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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乔的表现,安澄自然了然于心。.
她笑眯眯每隔五分钟回头瞅一次,平均每隔十分钟就进来个人跟她交头接耳一番……实则这些人都是她安排好的,来了也并非说的都是案子,有的只是做做样子其实什么都没说。
为了筹备这些人,安澄不但将检察官办公室里的下属和助手都用上了,甚至叫包大人把他手下的外卖小哥都给派过来了。
她真正等的人是克兰,可是她却要让楚乔以为,今天来的人有很多,带来的证据更是纷至沓来。
楚乔的盘问成功被安澄给扯得支离破碎,楚乔不断分神之下,自己便乱了阵脚,时常前言不搭后语。巴顿法官听得直皱眉,那12位非法律专业背景的陪审员就更是听得晕了头,就连梅里太太都忍不住直拍栏杆:“楚乔,不是我老糊涂了,我看是你未老先衰!你到底要问什么,说的是人话么?”
楚乔紧咬牙关,不得不转回头来盯着梅里太太。可是绞尽脑汁却还是忘了刚刚在问什么,只得闭了闭眼反问梅里太太:“你刚才回答什么了?请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偿”
梅里太太虽然自己不是律师,可是她在鲨鱼呆了一辈子也不是白呆的,她立即扭头朝巴顿法官举手:“法官大人,我知道证人没资格喊‘反对’。可是被告再这么折腾我这个老人家,我是真的要喊‘反对’了!”
巴顿法官也一敲法槌:“被告!既然你选择不聘请律师而自辩,那请你集中精神;而如果你精力不济,本庭还是建议你停止自辩,为自己聘请一位律师。如果你暂时没有什么好的选择,本庭也不介意帮你指定一位律师。”
楚乔灰头土脸地点头:“对不起法官大人,我不会再分心了。”
他深吸一口气,“麻烦书记员提醒我一下,刚才问到哪里。.我保证,是最后一次。”
巴顿法官点点头:“如果再出现这样情况,为了维护法庭秩序,本席会剥夺你这一轮交叉盘问的权利!”
楚乔只得黯然接受,可是表面的平静却已经无法彻底平息心下的烦乱。
楚乔盯住梅里太太,心底的不安和烦躁都化作了对梅里太太的怨毒:“……你替控方作证,口口声声说是我开枪打死林寒枝。[ ]我倒要反问你一句,究竟是谁想杀林寒枝?”
梅里太太的面色苍白下来。她盯住楚乔,缓缓道:“是我,我承认。”
安澄望着这一对凶手当面对质,真相终究无法掩盖。两人现在争论的,无非是谁的罪责更重,谁是从犯。
对于结果啊,安澄已经心下有数。她再度回眸,焦急等待克兰的到来。
贾西贝不能出庭作证,她全部的希望都悬在叫克兰去查的这条线索上。她只暗暗祈祷,她这个方向不会错了。
庭上楚乔跟梅里太太已经争得面红耳赤。
楚乔:“……你说我是为了给自己捞资本,为自己平稳度过律师的三年级才肯帮你动手。那你难道忘了你当时来找我,是怎么威胁我的么?”
楚乔闭了闭眼:“那一年,我儿子楚闲也才只有三岁。你来找我对我说,那么大的孩子刚刚会走会叫,可却还一点自保的能力都没有。你说我要是不听你的话,非但三年级不能顺利熬过去,得不到菲力的赏识;甚至说不定我连儿子都会没了呢。”
安澄也不由得收回目光,紧紧盯住梅里太太去。
那一年汤燕犀三岁,楚闲也同样只有三岁啊……她知道那一年汤燕犀受到了严重的伤害,她却没想到原来楚闲在那一年也曾经收到性命的威胁。.
梅里太太冷冷坐直:“是,我是那么说过。用孩子来逼人就范,本来就是这世间最常见的手段。可是威胁归威胁,我何曾真的动过你儿子一根寒毛?”
“你是没动我儿子一根寒毛,可是在动手那天,你却带走了我儿子。”楚乔满脸的悲愤:“是,这个法庭上所有人在几天前都曾亲眼见证了我们父子之间的对峙和决裂,可能所有人都认定我不是个好父亲,所以你们可能都无法想象,那天我发现三岁的他不见了,我紧张成了什么样!”
