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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鸨看着凤瑾萱手中的银子,眼睛早就两眼放光,听到凤瑾萱说打听一个人的消息,涂了厚厚一层脂粉的脸上,顿时露出了得意洋洋的表情,一脸自信地道:“公子想打听消息可真是找对人了!不是我吹啊,就咱们醉仙楼那可是消息流通的中心地带,每天来来往往,各种达官显贵数不胜数,公子想要打听什么人的消息,只管问,只要我杜十娘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说着杜十娘相似被那银锭子勾走了魂儿似的,看着凤瑾萱手上那白花花的银子,竟忍不住伸过手去拿了。
凤瑾萱却也笑笑不语,只是任她将银子拿去,看着杜十娘一脸贪婪地样子用牙咬了一下那银锭子,浅笑道:“我要打听的人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就是每日给十娘这里送紫罗兰的老板而已。”
凤瑾萱此话一出,那杜十娘顿时变了脸色,像是手中拿了一块儿烫手的山芋一样,连忙将银子丢回给了凤瑾萱,一脸冷漠地瞅了凤瑾萱一眼,冷冷道:“姑娘,我看你应该也不是寻常人家的小姐,只当你来这地方是来玩玩儿,看热闹的,所以并没有让人赶你出去,你们今日若是来捣乱的,那十娘我可就不客气了!”
凤瑾萱冷笑一声,看来这老鸨是早就瞧出她和凤瑾清是女子了,却还在这儿陪她们演戏,看来这醉仙楼的老板娘还真不是一般人,估计要从她口中套出那神秘的女子的下落,有些难了。
不过这也难不倒她,随即凤瑾萱莞尔一笑,又从荷包里,掏出两锭银子,拉起杜十娘的手,郑重地放到她手中,淡淡道:“十娘,我也没别的意思,只是很喜欢这紫罗兰,可是您知道这种花很名贵,京城少有,您神通广大,一定知道那位老板手中有卖的,所以还请十娘告知,满足我这个小小心愿。”
没想到这杜十娘比她想象的还要难对付,还要精明,见她只是两眼放光地看了那三锭银子以后,最后还是一狠心将银子归还到凤瑾萱的手中,一脸无奈地道:“姑娘你也别蒙我,你既然知道我这儿有紫罗兰肯定跟那老板是有些关系的,只是事关我十娘的身家性命,还请姑娘谅解,若是没什么事的话,姑娘还是请回吧,这青楼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不送。”
说着,那杜十娘也还算有礼貌地微微福身行了一礼,便转身要离开了,正在这时,一位小丫鬟匆匆从楼上下来挡住了杜十娘前进的步伐,一脸焦急地道:“妈妈,不好了,玉竹……玉竹姑娘她今晚恐怕是上不了台了!”
“什么?!你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听了那小丫鬟的话之后,那杜十娘惊得差点儿没跳起来,但是见还有不少客人在场,连忙将那丫头拉到一旁,尽量压抑地声音,惊讶地道。
这玉竹姑娘是醉仙楼的头牌,今天晚上不知道有多少达官贵人,富家子弟急着过来,只为看红颜一笑,如今在这档口却出了问题,这不是砸她杜十娘的招牌吗?
凤瑾萱嘴角扬起一抹得意地笑,在附近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两杯茶,一杯递给凤瑾清,一杯给自己优哉游哉地自饮着。
凤瑾清看到凤瑾萱笑的奇怪,知道她这丫头古灵精怪,鬼主意多,随即低声问道:“萱儿,这杜十娘既然拒绝了我们,你干嘛还笑的这么开心,你这葫芦里买的到底是什么药?”
没想到凤瑾萱只是举了举茶碗,朝凤瑾萱淡淡一笑,漫不经心地道:“你只管看着吧,这杜十娘这会不提供情报给我们,一会儿不用给她钱,她自然要求着咱们免费提供情报给咱们。”
说着,凤瑾萱又自信满满地轻嘬了口茶,似一脸嫌弃地自言自语道:“这青楼里的茶还真是难喝,口感这么差还敢拿出来给客人喝。”
凤瑾清顿时无语地翻了个白眼,都什么时候这丫头居然还有心思在青楼里慢慢品茶。
“哎,我说这两位姑娘,你们两个怎么还在这里?该干嘛干嘛,别在我这楼子里打扰我做生意行吗?”杜十娘在这边跟那小丫鬟急的团团转,凤瑾萱却和凤瑾清在那边打赌打的起劲儿,那杜十娘能不把气全都撒在她们这两个冤家身上吗?
