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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有时候从侧面告状,比直接上前就说人错处,要有成效的多。.杨纪听完江嵋的话,一点都没有因为她要卖紫苏而生气,反倒是问起来紫苏是怎么回事。为何这些年来还呆在家里,从未有人告知他,而今天江嵋为何又要卖她。
江嵋也不伪装,说自己原来并不知紫苏之事,只当是何娘子和卿娘的侍婢。今日不晓得为何,大清早紫苏便带了一帮侍婢,来她院子里砸东西。她以为紫苏定是得了失心疯,这事给外人知道,还能得了,所以想着卖人。
紫苏留下来的事情,江嵋不知道,可潘氏一定知道其中端倪,杨纪就把眼神投向潘氏。
潘氏叹口气,摇摇头,看着杨纪:“官人觉得自个儿是个什么样的人。”
杨纪不解,对潘氏开口:“四娘先说紫苏之事,别的等会儿再提。”当着新妇的面,潘氏讲这些夫妻间的体己话,明显不太稳重。潘氏摇摇头,叹气:“官人,当初紫苏被四娘买回来,为的可是给咱家当妾啊!自然和你有关系。她这许多年不肯走,除开四娘的缘故,也有官人你的缘故。”
七年前杨纪是什么样子的,江嵋并不知道,但是眼下的杨纪,根本是个六十多的老头,虽然精神很不错,可也只是个爽利点的老头,紫苏今年看起来只有二十四五,七年前,便是十,六七岁大小。一个十,六七岁大小的姑娘,看上一个能当自己爷爷的男人,江嵋不知道她脑子怎么长的。兴许跟在卿娘身边的人,脑子多多少少都有些问题。.不然怎么有句话,叫做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呢。
卿娘身边的侍婢,居然这么多想当人妾的,一个疯掉的姚女不说,再有个宁肯等成老姑娘的紫朱。不过话说,就算眼下杨纪肯让她当妾,俩人还能洞房不,这是个很值得讨论的问题。江嵋瞧那样子,昨晚潘氏和杨纪估计也没行夫妻之事,顶多就躺在一起聊天怀旧展望未来之类。
这边杨纪还是不太相信,过一会儿开口:“不若我亲自去见见她。”话没落拍,赶紧又自己摆手:“不妥,不妥!我不能见她。她怎么如此想不开,她父亲也是有功名的人,我也说过,等她出去必定给她银钱相助,纵然她过不上太好的日子,总归不会吃苦,怎么就变成眼下这田地。”
潘氏看着杨纪苦恼的神情,小声开口:“不然,我去见见她?”
两人不愧是老夫老妻,潘氏所说,正中杨纪心意。潘氏昨天还病怏怏要人扶,今天就能自己下地,只有安菱跟在她身边,偶尔把持她胳膊。江嵋和潘氏一并往江嵋住的院子行去,而杨纪并未打算回去,就在潘氏屋里等着消息。
江嵋院中,正闹成一团,紫朱呆立一会儿,忽然举着棒子四处乱砸乱喊。而其他侍婢有的趴在大门口,绝望的不停摇着被从外锁上的门板,数春则带着九华,跪在小月等人呆的屋子门口,哀声请求。院子里热闹的就和精神病院一般。
江惜扒着门缝往外看,瞧见九华她们跪着,问小月怎么回事。小月想一想,告诉她,这是她妈妈请来的优伶,演戏给她们看呢。江惜笑着点点头,指向正拼命砸花树的紫朱:“这个演得好!”
正说着,大门那边几个侍婢惊喜的尖叫起来,原来有人从外开大门。
原来蟹早就回来,可是看到门边趴了三个侍婢,怕一开门她们溜掉,自己一个人挡不住,所以才站在门边没进去。这会儿江嵋和潘氏过来,她才放宽心。
江嵋怕人冲撞潘氏,隔着门厉声呵斥,叫她们立刻退后。那几个侍婢从门缝看见外面来了四五个人,不敢再聒噪,赶紧退下,希望等会儿能在江嵋面前落个好印象。
过会儿,大门打开,那边紫朱正气头最盛,脑子里都是江嵋和潘氏的脸,恨不得一棒子敲得两人脑浆迸裂,一抬眼,看见江嵋和潘氏刚好走过来,红了眼的她提棒就撵过来,江嵋和潘氏没防备她敢动手,被她得逞,棍子当着潘氏的脑门打下去。
江嵋吓得不轻,急忙抬臂格挡,那棒子恶狠狠砸在江嵋胳膊上,痛的江嵋啊的大叫一声,泪水四溢。这一下实在是太过疼痛,她怀疑自己的骨头都要被砸断掉,但若不是她替潘氏裆下这一击,潘氏这会儿定是死活不知。
安菱更是吓得满身冷汗,劈手夺过紫朱棒子,对着她一顿抽,打的紫朱蹲在地上,拿手护住头脸。
江嵋痛的蹲到地上,身子蜷成一团,眼泪流的满脸都是,顺着下巴往下吧嗒吧嗒滴落。蟹跑过来,刚要伸手给她揉胳膊,江嵋便尖叫一声,胳膊太痛了,不能接受任何触碰。
屋门也被小月从里打开,迎接几人进去。紫朱被安菱打一顿,再拿绳子捆上,带到屋里头听候发落。
刚才潘氏吓得不轻,况且她本来就对紫朱有着成见,这会儿更是冷着脸,审问起其余几人,非要审出紫朱的错处。这下倒好,本来江嵋并未多舌把紫朱咒骂她给潘氏拉皮条的事情说出,可是其余几个侍婢为了自个儿,争先抢后的讲出来,和竹筒倒豆一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甚至为了抹黑紫朱,编出来其他一些狂妄话语。
一边儿,江嵋的胳膊不让人碰,可是伤势总是要看的。小月就拿着剪子,将她袖子绞碎,把布片一点点抽出来。江嵋的胳膊,渐渐露在众人面前。她胳膊本来是极细的,可是眼下却肿起来老高。棒子直接打到的地方,不但肿,而且还泛着一层怪异的血色。江嵋见过这样的伤,那红色的地方,到不了第二天就得黑紫起来,里头全是淤血,严重些的,还得切开表皮放血,不然久久不能痊愈。
潘氏一看江嵋伤势,想到若是这一棒敲到自己天灵盖上,必定是活不成了,遂猛拍桌子:“紫朱!你好毒辣,可知道自己错了?”
她话落拍,外面一个女声冷哼一声:“错了?什么错了?真正错的人,不是紫朱!”随着话音,何氏打头,带着三个侍女,和另一个打扮飘逸的青衣女子,一并走进来,环视眼屋内,斩钉截铁的开口:“打人算的什么罪过。这屋里,还有杀人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