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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南珂回去的有些晚,她很疲惫的走在通往所住小区的房子,身旁的汽车一个个呼啸而过,声音里带着某种呐喊和宣泄。
小路上没有灯,只能借着大道上零星的几道光才能看得清方向。她租的房子是比较老,所以租金相对比较便宜,她跟司雅同住一间,另一间是个女人带着自己的儿子。女人的男人在北京某建筑公司打工,起早贪黑的,为了孩子上学,才找了这个房子。
老房子有一点好,就是树大叶茂,再大的太阳也可以不必打伞就能轻松的走过。只是在晚上形态各异的树枝和叶子在月光下成了一个个摇摆晃动的阴影,在静悄悄的午夜,伴随着树枝被风吹动而发出的簌簌声,那阴影好似是被赋予了鬼魂的怪物,司雅从不敢在晚于十点钟的晚上一个人从这条道上行走,南珂却不怕。
而此时,就在那怪物的鬼魂中,真的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身影一直望着南珂,渐渐逼近。
“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秦莫生冷冷的说。
南珂急忙从包里拿出手机,她调了静音,这才看到上面有10个来自秦莫生的未接来电。
“对不起,我去见客户了,手机调了静音。”她慌忙解释。
秦莫生终于从鬼魂里走了出来,刚好曝露在银灰色的月光下。
“以后要记得提前给我短信,打个电话更好。”
“我怕你会在手术室。”
“那也要留信息给我,让我知道你在哪儿,清楚你的行程。”
南珂一笑,“我又不是你的奴隶。”
“随你怎么想。”他指了指对面的房子,“我帮你租了新的公寓,周末不准加班,我来帮你搬家。”
南珂有点儿脱线,不知道秦莫生在说什么。
“发什么愣啊,这里都没有保安,空调也不好用,又脏又乱,什么人都有,你升了职,也该换个地方了。”
“这算是你是送我的升职礼物?”
秦莫生说,“如果你这么想才能舒服的话,我也不介意。”
“可是你都没征求过我的意见。”
“不是我戳穿你,我知道你这里的房租到期了,也在找房子,既然是这样,作为你的男朋友,帮你物色个合适的房子还是理所应当的。”
她一直以为秦莫生很粗心,从来不知道关心她,原来她错了。
虽然很意外,还带着很大的强迫性,可心里还是很暖。
“好吧,我原谅你了。”
秦莫生瞪大眼睛,“这话该我说,我可是在这个梧桐树下站了三个多点了。”
南珂抿嘴一笑,向前一步,刚好踩在秦莫生的影子上,她看到后,干脆又向前走了两步,直到她看到自己的影子被秦莫生的影子彻底覆盖。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秦莫生扬着头说,脸上还有一抹邪邪的笑。
“什么?”南珂问。
秦莫生神情怪异的慢慢走近她,双手握紧南珂的肩膀,缓缓的俯下身来。此时此刻,如果从梧桐树那个角度看,一定可以扑捉到一对男女拥吻的镜头,不过,这在戏剧表演艺术上,美名其曰借位。
就在南珂紧张的闭上眼睛,等待秦莫生的吻时,秦莫生充满诱惑的眼神忽然变了味道。
“你化了妆。”
南珂猛的睁开眼睛,稳了稳心神,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
“去见客户而已,为什么要化妆。”秦莫生有些不满。
“这是很重要的会面,而且我是头一次见他,女士化妆在商务礼仪里代表着对对方的尊重。”
“哼,是西方的商务礼仪还是东方的商务礼仪啊,是不是被那个美国佬吻了?”
南珂很无奈的说,“拜托,是东方礼仪,我们只是很官方的握了手,交换了名片。而且,那个人并不老,是个有魅力的刚刚步入不惑之年的男人。”
“这么说,你们谈的很愉快喽。”
“当然,他还夸我英文说的很好,是很正宗的纽约音。还问我是不是在纽约待过。殊不知,我这口纽约音可是被我面前这个还在指责我的臭男人给逼出来的。秦莫生,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我为了不跟你差太远,没日没夜的听着VOA,模仿VOA发音的那些日子,如果不是你,就不会有现在的南珂。”
秦莫生有些动容,他没想到当时的一句戏言,竟被南珂这个傻丫头当成一辈子的耻辱,如此执拗的去做一件事情,不为别的,只为了争一口气,这又何尝不是他的路数?若他没有去美国,也没有经历那些事情,他应该还会执拗着过活吧。
“明天有没有事情?”秦莫生问。
南珂想了想说,“詹姆斯明天下午三点的飞机,应该不会有太多的事情,怎么了?”
“那好,明天晚上六点我去接你,带你去个地方。”
秦莫生说的很神秘,南珂猜了一整个晚上。
可是司雅不见了。
她给南珂留下一封信,说自己找到别的房子,叫她不用担心,她想一个人静静。
其实这样也好,在南珂看来,没有什么比跟着那个孟楠再糟糕的了。
“司雅离开我了。”第二天南珂一见秦莫生就告诉他这件事情,秦莫生知道她想借此而从他嘴里套出司雅的地址。
“哦。”
南珂说,“光一个哦字就行啦?那个负心浪子有没有告诉你小雅现在住哪儿?”
“拜托你,人家好歹也有个冠冕堂皇的名字呢。再者,他还是我发小呢。”
“我不关心他,只关心小雅,你既然知道我的租约到了,也一定知道小雅找房子的事情。她之前一点儿口风都没说给我听,一定是被那个浪子给传染了。”
“我确实不知道,随便你信还是不信。”
南珂半信半疑的看了秦莫生半晌,又回头想了想,“算了,求人不如求己,我会找到小雅的。”
秦莫生没发表意见,车子越走越远,高楼大厦渐行渐远。
南珂很想问,但见秦莫生一本正经的样子,又想到他一贯的坚持己见,知道问了也问不出结果,于是就只能按耐酌奇,在车子里就着舒缓的音乐闭目养神。
恍惚间,她好像睡着了,又好像根本就没睡着。只知道车子忽然停了,驾驶座椅上却没有秦莫生。
南珂揉了揉眼睛下了车,这里很空旷,是一大片田野,对面是一个玄,湖面如镜,两岸硕大的垂柳好似一个个婀娜多姿的舞娘,正随风起舞,暮色悄然降临的时分,却别有一番味道。
可她此时哪里来的心情去欣赏景色?她不停的喊着秦莫生的名字。可就是没有人应答。
时间久了,她越发的着急,心情噌的跌入谷底,一股无名之火涌上心头。
“秦莫生!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可是要走了!”她真的是生气了。她是那么的信任他,而他却悄无声息的将她一个人丢在这荒郊野外,从这里打车回城区都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