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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缦儿说的话,我站了起来,心寒意冷的对她说道:“你不让我找李元吉报仇,就是为了你自己着想,你明明知道英灵是被尹德妃和齐王俩人所害,却不敢出来指证,这也就罢了了,但你现在为了不让齐王找你麻烦,就求我不要将他绳之以法,要我不给英灵报仇,你扪心自问,英灵在世的时候,是怎样对待你的,她待你如亲姐妹,你却将她推入火坑,这样做,你良心何在,你对得起一直善待你的英灵吗?”
“对不起程惜,我知道英灵遇害,我有过错,可是人死不能复生,就算齐王死了,英灵也不会活过来,那不如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是我带英灵去月阳宫的,齐王没找我背黑锅,已经是我的幸运了,倘若你执意追究此事的话,他一定不会让我好过的,程惜,就当我求求你,算了吧,不要再跟齐王作对了。”缦儿居然在我面前哭着跪了下来,拉着我的手,一直恳求我收手,放过李元吉,我不知道如果英灵知道的话,会不会听她的,给她这个机会,总之,我对缦儿,已经无话可说了,甩开她的手,不管她的哭喊,来到甘露殿门前,既然侍卫不让我进去,那我就硬闯,就不相信,我闹的这一出,惊扰不到李渊。
“大胆,居然敢硬闯甘露殿,来人呀,将她拿下,押到立政殿去,本宫要好好的惩治惩治这没规没矩,胆大妄为的奴婢。”没惊扰到李渊,倒是把窦后给惊扰来了,一起同来的还有杨嫣,甘露殿是进不去了,可是被带去了立政殿,擅闯皇帝的居所,被皇后逮个正着,这回恐怕我是凶多吉少了。
跪在立政殿偌大的院子里,窦后坐在我面前,我跪在地上,听她审问我道:“程惜,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敢在甘露殿外放肆。”
我回着:“奴婢并非有意要闯甘露殿,只是想见皇上一面而已。”
“皇上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简直异想天开,本宫告诉你,你心里的那点心思,本宫是知道的,可是由不得你胡来,听懂了吗?”窦后说。
我回道:“既然皇后娘娘明白奴婢想要做什么,那奴婢就直言不讳了,那天在甘露殿,奴婢已经证实了齐王李元吉就是杀死英灵的真正凶手,皇上当日也将齐王送至刑部法办,可为何今日,奴婢在刑部外见到被无事释放出来的齐王,奴婢想不明白这是为何。”
“你想不明白是吧,那就让本宫明明白白的解释给你听,好让你死了这条心。”窦后说道:“太子已经找出杀死英灵的真凶便是月阳宫的小太监阿福,他也已经伏法认罪,坦承了是自己在月阳宫的柴房外将英灵勒死,至于齐王的玉佩,是他在御花园里捡到,起了贪心,占为己有,然后在勒死英灵的时候,正如你所说,被英灵扯下来了。”
“那留在英灵指甲里的血迹呢?”我追问道。
“本宫与皇上都盘问过齐王了,后来他才想起来,英灵被杀的当日早上,齐王经过宜新宫外,恰巧碰到英灵,英灵见四下无人,想要以色诱惑齐王,齐王便训斥了她几句,心里不服的英灵就趁齐王不注意之下,将他手背抓伤,齐王扎心仁厚,没怪罪于她,当时宜新宫的小穗也看见了这一情景,她可以作证。”窦后句句都在理上,帮足了杀人犯儿子,见我无话可说,窦后又说道:“这回你该明白了英灵被杀不关齐王的事了吧。”
我再次反驳道:“恐怕这些都是皇后娘娘为了帮齐王殿下洗脱杀人罪名而找出来的伪证吧。”
窦后一听,发怒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大声斥道:“岂有此理,小小一名宫女,胆敢质疑本宫的话,小林子,掌她嘴。”小林子听到皇后的懿旨后,畏首畏尾的走出来,慢吞吞的靠近我,举起的手,半天落不下,窦后催促道:“还不打,难道要本宫亲自动手吗?”
