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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烟,我就是来叫你去吃早饭的!”
吃过早饭,苏暖烟和龙雪烟在屋内下起了围棋,正当两个人你追我围,杀的不可开交的时候,招财从门外进来,“小姐,太子来贤王府了!”
太子?那个病怏子?他怎么会突然造访贤王府呢!
“走,看看去!”苏暖烟满腹好奇,那日在宫中,她见过了他,长的很俊,只是过于‘娇柔’了些,如果不是因为一副病怏怏的样子,还真不失为一个养眼的美男。.
自从那日在宫中无意间听到瑨妃和司马丞相的谈话,苏暖烟对这个病怏怏的太子爷越来越好奇起来。
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知道了瑨妃有心拉他下位,害他性命的事情了。
厅内,几名男子的笑声狂放不羁。转眼间,苏暖烟和龙雪烟已到了主厅。见到两位美女进来,厅内狂肆的笑容瞬间都凝结住了,纷纷朝她们二人看来。
“雪烟公主,昨晚睡的可好,我的王妃没有亏待你吧?要是她有照顾不周的地方,你尽管跟我说,我晚上再教训她!”燕血魄斜着他狭长的眼,俊雅的脸庞上笑容肆意。
“贤王殿下,您要和您的王妃调情可以,可别在众人面前这么露骨!你叫我们这些男未娶的女未嫁的情何以堪!”龙雪烟调皮一笑,兀自在大厅内找了一把椅子坐下。
苏暖烟脸红了红,尽管知道自己的这位好友历来大大咧咧,猛的听到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这些话,脸上忙不迭的也有些觉得尴尬。
“暖烟见过太子!”苏暖烟走至燕雪痕跟前,跟他行了一礼。.
“免礼!”燕雪痕抬起金线龙纹的广袖,轻掩鼻尖咳了一声。
太子燕血痕虽然一副柔弱之相,但是眉宇间并无半点娘气,仔细看,和燕血魄还有几分隐隐的相似之处。不过,燕血魄比他更邪更冷一些。而燕血痕则显得相对平和,温清一些。
“上回你去宫中的时候,正值我身体抱恙,也没多跟二弟妹寒暄寒暄,还请二弟妹莫怪才好!二弟妹新进王府那日,当时我因为身体的缘故也没能给你好好道一声喜,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补一份礼物给你吧!”燕血痕声音温厚,虽然病体孱弱,但是话语间还算铿锵有力,这大抵是出身帝王家一份天生的气质吧!
就如同燕血魄,有时候单单只是无言的立在那里,就能给人一种不言而威的感觉。
生于帝王之家,他们从小便经受了很多比常人更沉的东西。
“太子您实在是太客气了!”苏暖烟笑的十分烂漫,不是她硬要求,这可是人家硬要塞给她的!特地塞给她的好处,她岂会不要?她苏暖烟可不是什么白痴。“不知道太子要补给暖烟什么礼物呢?”
如果是金子白银,或者丝绸,珠宝,更好!苏暖烟在心内腹诽。
“听闻父皇将初七送给了你,不如我也送你死士吧!”燕血痕皎月般白皙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的表情,他抬手一指,便指到了身旁一个眉目威严的男子,“他叫苏新,我身边的影卫平日里数他最为机灵,办事的能力也绝对能让人放心!”
又送她影卫?这是今年最新流行的送礼方式吗?
老皇帝送了她一个初七,除了睡觉时间,几乎时时刻刻都跟在她身边。现在太子又送她一个苏新,也不知道这父子俩存的都是什么心思。不过话又说回来,一个让她有些揪心, 两个,看起来也并没有多大的差别。
她就勉为其难的收下好了。
“暖烟谢过太子!”苏暖烟不卑不亢起身谢恩。太子忽然送苏暖烟死士,这让燕血魄也颇觉纳闷。如果说皇上将初七赠与苏暖烟,或许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这太子……他完全没有任何的动机。
苏暖烟谢过礼,就等同于这个礼物已经收下了。苏新也很自觉的站到了苏暖烟的身后,自动与初七站成了一左一右的阵势。
一下子就多了两个免费的使唤下人,苏暖烟嘴角无声抽动,对于她来说,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麻烦事。
现在,她也管不了这么多了,是他们安插的眼线也好,是真心的来保护她周全的也好,她安安心心的,该吃吃,该睡睡,这才是她苏暖烟该有的生活态度!
“暖暖,真不错,收了礼开心不?”龙雪烟忽然凑近,娇笑着故意低声问她。
“损友!”苏暖烟此时的心情,龙雪烟岂会不知?她是故意的!
“不好了不好了!”忽然,一个小厮惊慌失措的从外面跌跌撞撞的跑进来。
“什么事情?”府内有如此不懂规矩的下人,这直接关系到燕血魄的王府管理问题,有太子在,燕血魄脸上的面子难免有些挂不住,怒喝一声,“好好儿的进来说,这么慌慌张张的做什么!”
“回……回王爷,刘……刘嫚儿死了!”
刘嫚儿是燕血魄的侍妾之一,父亲是兵部侍郎。刘嫚儿那日被燕血魄关进地牢里,怎的会忽然就传出这种噩耗?
一行人匆匆赶往刘嫚儿的出事地点,贤王府的死牢!
死牢,顾名思义,自然是进去了就很难出的来的地方。虽然如此,贤王府的死牢却有过燕血魄的严厉禁止事项,不能随便乱用酷刑逼供,也不得让外人随意进出探望。
刘嫚儿自从被关入死牢,除了让兵部侍郎刘连庭进去探望过,便没再放任何人进去过了。
一入死牢,一股难闻的味道瞬间扑进人的鼻翼。众人纷纷用手将那股气味挥散而开,但是却并没有人就此离去,人,自来就是一种好奇心特别重的动物,有热闹可瞧,又岂会肯轻易错过。
就连太子燕血痕也未能免俗,跟着大伙纷纷入内,想要看一个究竟。
刘嫚儿的牢房在左手地牢第一间,这个位置比起后面几间来,很显然要好很多。不仅没有那么潮湿,因为离出口离的比较近,空气比其他的房间也明显好一些。
“她就死在那儿!”引头的牢差大哥伸手往牢房内的一堆稻草指了指。
众人纷纷抬眼,果然看见一具尸体安安静静的横在那里。她的死相并不难看,反而很安详,像是酣睡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