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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佐天涯赞许的笑了下。在佐决又要发表意见前,他已冷眼扫去。“爹,孩儿十五年来从未违逆过爹什么,爹让我每日练武五个时辰我练了,爹让我每日习字三个时辰我习了,如今我只是为自己选一名小小的侍卫,爹也要干涉?”
是的,每天十二个时辰,一共十五年,没有一个时辰是属于他自己的,而今他要求一个属于他的下人,别人又说得了什么呢?被自己儿子的气势震住,佐决竟无从反驳。
自那之后又过了十年,江湖局势已变,平枫堡的主人也早已不是原来的那个。佐决因病去世,死时郁郁而终,之后佐天涯正式接管了平枫堡,平枫堡在他的领导下更是成为一方霸主。
平枫堡独立于西,做的是武器刀枪的买卖,堡中农耕牧业自给自足,俨然是一个独立的小型城市,更是拥有一支只效力于堡内的军队。因为和朝廷有一些关系,他们持有军队是默许的,朝廷上甚至干脆下令,西方一带就交由平枫堡把守。
久而久之,平枫堡在这一带的威望,要远胜于当地官府。而其强大的兵力也使得边境蛮族畏忌三分,百姓们敬畏平枫堡的人,而另一些人则恨不得平枫堡一夜消失。
往平枫堡方向的官道上,马队缓缓而行,坐在马上的男人只有一个,他年约二十五岁,单手握缰绳就给人不怒而威的错觉,男人本来有张好看的脸,笑起来应该很好看,却因为这生硬的表情而显得阴郁几分,他就是现今平枫堡的堡主,佐天涯。
别家主人出门坐轿,他偏要骑马;别家主人总要被众手下重重围起,他偏要将自己立于队伍中目标最明确的地方。平静的官道起了变化,两旁树丛内沙沙的微响已引起所有人的注意,佐天涯不动声色,其它随行人员也不敢行动,只暗自提高了警觉。
只是一声响,树丛内瞬间窜出十来个黑衣蒙面人,各自手拿武器目标明确。
“取下佐天涯的人头!”随十数蒙面人举起武器,一齐凌空跃起,向坐于马上的佐天涯砍来。
佐天涯对这些人的出现罔若未闻,手握缰绳还是不急不缓,面对十数把向自己挥来的兵器,他只轻哼一声,连瞧都不正眼去瞧上一眼。
下一刻,那十数人被同时跃起的另一批人拦在半空中,那是随行保护佐天涯的侍卫,两方在半空短兵相接,又在地面打了起来,那一个突袭,竟是没一人能碰到佐天涯的衣角。
看来他能这么自信的把自己暴露于敌人的目标中,就是因为他对自己手下能力有着充份的了解。黑衣人以为这是佐天涯一向狂妄的性子所使,却没料到他人虽狂,却不至于拿自己的性命冒险。
佐天涯让马停下,以防破坏了正在他进行的打斗,他坐在最高点,静静的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没有半点情绪表露说明他现在的心情。
突地佐天涯太阳穴一个急跳,隐隐觉得树后还有人,果然树丛后一道寒光闪现,随向他射来的是一支箭头泛绿,一看就是沾了巨毒的长箭,硬来不行就用毒,看来这群黑衣人也不是什么值得同情的家伙。
“主人!”正是恶斗缠身的侍卫只见毒箭射向佐天涯,自己却无力抽身,而佐天涯竟也不躲,几名年轻的侍卫真是急了,大叫出来。
正在这胶着之时,一抹暗红的纤细身影不知从哪里冒出,转眼已由任何人头顶跃过,去到了佐天涯身前。红凌剑出鞘,在半空划出一道耀眼寒光,那支疾行的毒箭一分为两落在了地上。
黑衣人见此,一下乱了阵脚,动作也变得迟钝起来,借着对方攻势不再凌厉,随队的护卫也和那些黑衣人一样,先放下手边的争斗,改去看那半路杀入的身影。
“是月颜姑娘!”有的资历较老的护卫认出了那抹红衣的身份,而另一些年轻人在听到这声喊叫后也是恍然大悟。
