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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你落到今天这样的处境,都是我害的!”既然已经弄成这副局面,有些面上的温情,纯歌也不屑再戴上了。.
陈纯瑶被几个婆子架住,疯了一样往前面扑。使劲了几下都没作用,就干脆坐在地上,吃吃笑道:“不是你害的,又还有谁!陈家三个姐妹,一起进京,到头来只有你嫁入了高门大户,当了管家的诰命夫人!连前头正室原配的陈纯芳都拦不住你,等你进了门,对你一个平妻出手还要遮遮掩掩,瞻前顾后、饶是这样机关算尽,还不是被你活活气死。”
屋子里人头埋的更低了。
童妈妈翡翠气炸了肺,差点要上去堵住陈纯瑶的嘴。纯歌却毫无所动,眼神冰冷看着陈纯瑶。
要死的人,还计较这些做什么。
纯歌干脆就让人找了凳子坐下,慢悠悠道:“大姐病重的事情,你也要算到我头上来。”
陈纯瑶哼了声,眉眼暗沉,“是不是真的病重,咱们大伙儿心里都明白。你手段的确厉害,能够嫁进去几天就笼络住国公府上上下下的人。这也罢了,你手段高明我自认比不过你。我既然进了京,也就愿赌服输。可你自然嫁你的国公府,为何为了进那道门槛,要拿我当垫脚石!”最后一句质问声音凄厉,震得人心神忍不住一颤。
纯歌就拧了眉,“谁拿你当垫脚石了?”
看到纯歌否认,陈纯瑶再度要起身冲过去,还是不行,就大吼道:“要不是你买通了下人,骗我去灶神庙。我好端端的,怎么会遇到周炎那个畜生!陈纯歌,你好狠的心,纵使你恨我,也不能用这样的法子来报复我。你知不知道我在周家过的什么日子!”
一想到过去那些暗无天日的时光,陈纯瑶心里压抑许久的愤怒如同洪水一样宣泄出来,眼神也变得狼一般凶狠。就是压住她的几个婆子媳妇子见惯了泼辣厉害的,此时也忍不住手上松了一松。
“周家上上下下把我当猪狗一样看,周炎每天带些跟他一行没人性的禽兽回来。不仅将满屋子下贱的歌姬叫过去陪酒,还要我去陪着他们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情H醉了酒就拿我出气,连丫鬟婆子想起来都能在我脸上扇几个巴掌。什么侯府世子夫人,什么太后的侄媳妇。都是骗子都是骗子!”
望着陈纯瑶泪水滂沱的脸,纯歌在心里幽幽叹息,又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陈纯瑶的处境,其实在听到周炎是什么人的时候自己就有预感了。
要不是陈纯瑶那次来了,也许后头大太太还不会死心,纵使自己逃过了灶神庙那一次,也会再想别的法子。或者干脆就把周炎放到陈家来。那时候自己又该如何呢。
想到这里,纯歌眼睑微垂,低声道:“那一次,我劝过你的。可你给了翡翠银子,还让我们坐马车早早回去,这些事,你是不是都忘了。”
陈纯瑶闻言一怔,脸上浮现出一丝错愕,马上就大叫道:“那都是你的圈套,引我上钩做出来的样子。你要真想提点我,为何不直接告诉我!”
对,就是这样。陈纯歌要真是好心的,当时就该把大太太谋算说出来,而不是眼睁睁看着她踏进火坑里去。
越是这样想,陈纯瑶越是觉得有道理,也越是愤恨难平。
面对这样的陈纯瑶,纯歌一句话都不想多说了,就起身站起来道:“你硬要这样想,谁也没法子。我今日来,本是想问问你太太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看能不能伸把手。不过如今看来都是白费功夫。”
纯歌说完,也不想再纠缠,腹部那阵时隐时现的疼痛让她有种不祥的预感,她正要扶着丫鬟的手往外头走,跨过门槛时候,陈纯瑶忽然叫住了她。
“陈纯歌,我动不了你,可有人能收拾你,我在地底下等着你带着你的孩子来跟我做伴!”
