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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拖家带口”,指是自然是他肉麻轻唤的“瑶瑶”,听得令狐珏和白若蔓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但他这分明是以退为进的一招嘛,偏偏令狐珏不解凤影的故作矫情,竟还较上了劲:“瑶瑶也是你叫的?我是她哥,我都只叫她肉包子!你竟还跟着那老狐狸学,叫上‘瑶瑶’了?”
原来这个世上真的还有肉包子,白馒头,你不是孤身一人的!这是白若蔓心底某个不安分的声音又在骚动中……
被白若蔓一把掐死,垂首往怀里睨了一眼小公主,肉墩墩的委实符合“肉包子”一称,不像自己文不对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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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瑶,个性张扬、自恋成疾、不知天高地厚的一个小妞,喜欢凤影公子,害怕太子哥哥,又因为白若蔓救了自己一命,如今开始认这位被太子哥哥亲昵唤为“白馒头”的漂亮姐姐为恩人。
但是,眼下恩人揣摩自己的眼神,委实不太好看,那想笑又不敢笑的调侃和嘲弄、想哭又哭不出来的同情和无奈,让自己非常之不痛快:“姐姐,虽然你喜欢做白馒头,但我可不想做肉包子,所以别用看肉包子的眼神看我了好不好?”
白若蔓一惊:这妮子有两下子呀,除了方才被令狐珏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一声之外,无论是先前勾引凤影还是如今命令自己,都有模有样、煞有介事呀,那气场那姿态,分明胜过她的皇奶奶!
但是——“谁告诉你我喜欢做白馒头啦?”
“我看你被我太子哥哥一口一个‘白馒头’叫得一点怨念也没有嘛!可是每次哥哥叫我‘肉包子’,我都是很不开心的!”
白若蔓听此,感同身受,凑近令狐瑶的脑瓜旁咬她的小耳朵:“其实,我也很不开心,所以背地里,我都是叫他‘花狐狸’的!”
“哈哈,我叫他‘梅干菜’!”
“啊?为什么呀?”
“因为他小时候干干瘦瘦好像受了虐待一般,这几年才长得壮实一些俊朗一些呢!而且,他从小就喜欢梅花,而且,因为我是肉包子,所以他只配当菜!”小公主许是在白若蔓的怂恿下壮了胆子,遂在两个“而且”之后,得意忘形地吃吃笑了起来,小声议论变成了大声嘲笑,果断被令狐珏听到。.
趁白若蔓不注意,令狐珏的动作也是快得出奇,突然一把抓住令狐瑶的小辫子,然后也不顾她挣扎喊疼,恶狠狠将之牵离了白若蔓的怀抱。
白若蔓心急之下,本能反应,随即伸手揪住了令狐瑶另外一边的小辫子,赫然,与令狐珏两人陷入各自揪着小女孩辫子你拉我扯、你不松手我不放弃的僵局中。
“哇呜哇呜哇呜呜呜……”被夹在中间进退两难的令狐瑶开始无助地嚎啕大哭,辫子被两股截然相反的力道拉扯,可不是一般的疼。
“你撒手!”令狐珏命令。
“你想干嘛?”白若蔓不从。
“敢叫我‘梅干菜’,我今天不好好收拾她,我就不叫令狐珏!”
“你丢不丢人啊!都二十岁了,跟一个六岁的女娃有什么好计较的?”
“我教训我妹妹,关你哪门子事?”
“我还偏就爱打抱不平了怎样?”
“你再不撒手,我就扯断她辫子!”
“你……你这还算当哥哥的嘛?”
“老子三岁,怎么样?”
白若蔓一松手,是被他彻底雷恹了。
怎么世界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徒?为了一个绰号,委屈自己做三岁孝,也不肯绕过一个六岁孝,赖皮!纯属赖皮!
然可能因为先前二人拉扯令狐瑶小辫子的力道确实大了些,如今白若蔓突然松手,令狐瑶随即被令狐珏的力道强扯了出去,肉鼓鼓一小身子弹到了她的太子哥哥身上,竟生生把人家撞了个四脚朝天。
“肉包子你下次不准吃肉了!又重了好多!”
令狐珏吃力地拎起身上那团肉鼓鼓的东西,然后顺手往角落里一丢,幸而这次力道不大,令狐瑶只是滚了几圈又自个儿爬了起来,虽然表情无比痛苦:“我已经好久没吃肉了,上次吃肉已经是三个时辰前了!”
三个时辰……这个时间段让在旁的白若蔓感到非常汗颜:原来对于宫廷贵族来说,三个时辰不吃肉已经算“好久没吃肉”了!真是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
顿时愤愤然得紧,眼看着小肉包子缩在墙角、窝着眼泪,不敢再造次,也到底没心思去搭理她了。
凤影这时候才缓缓开口,气定神闲地直面一屋子的硝烟弥漫和战后狼藉,云淡风轻道:“天色也不早了,太子若想在天黑之前回府,那就得赶紧了,若想要我和你一道回去,自然不能丢下瑶瑶,如何打算,全凭太子做主。”
这一句话算是点醒了梦中人,令狐珏突然一跃而起、面如死灰:“现在……现在什么时辰了?”
