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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都宫甚是碧瓦朱甍,好似桂殿兰宫,大的像个迷宫,这杨广的寝宫又处在哪一方呢。与窦线娘进进出出了多少大小殿门,一点都不懂套路的窦线娘一心就惦记着偷玉玺,不到乌江不尽头,既然进了这里,即使计穷途拙,我看她也是会挺鹿走险的。
“哈哈,哈哈。。。。。。”听到了一声声男人的笑声,像是从这间寝宫里传出来的,走近一点,陆陆续续的听到了琵琶,箫,篇钟,各种乐器的声音,偷偷往里窥视着,杨广坐在正中上的龙椅上,下面坐的都是些乌合之众,中央部分成了一个舞池,又是奏乐,又是翩翩起舞,个个看的不亦乐乎。
整个夜夜笙歌的画面,还真得融入一句:缓歌谩舞凝丝竹,尽日君王看不足,渔阳鼙鼓动地来,惊破霓裳羽衣曲。
“是昏君杨广。”窦线娘算是寻得了猎物所在的巢穴:“杨广休息的寝宫定是在这殿内之后。”
窦线娘是想乘现在杨广在寻花作乐的时间里找个‘秘密通道’混进殿堂后面,杨广睡觉的地方,可着条‘秘密通道’又在哪里呢?哪里还有门可以通往杨广寝宫的。
“外面的那两个站住。”本想踩着小碎步走过去的,谁知被杨广撞见,还命我们进殿内,这下可好,不用挖心思去寻找‘秘密通道’了。
走进大殿内,乐声,舞姿相继停下,窦线娘倒是镇定,走近离杨广几十米的地方停下,立马跪下喊道:“参见皇上!”她拉了拉我的衣角,我这才反应过来,也跟着跪下,这就是古代宫廷里的礼仪,我还是头一回碰到,坐在我眼前的这一代帝王就是我生平第一个跪拜的人。
“你们两个是哪一宫的奴才?”杨广问道。
“回皇上,奴才俩是看管皇后娘娘宫里的。”窦线娘胡乱瞎掰一通,我斜眼看着她,示意她千万别出了篓子,到一发不可收拾就道尽涂殚了。
“皇后宫里的人还挺多的,你两个暂时就在朕这里侍候着吧。”杨广说。
“是,皇上。”窦线娘回的甚是干脆,我只能依附着她了。
在杨广的一声令下,奏乐声再次响起,穿着妖艳的舞姬们继续展示着她们妖娆的舞姿。而我与窦线娘俩人则沦为了真正的奴才,在这里又是端食物又是斟酒的。
“南阳公主到。”我正在给一名官员倒酒,随着一声太监的声响,心猛跳了一下,酒撒满了桌子,赶紧低头给官员认错。
是南阳公主来了吗?不会如此凑巧吧,真是冤家路窄,赶紧站到窦线娘身边,低着头,不让她有所发现到。
这杨嫣来势冲冲,一进来就喝令舞姬们推出殿外,大步走到杨广身旁一副不满的说道:“父皇,文武百官进谏,各地方官员上呈的折子都可以堆成一座山了,您怎么还有时间在这里吃喝玩乐呢,难道来了扬州,这天下大事,父皇就不管了吗?”
“嫣儿,父皇正在兴头上,你怎么就打断了朕的雅兴了呢,不像话。”对于被杨嫣打乱的‘舞会’,杨广甚是不悦。
“父皇,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说的呀。”杨广的词不达意,让杨嫣更加气急败坏了。
“朝廷之事有宇文丞相在处理着,朕很是放心,你就勿操这份心了,赶紧回自己寝宫去。”杨广催促到。
一心只想玩乐的杨广,哪有心思听杨嫣的一番忠言呢。
“这朝廷是我们杨家的朝廷,天下是我们杨家的天下,岂有让宇文家掺和的道理,父皇,难道你要把政权拱手相让于别人吗?”杨嫣口无遮拦的说道。
“大胆,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杨嫣因生气脱口而出的一番话,激动到了杨广,他恼火的从龙椅上站起来,对着杨嫣训斥着,杨嫣知道自己的话惹怒到了杨广,于是瞬间戛然而止。
“嫣儿说的话也是顾及我们大隋,顾及父皇而已。”杨嫣这时改成绵言细语的说着,口气松软了许多。
看见杨嫣态度变得温顺,不忍再责怪爱女的杨广也收起了脾气,摸着她的后脑勺和蔼的说道:“父皇听你的,回宫批阅奏折。”
听到杨广这么说,杨嫣这才破涕为笑,亲密的挽着杨广的手,预备与他一同离开。
管事的公公示意我们跟在身后,可是这会总感觉有双眼睛一直盯着我看,空气顿时有点凉飕飕的,有股不祥的预感使我不敢抬起头来。
“等等。”杨嫣叫道,我的心则像是被抽了一下,再绷得紧紧的,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我也跟着停下,杨嫣接着说道:“那两个是父皇宫里的奴才吗,怎么看起来怪怪的。”
也许是刚刚与窦线娘交头接耳的时候被杨嫣撞见了,如何是好,一心想躲还是偏偏躲不过。
“是你母后宫里的,怎么了。”杨广回道。
“母后宫里的奴才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杨嫣心存怀疑的说完便向我们两走来。
杨嫣已经走到了我跟窦线娘的面前,难道她是认出我来了吗?
