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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丁泉冷冷地打断她,这白痴又开始表白了吗?这些话,他听得耳朵都起茧了,遇上这丫头,真是倒霉,若不是她此刻痛经,他肯定像以前那般一掌将她拍飞,真是的,给她一点阳光,她便灿烂了。.
知道他生气,季海心乖乖地闭嘴,清澈的眼睛痴痴地看着他,没有再说话。
受不了她这种眼神,丁泉干脆将灯关上。
黑暗中,一片诡异地安静。
今天太累了,躺在他的怀里,淡淡的Dolce Gabbana香水味传来,她深吸了一口气,很快便睡着了。
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得知她已睡着,再加上丁泉感觉手也麻了,将灯打开,把她放到床上,想起来继续去工作却见她攥紧自己的手,那模样像极了害怕失去妈妈的孝,丁泉没有挣开她的手,反而关上灯挨着她躺下。
他承认,她带给他是一种很特别的感觉,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
以前,他是极度讨厌她,他从未将哪个女孩子放在心上,唯独她让他气到恨入骨,却拿她毫无办法,现在,对她却有了生理反应。
理不清这种感觉是喜欢还是讨厌,总之,现在他好像并没有那么讨厌她,特别是见到爸爸赏识她之后居然想到要利用她。
嗯,大概是因为要利用她所以心情特别复杂吧。
淡淡的少女幽香扑鼻而来,这种香味极为好闻,简直比他自己的Dolce Gabbana香水还要好闻。
丁泉深吸了一口,双手不知不觉得拥紧她。
一夜无梦,两人都睡得极好。
丁泉先是第一个醒来,在睁眼的瞬间,彻底愤怒了!
别看这该死的家伙平时长得斯文美丽,但这睡相却极度可恶,她居然将双腿都压在他身上,压也就压了,要命的是她身上的大姨妈染了他一身!
晦气!
他真是没事找事做,昨晚干嘛让这家伙留在这里睡觉!
丁泉恨得牙痒痒,很快揪起季海心的睡袍,“女人,你给我起来!”
“嗯,不要!”
丁泉气得磨牙,“季海心!”
“嗯!”
“泉,不要——好痒!”
“嗯!”
丁泉收紧瞳孔,这家伙在干嘛?该不会是做春梦吧?
“嗯!泉!”
“季海心!”
丁泉用力地椅着季海心,该死的,他气得要命,她却舒服做梦,这也太不公平了!
没错,季海心此刻正做着春梦,这个春梦正是她跟丁泉的。.
……
当被丁泉弄醒之后,季海心还没有反应过来,睁开眼睛痴痴地看着他在丁泉发怒之前主动吻上他的唇。
汗死!
丁泉倏地推开她!
这家伙真不要命了,瞧她一身都是脏血,嘴巴更是臭得要命却这样扑上来吻自己!
季海心先是一愣,在看到丁泉冰冷的脸彻底清醒!
天啊!
她居然会做那种梦,而且还那么兴奋发跟他……
天啊,这简直是羞死人了!
“季海心!”
丁泉愤怒得想要活吞了她!
“啊?”季海心回过魂,在看到他浑身是脏血后吓得半死。
“天啊,丁总,你受伤了吗?”她边说边冲过去想要脱掉他的睡袍看个究竟。
“季海心,你先看看你自己!”丁泉甩开她,再次愤怒地吼。
这女人,真的没法救了,这般没大脑。
季海心瞪大瞳孔,低下头来看自己。
天啊!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她身上到处都是血?
难道是……
下一秒,季海心像被鬼追般冲进浴室。
天啊,她不要活了,这次的大姨妈怎么来这么多?睡袍上全都是血,这倒不要紧,还把丁大少给染成一片血红,还有他的床单,他的床全都遭殃!
“季海心!”
丁泉在床上发飙,该死的家伙居然先不顾他先顾自己!
“啊,我就来。”
季海心将血红的睡袍脱下,却发现没有可以换的卫生棉!
怎么办?
她急中生智,赶紧裹着浴巾来到客厅换上衣服冲出去,不顾卧室中丁泉的怒吼。
来到办公室她发现,居然忘记带钥匙了!
真是倒霉!
她又跑回去拿钥匙,却在刚拿到钥匙的时候被丁泉冲出来逮了个正着。
“季海心,我因此而倒霉,你就死定了!”
“啊啊,是是是,就算是砸锅卖铁我也会赔给您新的睡袍新的床单新的床!”
“就怕你赔不起!”丁泉愤怒得想要掐死她,却在见她清澈的双眸而控制住自己,将她用力甩到沙发上,“现在,先给我去把卧室弄干净,将你所有的味道全都冲洗干净,洗不干净你就自己跳进干洗机去算了!”
呃!
