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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清香弥漫在空气中,映着雪白的衣裳,绝美,凄凉,叫人看了一眼便千年难忘,喃喃的不知在说什么,突然,一柄剑倏地穿心而过,金丹被硬生生逼出。
胡怜儿从梦中惊醒,脸上冰凉凉的,伸手一摸,已然是泪流满面。
似乎从哪儿传来笑声,柔媚入骨,令人心痒。
来了?顾不得心里复杂的情绪,胡怜儿神思一喜,用衣袖擦干净脸,连忙起身下地,手一挥,龙嘢睡得更深沉,轻轻将门打开一条细缝,闪身门外。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灯笼被风吹得来回晃动,火光微弱的一闪一闪,庭院内越发显得凄冷,现在已过子时,月光清冷,夜凉如水。
各处厢房都是黑漆漆的,唯独君离钰的房间里亮着灯,门紧闭着,窗户半掩,透出一丝光亮,那笑声就是从那里面传出来的,应该是两个人在谈话。
也是奇了,这么大的动静却没有一个人出来查看,似乎都睡得很熟。
冷笑几声,胡怜儿自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迫不及待的想要看效果,她的脚步声几近没有声响,轻快的走到窗户下面,透过细缝朝里面看。
屋内的桌上燃着红烛,灯影昏暗,桌旁两个人对面坐着,其中一个白袍如雪,双唇闭着,目光冷漠,正是君离钰。
另一位则是个粉衣女子。
娇美的粉红,暗藏风情,这女子长相极美,眉目分明,双眼水灵灵尽显妩媚风情,眼中秋波荡漾,绝美的脸更是白里透红,比三月的桃花还娇艳。笑声妩媚动听,让人禁不住陶醉,想要与她多亲切。
芊芊玉手柔弱无骨,一抬一放,举止优雅却又勾人。
胡怜儿眉头一皱,心钟无端的生出一股郁结之气,这张脸……与她……有八、九分相象。
妖气满身,竟然敢借她面貌行事,胡怜儿在黑暗中微笑着,若非这场意外的梦令她惊醒,便要错过这难得的机会,是他……在冥冥中提醒她?他是谁呢?
为何她看不清他的相貌,又是为何他要如此狠心绝情?
心里突然点酸涩,甚至还有一些恨意。
掩藏好情绪,胡怜儿抬头望着被乌云遮住的天空,冷笑。
天地间并没有什么对错,要错,错的也是他,是他骗了自己,这一次,无论是谁,她都不会轻易相信!
即便他已经不在了,她也会掀翻昆仑,让昆仑弟子也尝一尝生不如死的感受。
胡怜儿从怀里拿出一根桃木,面无表情,将桃木化为一根细剑。
谁挡杀谁!万妖皆要以我为尊!
眼睛重新朝屋内看去,静气凝神,平静的等待着最好的时机。
“公子好风采,妾身好生仰慕,”说话间,那美娘子细嫩的手缓缓放在君离钰的手背上,“若是多留几日,你我好好相处一番该多好。”
君离钰脸色一变,倏地收回手,神情难辨,眼神古怪的盯着她。
半夜中忽然有人找上门来,他开门一看,此女子竟然与胡怜儿长得是一分不差,原以为她是来找他相商凶手之事,但是越往后想越不对劲,对方的言语暧昧,举止轻佻放浪,分明就是想要勾引他。
如此想了想,对她再也没有了好感,起身冷冷的道:“夜已深,姑娘在男子房间久留多有不便,改日再聊。”
‘胡怜儿’不肯离去,双眼湿漉漉的看着他,楚楚乖巧令人怜爱,扶着桌子,委屈道:“君公子急什么,如今夜长,孤身一人难免寂寞,不如妾身留下为你解闷,如何?”
君离钰大为不耻,对待这种存心勾引的娇美女子他素日见得多,只是他现在没有那份心思,此时她缠着不放,忍不住冷道:“姑娘请回吧,好走不送!”
闻言,‘胡怜儿’幽幽地叹息一声,缓缓站起来,娇笑着嗔道:“君公子怎的如此绝情,妾身真是好伤心啊……”
半是撒娇半是埋怨,加上那等绝美的容貌,若是普通人早就抱了上去,好生安慰美人。
君离钰愣了下,冷冷呵斥:“姑娘还真是不要脸皮,你我不过刚相识就投怀送抱,人伦羞耻都不顾,简直是下贱,赶快走,免你无礼罪过。”
常人女子听到这番斥责早就羞愤难当,那‘胡怜儿’却不以为然,反倒凑身扑上去要搂他:“君公子,春宵苦短,我们早早歇息吧……”
“放肆!”君离钰阴沉着脸,退后几步,怒声道:“来人!”
‘胡怜儿’抚弄着发丝,媚眼如丝,娇声道:“这么晚了,大家都已深睡,君公子难不成还要叫人来看不成?”
