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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么?”
张心洁回过神,迎上对方微笑的眼眸,不禁脱口而出。.
“我想,明明同样坐在这里,可因为身份不同,感觉竟会如此不同。”
杜华轻摇着手中的红酒,微笑道:“服务人跟被人服务,这两者之间有很大的区别,就看你是选择去服务人,还是被人服务了。”
张心洁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有谁不想成为后者,可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
“我听说,你最近的财务上好像有点困难是吗?”杜华看着她,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张心洁错愕地看着他,不解他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希望你不要介意。其实是这样的,自从那天被你所救,我就一直想找到你。所以,就请人查了下”
杜华掏出支票簿,然后,填写了一张支票,再递到她面前。
“不知这些,能否帮你解燃眉之急?”
看着眼前的支票,张心洁却没有收下来。
“虽说,我有帮助过你,可是,我并没有想过,要得到什么报酬的,这支票我不能收。”
“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不过,明知你有难,我有能力帮却不帮的话,我会良心不安。”
杜华不动声色地看着她,微笑着说,“再说,这支票你也不是白拿我的。我是商人,讲求利益交易。”
“你想请我当私家看护?”
杜华愣了下,“如果,你这样理解的话,也行。”
闻言,张心洁才放心收下支票。
这世界没有免费的午餐,既然不是白拿人家的钱,是要付出劳动的话,她就没什么好担心了。
缓缓的,杜华的唇角扬起一个轻微的弧度,如果熟知他性格的人,看到他这种表情,必定会不寒而栗的。
“我还以为你不会陪我出来逛街的。”
王友岚两眼横扫着店里的衣服,视线一顿,然后,目光停在摆放在近门口的莹长袖裙上。
“麻烦你,把上面那件衣服拿给我试试。”
她边吩咐销售员,边对张心洁道:“表弟的事摆平了?”
“你怎么知道?”张心洁惊讶地看着她。
遇到杜华也是昨晚的事,今早她才把钱给弟弟打过去,都没来得及告诉母亲,王友岚怎么就知道了?
王友岚语气懒散,“这是常理吧。如果不是解决了,你怎会有心情陪我逛街。”
说完,她便拿过销售员递上来的衣服,到试衣室换去了。
“怎样,好看吗?”一会儿,王友岚便穿上新衣服出来,在镜前转了个圈。
张心洁点点头,“这裙子你穿起来,比刚才那条好看多了。”
“那就这件。”王友岚把衣服换下来。
张心洁随手拿过衣服,目光落到衣服上的价格牌,不会吧,这件衣服居然是她一个月的薪水。
“好贵,你真的要买?”张心洁低声问,王友岚也有些迟疑。
“没钱就不要来这种名店买衣服。”一把尖酸刻薄的声音插入她们之间。
张心洁抬头一看,真是冤家路窄。
“把这一排的衣服,还有,这件衣服,全给我包起来。”
方咏咏走近她们,然后一把抢过张心洁手中的衣服,丢给跟在她身后的销售员。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你没看到这衣服是我先看上的吗?”王友岚伸手想把衣服抢回来。
“先看上又怎样,”方咏咏一手推开王友岚的手。
“现在衣服在我手中,就是我的。再说,你有钱买吗?这里可不是你们这种穷人来的地方。”
“这衣服是我先看上的,就是我的。”
王友岚一把推开她,硬从销售员手中抢回衣服,然后,拿出信用卡,“帮我包起来。”
方咏咏对销售员说,“这件衣服我今天要定了,如果你把衣服卖给她,以后我跟我所有的朋友们都再来光顾,你们自己瞧着办。”
“对不起。”销售员看了方咏咏一眼,然后对王友岚道歉。
“算了,我们走吧。”眼见王友岚还想跟她们理论,张心洁扯着她离开时装店。
“为什么要拉我离开,别人还以为我怕了那个贱女人。”王友岚生气地甩开张心洁的手。.
“怎么会呢,你这人天不怕,地不怕,谁说你怕了她。”张心洁陪笑道。
“不过,你也不是真的那么喜欢那件衣服,不是吗,何必再跟她一般见识,在那种地方大吵大闹,传出去可有损你的形象呢。”
闻言,王友岚才冷静下来。
“以为家里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了,别再让我见到她,否则,我非抽死她不可。”
“对不起。”张心洁大大地叹了口气,“都是我连累了你。”
王友岚吊高半边眉,“你跟她有过节?”
