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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律王心思潮涌一般,犹豫不决低头看着赫连曼秋绝代容颜,冷傲姿容雪莲一般,令他自惭形秽。.
“为何如此待我?”
“我只问你是否愿意从此地退出,或者是跟狼王走?”
“为何是狼王?”
“你总不会情愿去做段特彦的傀儡,跟咸鱼走,你尚有一点机会,只是从此你便是大衡皇朝的逆贼,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律王踌躇不决,低头神色变幻良久才轻声在赫连曼秋的耳边耳语:“我该如何是好?”
“走吧,远离这里避世隐居,等待尘埃落下之时,你尚有机会去见祖先,不枉你身为大衡皇朝的皇子,莫要做下贻羞万年之事,让所有人都蔑视!”
“本王岂会在意别人如何想如何说,只在意你会如何想,如何说!”
“那便退隐避居山林,看世态炎凉,旁观他人争名夺利便是。如此,你脱离别人的控制,等待最佳时机也未为不可!”
律王目光一亮,仰头向三王子和狼王看了过去。
“他们不会轻易放本王离开!”
“顺流而下几里之后,便有岔道水流平缓,以殿下的水性,必然可以安然脱离无恙,我送你最后一程,从此恩怨两清,再见便是陌路人!”
律王一惊之下,却忽然发现身体从船舷被扔了出去。
“噗通……”
他的身体坠落在寒江中,暗夜中转瞬间就消失在黑色的寒江激流之中。
“主上,主上……”
律王的谋士和部下们,不由得纷纷冲了过来,抽出肋下的兵刃,对赫连曼秋怒目而视。
“若你们对律王忠心,便下去保护他离开此地,避世隐居远离纷争危险。若没有此心,此时便是你们各奔前程,得到自由之时。若你们身上有律王控制你们的毒在身,可以去找我的人,带着我话去找路可羽为你们解除身上的毒,从此按照你们的心意去生活。”
“噗通……”
一连声的落水之声,律王的部下们,有不少人跳入寒江之中。
“伯爷没有被软筋散控制?”
谋士眸色幽深看着赫连曼秋问了一句。
赫连曼秋挺直身躯,一只手扶在船舷边缘轻笑:“本来是被控制了的,可惜我的体质有些特殊,软筋散也只能控制我一时而已,药性早已经过去。.”
“那为何伯爷一直装作被药物控制,被主上挟持到寒江之上?”
“我只是想看看,律王要如何对待我而已,终究是不肯死心。我的亲兵,都被你们杀了吗?”
谋士缓缓地躬身:“回伯爷,卑职不曾害了伯爷的手下,不敢如此冒犯伯爷,卑职只是给他们用了药,让他们失去反抗的能力,想必如今早已经被人解救,伯爷日后便可以看到他们。殿下有令,命卑职杀人灭口,这便算是卑职私自违背殿下命令,献给伯爷的微薄诚意吧。”
“你的主子是谁?”
谋士忽然笑了一下:“伯爷,卑职告退,该追随殿下而去,日后但愿还有机会拜见伯爷。”
说罢,谋士翻身跳入寒江之中,律王的船转瞬间空荡起来,只剩下寥寥几个不识水性的人,徘徊在船上,素手无策看着赫连曼秋。
“伯爷,小人等恭候伯爷吩咐。”
一个人忽然拍了额头一下,单膝跪地,仰头看着赫连曼秋,如今他们前后无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赫连曼秋身上。
看到赫连曼秋云淡风轻,面对鲜卑王的精兵和狼王,漫不经心的模样,想起鲜卑王的大军,狼王和三王子都在这位年轻的伯爵手中吃了大亏,不由得都跪了下去,表示愿意服从赫连曼秋的命令。
扶额,赫连曼秋浅笑了一下,律王的手下还真是擅于见风使舵。
也有人迅速地放下小舟,顺着激流而下,去寻找律王的踪迹。
三王子犹豫了片刻,侧头和身后的人私语了几句,有人暗中传令,命令部下去追踪律王的踪迹,三王子却没有离开,他的目标是赫连曼秋,律王自然有人去追缉。
鲜于镜台也微微挥手,部下立即驾驶船只在寒江水面上搜寻律王的踪迹,鲜于镜台却是一动不动地盯着赫连曼秋,目不稍瞬。
“擎宇,如今可是愿到我的船上,共同赏月饮一杯吗?”
“咸鱼,那边三王子其意甚诚,让我十分为难。”
“赫连擎宇!”
鲜于镜台咬牙叫了一句,无奈地盯渍连曼秋:“你不相信我的话?”
“咸鱼,你以为你有何值得我信任之处?”
三王子笑道:“伯爷,本王子却不曾对伯爷有丝毫失言,太子爷对伯爷念念不忘,一片至诚,请伯爷移驾吧!”
