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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远帝忽然跌跌撞撞地爬到龙椅底下掏出一只水晶细颈瓶,那瓶里盛着殷红如血的液体,瓶口蠕动着一条黑色的虫子,那虫子嗜血,想要扑到殷红中去,却无奈中间隔着一片薄薄的琉璃而不得其果。.
令狐珏蹙眉,不知他何意。
昭远帝知道他急,便得意洋洋地笑着解释:“这是蛊虫,知道吗?跟我身体里的蛊虫差不多Y嘿嘿嘿……我虽然解不了我自己的毒,但我可以弄到蛊,把蛊放到你的血液里,让你尝尝和我一样痛不欲生的滋味!”
令狐珏恍然,大惊,飞身掠过去想要夺走那只瓶子。
昭远帝本是要轻轻戳破琉璃薄片让蛊虫和血液相融的,但见令狐珏有所行动,知道来不及了,在他飞身而来的千钧一发之际,立马狠一甩手,摔碎了瓶子。
顿时血液飞溅,蛊虫嗅到血的味道,疯狂扑到血泊中去吸食,一只蛊虫,随即分裂成为许多小蛊虫,贪婪地吸着血液,疯狂长大。
成功让蛊虫吸到血液,昭远帝大喜,抬头望着令狐珏,嘻嘻傻笑疯疯癫癫:“怎么样?是不是感觉身体里面的五脏六腑,慢慢开始疼起来?撕绞一般的,好像骨头都要裂了、血液横冲直撞?”
令狐珏大怒,手起刀落欲将他一刀劈死,但……这样未免太便宜了他!他还没有到白家的祖坟上磕头,令狐珏答应过的,绝不可食言,何况:“说!蛊毒,怎么解?”
“这个是无药可解的!否则这么多年来,我岂会日夜饱受煎熬?哈哈哈哈……”昭远帝大笑,笑着笑着突然发现不对劲,眼前的令狐珏,虽然怒,面色铁青、青筋暴起,但丝毫没有中毒的痛楚之症,“你……你怎么会没事?你……你为什么不疼得死去活来?你忍着吗?不可能……不可能!这种痛苦没人受得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没人受得了!”
令狐珏当然没有忍,他也很疼,但疼的是心,令狐珏不知道自己这份疼,是否及得上蛊毒之痛的十分之一,令狐珏不忍心想,因为那血,根本就不是他令狐珏的血,那是白若蔓的!
她一世英名却一朝糊涂,居然着了老狐狸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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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时间紧迫,为了争取多看令狐珏一眼,白若蔓不坐马车,而是亲自骑马奔驰在岳夏两国之间。.
但是她有战场经验,骑术了得,绝不会从马上跌落,哪怕连夜赶路已是精疲力竭。
六名隐卫却不解,何以皇后不仅突然摔下了马,还翻滚在地蜷缩着身子疼得死去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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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珏歇斯底里地狠狠踩碎那些吸干了白若蔓的血的蛊虫,每一脚下去,都好像踩在自己的心上一般,却用尽了所有的力气,非要将它们踩得粉碎粉碎。
昭远帝在旁看得癫狂大笑:“哈哈哈哈……没用的,没用的,这些只是子蛊,只要母蛊一日不除,这些血的主人,就日日痛苦夜夜折磨,哈哈哈哈!”
“母蛊在哪里?母蛊在哪里?”令狐珏快要疯了,他宁可,中蛊的是自己,如果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贪图尽快康复而眼睁睁看着白若蔓为自己割腕放血。
他恨、他悔、他痛,他眼下恨不得杀了自己。
“只要你说出,母蛊在哪里?我饶你不死!”令狐珏揪住昭远帝的衣襟,一字字咬牙切齿。
“哈哈哈哈……”昭远帝现在很痛快,虽然令狐珏没有中蛊,但是让他心爱的人中蛊,看着他眼下比他自己中蛊还要痛苦万分的出离愤怒,昭远帝看着十分欢喜,“那如果说,我告诉你母蛊在哪里?你愿意让我重新坐上这把龙椅,然后自绝在我面前吗?”
令狐珏眸中一震,昭远帝以为他犹豫了,但下一瞬间,他手中的刀子就已经抵在了他自己的心窝处,他出言冷冷清清,只一个字:“说。”
身后众将齐齐惊呼:“太子使不得!”
昭远帝知道,就算他令狐珏肯,他身后百万太子军也不肯,他昭远帝的下场,不会比落在令狐珏手里要好,遂干脆坦白,破罐子破摔:“那母蛊,被我藏在一个……你永远、你们永远都找不到的地方,哈哈哈!这辈子,你的心上人,都会在痛苦中度过!除非,死……”
令狐珏一怒之下,一掌劈晕了昭远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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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J后!您怎么了?您到底怎么了?”
六名隐卫都是男子,看着白若蔓疼得在地上打滚,却不明原因也不敢靠近,其中一名隐卫已经自先飞骑奔回夏国通知夏君。
白若蔓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突然如此,但料知这绝非一时之痛,想说话,却连说话的力气也使不上来,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在开裂,血液横冲直撞。
她的哀嚎和隐卫们的惊呼惊动了附近一对路过的兵马,不是别人,正是十六王爷令狐昭奕。
令狐珏率太子军夺江山,令狐昭奕念在昭远帝毕竟是他兄长的份上,不参与夺宫之战,但答应帮助令狐珏平定国内各处乱党,敲路过此地,车队轿子中的十六王妃首先听到了呼声。
“王爷?王爷?令狐昭奕!你给我过来!”钻出轿子唤他还没反应,非得直呼其名,梅维巴德珠小脸愤愤然。
“珠珠什么事?”令狐昭奕调头骑马过来问。
“我叫你你魂游锤子啊?干嘛不理我?”
“不是啊,珠珠,我好像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
“没错没错,我也听到了C像就在那片树丛,女子的呜咽,好像生娃娃的声音哎!”
“我听着不像……”
“你又没生过娃,你凭什么质疑我的猜想?”
“你不也没生过嘛?”令狐昭奕怨她贪玩,至今不肯为他生娃。
“好了好了,不跟你争了,我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梅维巴德珠跳下轿子,往树丛里钻去。
“珠珠小心点啊!”令狐昭奕下了马在后面追,话音刚落,就听到梅维巴德珠一声惊呼,令狐昭奕奔过去的时候,四名隐卫的刀子已经齐齐架在了她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