“抬起头来。”杨嫣对我命令道。
这个进退维谷的局面,抬与不抬都是死路一条,已经意识到窦线娘缓缓的抬起了头,我还在挣扎着,这一抬头,说不定杨嫣会认出我来。
“奴才参见公主。”窦线娘立马给她行了个礼。
“奴才参见公主。”也跟着行了个礼,依旧没有抬起头来。
“本公主让你们抬起头来,你怎么不抬。”杨嫣对我说:“还是不敢抬?”
杨嫣的语气开始咄咄逼人,连站在一边的窦线娘也在偷偷的拽了拽我的衣角,既然横竖都是死,我何不选择干脆一点,于是在杨嫣犀利的目光下,我抬起了头来,与她只不过是一面之缘,加上我现在的装扮,或许她认不出我来也说不定呢。
对视着杨嫣,她并没有做出惊讶的表情,紧绷的神经也稍微舒缓了很多。
“长得是眉清目秀的,怎么母后宫里的侍卫还长的这般英俊吗?”杨嫣话里有话的讲着,她这样说的意思是怀疑我们是女儿身吗?
“父皇,这俩人一定有蹊跷。”杨嫣转向杨广,向其禀报了自己的想法。
杨广这时也走向了我们,细细端详起我与窦线娘的衣着打扮。
“确实是长得眉清目秀的,想不到这宫里的奴才长得还算是俊俏的。”看来糊涂的杨广并没有理解到杨嫣话里的意思。
“谢皇上夸奖。”窦线娘还有心思谢恩,我是一言未发。窦线娘接着请示道:“皇上,奴才们出来有一个时辰了,恐怕皇后娘娘这会醒来要传唤奴才们过去了。”
看来此地不宜久留,窦线娘正在想办法脱身呢。
“对对对,皇后那里不得怠慢了,赶紧回去侍候着。”杨广一发话,我两乘势开溜,只不过这脚还没跨出门槛,又被杨嫣给唤住了:“慢着,本公主正想去给母后请安呢,你们俩就在前头给本公主带路吧。”
心思缜密又疑心颇重的杨嫣还是不肯放过我们,还是死咬着不放,看这情势不对,窦线娘看向我,嘴里不知在嘀咕些什么,原本认为好在杨嫣一时间还未认出我来,赶紧走为上计,岂料她这位公主比皇上还要难对付,骑虎难下,只有硬着头皮,咬紧牙关,顺着她的旨意,在前面带路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只是这萧皇后的寝宫在哪里,往左边走还是往右边走?第一个关卡就卡住了。
我和窦线娘对视了一眼,又不能出声问她的意见,只好跟她玩心理战术,见机行事了。
要命的是,我与窦线娘还真是没默契,对视一眼后,她走了左边,我却走了右边,这回要遭殃了。
“来人,给我拿下前面这两名侍卫。”一看我们走错了路线,杨嫣即刻命人抓我们。
我是被两名护卫死死的扣住了,窦线娘居然还出手反抗了,只听见她一声清叱,身影已飘入院中,十几名手拿刀剑的侍卫向她飞扑过去,窦线娘一个旋转,将几名侍卫踢到在地,底腰躲过几个刀光剑影,随即跳起越过向她迎面砍去的壮汉,再接连几个玉手翻转,打的侍卫口吐鲜血。
乱成一团糟的宫女太监们大声嚷嚷的叫抓刺客,还没走远的杨广被打斗声吸引过来,见到这场面被惊吓到了,连连发声让御林军赶紧护驾。
“天宝大将军呢,速速传来保护朕。”杨广已经被几十名护卫团团围住了,倒是杨嫣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面对这样的打斗场面还是泰然自若。
窦线娘赤手空拳已经打斗几十名侍卫了,真担心宇文成都会在这个时候出现,那窦线娘反手的余力都没有,定必死无疑。
此时,杨嫣从一名侍卫手上拿下一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对还在院中打斗的窦线娘喊道:“再不束手就擒的话,我就杀了他。”
听到这就话的窦线娘,无奈之下只能就此收手,随后便被几名侍卫压了过来,她的双眼虎视眈眈对着杨嫣,这样被威胁而被擒获,她及其不服气。
见到大局已被控制,杨广才从侍卫群中走了出来,对我们盘问道:“大胆逆贼,是谁派你们来的,从实招来。”
“没人派我们来的,我们只不过是好奇,进江都宫来玩玩。”窦线娘答道。
“还敢嘴硬,江都宫是你们随便可以来玩的吗?”杨嫣对我们狠狠的训示完,对着杨广说道:“若这两名逆贼还不肯说实话,就请父皇发落。”
‘发落’?是要看头?还是发配边疆?
“没有证据定我们的罪,就要发落我们,难以让人诚服。”我心有不甘的反驳到,但是似乎忘记了这里是什么时代,什么背景,我大义凛然的跟皇权谈‘诚服’不仅是一个笑话,还极有可能会触犯龙颜而罪加一等。
果不其然,杨嫣面露嘲笑之意的对我说道:“下等之人,即便要定罪,何须让你诚服,来人,给我掌他的嘴。”
让人掌我的嘴,是对我‘心有不服’的警示吗?她的盛气凌人,蛇蝎心肠,瞬间让我将杨嫣这个人与姐姐划清了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