鲜于镜台和三王子同时把船向赫连曼秋靠了过来,逼视对方,都意欲把赫连曼秋抢夺到他们的船上去。
三王子的心提了起来,这一次丢了律王,若再不能把镇北伯请回去,他有命回去见段特彦,却没有命能活下来!
“不必再争了,本伯爷还有要务在身,却没有时间去做客。难得狼王和鲜卑太子如此诚挚,我去了谁的地盘,都会令另外一位失望。不如本伯爷做东,请咸鱼和段特彦一同到居庸关做客!”
“看……”
有人惊叫了一声,仰头向空中望了过去。
绿色的焰火腾空而起,在暗夜中闪烁璀璨光线,美不胜收,一瞬间空中被照映明亮,绿色的焰火转瞬即逝,消失在暗夜中。
一抹笑意在赫连曼秋的唇角翘起,她很没有形象地伸了一个懒腰:“本伯爷的部下来迎接我回去,若是狼王和三王子不想此刻在寒江三方大战,便就此请回吧!”
三王子大怒,抬手抽出肋下的宝刀,鲜于镜台也冷冷地抽出宝刀:“你敢动一下,本王今日便把你剁碎了,扔到寒江去喂鱼!”
“狼王,你可是要和本王子先分一个胜负吗?”
鲜于镜台撇撇嘴:“你如今不过是段特彦脚下游魂,有何资格和本王一战?”
三王子大怒,便欲冲过去和鲜于镜台交战,衣袖却被背后的一个人拉住,扬声道:“狼王,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如此只会给镇北伯机会脱离此地。不如先将镇北伯请到我们的船上,去寒江以北商议镇北伯愿意去何处做客如何?”
“呵呵,好主意,咸鱼你可是同意吗?”
明眸善睐,盈盈春水一般,看向了鲜于镜台,向鲜于镜台抛了一个媚眼,让鲜于镜台恨到咬牙,狠狠地瞪了赫连曼秋一眼。
这个丫头,到了这种危机时刻,还不忘煽风点火,似乎毫不在意一般,却是更令他怦然心动。
“擎宇,到我这里来!”
他伸手,希望赫连曼秋会相信他,到他船上去。
“免了,咸鱼你若是有诚意,便先替我打发了三王子回去,若是无此能力,我也不介意自己动手!”
“你……”
鲜于镜台愠怒地盯了赫连曼秋片刻无奈长叹一声:“你这是要借刀杀人,也罢,休要忘记今日才是!”
挥手,狼王的部下冲了过去,拦住了三王子的兵马,双方在寒江之上交战起来,一时间血腥气息在寒江弥漫。
赫连曼秋笑吟吟地趴伏在船舷上,旁观双方的战斗,此时此刻,她反而是置身事外,好整以暇看着狼王和三王子的兵马交战。
三王子恨恨地咬牙,扬声道:“狼王,你便如此不顾大局,在此地和本王子自相残杀,放任镇北伯逃逸离去不成?”
双方的船只,都向赫连曼秋的船只靠近,纷纷跳上赫连曼秋的船只。
“我的东西放在何处?给我拿过来。”
“是伯爷。”
有人匆忙把赫连曼秋的东西都拿了过来,交给赫连曼秋,剩下为数不多的人,心惊胆战地看着双方以他们的船只为界限,不少鲜卑将士们,就跳到他们的船上交战。
赫连曼秋把武器收拾妥当,仍然有一些无力的感觉,扬手放出一道红色的焰火,焰火腾空飞起。
“不好,殿下,镇北伯放出了求援信号!”
“赫哲,你说本王是该先把她带回寒江以北,还是该……”
赫哲目光微微闪动了一下:“大王,臣以为镇北伯不是会束手就缚,肯跟大王或者三王子去寒江以北的人。”
“如今若是本王和三王子停战,她还能跑到何处去?”
“镇北伯屡次都有惊人之举,大王若如此,恐怕会令镇北伯深恨大王,却不失为明智之举!”
“哼,本王已经错失了一次机会,且看这一次,她还有什么办法从本王的手中逃脱!”
鲜于镜台忽然跃身,从船头纵身,几个闪身之间,便纵身向赫连曼秋的船头跃了过去,他的目标是赫连曼秋。
三王子见了,也不敢有丝毫怠慢,同样纵身向赫连曼秋的船只跃身过来,却是慢了一步。
赫连曼秋退身,抓住船帆的绳子,一个悠荡之间,身体纵身落在船舱边缘,把甲板让了出来。
她这已退,离三王子近了许多,鲜于镜台和三王子离她的距离,变成了相等。
鲜于镜台没有丝毫犹豫,纵身向赫连曼秋抓了过去。
出手如电,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拉近到咫尺,赫连曼秋忽然向鲜于镜台嫣然一笑,手扬起,无数幽暗的光线,向鲜于镜台和三王子射出,身子退到船舷边缘。
“噗通……”
水花扬起,赫连曼秋纤细的身子,坠落在寒江之中,浪花翻涌而起,淹没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