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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唐鼎借着那股跌退的惯性,毫不犹豫的转身向着公园外撒腿就跑,还不忘丢下一句话:“青山常在绿水长流,唐仁,我们山水有相逢,后会有期!”这句话刚落下,他人也冲刺到了百米外,那速度堪称绝尘,让人瞠目结舌。.
这特么就是唐门号称百年来最出众的天才?就这骨气?唐仁差点忍不住骂娘,他怎么也想不到唐鼎会这么没出息的逃跑啊,按正常情况来推理,像电视上演的那样,这种出自传世大宗的天纵奇才不是应该正气浩然,宁愿战死也不低头的吗?
果然,电视上都特么是骗人的!
另一边,一溜烟跑出公园后连方向都不找就肆意狂奔的唐鼎心中也骂开了花,把他这二十年来所学会的脏话从头到尾骂了个遍,前面一半是在骂突然出现的那个凝练出势场的老不死,中间一半是在骂唐仁没有风度、借势欺人,而后一半则是再骂那个藏身在暗中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护自己周全的族内高手。
这特么他都快被人打死了,也没见那个他要喊作叔父的高手现身啊,还好他骁勇机智,深谙孙子兵法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的真理,见势不妙撒腿就逃,不然很可能就要被唐仁活活弄死,到那时他可就成了整个唐门有史以来夭折的最憋屈别可笑的一个天才了。
殊不知,他那位拥有后天四品境界的叔父不是对他见死不救,而是根本就无能为力。
就在十分钟之前,他那位叔父还藏身在一株大树上冷眼旁观着一切,为他护驾,可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个穿着邋遢长袍、不修边幅的猥-琐老头,那老头手中还拿着一杆挂着算命卜卦的破布旗。
看着就跟一个无依无靠、行将就木、无良市侩的流量汉老头一样,身上毫无特别气机,就那样慢吞吞的爬上了树干,对着他一阵咧嘴微笑,那猥-琐的模样让他终生难忘。.
可还没等他呵斥,惊世骇俗到不敢置信的事情就发生在了他的身上,老头只是毫无章法的轻轻一脚,就把他这个四品境界的绝顶高手踹了个狗吃屎,直挺挺的栽倒在地,接下来他就奇迹般的昏死了过去......
在唐鼎逃得没影的同时,在公园的某个阴暗角落,一个老头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道:“唐门的绝技果然还是逃命,真不愧是一脉相承。”
说罢,老头儿那干巴巴的手掌拿着一个扩音喇叭,这喇叭就是菜市场地摊边常见的那种叫卖喇叭,塑料的,不超过十块钱一个:“这玩意真他吗好用啊,不但声音大、还有回音、最主要他娘的还能变声。”老头一手拿着喇叭,一手拿着那算卦的招牌,屁颠屁颠的融入黑暗当中,渐行渐远。
今天晚上包括唐仁在内的等人,打死都想不到,他们听到那种洪亮充沛徐徐飘荡的声音,是出自地摊上随处可见的喇叭音效,跟世外高人用内劲放音完全没半毛钱关系,如果被他们知道了这点,不知道会不会喷出一口老血。
今天晚上的形势堪称惊心动魄跌岩起伏,跟做山车一样的刺激,本该必死无疑的唐仁没死,反倒本该毫发无损的唐门大天才唐鼎被暴揍了一顿,那凄惨的模样让旁观者看的都肉疼,最后更是令人大跌眼镜的逃命而去。
这不得不说充满了戏剧化,讽刺到了极点,一名唐门号称最出众的天才,实力完压唐仁几条街,一个后天五品的黑袍老者,暗中还有一个后天四品的恐怖高手,就这样的阵容,竟还没能杀了区区一个唐仁......
“前辈,多谢出手相助,两次救命之恩小子没齿难忘,能不能现身一见?好让小子记住尊容,来日报恩!”唐仁没去理会那已经吓傻了的黑袍老者,对着空荡荡的四周抱拳说道,声音及其恭敬。.
