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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外面没有声音了,她才幻化成白蛇模样,慢悠悠的从麻布里面爬出来。
这是一间空无一人的房间,甚至不知道应不应该叫房间,因为只是一间空屋子,里面除了什么也没有。而且只有一扇门,连窗户也没有。
要不是她的眼睛可以看得见黑暗中的东西,在这里保准无计可施。
汹屋吗?
她一面细细查看周围的陈设,一面在心底生出一种浓重的悲哀。
开始的怒气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凄凉。
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向来不惮以最深的恶意揣测别人,却不料世界上真的存在无缘无故的恶意。
明明他们救了那个可怜了老头儿,结果被他反咬一口。为什么会这样呢?不指望他会记得,也不需要他的报答,他却做的如此无情无义。
这大概就是南安所说的人性了吧,这就是他不让自己接触人类的原因。
门从外面反锁了了,打不开。
小米喊了两声,没有人回应。估计他们以为这样把她绑起来已经万无一失,所以放心大胆的把她一个人撂在这儿了。
门是木门,她一尾巴扫过去,就将看似坚韧的木板轰飞了出去。
探头探脑的出来,发现空无一人。
看起来是地下室之类的地方,敲了敲墙壁,果然是实心的。她沿着墙壁爬了上去,从头顶摸到一处出口。出口很隐蔽,站在底下往上望的时候甚至看不出来有什么猫腻。
爬经墙角的时候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于是一时感到奇怪便停下来看了一眼,幸好是看了一眼,她这才发现的。
两面墙和天花板只间的缝隙有些奇怪,跟其他几处不太一样,这一处更突起一点。
留神听了听外面的动静,似乎没什么异常。
解不开的结用刀砍断就好了,没有钥匙的锁撬开就是了。同理,打不开的门摧毁就是了。
根本一点难度都没有,小米屏佐吸一发力,便将天花板打了个粉碎。
光线一下子透了进来,将里面照了个通通亮。没想到外面竟然别有洞天,她好奇的眨了眨眼睛,从底下爬了出来。
只应该是一个女人住的房间,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都没有来得及收拾好。不是时间太匆忙,就是这些东西的主人本来就是一个懒得收拾的人。
窗户大开着,外面明晃晃的太阳光照进来,被镜子反射在另一边的墙上,显得更加清明。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劣质的水粉香味,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味道。
她四下看了看,在梳妆台里发现许多珠宝首饰。她挑起一串项链抬到眼前端详了一会儿,撇了撇嘴又放了回去。
哪个天杀的敢暗算老娘,看我不拿光你的金银珠宝,让你哭都哭不出来。
捧起装珠宝的盒子,想了想又叹了口气放回去了。
珠宝固然光彩夺目,可是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在她的眼里,这些只不过是漂亮一点的石头,石头再漂亮也只不过是石头而已,一文不值。
谁爱要谁要,反正她没有兴趣。哎,可惜了,就好像走着路上看见一个绝色美女,她还自愿投怀送抱以身相许,可惜自己喜欢男的一样。
她就这点好,说不要就是不要。自己不需要的东西,再好都不要。
竖起耳朵听了听外面的动静,心说那个老头儿把自己绑到这儿来干嘛呢?
外面隐隐约约能听见一片欢歌笑语,似乎很远又很近的样子。一推门,顿时感觉进入另一个天地。外面的装饰很华丽,就连一根看起来不起眼无关紧要的柱子上面都被精心雕琢过。
门外是一条走廊,走出去拐了几个弯一眼就望见坐着满满当当的人。
她吓了一跳,赶忙退出来。躲在墙壁后面,借着这个屏障偷偷摸摸的观察这里的人。
眼神从一个一个的脸上扫过去,没有看见一个女人。这也正常,毕竟大多女子都是从小养在深闺人不识,出嫁后又在家相夫教子操持家务,很少有人这样光明正大的在公共诚抛头露面。
他们有的一脸兴奋,有的静静的看着,有的高谈阔论,有的交头接耳。
突然,人群一下子安静下来了。
人们不约而同的看着一个地方,连一开始就不甚在意的人都向前倾着身子,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一脸希冀。
顺着他们的目光看过去,正好被挡住了,什么也看不见。她拼命的伸着头,又要小心防备有人看见。看也看不见,她有些着急,冒着被人发现的风险又伸出去了一点。
原本以为他们的注意力都在别的上面,不会发现自己。不料刚刚冒了个头,就被一根绳子套住了。
满堂的声音嘈杂,她听见有女人的声音,可是没有听懂。绳子在她的腰上收紧,将她悬空拉了起来。
底下一片哗声,似乎一瞬间安静下来了。
此刻她也发现了,套在她腰上的根本不是什么绳索,而是一条大红色的绸带,从楼上一直拖下来。
有没有人来告诉她一下,这是什么情况?