话音刚落,一群惊呼声接二连三响起来。
纯歌转身一看,被眼前的情景惊的目瞪口呆。
陈纯瑶,用自己的头狠狠撞在了地上,满身浴血的倒在了血泊里。
鲜红的血像是河流一样蔓延到纯歌脚边上,那种刺目的感觉让纯歌忍不住往后倒退一步,踉跄着差点摔在地上,后头就有一双温暖的大手抱住了她,把她拥在怀里。
“纯歌!”
李建安只是睃了一眼,救人不知勃然大怒!
好端端的人过来,却弄成这副形容苍白的样子!
事情来龙去脉他只是匆匆问过,大抵也能猜到几分。不管三太太是什么样的人,又如何处置了和姨娘。都是陈纯瑶的嫡母!本来三太太身为正室,处置一个妾,又有什么了不得。
陈纯瑶居然敢就此向嫡母行凶,本就是罪该万死!
何况还有以前那些事,陈纯瑶又嫁过周家,即便皇上开恩下旨,名声也败坏了。
就只有这个傻姑娘才会心软,还特特叫人给带出来想问清楚状况。
可看着纯歌的样子,李建安心里有再多的不高兴也不想说出来,只好朝着旁边人道:“叫你们好好伺候夫人,你们就是这样伺候的!”
旁边人唯唯诺诺,身后跟着过来的陈端崕就面色难看的朝着地上的陈纯瑶望了一眼,道:“还是先送十三妹妹回去看看。”
说话时候没有对陈纯瑶死去一丝的难过。
李建安低头看了一眼蹙眉咬唇的纯歌,点了点头,也没多说话,就抱着纯歌走了。
一路上,李建安都绷着脸,纯歌不舒服,又看到了陈纯瑶自尽的场面,心里也有些说不出的感觉,也就没有和李建安多说什么。
李建安怒火就蹭的窜了起来!
真是被宠坏了。
办了这样没头没脑不分轻重的事情,还敢在这里使性子。
李建安本就不是什么隐忍的人,实在忍不住时候,就要开口教训纯歌几句。
纯歌却忽然捂着肚子大声叫了起来。
“李建安,李建安……”
李建安就下意识把怀里的纯歌抱紧了些,低头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声音里又毫不掩饰的紧张。
纯歌咬紧牙关喘了几口气,才断断续续道:“我,我肚子疼,像是,像是要生了。”话音刚落,李建安就感觉下摆的衣衫好像被弄湿了,又不是血。
李建安面色大变,突然想起来安姑姑是跟着过来的,就坐在后面马车上,急忙掀了帘子大喊道:“快,快叫安姑姑过来瞧瞧夫人!”
没人见过李建安这样神色仓皇的样子。
童妈妈翡翠几个都吓坏了。方才本来是顾忌这李建安脸色,又想着没大事,才跑到后面去跟安姑姑坐到了一起。这时候听见李建安喊声,又听到夫人两个人,吓得三魂七魄都没了,急忙催着安姑姑过来。
安姑姑面色平静的摸了摸手腕上的佛珠,淡淡吩咐翡翠拿了随身带着的药箱。
翡翠和童妈妈虽说着急,也不敢违逆安姑姑的意思。
等安姑姑上了马车,李建安难看的脸色也一点没有吓唬住她,只是给纯歌把了脉,然后道:“国公爷还是吩咐马车快些吧,夫人动了胎气,马上就要生产了。”
李建安脸色一下子阴沉的能滴出水来,抱住纯歌的手也不禁加了几分力。
还是纯歌轻轻嗯了一声,李建安这才松了手。
童妈妈和翡翠已经是六神无主。
纯歌咬了舌头,让自己清醒过来,撑着道:“国公爷,咱们快回去。我,我快忍不住了!”
这一句清楚的说话如同醍醐灌顶一样,让李建安彻底恢复了从容镇定。
这个时候,自己可不能乱!
