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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南珂越想越觉的那渣男恶心无比,她竟还在前一天晚上跟秦莫生说要邀请他来家做客,还要亲手为那个禽兽做吃的,就更恨不得专门为禽兽做一个他最爱吃的火山披雪,然后直接用撒上一罐子的砒霜去代替白糖。
南珂认为,她和秦莫生的婚姻能如此失败都是那个禽兽一手操纵的。
在南珂还在为五斗米跟上司老板点头哈腰,疲于奔命的时候,在秦莫生还远在大洋对面开心治学专心救命的时候,孟楠却在乐此不疲的一边做着他的淫道生意,一边监视着南珂的一举一动,还厚着脸皮美名其曰,为兄弟两肋插刀,累不足惜。
他曾不止一次的在南珂面前做出盛世凌人,高人一等的姿态,并以此常常神出鬼没在南珂和欧阳会面的每一个场所。并断言,南珂是个红杏女,甚至还不止一次的在南珂阻止他和司雅通信见面的时候为戴了绿帽子还不知情的可怜的秦莫生默哀。
孟楠对南珂说,亏的秦莫生每天在美利坚国生活的水深火热,既要忍受喜欢涂上浓的叫他嗅觉失灵的香水男还要忍受着面包和鸡腿从有滋有味过度到嚼之如腊,以及苦如黄连的相思的三重迫害。他还说,中国人民虽然早在1949年就推翻了压在人民身上的三座大山,而秦莫生不幸的是,他居然又在21世纪科技如此发达,民主如此开放的今天,重新背起了三座大山,简直是惨不忍睹。
南珂当时都当他说的是屁话。并一直坚持渣男不可再碰这个方针,对她而言,这是个一百年不动摇的基本守则,而这守则也适用于可怜的司雅。
当时司雅还在山东,家里帮她找了一份还算不错的工作,也找了一个男朋友,听口吻,她既不讨厌也不喜欢,平平淡淡,不冷不热。南珂说这才好,平淡就是福。司雅并没否认,却也不代表认同。
南珂和孟楠打了三年的仗,两人都为此殚精竭虑,什么孙子兵法,三十六计都派上了用场,可还是在南珂苦口婆心,精心提放孟楠对司雅的每一次进攻中间,孟楠成功的暗度陈仓,声东击西,收复了他的山河。
当南珂接到司雅电话,并提着一大箱子的行李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南珂彻底崩溃了。
南珂不由分说,不顾司雅手里的禽兽,一把拉过司雅的手,“去医院。”
司雅不解,问,“去医院干嘛?我又没生病。”
“谁说的,你必须做一个脑CT,必要的话再去看看眼睛。”
南珂糊涂,司雅可不糊涂,她果断的挣开南珂的手,目光坚定的说,“这是我自己的决定,阿珂,你不是我妈,更不是我,你没权利干涉的自由。”
南珂看了一眼旁边拽的十分欠揍的孟楠,对司雅说,“还说你没病?我看你脑子和眼睛都有问题。他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你忘了三年前是谁哭惨了来找我陪她堕胎,是谁脸色惨白的,险些荣登西天,一去不复返?你脑子短路啦还听他的糖衣炮弹?你没学过哲学啊,不知道你和那个渣男属于根本对立的世界里吗?”
“那都是你自己认为的,若说三年前的事情,我去做流产,完全是被你误导所致。阿楠并没打算跟我分手,他当时听到那件事情是很吃惊,有些拿不准,他当场离开是因为要想出一个对策,可等他想好了,要跟我结婚为我负责的时候,却给你一厢情愿的推掉了,他当时以为你的态度就是我的态度。而我也一度自以为是的认为他不想要那个孩子。我恨了他两年,直到他无意间提起这件事,我才知道,就是因为你,我们俩个闹了一个多大的误会。”
司雅说的动听极了,一时间他们三人的身份全都变了,孟楠成了历经坎坷钟情不变的痴情男,司雅成了一个误听人言的悲惨受害者,而造成这个爱情悲剧的罪魁祸首,竟是她南珂。
真是可笑!
