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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营帐里,刘熙和刘默都在,他们一左一右的站在两边,些许武将陪在他们各自的身边。.
花月满在太监的带领下缓缓步入,登时感到一冷一热的两道注视。
坐在正前方的皇上见了她,恢复了龙威的脸上,登时写了个大写的尴尬,毕竟那日狼狈尽显,谈不上有多光荣。
花月满目不斜视,提了提精神,微微弯曲了膝盖:“给皇上……”
坐在正前方的皇上却摆了摆手:“罢了,你还有伤在身,请安这种小事就先免了。”
花月满点了点头,像是雕像一般立在了原地,偷偷抬眼看了看刘熙,又观察了一下刘默,她发现她还还真是纠结的存在。
一个恨不得她当场暴毙,一个阴嗖嗖的对她满是不信任,还有一个巴不得她傻了或者是哑了,好永远对那难堪的一夜保守秘密。
“没想到朕倒是得了个难得的儿媳。”花月满收敛心思,抬眼朝着皇上看去,只见他已经用笑容遮盖了那份不愿意诉说的尴尬。
“那晚确实惊险无疑,若不是有太子妃的机智勇猛,朕怕早已命送熊口,朕虽已下旨,从今日开始,除见朕之外无须再向任何人下跪,不过你身上的伤却不能白挨,朕问你,你还想要什么赏赐?”
花月满忙下跪谢恩:“谢皇上恩典。”心里却七上八下。
皇上已经给了她最大的赏赐,这份荣耀足以让她在所有人的面前挺直腰杆,除见皇上之外再不用下跪,这是皇上能够给予她的最大肯定。
她一个和亲来的郡主,本应该见好就收,但是……
再次瞄了瞄另一侧的刘默,她咬了咬牙,硬着头皮道:“回皇上的话,臣妾想要个免死金牌。”
此话一出,营帐里的人均是一愣。
皇上皱了皱眉:“你为何想要那个东西?”
“回皇上的话,臣妾之所以这次能够随机应变,完全是平日里受太子的熏陶教导,不然臣妾一个妇道人家,又哪里懂得那么许多?再者,皇上能够顺利脱险,也是太子能够来的及时,所以这份功劳,不但有臣妾的一半,更是有太子的一半。.”
花月满说这话的时候,心疼的直想抽自己的耳光。
明明是她带着老皇帝死里逃生,现在却要睁眼说瞎话的把荣耀分给一个阴人一半,这是何等的憋屈?
不甘心啊不甘心,但为了长久考虑,她必须要忍痛割肉。
简单的一席话,让所有人的目光一时全部集中在了刘默的身上。
皇上看着刘默半晌,欣慰且满意的点了点头:“夫唱妇随,我祈天的未来指日可待。”
他本来还在想,花月满如此的救他,是不是有什么非分之想,毕竟她的身份特殊,若是一味的强出头,只能说明她想要在祈天的后宫里拉拢属于她的势力。
但是现在看来,倒是他想多了,她能处处为自己的儿子着想,光是这份心思,就让他心里舒服的不得了。
“张顺。”
“奴才在。”
“传朕的旨意,太子心思缜密,救驾及时,回宫之后特赏免死金牌一块。”
“是。”
皇上似乎很是开怀,宣完了旨意之后,高声赞扬起了花月满,什么这是祈天的福气,太子的福气之类的,絮絮叨叨个没完没了。
刘熙微微张着唇,目色越加的发狠。
她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投靠了刘默?还是说她从一开始她就和刘默全盘托出了?就明着和自己周旋,按着为刘默卖命?
刘默静静看着花月满那因为心疼而抽搐的唇角,心中早已啼笑皆非。
她当着刘熙的面,以他的名义管皇上要免死金牌,不管这金牌能不能到他的手里,如今在刘熙的眼里,她已经成为了他的人。.
她那小脑袋瓜还真是够灵光,怕刘熙对她下毒手,所以将自己搬出来当靠山。
察觉到一抹带着恨意的目光,刘默转眼而望,直接对视上了刘熙的眼。
刘熙毫不避讳的将自己的憎恨展露无遗,脸色发青,看样子着实被气得不轻。
刘默面上冷冷淡淡的,但那微微扬起的唇角,却好似在嘲笑着头顶冒火的刘熙,一副吃定他的样子。
花月满偷偷的瞧着,心中暗自佩服,刘默这厮果然无敌强悍,已经完全晋级到可以不用说话就能直接气死人的地步了。
不过话说回来,瞧着那臭蛇怒火中烧的德行,她还真是浑身舒爽啊。
刘熙怒瞪了半晌,心中窝火的要命,可面上碍于皇上坐镇又不得造次,最终只得把一双喷火的眸从刘默的身上转开,定在了花月满的身上。
柿子果然是都挑软的捏。
瞧着刘熙朝自己瞪了来,花月满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假装不懂的在心里哼哼起了小曲。
瞪了也白瞪,老娘就是看不懂,听不懂,啥也不懂,有本事你咬我?