“那天的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只要能安然无恙换回我的儿子,我愿意做任何事,任何事——包括帮这个恶毒的女人,去开枪杀人!”
安澄看见,陪审团里已经又几个年纪约为父母的陪审员,已是眼中含泪。
安澄攥紧手指:楚乔这个讼棍,就在这样对他不利的情形下,他还有机会利用儿子来为他自己博取同情,不放过任何一个能影响陪审团情绪的机会。
克兰在哪儿?他为什么还没来?让他查的事情,究竟能不能带给她一个满意的转机?
就在庭审进行的同时,位于商业中心的道尔银行里,正有一位奇葩客户,坐在至尊客户的**服务窗口前,一次一块钱地取出存款。
柜员敢怒不敢言,因为那个账户正是恶名昭着的菲力集团所设。
幸好银行还储备有相当量的一块零钱,所以还能抵挡一阵子。可是银行库存终究有限,菲力集团的账户余额又过于庞大,于是渐渐那柜员已是面色发白。可是那客户还是没有半点停下的意思。柜员急忙请示经理,商量对策。
经理也恶徒汗下。一来客户的行为虽然带着找茬的恶意,可是本身不违法;二来那是菲力集团的账户……经理也自知无法处理,急忙逐级向上请示。
最后,客户还是被请进了总裁的办公室。
总裁科南急忙起身,亲自迎到门口,主动握住那客户的手:“汤律师,您怎么亲自来取钱了?您要是要用现金,只需要打个电话过来,我必定亲自给您送过去,又何必劳您大驾?”
汤燕犀毫无温度地笑笑,在三人位大沙发上大马金刀地坐下:“我最近特别喜欢一块钱的硬币。你帮我把我账户里的余额都换成一块钱硬币,都提出来吧。”
科南眼前有点发黑。
存款都换成一块钱硬币这事儿还好说,他本行的库存不够,他还可以想办法去支行、或者同行那边想办法筹措调度,可是菲力集团的账户要清户这事儿,对他来说却有可能是灭顶之灾。
科南急忙坐过来,小心翼翼陪着笑:“这些年,老爷子的账都放在咱们银行。几十年来我们从来都是小心翼翼,没出过大岔头。汤律师……是不是我们哪里做得不够周到,叫您不满意了?只要您说出来,我们全都立即整改!”
菲力集团有些非法生意的大笔收入需要洗白,道尔银行便是多年来暗中操作此事的。
汤燕犀点点头:“听说你又要结婚了,需要我送点什么?”
柯南愣了愣:“啊,汤律师太客气了,没想到我这点私事您也知道了。哪里敢收您的礼?您只要还将账户留在道尔银行,那就是对我最好的祝福了。”
汤燕犀扬眉:“祝福?你弄错了,我对你的婚事没有祝福。”
柯南心下又咯噔一声:“那汤律师的意思是……?”
汤燕犀摆了摆手指。无名指上的蛇戒暂时没在,空着,可是那蛇戒却因为长久戴着,于是在手指上留下了一圈儿白痕。
蛇戒没在,可是蛇戒分明却仿佛依旧在。
蛇戒原本是黑的,可此时环绕着指头的,却是白色的蛇戒。
汤燕犀舒口气:“想起个人,不知你是否还记得:琳达。”
柯南面色陡然一变。
可是转念一想,又怎么可能啊。那时候的汤燕犀还没跟菲力集团产生任何的瓜葛,甚至算算年纪,他也只有十五六岁吧?
科南便咧了咧嘴:“常见的名字,我认识一些叫这个名字的,银行职员里就能找出一打。倒不知道汤律师说谁?”
汤燕犀也不意外,眨眼笑笑:“没错,琳达是个普通的名字;可是你儿子,却只有一个。”
科南猛地一颤,膝盖撞到玻璃茶几,上面的瓷器跟着稀里哗啦地晃。
汤燕犀却看都不看他,只垂眸看着自己那环着白色蛇戒的手指:“婚可以结很多次,从你前妻,到死了的江宁,以及你即将迎娶的这位。可是你儿子却这么多年只有一个啊。”
科南闭上眼:“汤律师……您,有何吩咐?”
这时科南的秘书走进来悄然与科南耳语。
汤燕犀勾勾嘴唇站起身来:“有人要见你,是么?见吧,好好谈谈,推心置腹地谈谈。我先走了,钱你们再给我一块一块地存回去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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