“就是昨天。”张心洁把昨天在医院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她是看我不顺眼,才会跟你抢衣服的。”
“你怎么不早说,早知道她这么可恶,昨天才冤枉完你,今天又跟我抢衣服,刚才我就不那么算了。”王友岚气愤难平。
“不算了,你还能怎样?”张心洁好笑地看着她。
难不成真的跟她比有钱,把那店里的衣服全包下?
“怎么这样看着我?”见王友岚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张心洁伸手摸了摸脸,“我脸上有脏东西?”
“我在想,原来表姐你也长得挺清秀的,如果化下妆,穿上漂亮的衣服,你肯定比那个方贱人有魅力多了。”
“谢谢你的安慰。”张心洁没什么诚意地说着。
“我不是安慰你,相信杜悠杰也这样想吧。”
王友岚煞有介事地说着,“否则,他怎么帮你不帮那方贱人。”
“别在我面前提那种小人。”没来由地,一提起杜悠杰,张心洁就无名火起。
“这回他又得罪你什么了?”
王友岚笑看着她,说来也奇怪。
张心洁跟悠杰是两个世界的人,按理说,他们并不会有什么交集,偏偏却因为工作的原因,两人接二连三地遇上,而且,还擦出了莫名其秒的火花。
真不知说他们有缘还是有仇了。
张心洁把嘴巴抿成一直线,没说话。
“说来听听,他怎么欺负你了,我帮你报仇。”王友岚用哄孝子的口吻道。
“我不想再提那种卑鄙无耻的小人。”张心洁一开口,就再也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之前,就算被他那样耍着玩,看在他那么可怜,我都不跟他计较了,可现在看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其实,他跟那个方咏咏根本是一丘之貉,谁嫁给他,谁倒霉。”
“真的好大的怨气,我真的很好奇,他对你做了什么,让你对他如此恨之入骨。”王友岚好奇地道。
在她的印象中,张心洁从来就不是一个记仇的人,也很少会如此评论一个人,现在她居然这样,真的让人好奇不已呀。
面对她的疑问,张心洁说不出,第一次见面,自己就被轻薄,第二次被对方耍弄,中暑了,第三次见面,原以为他那么好心帮自己解围,谁知道他只是借她打击别人。
突然,王友岚身体一僵,然后用手指戳了戳张心洁。
张心洁怔了下,然后顺着对方的目光看过去,呼吸不禁一窒。
难怪古人说,晚上不说鬼,白天不说人。
她们才说起杜悠杰,没想到他居然就跟她们相隔不到一米远。
原来,她们站在石柱的前面,而他则在石柱的后面。可能因为他坐在轮椅上的原故,所以,她根本刚才没注意到他的存在。
王友岚跟张心洁互望了一眼。
他不会听到她们说他坏话吧?
他不会因此恼羞成怒,然后报复她们吧?
以眼神交流着意见的两人,同时在心中想着。
这件事就是教训她们以后说人坏话,千万不要在公众诚,就算真的要说,也要看清楚周围环境,免得再发生这么尴尬的情况。
“杜总裁。”王友岚硬着头皮跟他打了招呼,“你也来逛街呀。”
“我现在已经不是总裁了。”
纠正着她,杜悠杰俊俏高贵的脸庞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深邃的目光扫过她们的脸上,乌黑清澈的眸子,扣人心弦。
王友岚干笑着,然后,拉着呆掉的张心洁迅速离开。
“我们还有东西要买,有空再聊,先走了。”
“原来,你在这里。”这时,四处找他的唐情找到来,“有什么开心的事?”
见他托着下巴,一脸笑意,唐情好奇地问。
“我今天才发现,原来我是那么面目可憎的。”杜悠杰嘴角一挑。
“不会吧,你现在才发现吗?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唐情夸张地笑道。
闻言,杜悠杰气结。
“对了,今晚的慈善餐舞会,你要去吗?”唐情推着他朝电梯方向走去。
“应该会去。”
豪华奢贵的餐舞会上,一派衣香鬓影。
场中令人垂涎欲滴的珍馐佳肴,稀世红酒靡艳的气息流荡在空气中。
衣着性感的女士们,眼神如水波般妩媚动人,身段窈窕,手臂和胸口佩戴的令人眼花撩乱珠宝钻饰在灯光下熠熠闪烁。
杜悠杰显得懒懒的,身子往后倾,把背靠在有些硬的轮椅椅背上,精致的无边镜框遮住了地双深遂沉静的眼眸,也掩盖了眼眸中嘲弄的光芒。
他无疑是男天生俊美的男人,只是向来寡言少语,但身上散发的与众不同的深沉气质,令人无法忽视。
即使现在坐在轮椅上,也不乏有一些惊艳的视线缠绕在他身上。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呢。”
一把熟悉的女声自身后响起,杜悠杰抿唇翘起些许弧度,然后转身看向来人。
只见方咏咏身穿一身粉色露肩长裙,高贵典雅,配上夺目耀眼的钻石链,更显娇媚。
“本来,今天是展龙来的,不过,他突然有事不能出席,于是,我这个闲人便代替他来了。”
方咏咏凝视着他客气而冷漠的眼睛,眸光一闪,“怎么没见到那女人陪你一起来?”
