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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彰显法律的公平公正,无论警方、检控方的办事效率有多快,从抓捕嫌疑人到最终确定罪行,总会留出一些时间,给予嫌疑人辩护的权力。.
方羽白本是去贾家为梁家伟求情,却听到了贾家为了置梁家伟于死地,不仅炮制了贾亮的虚假死因,更是罔顾人命,将目击人李奶奶暗杀灭口。
贾家的行为,不仅让方羽白坚定了援救梁家伟的想法,还让他觉得,必须要为无辜被杀的李奶奶讨回公道。
是非总有曲直,公道自在人心。
方羽白既然得知贾家恶行,之前的同情愧疚心情大减,绝心不会让事情如此湮灭。他回到了圣龙小区,约了刘镇远在警察总署后巷咖啡馆见面,骑着摩托车赶了过去。
刘镇远看起来略有颓废,询问后,方羽白才知道今日政府会议上,有人对他就任市刑警大队队长的事情大举反对牌,说无论谈资历、级别、功劳,这个刑警大队队长的位置都轮不上他。
警察局长孟文斌虽然为他争取了几句,看上去并未上心,后来还是何书记硬插一脚,拍板决定让他暂时代理此职。但经过此事,以后能不能把代理两字去掉就不好说了。
方羽白略一思索道:“你慌个毛,从一个小片警莫名其妙的跑到刑警大队,现在还做了刑警大队代理队长,要知道,现在的高飞市长,还顶着代理的头衔。”
刘镇远尴尬苦笑:“我这人情商太低,一向不会处理这样的事情,原本以为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却突然发生了变故,有些太过失态了。”
“你何止是情商不高!”方羽白喝了一口咖啡,竟比袋装雀巢速溶还要难喝,呲牙咧嘴强咽下去,换了杯白水,对刘镇远道:“你的觉悟也低到不能再低。”
刘镇远一愣,悄声道:“难道,我跟着何书记跟错了?”
“智商是硬伤呀!我和你分析分析,能领悟多少就看你自己了。”
方羽白低声道:“跟着何书记当然没错了,我早就看出你小子善于钻营,却没想到有这样的好命,成了何书记的心腹。我问你,杨易上个月就被你搞了下去,你代理大队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为何现在会突然有人提出质疑?”
“因为一直没开常委会呀?”
“真为你的智商感到促急!”方羽白无奈叹道:“你是何书记的人,却有人站出来质疑,而且声浪不小。.孟文斌也算是何书记的嫡系,他也没力挺你。你仔细想想,是为什么?”
刘镇远眼睛一亮,“你是说,有人要对何书记不利?”
“算是吧N书记将你强硬安插在刑警大队,其目的不言而喻,那就是对孟文斌不信任了,或者孟文斌就从来不是他的兵。你需要做的就是做好他的枪,保护他的位置不动摇。”
“保护?”刘镇远疑惑道:“怎么保护?”
“何沉舟的秘书肖辉没找过你谈话吗?具体的指点一下你的工作重点什么的。”
“肖秘书到是没有,不过……”
“不过杜秘书走之前找过你,让你关注一下孟文斌……”
“你怎么知道?”刘镇远一惊,马上想起来,方羽白早就对己方有监控,知道这些也不算什么。
方羽白道:“何沉舟离开东江的日子已经不远了,却在这个时候,有人站出来公然反对他的决定,这是高层博弈厮杀的结果,而战场却在具体基层。”
刘镇远道:“那,那我现在该怎么做?”
“不去管权力倾轧,将你办案的天赋发挥到极致,把屁股坐稳。”
“就这样?”
“不这样你想怎么样?这世界从来就不缺卑躬屈膝、钻营取巧之人。反倒是少了许多铮铮铁骨、踏踏实实做事的汉子。何沉舟这人我多少有些了解,他在政治上搞谋略,却少有阴谋,都是上得了台面的手腕,也算是光明正大的好官,你无需搞些阴谋诡计,只需严守自己作为警察的底线,将坏人绳之以法,就是对他最好的支持。”
刘镇远本就极其聪明,只不过对为人处事和政治倾轧不熟悉,才经常做出很多不合时宜的举动,方羽白这番话说的的话正义凛然、掷地有声,让他有醍醐灌顶之感,也恍惚明白,如果做人、如何做事。
“小白哥,你找我绝不是来劝慰我的,但梁家伟的案子,现在被孟局长接手,我插不上边。说起来,我在棚户区做片警时,和铁头关系最好,现在却对他的情况无能为力。”
“你可是刑警队长,怎么说无能为力呢?只是你还没有想好怎样去做。”
“孟局长的插手,让我有心无力,我能调动的资源有限。”
“你的头脑和身份,就是最好的资源!”