根本没有时间给她反应,就匆匆又被放了下来,似乎是在一个舞台上。
两边一下子涌上来一群莺莺燕燕,她们都穿着鲜艳的衣裙跳着舞,一上来就将她围在了中间,不由分说的将她的外衣扒下来强行换了一套薄薄的衣衫。
她拉住那个在她前面给她更衣的女子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女子头也不抬的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出了一点小问题。妈妈说了,不管你是谁,希望你配合一下,否则等会儿有你好看。”
话音刚落,衣服也换完了,跳着舞的女人们又散开来,将中间的位置让给她。
一个女扮男装的女子也上了台来,走到她的身边鞠了一个躬,拉起她的手一起跳了起来。
小米一脸懵逼的随着那个人的节奏和指令跳着,好不容易跟着奏乐找到一点感觉,一曲结束了。
底下坐着的人也有些叫好声,她莫名其妙的跟着她们一起走去后台。
迎接她们的是另外一些女人,一个看不出来是多少岁的女人朝着她走了过来。这个女人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看不出来多大年纪,说二十三十四十似乎都可以。
她沉默着打量了一下小米,说道:“你是今天被卖过来的那个姑娘,想不到你竟然能自己出来。”
小米脸色一沉,问道:“你说什么,卖过来?”
那个女人似乎对这种情况见怪不怪了,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只点了点头。
解释说,有人将她卖到了这里。也就是说,她失去了自由。除非有人替她赎身,或者她自己挣够了钱替自己赎身。否则,在此之前她都只能呆在这里直至挣够了钱。
小米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自己又不是东西,为什么可以被卖来卖去?
这里名叫醉风楼,说通俗一点就是青楼。那个女人就是这里的老板,不过她只负责管理不卖身。
说起这个女人,也是一个奇怪的人。早先年她还是一个风华绝代的美人儿,人虽不在江湖,江湖却处处有她的传说。
关于她的美貌,关于她的才情,关于她的故事,甚至可以说三天三夜不停歇。后来,她的盛名传到了宫中,惊动了皇上,连那个拥有后宫佳丽三千的一国之君都忍不住来一睹芳容。
没有悬念的,皇上看上了她,要纳她为妃。
她不同意,一夜之间买下店面开起了这间醉风楼。她说,宁愿做一个风尘女子在各色男人中周旋,也不愿意在深宫中守着一个不爱的人寂寞如雪。
皇上没有办法,只好打道回府。
从那以后,她的声名更盛,艳极一时。许多人慕其名,不辞辛苦远道而来,只为看一眼这个传说中的奇女子。
渐渐地,她的年龄也大了。虽然风韵犹存,一点看不出岁月的痕迹。可是她的心,终究是老了。
原本她就已冰雪美人闻名,现在的她虽然褪去一身伤人的利刺,表面上安静平和,骨子里还是当年那个娇纵任性的女子。
她拍了拍小米的肩膀,说道:“你就安心在这里待着吧,别指望逃出去了。原先打算好好教导你一下,不过现在看起来不用了。”
说着便打发身边的一个姑娘,让她领着小米去她自己的房间。
其实她对小米的表现是不太满意的。满分十分的话,她最多给六分。不过,总算是及格了不是吗?
说来也巧,今天安排出场的本是醉风楼的头牌,这一场开幕式也是专门为她准备的飞天舞。结果她带着自己所有的积蓄,趁乱跟着小情人跑了。
而小米当时站的地方就是那个头牌要出场的地方,她只是碰巧赶上了一场不属于自己的表演,扮演了一个不是自己的人而已。
那个女人离开之后,她指定的那个人上下扫了她一眼,仿佛鼻孔看人一般。重重的哼了一声,扭头走了。
一个要身材没自己好,脸也看不清的人,初来乍到就可以做主角,这让她如何不生气?
以前那个头牌在的时候就不说了,长相智商都是双向碾压。现在好不容易等到那个人走了,现在又来了一个。这年代阿猫阿狗都可以成为头牌了吗?
“跟我来。”她面无表情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