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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怪不得谈冬看到他的眼神那么犀利。
一般人眼光与人对视,只是看对方的眼睛,而于浩看人,让人感觉会被看到心里。
“让谈总见笑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兄弟我现在也就是个政府的科级职员。”于浩微微一笑,但谈冬还是发现了他那一闪而过的不满。也就是说,于浩这个人不太喜形于色,无论是开心还是不开心,总是脸带微笑,如果不是象谈冬这样长期在原始森林中与野兽相处,练就洞察秋毫的眼神,根本发现不了他脸上神色的改变。
“失敬失敬,”谈冬再一次端起酒杯,“来,于大队长,我单独敬你一个,以后小弟还要象你多学习。”
“不敢、不敢。”于浩端起酒杯和谈冬碰了一下。
由于是第一次见面,谈冬对于浩根本没什么了解,所以根本没谈什么实质性的问题。只是说了些场面上的话,再加上于浩真的不是个多话的人,所以除了喝酒,饭桌上的气氛并不算热闹。
吃完饭,谈冬在于浩和高松的车上分别放了两箱极品茅台,又分别送给两人一张华安的金卡。
华安消费卡有多钟,各个分公司有自己的金卡、银卡,消费额分别为五万元和二万元,但这种卡只能在某一类分公司使用。
贵的就是这种华谈总部的卡,也分金卡和银卡。金卡二十万、银卡十万,而且华安所有的消费场所均可通行使用。
对于酒,于浩慨而受之,但卡却坚决不受。“谈总,如果有什么事,兄弟一定尽力,送这玩意就见外了,只要你舍得,以后我会常来叨劳。”
“行,只要于哥看得起我谈冬,其它没有,酒我管够。”
“那就行了,话不多说,后会有期。”说完,跳上车,一溜烟而去。
“冬子,你怎么没提具体的事情?”看到于浩和高松都离开了,耿天柱着急地问。
“耿哥,你跟高队长说过我们请于大队的目的了吧?”谈冬问。
“说了,噢……”耿天柱一拍脑袋,恍然大悟般。
第一次请人吃饭,就跟人提要求,也太急功近利了。既然高松已经知道耿天柱请吃饭的目的,那么他就不可能不跟于浩说。而于浩既然答应来吃饭,还收了酒,说明他有能力办成这事。至于他不收卡,那可能是他个人原因,因为有些人就不喜欢钱,只喜欢自己酷爱的玩意,送了两箱极品茅台,心意足够了。
很快,消防支队批准了华安下属的夜总会的营业,显然于浩使了力,毕竟公安、消防、武警都是一家,作为武警大队长,一般人还是会给面子的。
“于哥,有空吗?兄弟想请哥哥喝杯酒。”自从那天看到于浩的那双眼,谈冬就觉得于浩是个有故事的人。而从于浩只有几天时间就让华安的夜总会全部重新开门营业,说明于浩是个聪明人,也是个有能力的人。
“哦,谈总啊,你说吧,在哪?”于浩倒也不客气。
“咱们今天就两人,找个清静点的,天一阁怎么样?”天一阁不是华安的产业,但却是雷光罩的场子,其实也就是华安罩的场子。
“行,一会见。”
天一阁的老板能得到谈冬这样的市顶级大哥惠顾,那是受宠若惊,所以早就把最好的雅间给留了下来。
“于哥,兄弟那天一见你就知道不是一般人。”两人在包间里边喝边聊着。
“谈总玩笑了,兄弟就是会点拳脚,特卫,那是滥宇充数而已。”于浩微微一笑,他知道谈冬说的不是一般人是什么意思。
“于哥,要是不嫌弃,你就叫我冬子吧,咱们兄弟这样叫着亲切。”谈冬说。
“你谈总可是N亿资产公司的老总,我只是每个月两三千薪水的小职员,是我高攀了。”于浩还是那样喜怒不形于色的微微一笑。
“于哥那是职业,呵呵,要是于哥到我华安来,保证哥年薪五十万以上。”其实就这谈冬还是说少了,象于浩这样的身手,在地下世界做个保镖,年薪怎么也在百万以上。
“呵呵,我还是做个工薪阶层好,舒坦。”于浩仍旧是那招牌式的微笑,好象五十万年薪跟他每月两三千的工资没什么两样。
“那是,兄弟就敬于哥这一份自在,做生意那是吃苦受累的命,人家光看到你有银子,但根本看不到你挣银子的辛苦。”谈冬把话题引到了自己的要说的事情上来。
于浩是多聪明一人,谈冬一说请他喝酒他立即明白谈冬就是对他表示感谢。而现在谈冬的话头一说,明显他已经知道谈冬什么意思了。
“谈总,现在可是混得风生水起啊,怎么还会有挣钱的辛苦?”于浩还是没有直接叫冬子,而是继续叫谈总。这也表明,于浩并没有把谈冬当成自己的兄弟,而是看在高松的面子上帮谈冬解决了问题。
“哪里,哪里,也就是小打小闹,毕竟有那么多兄弟跟着吃饭呢。”谈冬心里微微一惊,他明白于浩话里的意思,也就是说自己前阶段合并江汉地下社会的事,在市局武警队已经挂了号。但从于浩帮自己夜总会重新开业的事,可以看出来,于浩并不在乎他是地下社会的头领,还是和他交往了,这也更进一步说明,于浩并不想在仕途上有什么大的突破,或者说看淡仕途。
日,这么一个不贪钱、不贪色、不贪权的人,你还真没办法下手,就是好点小酒,那也纯属个人爱好,就是上纲上线,那也无所谓。
对于这样的人,也只能慢慢来。哥不送钱,不送色,哥慢慢用感情来拉拢你。谈冬知道,到目前为止,于浩是他在白道认识的最高行政官员,尽管只是个科级。
“于哥,我这有两瓶小酒,送给于哥品尝一下,兄弟不太会喝酒,对我来说再好的酒也是乌龟吃大麦——白糟蹋。”谈冬说完,桌子底下拿出两瓶用破报纸包着的酒瓶。
没看到酒,光看到酒瓶外的包装,谈冬就发现于浩的眼里放出了亮光。因为报纸上的日期是1965年X月X日,先不说这酒怎么样,单是年头那就是媳物。
慢慢打开外面的包装,里面是两瓶两斤装的玻璃瓶,瓶子上商标的字依然清晰可见,甚至连生产日期都清清楚楚——1965年10月1日。而最让于浩震惊的是上面还有几个红色的大字“国庆特供”。
靠,不要说,这两瓶酒已不是酒,而是宝。收藏市场上,一瓶普通的品相完好的1965年茅台就能卖出小二十万的天价,何况这还是具有特殊意义的国庆特供酒。
什么叫送礼?就是要送到人的心里。
“安兄弟,这礼物太贵重了吧。”于浩在一惊以后,随即恢复了以往正常的微笑的面容,但称呼却改变了,谈总变成了安兄弟。
“这也是我的兄弟送给我的,不过我对酒也不懂,就是普通的两瓶酒而已。”谈冬客气的说着。
这是别人“送”的,但不是谈冬的兄弟,而是谈冬在山豹的一个别墅的地下室里找到了。你别说,山豹虽然是个粗人,但并了其它三个大混子后,那里还真收刮了不少宝贝。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于浩将旧报纸小心的重新包装好,继续着刚才的微笑。不过后面的酒喝得明显愉快了很多。当然,同前次一样,喝酒时谈冬没有说任何要于浩帮忙的话,于浩也什么都没问,也许这就叫一切尽在不言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