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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晴成功地抓住栗寒,把他往自己身边一带,侧身而过,发现,赫连皓阳已被小白截住。她放心地带着栗寒飞回悬崖边的平地。
小心地扶栗寒靠坐在巨石边,便见一旁,刘婕正抽刀欲自杀,妩媚好看的小脸痛苦地皱在一起,蒋柏从身后抱住她,制止了她的动作,却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咬紧牙关,满脸隐忍痛苦之色。
“做什么傻事?难道你不顾蒋柏了吗?”有东方煜灏带来的东方钰清照顾着栗寒,竹晴上前拉住刘婕。“有什么事值得你放弃生命的?!”
“啪!”挣扎开来的刘婕扬手就是给竹晴一巴掌,声音哽咽,好似极力忍耐着,把自己放到很低的姿态哭着求着钳制住她的蒋柏,“放开我!求你,让我死,让我死好不好?我求求你……”
一声脆响之后,就连刘婕自己也愣住了。
东方煜霁在东方暖的搀扶下,轻声告诉竹晴,赫连皓阳在蒋柏面前强了刘婕。竹晴脑袋轰的一声响,看到刘婕浑身的青紫,感觉额头一凉,好像下雨了,抬眼看刘婕,脸蛋湿湿的,她知道那不是雨水,是她的泪。
她颤抖地抬起手,眼泪如同这来得刚刚好的雨,那么快地落下,抱着刘婕的身体同样抑制不住地颤抖,“对不起,婕儿。对不起。是我的错,对不起……”
刘婕一手拍了拍她的头,一手抚上竹晴的脸颊,漂亮的眸子里闪烁心疼,“不是的,不是晴儿的错。小丫头,不怪你的。真的。”
竹晴看见刘婕笑了。好奇怪,阴雨的天气,因为她的笑,好像都有了阳光一样,随即一秒,那抹遗世绝美的笑,就定格了。竹晴呆愣愣地看着她,机械地往下看,发现一支精致的簪子在她的胸口开了一朵绝美的血色罂粟。
至始至终,她都是背对着蒋柏。
蒋柏如失去灵魂的木偶,松手了,看着刚才还哭着跟他讲话的刘婕,扑倒在竹晴怀里。他两眼无神,空洞麻木,他脑海里浮现着刘婕在他生命中留下的痕迹,一颦一笑,一言一语,一抬头一迈足……她总是欺负他,喜欢看他尴尬的样子,嘴角微翘,眉目间都是骄傲;别看她只是一个女子,心性比一般男子都还要高,那么固执高傲的她,第一次向他示弱,竟然是求他,求他让她去死……
“不要啊……”竹晴怀中抱着刘婕,哑然失声。这个总是嚷着要烧光她所有金银钱币值钱东西,却一直细心照顾着她的女子,最后却是因为她遭受这样的苦难……她怎么能受到这样的对待?不该啊……她应该过着很好很快乐的生活的呀……
“墨非,不可!”这时,药济绑了一个人扔到空地,对着正跟赫连皓阳对战的小白大吼,声音里带着焦急,带着担忧,带着害怕。
可是好像一切都晚了,他看到小白侧脸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竹晴,好似要将竹晴看尽进的世界,看到她脸上的泪水,俊眉微皱,转过头去,专心对付赫连皓阳了。药济知道晚了……
竹晴还没从刘婕的悲痛中缓和过来,听到药济着急的喊声,带着近乎恐惧的眼神抬头望向药济,只见他神情凝重,五指成拳。“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