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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王要谋反!”
太子忽然惊叫了一声,手微微抖动了一下随即冷笑:“好啊,父皇刚刚病倒,律王便敢兴兵谋反,当真是活腻了。.”
赫连曼秋扶额,这位太子爷太也没有半点城府,律王兴兵之事,且不论是否谋逆夺位,太子得知此事不该在众人面前表露出来什么。
虽然律王兴兵之事,转瞬间便会传到京都,但是这位太子爷显然缺乏作为一代帝王的心机和魄力。
右相有些无奈地微微低头躬身:“太子殿下说的是,如今圣上龙体不安,太子爷监国打理朝政。律王兴兵用了清君侧的名义,实则意欲谋逆夺位,实属是不赦之罪。为今之计,唯有用兵击溃律王,将律王斩杀或者活擒到京都,方能平息动乱。”
皇后娘娘的目光落在赫连曼秋身上,看了一眼笑道:“有镇北伯在此,乃是我大衡皇朝不世出的名将,律王逆贼何足道哉。圣上和本宫对镇北伯皆寄予厚望,太子对镇北伯也是青睐,却不知擎宇肯否为国出力,为君分忧?”
赫连曼秋抱拳道:“皇后娘娘,太子殿下,臣蒙圣上天恩,自当为国效力。只是如今臣尚未完全接收荆北,手中的兵力财力有限,唯恐力有不逮,耽误了此等大事。”
右相捋着胡须想了片刻才道:“镇北伯之言也在情理之中,镇北伯虽然用兵如神,到底律王殿下拥有封地已久,手下精兵无数,只凭镇北伯的兵力和财力,唯恐不足以震慑律王殿下。”
“不是还有擎天公吗?”
皇后娘娘淡淡地说了一句,凤目中露出狠戾之色:“如今圣上龙体不安,社稷不稳,也该是用人之时。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父亲以为请擎天公出兵如何?”
右相思虑良久才道:“此事不容疏忽,且容老臣思之,但得镇北伯一心为国尽忠,愿意锐身护国,何愁不能擒杀逆贼!”
皇后转头看着赫连曼秋:“本宫素闻镇北伯用兵如神,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手下兵将虽然不多,皆是可以以一当十之勇士。此事,未知擎宇有何高见?”
赫连曼秋淡然道:“臣只担忧,律王兴兵之后,北疆不宁,鲜卑人另有所图,不会安然。”
右相心中不由得大惊,目光落在赫连曼秋的身上良久才勉强露出一抹笑意:“镇北伯果然深谋远虑,令本相佩服。.”
“相爷过誉,此等小事,皇后娘娘和相爷当然早已经预料到,下官却是多言了。”
右相走到赫连曼秋的身边低声道:“本相听闻当初律王殿下围困军州,暗中勾结鲜卑异族,更派了江湖中人高手刺杀赫连将军。杀父之仇,围城之恨,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镇北伯必定以能手刃仇人为快!”
赫连曼秋走到右相这只老狐狸在挑拨离间,只是右相的话却不无道理,赫连山的死,军州损失惨重,和律王难以脱离干系。
唯一让赫连曼秋忌惮的,就是律王是否会是墨白,若不是,她下手何须留情顾忌。
“多谢相爷提点,下官不曾有片刻忘记。”
一连多日,皇帝病情沉重不能上朝,太子监国处理朝政,皇后暗中在宫闱中遥控。
皇后的家族,以右相为首的滕家,趁机掌握了更大的权力,真正的权倾朝野,把持朝政大权。甚至连太子,也对滕家言听计从,将大部分的事务,交与滕家去处理。
太子比皇帝相差甚远,不足以辅佐,却正是滕家所需要的昏君,可以进一步把持朝政大权。
滕家外戚权力封地本来就足以动摇大衡皇朝的根本,如今皇帝病重昏迷不醒,不能处理朝政,朝中所有的人都看出,大权是要落在滕家。
消息不断在京都内外通传,太子旨意命甘予玄勤王去清剿律王,发布了檄文去讨伐律王。
律王却也汇合了各处封地的贵族,还有皇室中人,打着清君侧的旗号,声称皇帝乃是被太子暗害,意欲谋朝篡位,弑君杀父乃是大逆不道之辈,不足以继承大统。
讨伐朝中奸党滕家,檄文早已经在律王举兵之时,就通传大衡皇朝各地。
当此之时,太子虽然不愿意放赫连曼秋离开,却也不得不下旨命赫连曼秋回去荆北准备兵将,讨伐律王勤王。