见小林子如此为难,我小声嘱咐道:“打吧小林子,放心,我不怪你。”小林子犹豫不决了好一会,才鼓起勇气,闭上眼,一巴掌落在我的左脸颊上,他还是不敢用力,几乎都听不见巴掌的声音,我的脸颊自然也没痛到哪里去。
一旁的杨嫣对窦后说道:“皇后娘娘,恕嫣儿多嘴,这样拍蚊子的巴掌,哪够让奴才们长点记性呢。”听到杨嫣的话,窦后说道:“小林子,你是不敢打还是力气不够大?”
“皇后娘娘,奴才,奴才。。。。。。”小林子结结巴巴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窦后烦道:“好了好了,不顶用的奴才,退到一边去吧,小穗,你来打,别对她客气了,本宫要她得一些教训,长一点记性,今后别又出言顶撞自己的主子了。”窦后点名要杨嫣身边的小穗来教训我,那她岂会对我客气呢,一脸奸笑的走近我,一巴掌下来就让我的嘴角渗出血丝了,这么力道的巴掌,我还是头一回被扇过吧。小穗再次举起手来,又狠狠的,重重的扇了我第二掌,耳边嗡嗡的叫,脸上已经麻痹掉,但小穗像是打上瘾了一样,还要对我下手,我忍无可忍,直接挡住了她的第三掌,她怒视的话,说道:“这是皇后娘娘的旨意,你胆敢违抗,是活的不耐烦了吗?”
我回道:“你这是公报私仇,如果再被你这样打下去,我就会被你活活打死。”
窦后这时开腔道:“程惜,本宫还真是次次都低估了你的胆子,小穗是本宫下旨去教训你的,你居然不服从,还出言不逊,既然你翅膀这么硬,那本宫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大能耐。”接着窦后就对身后的侍卫喊道:“来人,将她绑起来吊到树上,给本宫打她的双腿,让她无法反抗,看她今后还敢不敢到处乱闯,去些不该去的地方。”
“是,奴才遵旨。”两名侍卫拿着绳子过来,将我的手上绑上,直接吊起,挂在树上,其中一名侍卫手拿一条又粗又长的棍子,毫不留情的打在我的腿上,痛的我叫出声来,接下来的这一棍,是我咬紧牙关硬忍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已层出不穷的冒出来。
底下的窦后朝我问道:“这下你该知道是谁杀死英灵的了吧?”
我隐忍着疼痛,吃力的回道:“奴婢只认为自己的判断是对的,太监阿福是替死鬼,被冤枉的。”
窦后气着喊道:“继续打,没本宫的命令不准停。”接着又是撕心裂肺的一棍打在我的双腿上,无法忍住的我,嚎啕大叫一声,眼泪也随即掉了下来。
“住手。”我听到了,是李建成的声音,他出现在立政殿的殿门前,喝令一声后,原地腾起,飞到我这边,一脚就将侍卫踢飞,夺过一位侍卫的剑,将绳子割断,把我接住,紧紧的抱着我,问我道:“你怎么样了。”我摇摇头,回道:“我没事。”
“建成,你这是在做什么?”窦后一脸震怒,质问李建成道。
李建成将我放下来,一只手还紧搂着我,怕一放手,我就会摔倒一样,他对窦后说道:“母后,儿臣并非有意要擅闯立政殿,打扰到母后,只是不知程惜何罪之有,至于母后要对她动杖棍之刑。”
“窦后回道:“程惜无视宫规,硬闯甘露殿,还出言顶撞本宫,屡教不改,冤枉齐王,她所犯的都是大罪,本宫对她动用杖棍之刑,还算是轻罚她了,太子有何异议吗?”
