,名满京都的镰王爷今个儿还是会死我剑下。”
“等等。”李廉昊两指轻点他的剑尖,好用尽了气力般的问道:“可否告诉本王是谁派你来的。”
只见那人笑得越发张狂了去,他道:“王爷好需要我告诉你吗?你们王候家的事,难道你不比我这个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杀手清楚。”
李廉昊点头,了然道:“说得是,你不回答本王也猜到了一二。”
“那就请王爷上路了,放心吧,我也不会让你尸无人认,我会夜送一封信到当地衙门,告诉他们你死在了这里。”
“那多谢了。”李廉昊随后哑然一笑,闭上了眼睛。
剑气渐近,他闭上的双眼下鼻中却渗进一丝血腥,没有任何预兆下,那人竟然倒在进了他怀中。
李廉昊猛的睁开眼睛,只见一男一女站在他面前,男子眉眼如画,左手执剑,剑尖落下一滴鲜血然上了雪白的荷瓣。
女子一身白衣翩翩,长发被一根雪白的发带束起,冰肌玉骨,就如天宫走下来的仙般让人悦目,只是两人的表情看起来却是那么冷。
“谢两位救命之恩。”
因刚才与刺客的缠斗以及身上中了刺客撒向自己的软筋散,在道了这声谢后渐渐失去了知觉,缓缓的顺着亭柱滑了下去。
“师兄,他晕倒了。”
“先抬回去。”
京都,太子府,庭院深处李弦月略带忧虑的皱起眉头,侍卫个个战战兢兢的等待他发话,李弦月却迟迟不肯说话,只见他从软榻上走下面走到跪下的侍卫面前,还是光着脚的。
“人,没死?”
“是,殿下。”侍卫小心回道。
李弦月提脚一脚踢向了面前的一个侍卫,“怎么办事的!人都引下了江南竟然杀不了他。”
整个宣明朝都知道,这几年来太子与镰王的争斗已经到了一个顶点。
太子一党有南王世子南焯立以及闾后极其闾氏一家,而且太子自身也是手握重兵,临帝也颇为器重太子。
而其他皇子尚年幼,而成年的皇子中论治世之才能和势力能与太子抗衡的也只属二皇子李廉昊。
李廉昊那边还有五皇子李储饹,北国西王世子希孤。
而二皇子还有一个姐姐,是临帝唯一的女儿。
但这位长公主却是不理政事,两人生母过世得早,而且母妃娘家也没有任何势力,只有一个舅舅镇守南疆边防。
其外公也只是一个文官,在朝中也无什么势力。
而成年的三皇子又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天天与人在诗社写诗斗棋,好似一个逍遥王爷。
可就是这样一个无势的王爷在短短三年间,凭借数万残兵扫平了侵占宣明近千里边疆的外族,深受百姓爱戴。
李弦月平息下来,脑子渐渐恢复清明,他指着一个侍卫命令道:“立刻派出更多的死士出去,一定要找到他的藏身之地,然后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杀了他!”
“是!”
侍卫退下后,只见一位身着大红金色凤凰锦衣的女人在宫女的掺扶下走了进来,“月儿。”
“母亲。”
李弦月上前接过她的手,必恭必敬的掺上了这个美丽的女人,女人大腹便便,“又在生什么气。”
“没什么,属下办事不利。”
李弦月看见那大肚实在高兴不起来,闾后知他心思,她这一朝皇后要想保住地位,只要他这一个太子是不行的,这肚中孩子不管是儿是女,至少能让她的地位更加牢固。
“月儿,别怪母亲,你也知道这宫中现在也不止母亲一人怀着你父皇的孩子。”闾后浅浅的叹了一口气,“母亲在不生一个恐怕这后宫怕是早没我这个皇后的位置了。”
这肚里的孩子也是好不容易怀上的,她已三十几岁了,连太医都说她这次怀子是个奇迹。
“孩儿没有怪母后,只是觉得累赘与麻烦。”
如果是个女儿,自是他的妹妹,这妹妹自然是与他的身份不起任何冲突,他也会疼惜她的,可要是个儿子,他将他当兄弟,可是他保证不了他也会把自己当亲兄弟待着。
“他不会的。”
闾后摸着自己的大肚,道:“月儿,你放心他不会的,他是你的弟弟,他不给你的地位造成任何影响。”
孩子是她巩固地位的手段,而这个已经长大稳坐太子位的人却是能给她以及整个闾氏家族荣耀的人。
“那就希望如母后所说的,不过以后他要敢反叛我,我定将他诛杀,绝不手软一分。”
严晶晶觉得这个人真的很奇怪,为什么一直拉着她的手叫娘呢?
纪蕴斐眉头一皱,走过去一掌将李廉昊的手打开,“你躲开点。”
严晶晶听话的站向一边,看着纪蕴斐将床上的人从头到脚的‘收拾’了一遍,只听过几声痛苦的声音,李廉昊从刚才的美梦中醒来。
“你对本王做了什么。”
“本王?”纪蕴斐凑近一些,几乎是逼近他,“你姓本?哪个本。”
“名字很奇怪,师兄。”严晶晶从纪蕴斐身后伸出一个小脑袋,李廉昊终于看清了她,小小的粉红脸蛋上挂着一丝笑容,当然这笑肯定不是露给她看的。
纪蕴斐故做疑惑的说道:“确实奇怪得很。”
李廉昊道:“我姓焚。”随后他就着桌上的茶水在桌上下了一个‘焚’字。
纪蕴斐看后点头,反正他也不认识,严晶晶看了看摇脑袋,“不认识。”
李廉昊彻底清醒后才发现自己原来已经到了百尺镇而且自己现在身处在镇上唯一一间医馆中,这间医馆不是很大,也就前后两院,前院是会症开药之地,后院是居住之所。
昨天那两人不见踪影,他走出房间却看见院中有一个中年男人正坐在院中捣鼓着草药,见他来,抬头笑道:“醒了?”
李廉昊道:“你是?”
“我是这间医馆的大夫。”
“那昨天那两人。”
“女子是我女儿,男子是我徒弟。”
李廉昊找了个地方坐下,大概就是离他几米远的地方,因为只有那里有把干净的椅子,其他的好象上面都一曾细细的灰尘。
“公子不是本镇人。”颜卿木问道。
李廉昊点头,四处张望,颜卿木笑道:“公子在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