纯歌尚且能稳住自己,自己可是她的依靠。
李建安这样想着,就果断道:“派一个人回去告诉太夫人,让准备好产室,叫人在前头开路,咱们快马加鞭赶回府去。”
又轻轻给纯歌擦了擦一脸的汗,柔声道:“我陪着你,咱们一会儿就到家了,一定会没事。”声音里又毫不掩饰的疼惜和坚决。
纯歌就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如同梨花一般清雅。
李建安心中又软又疼,忍不住俯身吻了吻纯歌的鬓角。
童妈妈和翡翠看的眼中含泪。安姑姑眼睛里却闪烁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像是回忆,又像是怅惘。
等到李建安抱着纯歌回到内院的时候,李家早就已经布置好了一切。
太夫人扶着李妈妈的手,从梅香院门口一路神色焦急的跟过来,二夫人四夫人五夫人都陪在身边。
李建安径直把纯歌抱紧了准备好的产房,就坐在了床边。
宫里皇后派出来的几个接生嬷嬷脸上就很有几分为难。
自古产房不祥,血腥太重,男人是不能进来的。
可这位国公爷国舅爷宠溺这位继室早就是街知巷闻的事情了,这位国公夫人肚子里又是三胎,连皇上都称赞的大吉之事。
眼看着早产危险,国公爷又一副要杀人的样子,谁敢上去劝他走,万一发生了什么事情,谁又能担得起这个责任。
几个稳婆就你推我我推你,一时之间,居然没有人上去给纯歌接生。
阵痛的感觉一阵阵袭来,纯歌忍不住轻轻哼了一声。
就如同炸药的引信一样,李建安听见了,冰冷的眼神在几个稳婆身上转了一圈,冷冷道:“若是你们自持身份,这就回皇后娘娘那里复命去!”
宫里特意派出来接生的,精挑细选,都在李家吃住一个月了,这时候回宫,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几个接生嬷嬷吓得腿脚一软,跪了一地。
李建安没有心情和她们纠缠,就说要叫人拖她们出去。
纯歌却能够明白这些嬷嬷的为难。而且,虽说李建安在这里能够让她更有勇气,但她想知道的,也不过就是李建安的一片心罢了。
既然心意已经明白,李建安留不留在这里,其实并不重要。反而会让那些接生嬷嬷束手束脚。
想到这些,纯歌就咬牙握住了李建安的手。
李建安感觉到那份柔软,不由低声道:“纯歌,我在这儿呢。”
纯歌微微一笑,就把李建安的大掌覆在了脸上,劝说李建安出去。
李建安板着脸,就是不肯答应。
腹部那种时隐时现的抽痛让纯歌几乎说不出来话,可纯歌还是隐忍着,撅着嘴望着李建安。
像是墨玉一样的眼睛,清澈的流淌着一种无可言语的温情和坚毅。
李建安心里某个地方就被轻轻的碰了一下,情不自禁点了点头,摸了摸纯歌的脸。
“我就守在外头,有什么事,就大声叫我。”
纯歌点了点头。
李建安也知道他呆在这里不妥当,大步流星走出去了。
等他一走,屋子里空气都感觉畅通了一样,几个接生嬷嬷急忙从地上起来,赶过去给纯歌接生。
安姑姑端坐在一边,看李建安走了,起来给纯歌扎了几针,语调低沉道:“你是个有福气的。”
纯歌不明白她说话的意思,却能看出来安姑姑脸上的羡慕之情,忍不住露出一个幸福的笑容。
能够摒弃古代人对产房的偏见,坚持要留在这里,李建安,真的算得上是一个好男人了。
自己熬过多少艰辛,才在这一刹那突然有了那种如少女般心动的感觉,又怎么会轻言放弃呢。
想到刚才李建安方才那样温柔疼惜的目光,纯歌就觉得身体里充满了力气,有了数不尽的信心把孩子平安生下来。
李建安一出去,太夫人就迎了上来埋怨,“怎么在里头耽搁这么久!”
李建安没有做声,神情有些恍惚的坐到了旁边。
太夫人看他这副样子,有再多的埋怨也说不出来了,毕竟还担心着里头的纯歌。
四夫人看气氛有些僵,就上去道:“娘别担心,有皇后娘娘派来的嬷嬷,又有安姑姑这位神医,三嫂定不会有事。”
太夫人这个时候也只能相信这些好听话,点了点头。
屋子里又重新安静起来。
四夫人和五夫人看太夫人和李建安都是一副不想多言的样子,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自讨没趣,就都站在了一边。
李建安眼神直愣愣的看着屋子里进进出出端得血水,又听到屋子里一阵阵的惨叫,心里涌上一阵阵焦躁,好像周遭的一切都消失掉了,只有心上那一块地方火辣辣的痛!