没想到凤瑾萱却淡定自若,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刷的一声打开手中的折扇,装作风月俏佳公子的模样,一副风度翩翩的样子,漫不经心地道:“十娘你跟我们急个什么劲儿,您该急的应该是你们那位醉仙楼头牌,玉竹姑娘吧?”
“哼,你少在这儿跟老娘幸灾乐祸,告诉你,老娘就是死也不会告诉你那老板的消息!”
说着,杜十娘气冲冲地就要拉着那丫鬟上楼,刚踏上台阶一步,却听到凤瑾萱在后面大声道:“十娘的话还是不要说的这么早,今天晚上玉竹姑娘登不了台,恐怕十娘明天就不用开张了吧?”
凤瑾萱的声音很大,刚好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能听见,那些个达官贵人,公子哥们一听晚上见不到他们日思夜想的梦中情人“玉竹”姑娘,一个个激动地立刻推开怀里的姑娘,大怒道:“杜十娘,刚刚这位公子说的可是真的?!你可不能耍我们啊!若是今天晚上见不到玉竹姑娘,看大爷我不砸了你的楼子!”
“玉竹姑娘,我们要见玉竹姑娘!”
一时之间大厅里乱成一片,一个个将杜十娘团团围住,口口声声要见玉竹。
可惜他们的玉竹姑娘得了喉疾,现在正躺在床上,怎么见得了她的这些粉丝呢?
这玉竹姑娘素来以动人的歌喉和仙女般的美貌着名,嗓子出了问题,那跟要了她的命有什么区别?
“哎呦,各位大爷,这位公子是瞎说的,玉竹姑娘正好好的在房里准备晚上的节目呢!”
那杜十娘见场面失去了控制,一时也没了主意,只得先安抚人心,可是她哪里知道这些人都是冲着玉竹姑娘,他们心中的女神来的,哪能这么轻易就被打发的?
一个个都激动地嚷嚷道:“我们不信,刚刚这位公子明明说玉竹姑娘晚上上不了台了,杜十娘你可别坑我们啊!”
“哎呦喂,我的爷们,大爷们!我真没骗你们,不信你们问问这位公子?”
说着那杜十娘急的直跟凤瑾萱眨眼睛,使眼色,可凤瑾萱就是当做没看见的样子,急的那杜十娘想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团团转,心里对凤瑾萱是又急又恨。
“公子,您倒是说句话儿啊!玉竹姑娘是不是什么事儿都没有?”
那杜十娘一边拼命地给凤瑾萱眨眼睛,一边看了看身边的紫罗兰,似在跟凤瑾萱示意着什么。
凤瑾萱顺着杜十娘的目光,看着那开的绚烂,艳丽夺人的紫罗兰,心中冷笑,这会儿知道求饶了?刚才不还是趾高气昂的吗?只要是她凤瑾萱想办的事,没有办不成的!
只见凤瑾萱轻轻地将手中的茶盏放到桌子上,漫不经心地起身,懒懒地笑道:“各位大哥,稍安勿躁,刚刚小弟只是开玩笑的,不过今晚要登台的却是不是玉竹姑娘。”
凤瑾萱此话一出,大厅里的男男女女顿时像炸开了锅,那杜十娘更是被气得脸一白,就昏过去了。
“玉竹姑娘,我们要玉竹姑娘!”
“真是太可恶了,居然敢这么耍大爷!来呀,给我砸了醉仙楼!”
凤瑾萱看着那一个个气的脸红脖子粗的男子们,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沉声道:“各位先冷静下来听我说完!”
“说什么说?!你这小白脸儿给老子住嘴!”一个大汉不耐烦地吼过去。
目光触及凤瑾萱那冰冷凌厉的眸子,吓得立刻住了嘴,刚刚还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这会儿却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凤瑾萱明明什么话都没说,鹰一般的眸子却好像冷箭一般,划过每一个人的脸庞。
整个人看起来英气逼人,浑身散发出来的那种冰冷可怕的气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自觉地冷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