“阿珂,我知道你对他成见很大,这也完全是因为我。但现在误会撇清了,你也不要再针对阿楠了。”
阿楠。。。叫的如此亲切,恍惚之间,南珂顿时觉的司雅和孟楠像是一对经恶人挑拨历经九九八一难终于久别重逢,修成正果的母子。
可南珂不是佛祖,也不是圣人。
她当场掉头就走,摔下一句非常狠而又极带预见性的话,“在你和那个死性不会改的渣男分道扬镳之前,我决定和你做路人。”
司雅和孟楠过了一年的幸福时光,两人朝夕相对,孟楠更是为司雅找了一个上二休五却拿的一个月一万的高薪工作,那些甜蜜又动人的时光在一年之后司雅无意间撞见孟楠抱着另外一个风情女郎从酒吧里出来时,敲钟告急。
最终两人难逃分手的厄运,司雅的爱情再次飞灰湮灭,却依旧没能挽回她和南珂从路人转回闺蜜的局面。反而,在南珂毫不顾忌,在一堆朋友面前嘲笑并数落了司雅一顿之后,为她们原本就摇曳不定的友情圆满的划上了句号。
甚至连路人的关系都不如。
可南珂并不承认她曾恶语相对过司雅,在她的记忆里,司雅永远都是应该受保护的那个脆弱的,一遇到孟楠就智商为零的小妹妹。而守护着她的正是南珂。
不巧的是,司雅和孟楠分手的那一年,秦莫生刚好从美国回来,并成功的与南珂鹊桥相会。
南珂的心不自觉的抽搐了一下,偏过头去眼睛刚好瞥到秦莫生。
“他就是欧阳?”秦莫生看欧阳的眼里有杀气。
欧阳拿出惯有的绅士风度,温柔对待秦莫生的横眉冷对。
“你怎么在这儿?”不等欧阳开口,南珂倒抢先了一步。
“可笑,这儿是咖啡厅,公众场所,你能来,他能来,我怎么不可以来?还是,我来的不是时候?”秦莫生话中有话。
“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你没必要顶替那个禽兽的工作来监视我。”
“我们既然都没关系了,你凭什么认为我到这儿来是因为你?”跟秦莫生斗嘴,南珂从没赢过。
除非他主动愿意处于弱势。
“我和你一样是阿珂的同学,你猜的没错,我正是欧阳。不管你信与不信,我和她只是刚好碰到。”
“哦?那敢问欧阳先生到这边来是要见什么人还是只是为了喝一杯咖啡,免费当一次别人的垃圾桶。”
“我的工作地点就在这个楼上,适逢中午休息,我过来走走。这是我的习惯。”
欧阳不卑不亢,好样的。
秦莫生一把将南珂拉到自己的手臂里,“在我们还没取到绿本子之前,你还是必须要和我一同履行红本子里你应尽的责任和义务。”
秦莫生在南珂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将南珂恶狠狠的带走了。欧阳眼疾手快,一把拽住已经转过身的秦莫生,说了句,“她需要看医生。”
“那也是我和她的事,就不劳欧先生您费心了。”
秦莫生一路捂着南珂几次想要爆发的嘴,强忍着她咬他的痛苦,一把将南珂推到车子里。他嘶了一声,看着出了血的手发呆。而南珂正死死的盯着他,表情很狰狞,像一个被激怒的野兽。
秦莫生大笑两声,看着反光镜中的南珂渐渐的由凶恶转为后悔。他又想到八年前那个站在喷泉台阶上勇敢的对天宣誓要等他回来的那个女孩儿,那句话支撑他完成了美国那五年艰苦的求学岁月,曾有好多次,他疯狂的想念她,以至于他完全不能好好读书,第一学期结束后有好几门功课飘红。
“我们谈一谈吧。”他淡淡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