临行之前,太子亲自相送,令朝中大臣们嫉恨之余连连摇头。
明知那位太子爷的心思,是一心都系在那位美少年的身上,但是他们也都看到镇北伯对太子爷颇为冷淡,不卑不亢疏离的态度。
太子一朝散尽府邸中所有的娈童美少年,就连许多的姬妾也都驱除府邸,对外传言太子励精图治,要力挽狂澜,乃是一代明君,必定可以中流砥柱,成为大衡皇朝的圣君。
实则很多人都知道,太子肯散尽府中的娈童和姬妾,乃是为了向那位大衡皇朝第一美少年镇北伯表明心意。
太子的心意都写在脸上,几番意欲和镇北伯亲近,都被镇北伯拒绝,因此才用了这种方式,向镇北伯表达一腔情意。
“擎宇,本太子对你的一片赤诚情意,你切勿要辜负才是。”
赫连曼秋跪拜告辞,冷声道:“臣本微薄之人,承蒙圣上和太子殿下抬爱器重,不敢有负圣恩,太子殿下恩典,就此拜别。”
群臣因为太子爷亲自前来相送,不得不拘于太子爷的面子,都前来相送。众人都躲在远处,以免打扰了太子爷对那位美少年的表白。
“这些人都是以前本太子收集在府邸,用来侍候开心所用,自见了擎宇的画像之后,便视他们如粪土一般。亲眼见了你之后,看到这些人便心中发堵,再没有人能入本太子的眼。这些人便都送给擎宇,任凭你发落便是,杀刮存留,皆是擎宇做主。”
群臣都深深低头,右相在最前面暗暗摇头,这位太子爷的心里,终于真的有了一个人,可惜那位镇北伯却丝毫不领情。
不远处那些美少年们,身上穿着薄薄的衣服,阳光下隐隐透出肌肤些许春光,皆跪伏匍匐于地,心中一片悲凉。他们不愿意留在太子爷的府邸,日夜备受折磨虐待羞辱,却不知今日被太子送于这位号称冷酷铁血无情,杀人不眨眼的镇北伯之后,会什么样的下场。
少年们战栗不止,暗暗落泪却没有人敢发出一点声音,太子素来喜怒无常暴虐。
他们这些娈童形同奴仆,东宫若是有一日没有人被处罚,便是烧高香。
这些娈童们,若一日没有被太子虐待羞辱,便是莫大的福分,他们在太子东宫的地位,不过是奴仆一般,任凭太子随意责罚羞辱。太子也以折磨他们,羞辱他们为乐。
“臣拜谢太子殿下恩典,军情紧急,这便向太子殿下拜辞。”
赫连曼秋叩拜起身,退了下去纵身上马,青铜铠甲,雪白龙马,一代名将风采,迷了太子的眼,久久凝视不肯稍离。
“伯爷,那些人……”
血剑用鄙夷的目光向不远处跪伏在地上的那些少年们看了一眼,低声问了一句。
“备马车带着他们。”
“你不会是真的看中那些小子,要留下来侍候你吧?”
“我看大哥一路辛苦,准备让他们去侍候大哥,为大哥你解除寂寞!”
血剑唇角不停抽搐,急忙抱拳道:“好兄弟,你就饶了我吧,我遵命就是。”
有人备了马车,把众位少年赶上了马车,一路随着赫连曼秋远去。
“右相,赫连擎宇可能一心为本太子出力吗?”
右相捋着胡须轻声道:“太子爷无需忧虑,如今圣上病重,天下乃是太子爷的天下。未来不久,大衡皇朝的主人就是太子爷您。赫连擎宇在北疆低调示弱,也不过是为了能在擎天公麾下生存,如何就肯愿意拜擎天公为主?老臣看此人,心机深不可测,多谋善断冷静睿智,未来不可限量。”
“如今放他离去,可算是放虎归山吗?”
太子有些惋惜,他还不曾和那位绝美的少年亲近过,匆匆数日也只说过些话,最近距离的接触,就是被赫连曼秋捏的手腕青紫,如今还有些微的痕迹在。
手握住手腕的淤痕,太子邪魅一笑。
“太子爷何须担心什么?擎天公也好,镇北伯也好,日后皆是太子爷的臣子,来日方长,太子爷登基之后,还有什么得不到的?”
右相用极低的声音,在太子耳边低语了几句,太子闻言脸上露出傲然笑意,微微点头伸手在右相肩头拍了拍:“外祖父的功勋,滕家倾力相助,本太子不会忘记。”
“老臣能太子爷效劳分忧,实乃是老臣的荣幸。”
“报,回伯爷,鲜卑兴兵,明王借了鲜卑精兵进犯,用了讨伐弑君杀父,乱臣贼子的名义。”
“报,回伯爷,明王借了鲜卑十万精兵,更有铁浮屠,绕路北疆,一路出兵攻击!”
“报,律王一路势如破竹,兴兵二十万,如今沿路招收兵马,已经有三十万大军!”
“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