李建成说:“儿臣不敢质疑母后的作为,既然已经罚过了,母后是不是可以放了她了。”
“不行。”窦后说道:“就单凭硬闯甘露殿,本宫就可以赐她死罪,谁也救不了她,太子还是回东宫去,后宫之事由母后处理就好,无需太子烦心了。”
李建成放开我,向窦后跪下来,请求道:“儿臣为程惜求情,求母后饶她这一回,儿臣保证她绝不会再犯。”
窦后说:“你保证?你身为太子,给一个宫女作保证,成何体统,简直胡闹,本宫权当你所说的话都是玩笑话,不怪你,你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程惜今日所犯的错,本宫是一定要问罪于她的。”窦后再次呼叫侍卫道:“来人呀,将程惜给本宫拿下,暂时先关起来。”
在侍卫要对我动手时,李建成怒喊道:“全都退下,谁要抓她的话,先将本太子拿下。”李建成放出狠话,侍卫们不敢靠近我,只好等待窦后的下一个指示。李建成无视窦后的态度,毅然要保全我,惹怒了窦后,窦后气急败坏的对李建成说道:“建成,你要忤逆母后吗?程惜她只是宫女,需要你这么去保护她吗?”
“母后,您知道程惜在儿臣的心里,不仅仅只是宫女的,如若母后真要动程惜,食言在前的话,那儿臣也就不会信守承诺,抗旨在后了。”李建成说。
窦后脸色发青,握起的拳头都因为怒气而颤抖着,她说道:“你在威胁你的母后吗?”
“儿臣不敢。”李建臣说:“儿臣只是认为,母后应该没有忘记承诺过儿臣的话,如果母后忘记了,对程惜做出什么令儿臣无法接受的事的话,那儿臣与母后所做的约定将废,说过的话,做过的保证,也通通不算数。”怎么李建成说的话,让我稀里糊涂的,我全然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不知道他拿着什么筹码在威胁着窦后。
“母后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你倒好,为了儿女私情,糟蹋母后对你的一片心,建成,你何时变得妇人之仁,意气用事了。”窦后伤心失望的说着。
李建成愧疚着说道:“对不起,母后,建成让你失望了。”
窦后无力的摆摆手,说:“摆了摆了,程惜的事,本宫不追究了,就饶她这一回。”想不到,执意要办了我的窦后,却还是受了李建成的‘威胁’,放过我,杨嫣听了不乐意了,禀示窦后道:“皇后娘娘就这么放了程惜吗?她不会占着有太子给她撑腰,还会屡次犯错吧。”
窦后说了一句:“本宫自有分寸,嫣儿,你先回宜新宫去吧。”杨嫣气呼呼的,但还是听从了窦后的话,回自己宫里去了,然后对李建成说道:“本宫已经饶过程惜了,不过太子说过的话还是要算数,该做的事还是要遵旨去做,这一点,太子总不会让本宫失望了吧。”
李建成回道:“儿臣悉听母后教诲。”
“这样就好,那三日后,便是你迎娶南阳公主的好日子,你就回太子府去,好好准备做新郎官吧。”窦后吩咐魏平道:“命人送程惜回掖庭宫去,给她请个御医,本宫允许她休息三天养伤,三天后,再回立政殿服侍本宫,其他人都退下吧。”窦后一一交代完后,就回寝宫去了。
魏平派了小林子送我回掖庭宫,可李建成不管我的拒绝,还是执意要抱起我,送我回掖庭宫去,小林子只好一路跟随着,回掖庭宫的这一路上,李建成沉默不语,而我却在心里伤心落泪着,李建成与杨嫣结婚是真的,是李建成亲口答应的,可我没想到的是,他是为了保护我,才跟窦后私下做了约定,我这才想去,为何那日回宫后,窦后只是训了我几句就了事了,原来她是担心着,如果对我不利的话,李建成必定会做出出格的事,那与前朝公主联姻一事绝对泡汤,所以,窦后才会拿我的性命来跟李建成作交换,只要皇上窦后不治我拐走太子之罪,不杀我,那李建成便遵旨迎娶南阳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