房间里面吵闹动静如此之大,竟然没有一个护卫来询问!
君离钰脑中灵光一闪,发觉不对,“当”地抽出放在墙上的宝剑,厉声呵斥:“你究竟是谁?”
见他执剑在手,身形英武尽显威严,他身份特殊,所以昆仑才派了弟子一路护送,随身还佩戴了一柄上古名剑,煞气十足。
‘胡怜儿’受到一丝惊吓,倒是后退了几步,惊疑不定的看着他。
君离钰英俊的脸上泛着寒意,拿剑指着她:“戚永可是被你所害?”
‘胡怜儿’打量了半响,轻轻一笑,挥了挥衣袖,道:“君公子所说何事?妾身听不懂。”
话毕,她扭着身子迎了上去。
君离钰冷笑几声,抬剑就刺,未料那妖女身形快速,几个来回之间,君离钰到是不敌,宝剑却被她用其他物品砸到一边掉落,而他也被施法定住。
‘胡怜儿’见制住他,柔媚的笑着的上前,抬手抹了一把他的脸:“早知道公子生的这般好看,昨日我就来与公子相会了。”
君离钰虽然怒气横生,也未惊慌失措,镇定的道:“你昨日没来?”
‘胡怜儿’掩唇一笑,眼睛水灵灵的,半是天真半是妖魅:“是呀,真是可惜,若是知道公子在这,妾身早就来相见……”
看来她说的没错,戚永的死果然是人为,但是面前的妖物又是谁?万一她就是胡怜儿呢?
“公子,我们早点安歇了吧。”‘胡怜儿’上前解他的白袍。
君离钰俊脸冷的像块冰,冷冷道:“妖物,还不放开朕!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你胆敢戏弄朕!日后便会遭天劫灭顶之灾!”
“你是……”‘胡怜儿’神色一愣,放开手。
正待仔细询问什么,却听见“哐当”一声响动,紧闭的门猛然被打开,一道轻灵的人影从窗外闪进来。
“妖物,还不住手!”女子的声音。
君离钰瞪大了双眼,这是……两个……胡怜儿?
胡怜儿顾不得他的情绪,紧握手中的剑朝着那妖怪凌厉的劈去。
见她会武艺,君离钰神色松了半分,但又想起,这是妖怪,她一个平凡女子如何对付?区区木剑又怎能制敌?
“自不量力,还不快走!”君离钰大声呵斥,对着她使眼色,快去叫人前来相助。
胡怜儿也不看他,全心对敌,若是让这家伙跑了那可就麻烦了,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抓到它,她手中灵剑径直刺向妖物的心口。
感受到了这致命性的杀气,妖物脸色一变:“多管闲事!”她离开君离钰身边,化作一阵风遁出窗外,冷哼着道:“来日再找你算账。”
还想跑,胡怜儿冷笑,拿着剑就要追上去。
眼前人影一闪,君离钰挡在了她面前。
“何事?”胡怜儿眉头一皱,人间帝皇,天道命运之子,身份尊贵,但并不代表就要看他脸色行事。
堂堂一国之帝竟然被女人救了,君离钰心中恼怒万分,见她对自己出言不逊,更是怒气上涌,一把拉住她:“姑娘救命之恩,来日必重谢,但这妖物如此厉害,姑娘还是不要单独一人前去。”
胡怜儿抽出手,淡淡的道:“君公子莫不是忘了我是猎魔师?”
“但你一女子如何……”君离钰仍旧挡着不让她出去,怎的有女子如何不识好歹。
胡怜儿神色不耐,冷然道:“女子又如何?刚才还是女子救了你!”
说完,她闪身从窗户飞出去,很快就凭空消失。
君离钰的面庞在灯光下阴晴不定,过了一会儿,从屋内出去,一脚踢开严智等护卫的房门,呵斥:“一群饭桶,还不起身!”
阴暗的树林中,清冷的月光透过树枝照在草丛上,幽幽地蓝色火苗漂浮在空中,胡怜儿缓步在树林中穿行,眼睛警惕的扫视四周,雨早就停了,地上到处仍旧湿漉漉的。
树枝上不时还有晶莹的水珠滴落,落在胡怜儿黑色的发丝上,入骨的清凉。
走了许久,那股妖气竟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不知道藏匿在何处。
胡怜儿神色一冷,将手中的剑反手一挥,剑闪电般的插在树干上,震的大树椅,水珠如断了线的珍珠纷纷落下。
片刻,慢慢静下心来,不是还有一日么,它肯定还会回来,她抬手挥了挥,那插在树干上的剑化为树枝,然后粉碎化为灰烬。
耳边传来轻微的细响动,胡怜儿目光扫过去。
偌大的黑暗幽深的树林中,站着一个人,青黑色的袍子,海藻般的发丝随风飘着,双眸温和的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