方羽白将今日去贾家所见、所听之事一一道来,刘镇远蹙眉不语,良久后才缓缓开口:“我看过铁头的笔录,他说看到贾亮一伙人推搡李奶奶,上前制止时,把贾亮打倒,可不巧贾亮脑后磕到一个尖锐石块,这才死去。事情有因有果,铁头主观上只是制止犯罪,法院判定十有八九会判过失伤人。
但贾家将李奶奶这个唯一目击证人灭口后,就变成了铁头寻衅滋事,欲图打击报复贾亮。法医在将致死原因改成铁头殴打,整件事的性质就彻底变了。
这是要致铁头于死地呀!”
方羽白道:“贾家为子报仇,做些小动作我可以理解。不过他们将李奶奶灭口,这件事就关乎原则,你是警察,该怎么去做。”
刘镇远沉默半响,他也在衡量得失,不过看到方羽白灼灼的目光,开口叹道:“谋杀李奶奶的医生是案件突破口,能有力扳回不利局面。至于那个法医,除非能让其主动说出曾受到贾筠空指使,否则最多能判定是工作能力不足。”
方羽白:“那就先把这两人抓起来。”
刘镇远点点头:“我去找人查一下信息。”
方羽白道:“你在刑警队有心腹吗?说不准你问的,正好是贾筠空的人!”
“公器私用!”刘镇远愤然道:“我亲自去查。”
方羽白道:“算了,我已经查到,120医生叫孙浩,你们刑警队法医叫李刚。”
刘镇远心下凛然,对方羽白的能力又有了全新的认识。
结完帐出了咖啡厅,方羽白接到陈书文电话。
“小白,你现在在哪?孙浩此时已经在机场,七点将飞往旧金山。我伪造燕京通缉令给扣住,但对方同行的人很有能量,联系了燕京负责人,只用了不到十分钟,就查出是网络系统错误,现在估计就等着登机了。”
“我去,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我现在飞也飞不过去呀。”
“没办法,那小子动作太快。我查到他时,他已经在机场了。你让刑警队长找个由头扣人吧!对了,那个法医李阳,明天早上飞巴黎,你安排一下。”
挂断了电话,方羽白将这事儿说与刘镇远。
刘镇远道:“找个安全问题将人扣住到是不难,不过刚刚通缉令的事情很可能打草惊蛇,此时怕是抓不到人了,试试看吧。”
“我骑摩托带你,有十五分钟大概就能赶到。”
方羽白如今对骑摩托信心十足,这里到机场有二十公里,刘镇远把警灯放在摩托上,一路飙飞到一百八,没用十五分钟就到了机场。
尽管方羽白的速度已经很快了,可惜他们仍然是晚到了一步。
就在十分钟前,孙浩从机场二层巴士通道上跌落,敲被一辆疾驰的出租车碾压过去,当场死亡。
这绝非是巧合,而是贾家再次杀人灭口!
方羽白和刘镇远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隐约的怒意。
撞车地点已经暂时戒严,孙浩的尸体留在原地,等待法医鉴察,肇事司机也在戒严区内,有警察在现场询问。
刘镇远亮出身份,带着方羽白进入戒严区。方羽白戴上手套,握住孙浩的手,想通过盗术天赋感知孙浩的情况。
孙浩死去近十分钟,气机已经消散,但方羽白却从其体内,感应到某种难真气的波动,他敢断定,孙浩在死前被人暗算。
有警察说,通过监控录像,看到孙浩走在出口时,显得有些失魂落魄,径直走到桥边跌落下去。
“不是说和他在一起有个同行的人吗?那人现在何处?”刘镇远问道。
“是有一个长头发的男人,不过那人帮他处理完通缉令误会后,就和他分开了。在监控里也没找到此人。”
“长头发男人!”方羽白用一下子想到了青城山的那三个道人。
“让人检测孙浩血液,重点排查是否有中毒迹象。对那个长发男人进行面目比对,找出来到警局问话。”
刘镇一边吩咐工作,一边翻看孙浩尸体,突然在其后脑脖颈处,发现了一处有血痂的红点。
这个红点像是叙疖刚刚长熟破头的样子。可稍稍挤压下,却并没有脓状物流出,而是暗黑色的血液。
刘镇远有着丰富的刑侦知识,他觉得这个火疖有些问题,“让法医重点查证此处,看是否有针状物刺入脑中,造成孙浩意识错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