季海心顾不上去换卫生棉就冲进去换洗床单,惨的是,她发现床也沾了很多血,这床是没办法要了。
哎!
她虚弱地靠着床,本来以为时来运转,没想到却因为来大姨妈而惹出这么多事,若是没有来大姨妈,此刻怕她应该是跟着丁大少甜蜜恩爱了吧?
季海心,瞧你在东想西想什么东东,你现在应该把床的事情先解决掉!
看着这张惨不忍睹的床,季海心决定乖乖出来跟气得快要爆炸的丁泉认错。
“丁总——”她的声音低如蚊蚋。
丁泉倏地收紧瞳孔,该死的他冲了N遍澡再换了好几套衣服总感觉身上都是她那月经味。
她低下头,“那个,您可以把床的牌子给我吗?我今天派人去买。”
丁泉的手指抽紧,声音冰冷得吓人,“季海心,这是限量版的,是买不到的,你那猪脑袋到底懂不懂?”
啊!
限量版?
膜拜的,第一次听说床也有限量版。
“那怎么办?”她有些傻呆呆地问。
“自己想办法,想不到办法,你可以打包了。”
啊?
又是这句,拜托,能来句新鲜的吗?
季海心抿了抿唇。
丁泉看到她的裤子又是一片血红。
靠,这个女人,真是傻瓜!
“季海心,在你把床处理干净之前,先把自己处理干净!”丁泉说完,拂袖离去。
季海心这才记起她根本还没有来得及去换卫生棉。
将自己处理干净之后,季海心干脆拿来一桶水跟一块干净的抹布,上面放了很多洗衣液来洗床。
没办法,这既然是限量版的,又买不到,加上他这么喜欢,只好洗喽,只可惜委屈她受伤的手,不过她有办法,戴上手套就OK了。
再说了,这也不能全怪她的嘛,他明明知道她来那个了偏偏要留她下来睡觉。
嗯,要是洗干净了他还挑剔,她就跟他摆道理,有理走遍天下,反正她是不可能打包走人的。
柳忘忧自从离开岑誉胜和汪雪慧的家之后一直没有回公司,她一时找不到任何理由来解释这次的失败,内心复杂难耐。
玩了一个下午之后,柳忘忧整理好仪容,上班去了。
她一进丁笑的办公室,丁笑就用阴鸷的目光瞪着她。
“怎么?你舍得回来了?”丁笑咬牙切齿,恨不得一口一口将她咬碎,他一直以为她很聪明,至少要比季海心聪明,没想到,她却输了,而且输了她还不敢回公司!
这点,罪不可恕!
柳忘忧挺直背脊,笑容甜美,“相信你都知道了,我不再作解释。”
丁笑揪着她的衣领,“在走秀会那天之前,你一定要想尽办法让他们跟丁泉违约,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违约金,我们付。”
柳忘忧笑得很酸楚,“丁笑,难道你又要我利用身体去勾岑誉胜吗?你不知道他钟情于汪雪慧吗?”
丁笑冷笑,“哼,柳忘忧,你勾男人的方法不是很厉害吗?我们兄弟俩都被你破身了,不要告诉我搞不定一个岑誉胜!”
柳忘忧感觉很悲凉,“丁笑,难道在你心中,我只是被利用的工具吗?”
丁笑声音冷若冰霜,“你该幸运你被选作工具。”
柳忘忧抿了抿唇,不再说话。
“拍、拍!”
两记响亮的巴掌打在她精致的脸上。
“这是失败的惩罚,再有下次,你就OVER了!”
抚摸着疼痛的脸,望着他冰冷的背,柳忘忧慢慢地退了出去。
泪水终于在转身的那一瞬间迅速滚掉。
OK,一切都弄好了。
季海心伸直腰,床终于被她擦干净了,不过却也全都湿了。
她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将这张大床拉到阳台去晒,幸好今天有阳光。
看着温暖的阳光,她内心充满感激,这阳光仿佛就像是为了自己而出来的,真是太开心了。
“季海心,你在干什么?”愤怒而冰冷的声音响起,吓得季海心整个人往床上倒去。
“你居然把床拿出来晒太阳,你脑子抽了吗?”丁泉气败地将她从床上拖开,然后亲自将床拖回卧室。
这里面的一草一木都是他的最爱,是他亲自花了很多时间去挑选这些家具的,所以,他舍不得买新的,有时候他觉得自己是个固执的人,对于旧东西有一种偏爱到BT的地步。
“这该怎么办啊?也不能全怪我啊。”跟在他后面的季海心委屈地嘟了嘟嘴,为了他的床,她忍着肚子痛摸了那么久的冷水,他就不能理解一下吗?
“你还有理了?”丁泉恨不得一掌将她拍飞。
“是,我承认我不该弄脏你的床,是你自己要求我睡这张床的,我怎么会知道弄脏它嘛!”
“季海心!”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