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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桃花欲谢(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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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到了桃林入城口,董蔚叫司机先将车开到父母家,走阳春路再转滨河路。.

这么走绕了很多路呀,应该走蚂蟥路再转滨河路,小万说。

小万又如何知道他的局长此刻的心情呢,董蔚选择的是一条较偏的路,她希望尽量不要遇到熟悉的人,即使自己是躲在车内的,而且那蚂蟥路现在听起来感觉浑身像有蚂蟥在爬一样,蚂蟥一旦钻进人的毛孔,就很难拂掉。

正应了那句话,人若倒霉睡觉都摔跟头,平时这条较偏的路,今天却偏偏遇到了堵车!小万将喇叭快按破,但车前不能前,退不能退。董蔚对小万说,你到前面看看是什么情况?

小万一会儿回到车上说,又是城管和人打上了,一个老太婆炸油饼的摊子被城管砸了,几个中学生路过打抱不平,将城管队员打伤了,那人正躺在地上哩,全是看热闹的人。

城管被中学生打伤?那这真是新闻了,唉但愿媒体没来之前,车能过去,不然等会围观的人会越来越多。

董局,你说这社会怎么了?老太婆自食其力炸油饼,方便消费者,但城管要去砸干什么呢?

是个工作方法问题,城管也不容易,市容市貌不好,他们也有压力的。我倒觉得中学生打城管是很不正常的现象,可怕呀。

还不是受了宣传的影响,网上到处都是骂城管的,这些中学生从小就埋下了仇恨城管的种子,还好,我们是从事环保工作的,造福百姓,不会被人恨。

也有人恨哩,造成污染的企业恨呀。董蔚与小万聊起这些话题,才把心中的恐慌与焦虑情绪稍稍排遣了些。

足足等了半小时,围观的人才渐渐散去,董蔚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到了父母家,董卿叫小万从车后备箱里将一些补品拿出来,孝敬给双亲。.母亲就一把拉住了她的双手,对着她的脸瞧起来。谁能躲过母亲的眼睛呢?董蔚的目光不自觉地避开着母亲的目光。

蔚儿,怎么脸色不好呢,是不是外国的饭不好吃?

不是的妈,是坐飞机累了。

那你先歇歇,我炖老母鸡汤给你喝。

不用了妈,我先回家休息,改天再来吧。

哈哈我知道我知道,还是老公亲些,也好,你们都分别20多天了。

董蔚唯恐母亲看出她的心理变化,匆忙离开了父母的家,叮嘱司机小万说,先不要对局里人说我回来了,我累了,安安静静躲在家休息一天。

咦,办公室主任知道您回来了呀,上午去接你,他给我派另外的任务,我就说您回来了,他说今晚要安排晚宴要班子成员为您接风哩。

噢,那你回单位对他说一声,说我太累要休息。

虽然只离开家二十来天,董蔚推开自家门时,竟觉得有些陌生,她站在门口,没有一下踏进去,而是像来到了一处陌生的地方,先打量一番。是的,电器家俱静静地立着,就是缺少一种气味,看样子老公泡在公司里,很少回家。

便忽然觉得这个家有点像旅馆,在外的时间多,在这里反倒是偶尔相聚。有一次黄昏时,董蔚的车在十字路口等红绿灯,她从车窗外看去,边道上一个中年男人满头大汗地拉着一车破烂,他的妻子在后面用力推着,尽量让自己的男人省力。这时那男人停下来,显然有些累了。那女人走上前,用毛巾给他擦汗,夫妻的脸上都洋溢着满足的笑容,也许今天收获很丰厚吧——在他们眼里,这一车破烂足够维持几天的生计了。董蔚的思绪当时就乱了,有多少富贵人家的夫妻这样相伴相守过呢?有多少夫妻坐在各自的小车里,在城市的不同方位奔来奔去,回到属于自己的“家”,顿感冷清,董蔚曾一遍遍问过自己,天下有多少人像她一样有过这种感受呢?