“好了,朕累了,除了太子留下,其余的都先下去吧。”半个时辰的时间,皇上终于在口干舌燥之中结束了海阔天空的长篇大论。
营帐外面风和日丽,阳光晒在草地上,一片油油的光泽。
花月满随着武将出了营帐,本是想要直接朝着自己的营帐走去,却见刘熙竟蹭过众人,直勾勾的朝着她走了过来。
忍着转身就跑的冲动,她捏紧了袖子下的五指,昂首挺胸的站在原地。
光天化日之下,她就不信这禽兽敢对她如何!
刘熙确实没有对她如何,离着她三步远的站住了脚步,话里有话:“四嫂果然好本事。”
花月满抿了抿唇:“五王爷见笑了,所有的好本事都是被逼出来的。”
他步步为营的算计她,陷害她,想要杀她,她还没来得及说委屈,他却摆出一副被人背叛的怨妇面孔,良里个西撇,天理何在啊?!
呸!万恶的君主制度,把面前这人渣的脸皮,造就的比地还厚。
刘熙目色阴暗,暴戾的气息一触即发,无可奈何的压低声音,语气却像是万箭齐发的锋利羽箭。
“就算你投靠了他又如何?别忘了你的蛊毒非我不能解,和我作对,他是个什么下场我不清楚,但你已经必死无疑了。”他怒极反笑,毫不避讳的撞了下她的肩膀,潇洒离去。
“嘶……”肩膀疼的发麻,花月满捂着差点没裂开的伤口满头大汗。
蛊毒么?其实她早已想到,只是那个时候她已经顾虑不了那么许多,摆在她面前的路哪个是平坦的?往哪走其实不过都是九死一生。
她尽力去挣扎抵抗,如果最终还是改变不了结果,她微笑任命又如何?
“砰!”眼前一黑,似乎有什么撞在了她的身上。
刚刚缓解了几分疼痛的肩膀,再次火辣辣的叫嚣了起来,花月满看了看自己肩膀上透出的血迹,无奈抚额,这伤口到底还是裂开了。
“你没长眼睛么?都不知道让路的?”一个长相俏丽的年轻女子,双手叉腰,拧眉大吼。
花月满顺着声音看去,只见这女子不过是十四五的年纪,漆黑的眼睛,小麦色的肌肤,头顶上的流苏帽,挂着几串小指甲大小的珍珠,黑色的长发咎成一股股得麻花小辫,短跶小裙,软底马靴,虽不国色天香,倒也神采奕奕。
女子见花月满不说话,没耐性的抽出了腰间的长鞭,“啪!”的一声甩在了地上,一排青草被抽断了根。
“你是聋子还是哑巴?撞了我不下跪不道歉,活得不耐烦了?还不赶紧过来给我揉揉脚?”
花月满眉心一跳,暴躁的叙焰簇了起来:“你是哪个宫里的妃嫔?”
宫女没人敢这般放肆,而放眼这营地里,除了宫女就只有跟随皇上来凑热闹的妃嫔了。
虽现她在爹不疼,娘不爱的,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她这太子妃的头衔,好歹还是足够艳压这些后宫妃嫔的。
不过……
再次看了看那女子的奇异打扮,和她那暴躁的脸,她着实好奇,皇上究竟是个什么品位。
女子听了她的话,像是被点了导火索的爆竹,彻底爆炸了。
“你!你胆敢侮辱我!看我不抽死你!”说着,直接扬起了手里的鞭子。
花月满不敢置信的看着她气到充血的脸,忽然觉得自己有些跟不上她跳跃性的思维了。
这和侮辱有一毛钱关系吗?
眼看鞭子朝着自己落了下来,花月满出于本能的直接闪身躲开,卯足全力的鞭子抽在了她身侧的土地上,好好的青草地被抽出一道深深的印记。
“你竟然能躲开?”女子气得跺脚。
花月满看了看身侧的鞭子,白痴一样的看着她:“这很稀奇吗?”
她虽然不懂得任何的武功,但基本的本能总还是有的,这位姑娘刚刚的鞭子虽狠,却没有任何的章法,不过是直直的扫过来而已。
试问这样连三岁孝都能躲过去的玩意,她实在想不通这姑娘惊讶个什么劲儿。
女子不信邪的再抽,花月满无可奈何的再躲……
营地里的骚动,惹来了不少看热闹的士兵,刚刚和皇上谈完话的刘默从营帐走了出来,围观的士兵见了,登时一哄而散。
刚刚还喊打喊杀的女子,看见了刘默,本就气到充血的面颊,更是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白了花月满一眼,盈盈的朝着刘默跑了去。
“默哥哥!”女子甜腻的声音,贯穿整个营地。
花月满万分回味的吧嗒吧嗒了嘴,默……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