凤影公子悠然起身,推开绮户,望着明月当空照,轻扯唇角无限感慨:“不管是什么时辰,反正天黑有一段时间了,赏月正好。”
“赏屁月啊!白馒头,快跟我回家!”一想到皇奶奶阴怒的脸色,令狐珏就开始头皮发麻,且先不顾凤影和八妹了,拉起白若蔓就往门外冲,霸道的命令从遥遥之外传回来,“凤影,我明天派人来接你,你今晚帮我把肉包子送回宫里去,不准她明日来我府上闹得鸡飞狗跳!”
待令狐珏离开良久,凤影方瞥了眼角落里的小公主,然后也不必开口,展开怀抱,对方就哼哧哼哧地抹掉眼泪、屁颠屁颠地扑了过来:“我不要回宫!我不要回宫!”
“好,咱不回宫,咱今晚就住太子府去。”凤影柔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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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馒头,我们从后门悄悄溜进去。”令狐珏带着白若蔓,不走明安大街,直接穿过大街小巷,绕到了太子府后门,那轻车熟路的架势,分明这档子事儿没少干过,“你会翻墙吗?”
“回太子爷,奴婢不太会。”大约是基于心虚的原因,白若蔓竟然回得毕恭毕敬。
果断遭遇令狐珏的鄙视:“瞧瞧瞧瞧,没人的时候,何必对爷这么做作?赶紧亮出你泼妇的本事来,给爷翻过墙去!”
“你丫的才是泼妇呢!梅干菜……”白若蔓被骂得心里不是滋味,随即顶嘴破了一脸的恭敬样儿。
然而听到“梅干菜”三字,令狐珏立马翻脸比翻书还快,方才的嬉皮笑脸荡然无存,指着高高的围墙冷然命令道:“你,给老子翻进去,然后把后门给老子打开,老子要光明正大地从后门走进去!”
“我要是不翻呢?”白若蔓吊儿郎当地站在一旁,事不关己地哼着跑调的小调。
“那本太子就只好从前门进了,估计皇奶奶一定雷霆震怒!到时候我挨骂事小,你挨打事大,权衡利弊,你自己看着办吧……”面对白若蔓的不听话,令狐珏的回应是脑袋一垂,作扼腕叹息状。
白若蔓一怔:这事儿可真不好权衡!若要争得眼下一口气,必然不能对着这厮妥协,但这厮真要自我牺牲宁可被他皇奶奶教训一顿的话,那最遭殃的莫过于自己,太后那老巫婆哪里就敢真的责罚宝贝乖孙了,有气自然尽数发泄到下人身上?这首当其冲的,除了自己还有谁?
“太子爷您等着,奴婢这就给您翻过墙去开后门。”听到自己无比狗腿的声音,白若蔓都有狠扇自己耳光的冲动,但事实上,自己仍旧无比听话地、故作艰难卓绝地、嘿咻嘿咻地准备翻过高高的围墙。
“太子爷,我够不着顶,你蹲下身子来给我踩一脚……”就是不用轻功,就是要占你令狐珏的便宜!白若蔓如是想着,便指望着令狐珏卑躬屈膝来给她蹬一脚借借力。
“本太子的肩膀也是你踩得?”岂料令狐珏也是个难伺候的主儿,指着门旁一棵自外延伸向内的大树强烈建议道,“你也真够笨的!让你翻墙你还真爬墙啊?你不会先爬上这棵树,然后沿着树干翻进去嘛?”
“……太子爷高明!”白若蔓咬牙切齿地奉承着,不得不嘿咻嘿咻地爬上了树,然后沿着颤颤悠悠的枝干,一点点往里挪,最后一跃而下,果然就翻进了府内。
可是——
一声轻咳,将将以完美姿势落到地面上的白若蔓赫然抬眸,正见太后她老人家夜黑风高的也不怕吹风着凉,正襟危坐地高踞在凤辇上,正对后门,等待乖孙的回归显然有好一段时候了。
“太……后……娘……娘……安……”白若蔓的声音,如蚊虫般微弱,带着颤意,脑海里已经浮想联翩自己受罚受虐的悲催景象了。
太后不应她,也不正眼看她,要收拾她,往后日子长着呢!眼下只是轻轻一挥手,示意在旁的余无凌去打开后门,想必丫鬟都回来了,主子应该就在门外!
果然,余无凌一开门,还未觉察到异常气愤的某狐狸就屁颠屁颠地颠了进来:“怎么样?白馒头,我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