—————————————————————————正是春暖花开的时候,李建安穿着一身墨色常服从外面进来,先就去看了看旁边摇车上的小女儿。
小丫头睡得正乡,嘴角还吐着一个小泡泡。李建安看着这样和纯歌相似的眉眼,忍不住露出一个宠溺的笑容,伸手就在女儿脸上摸了摸。
孩子睁开眼,看见是最喜欢的父亲,就伸出双手。
李建安大笑着把孩子抱起来,里头的纯歌听见,走出来一见,就道:“又缠着你爹爹。”
李建安就道:“是我想要陪着若儿玩一会儿。”
一胎三个孩子,这个女儿因为是最后出生,又是早产,加上是唯一的女儿,一直被李建安视作掌上明珠,宠溺无比。谁都不能教训一句。
纯歌有时候都担心李建安会宠出一个冲动任性无法无天的小姑娘来。不过好在孩子现在还并不是很任性。
看到李建安又帮着女儿说话,纯歌只是笑了笑,就把孩子抱过去,吩咐乳娘带走了孩子。然后说起了二夫人的事情。
“今天跟娘一起去了家庙,二嫂在那些一切都好,明慧大师说二嫂这些时日修身养性,每日都吃斋念佛的,也没跟外边人有什么纠葛,娘的意思,下月亮哥儿几个剃头礼的时候,就把二嫂接回来。”
一说到二夫人的事情,李建安就沉了脸。
纯歌觉得很为难。
当初自己生产时候难产,二夫人主动说要进去帮忙。太夫人和李建安都想着二夫人会医术,又想着二夫人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动手。
谁知道二夫人身上居然会有那些东西呢,还打算在自己身上不着痕迹扎一针。
幸好安姑姑医术高明,立时就发现了。
这样一个要自己性命要自己孩子性命的人,自己当然不愿意她回来。
可太夫人身子越来越不好,自从二夫人被李建安送去了家庙,就每况愈下,说不定连这一年都过不去了。
要是太夫人这点心愿都不答应,今后自己又该如何自处。
纯歌就睃了一眼李建安,劝道:“事情都过去了,您就……”
“这件事情,我自有分寸!”李建安果断截了纯歌的话,然后伸手搂住纯歌,手就解开了纯歌的衣襟,顺着面前的暖玉摸了上去。
“你与其在这里跟我说二嫂的事情,不如好好想想,怎么讨好讨好我。”
纯歌被他弄得气息急促,禁不揍了他一眼。
如同秋波一样潋滟的眼神,李建安心神俱荡,已经吻上了纯歌细腻的脖颈,嘀咕道:“自从有了那几个小东西,你都快两年没理会我了。”声音里夹杂着委屈和孩子气。
有了孩子后,的确自己很少顾及过李建安。
想到李建安一年多来安安分分呆在梅香园,从不去找几个姨娘,也没有再抬人上来。还帮着自己照顾孩子,给孩子换尿布,洗澡。
这个时候的男子不能做到的,李建安都已统统做到。
又想到难产时候李建安那句斩钉截铁毫不犹豫的保住夫人,纯歌眼里涌起一股温暖而潮湿的感觉,就伸手环住了李建安的腰身,娇笑道:“今天妾身就好好伺候您好不好。”声音甜糯如稠蜜。
李建安身上迅速划过火热,将纯歌抱起来,放到了床上。
温柔的亲吻,温柔的抚摸,温柔的进入。
早就压抑许久的李建安,却没有以往那样的疾风骤雨一般,而是有说不尽的怜惜和疼爱。
纯歌顺着这股和风细雨沉浸在醉人的感受中。
意识迷蒙中,耳边就听到了一句低沉的话语。
“纯歌,你真是我心上的傻姑娘。”
一瞬间,喜悦的泪水滚滚而下……
这文就这样完了,结束了,大家觉得有点仓促是不是,我也觉得,所以我决定番外把线索都补齐!不要着急不要着急,我考虑了很久,慢慢正文些线索我有些力不从心啊,所以就番外来,明天跟编辑协商一下,看能不能番外免费啊。我尽量补偿大家哈,番外会把事情都一一说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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