金灿灿的家也许不觉温馨,粗茶淡饭也许很有滋味。董蔚看着离开了二十来天的家,摇了摇头。

也顾不得打扫卫生了,董蔚马马虎虎洗了下脸,便蒙着被子睡下了——此时,她的身子就像没了骨头,软绵绵的,脑袋也晕晕的,她真想大睡一场,让思维暂时停止。

可是,头蒙在被子里,头脑却格外清醒了。刘强被手铐铐着的样子不停地闯入脑海,而且似乎是正走向刑场,枪响的那一瞬间,刘强朝桃林市的方向望着。董蔚看到了那双熟悉的眼睛,只是眼神无光……

脑袋就似乎要炸开了一般,疼痛难忍。董蔚的眼前一会儿又出现了高速公路上《大众早报》的发行车队,那车比任何一天的速度都快,从省城直奔桃林市而来。中午前报纸应到了桃林吧,正在流向各报刊摊点吧,市民正在传阅吧……

可是,这与我有什么关系呢?董蔚试图安慰自己,可是不能,她有一种直觉,一系列哲言涌入脑海:无风不起浪、纸是包不尊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董蔚不知什么时候迷糊着睡去了。一座桥好宽,桥面有些坑坑洼洼,走在上面跌跌撞撞的。桥的那头是芳草凄凄的河滩,似乎还有牛,还有偶尔从草丛中抬起头的鹿。好美呀,一定要去看看那些鹿,她小心地走着,桥突然断了,她掉了下去……

醒来已一身汗水,心咚咚地跳,这个梦预示着什么呢?董蔚打开手机,用百度查解梦软件“周公解梦”,输入梦中的主题词,手机上显示:做梦梦见桥断了表示事业会遇到障碍,具体情况会是近期因人事关系上的与人交恶而导致目前正在做的事情不成功。这个恶梦便让董蔚明白了,她的人生终于遇到了一道难以跨过的坎。

这时听到了开门的声音,老公马海回家了。董蔚才意识到夜已很深了。

咦,蔚儿回来了?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呢?老公感到有些意外。

还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嘛。董蔚话说出口,自己都觉得有些肉麻。

老公拉亮了灯,就看见妻子很艰难地挤出了笑容。

马海礼貌性地俯下身去,吻了吻董蔚的额头。你等等,我去洗个澡。就直奔卫生间去了。

夫妻间说洗澡是个暗示性很强的词儿,直接说就是床战的前奏,可董蔚没有被这暗示性词语激起一点生理或心理上的反应。卫生间淋浴水龙头响起激荡的声音,董蔚的眼前却全是刘强的裸体。这影像就是驱不散,即使用双手使劲捂住脸也不行。

哟,都老夫老妻了还害羞呀,马海已赤条条地钻进了被窝。

老公……今天能不能……唉,我有点累。

马海迟疑了一下,却没有停止他的动作。老婆我快憋出病来了!便三下五除二剥了董蔚的衣,像以往一样,独自扑腾着,一副饥渴难忍的样子。

董蔚任由他摆布,心想你就别装了。有那么一瞬间,董蔚想回应一下,但体内就是没有燃起火来,不由得一阵愧疚,又对老公生出些同情。

马海一阵怪异的叫声之后,董蔚夫妇的性生活迅速结束了。

董蔚做了个推的动作,马海自觉地翻下身来,说,等会我还要。

饶了我吧,我知道你是个猛男,但我真的想好好休息下,在外面奔波太累了,正在倒时差哩。董蔚知道马海在尽力表现自己,以性行为证明他这二十天是清白的。哼,谁说得清呢,你那些东西反正一夜要生产几个亿。

马海也就不再坚持,下午在宾馆里与公司的会计胡燕大战了几番,倒是真的有些累了,便回到自己的卧室去了。

董蔚便睁着眼睛,等待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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