江湖一直有所传闻,想动佐天涯难如登天,不止他背后有朝廷撑腰,平枫堡作后盾,更是因为在他身边,隐藏着一批探不清虚实的高手,而这之中被流传最广的,就是这个贴身侍卫冯月颜。
手持红凌剑,以出手精准身形迅速着称。传说在她杀人时,被杀的人没有一个看清她容貌的。从佐天涯刚成为平枫堡堡主的那天,这名神秘女子就一直跟在他身边,没人知道她的来历,也没人知道她的年龄,只知道她出现了,便没有人再能靠近佐天涯。
没想到,她真的是存在的,这批年轻的护卫们都看呆了,脚下轻踩着佐天涯坐下的马,那抹红就那样静立于佐天涯背后,马儿似乎感觉不到她的重量,可见其轻功的水平。
她一袭红衣,却不是劲装,身着一条无袖长裙,腰间以一条银丝带将红裙一分为二,下摆高叉开到大腿,为了方便活动而去掉那些麻烦的褶皱,不动时裙面紧贴腿部,裙内是条白色马裤,表明她的身手并不若外表这般娇柔。
而她的眉与眼,精致如画师手下超凡的仙女,在那及腰长发的衬托下,美得不似凡间人,只是她的脸上毫无生气,冷漠得像个木偶,而且是个专用来杀人的木偶,手中红凌剑再反寒光,表明谁想再跳前一步,命运将如同地上的断箭。
第1章(2)
佐天涯冷笑一下,他知道这些人在看什么。每次他身后的女人出场,周围人总是露出这样的视线,真是一群容易教人看透的家伙,这样的人没资格刺杀他。
“杀。”他简单一字,唤回了那些发呆人的意识,一时间底下又是杀机四起。
“主人,不留一个活口吗?也好探知他们来历。”一个护卫问。
“没必要。”佐天涯一点也不想知道这些人的来历,因为他们对他造不成任何威胁。
不多时,黑衣人已全部被消灭,当那些侍卫再将目光投向佐天涯时,却惊讶的发现,他身后的那位姑娘,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彷佛她从未出现过。
回到平枫堡,佐天涯也没令人再去查那些黑衣人的事,关于他们身份,他心中早就有数。
这次离开平枫堡,就是受到关东将军顾长顺的邀请,他虽身担将军一职,做得可不一定也是将军的事。或许是外族觊觎他平枫堡的力量,消停的时间太久了。让这些个武将将军们无事可干,整日呆在将军府寻欢做乐,吃得一肚子油水,哪里还有个上阵杀敌的样子。
他们也明白身为朝廷命官的他们无所事事,而把固守国土的事交给他这一方的地头蛇,这是一件脸上无光的事,平枫堡的存大恐怕不止是那些外族人眼中的大患,也是这些个靠吃战争饭过活的武将的眼中盯。
借着向他请教军事问题把他请出平枫堡,顾长顺给了他无数诱惑,只为他在皇上面身能为他美言几句,不要把他堂堂将军说得太无能。
佐天涯一笑了之,怎能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他不是不想妥协,而是对这些事根本没兴趣,顾长顺恐怕误会了他的沉默,结果回来时他们就半路遇到了杀手。
少一个朋友也不能多一个敌人,顾长顺已经把他看作和自己敌对的人,自己又比他在皇上面前吃香。如今他的暗杀行动已经败露,绝对还会有下一步动作,不会干等着他上京告状,既然对方还会自己送上门来,他又何必急于采取行动。
笑这些官场人的虚伪,更笑这样的人竟然会跟自己扯在一起。佐天涯望着庭院中的花草,突然觉得所有事情都是那么可笑,宫中容不下他,而他这一生却都要为那王座上的人卖命。
一道剑光打斜处而来,佐天涯早有预知一样,在剑已近他肌肤时才惊险的闪开,说实话那剑够快,快到一般人连剑的来路都看不清就已经咽气了。
“你的剑术又精进不少,月颜。”面对这凭空出现的女子,佐天涯只觉理所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