他知道,这一定就是上次把自己从唐力那几个唐门高手的刀口下救出来的神秘人。
他说完话,等了良久,周围仍旧没有传来一丝回应,那深藏暗中的神秘高手就像是从未出现一般。
唐仁不甘,继续出声,还是没有得到回应,他脸上不禁多了一丝遗憾,他不知道这位屡次出手救他的人到底是谁,司空依依所派来的高手?似乎又不像,如果是司空依依的人,根本不许要藏着掖着。
他脑中思索了良久,还是毫无半点头绪,不由微微叹了一声。
这时,灰袍老者冷眼看着黑袍老者冷笑道:“你还不滚回去汇报今晚这么大的情报?难不成还想留下来击杀唐仁吗?呵呵,我借你十个胆子,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动手了。”
黑袍老者脸色一阵阴晴变换,眼神死死盯着唐仁,似要看出个所以然来,可最终还是让他失望了,只好冷哼了一声,对灰袍老者道:“今天算这小子命大,撞了大气运有高人相助,不过这岌岌之命未必就能活得长久,走着瞧便是。”说罢,黑袍老者一挥袖袍远遁而去。
“唐仁,怎么样?没大碍吧?”灰袍老者这才快步走到唐仁身旁,伸手扶着唐仁。
唐仁抹了抹嘴角的猩红血液,摇了摇头道:“多谢前辈能够前来相助,我这些都是皮外伤,并无大碍。”
“没事就好,别再看了,那位前辈恐怕早就走了,果真是高人风范啊,深藏身与名。”灰袍老者感慨了一声,眼神忽然有些唏嘘,殷切的看着唐仁:“唐仁,你认识刚才那个帮助你的强者吗?”
唐仁摇头道:“不认识。”
“你仔细想想,会不会是你师门内的某个高手?或者说你有没有被哪个神秘来历的强者指点过?”老者问道。
唐仁想都没想,直接坚定的摇摇头,嘴角挂了一抹苦笑,他压根就是野路子出生,完全靠着万灵神血在修炼,哪有什么师门?更没遇到过指定他的神秘强者了。他在脑中搜索遍了一切可能,非常确定自己绝不可能认识这样一个实力恐怖的高手。
“那就奇了怪了。”灰袍老者满脸疑惑的说道,但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道:“既然不知道,那就别多想了,反正这对你来说终归是个好事,这次挫了唐门的锐气后,也无疑是给唐门和杜家敲了一记警钟,不管你和那位神秘高手有没有什么关系,但他两次出手救你是实情,身后站着这么一个恐怖存在,他们再想动你,就得好好斟酌斟酌了。”
与灰袍老者告别后,唐仁拖着满身是血的身躯一瘸一拐的独步在黑夜当中,浑身上下传来的剧烈疼痛让他多次龇牙咧嘴,心中狠狠咒骂着唐鼎,对唐鼎实力强大惊叹的同时,他也无比遗憾,今晚本可以把唐鼎的小命留下,剔除一个巨大的威胁,可最终还是被那小子跑了。
至于唐仁敢不敢对唐门最杰出的天才痛下杀手,那根本无需多想,杀了就杀了,又能如何?他本就和唐门站在了不死不休的对立面,唐鼎就是抱着必杀之心来中海的,对于一个想要自己性命的人,他唐仁为何不敢反杀?
“那个娘们,狠毒起来冷漠无情,一旦良心发现了,倒也挺可爱,就今晚这样的形势,还是冒着大风险派高手前来,虽然这样的做法是心知肚明的徒劳无功,但有这颗不惜得罪唐门也要帮助自己的心,也足够了。”
唐仁想到了那张妙美倾城的脸庞,轻笑了一声,对于黄青衣乃至整个黄家今晚的做法,唐仁很满意,诚意足够真了。在一个将死之人甚至是必死之人的身上还去付出大代价,对于一个利益至上的人或家族来说,实在太过难能可贵了。
......
中海市一处豪华别墅区,一个独栋别墅内灯火辉煌,黄青衣心浮气躁的坐立难安,在客厅内来回走动,高跟鞋在地上敲击出轻微的声响。
对于一个从小就被告知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来说,出现这种失态的情绪是非常少见的,在黄青衣自己的印象中都少之又少,可她今天就是无法安静,一想到唐仁死后,黄家将面对的困境,或者说想到那个被自己玩弄于鼓掌中、缕缕被自己气得咬牙切齿的少年即将阴阳两隔,她心里就是莫名刺痛。
她不想唐仁死,是因为唐仁死后会让黄家陷入及其被动的地境,但谁又敢说她更是舍不得唐仁死?!
就在这样煎熬般的状态下,度过了整整三个小时的时间,终于,厅外传来开门声,黄青衣精神猛的一阵,几乎是跑着来到玄关处,正巧就看到了推门而入的灰袍老者。
看着老者脸上那复杂的神情,黄青衣犹若晴天霹雳一般怔在了原地,一颗心也狠狠一沉,她有些想要逃避的冲动,她不敢去听结果,更不想听到不好的结果。
可做为一个执掌了大半个黄家多年的上位者,黄青衣一向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更没有遇事逃避的习惯,她深深吸了口气,声音竟显得有些沙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