杜悠杰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她是指张心洁。看来,她真的认定了他们是一对情人的事实。
杜悠杰无所谓地笑了笑,没说话。
方咏咏有些迷惘地看了他一眼,张嘴想对他说些什么,又欲言又止。
“咏儿,原来你在这里。”
这时,一位身穿黑色西装的年青男士朝他们走来。
“这位应该是杜先生了吧?”陈杰一手搂着方咏咏的腰,脸上带着客套的微笑朝杜悠杰道。
“咏儿常在我面前提到你,可惜一直未能有机会跟你聚聚,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的,现在一见,果然闻名不如见面。”
看到对方一副宣示主权的表情,杜悠杰轻轻一笑。
“你一定是船王的三公子了,幸会。”
“对了,下个月是我会跟咏儿注册结婚,到时未知你有没有空,赏脸出席我们的婚礼呢。”
“下个月呀,可能不行吧,我下个月可能要到欧洲去,应该未能出席你们的婚礼了,不过就算人不到礼也一定会到的。”杜悠杰堆起虚伪至极的笑容说着。
两人客套了几句后,陈杰便拉着方咏咏离开了。
“他们刚才跟你说什么?”在他们离开不久,杜母就走上前来。
“也没什么,只不过跟我说,他们下个月举行婚礼。”杜悠杰轻描淡写地说着。
“真不要脸!”杜母恶狠狠地瞪向正跟陈夫人谈笑的方咏咏。
“当初,那贱人悔婚,令你成为大家的笑柄,我都没跟她算账,现在好了,居然还带人前来示威,简直欺人太甚。”
杜悠杰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太激动,“妈,事情都过去了,何必再为此动怒,而且,我也没什么”
“你不跟她计较是你大方,但我可咽不下这口气。”杜母打断他的话,“儿子,我一定要帮你做点事。”
望着母亲气呼呼的脸庞,杜悠杰心头掠过一股不详的预感。
每回她这样说,结果都会留下一堆烂摊子让他善后,希望这回是例外吧。
“在蔷薇房?我到门口了。”挂断电话,张心洁推门走进酒吧。
还未走进去,震耳欲聋的爵士乐就迎面扑来,不断旋转扫射的昏暗霓虹灯光令人眼花缭乱,好一会儿后,她才能适应这里的环境。
说真的,她不怎么喜欢这种吵杂的地方,不过,今天是王友岚生日,杜展龙为她在这个不是一般人消费得起的酒吧开生日派对,免为其难地,她也只得来凑下热闹。
扫视了下舞池里在狂舞的人群,还有那些围着小圆桌兴奋地掷骰,猜枚、同时大声谈笑的人,她问了服务员贵宾房的方向,便加快脚步走过去。
走廊的灯光处于半明半暗状态,张心洁有点吃力地看着房门上的牌子,应该是蔷薇房没错吧。
她抬手敲了几下,然后,推门而入。
当门打开后,里面的情景跟张心洁预期的有些不同。
跟外面吵闹的气氛迥然不同,豪华的装潢,高级的设备,整个房间透出一股华丽的气息。
里面坐了三个人,沙发前面置着一张很大的玻璃茶几,上头摆了几瓶洋酒和一些食物,还有扑克牌,看样子,也是刚结束一局。
察觉有人进来,里面的人抬起头看向张心洁,也给了后者观察他们的机会。
张心洁的目光首先落到坐在靠近门口这边的男人身上,他年纪最大,样子成熟稳重,一副专业人士的模样。
另一个就是洗牌的人,他的头发留得不是特别长,只是在肩膀处,但是发尾蓬松的长度及卷度,配上他那双极黑,极亮,像藏满了无数秘密的眼睛,不由自主地摄取他人的眼光。
看着他,她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一时之间又说不出在哪里见过他。
最后视线停伫在那个坐在最里面,正在抽烟的男人……
房间有点黑,看不太清楚,但从轮廓上分析应该是个帅哥,特别是那双在黑暗中尤为闪亮的眼睛,散发着清冷的幽光。
她在打量着她的同时,他也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即使两人之间有些距离,她还是能感受到那双眼里射出来的寒光。
“抱歉,我进错房间了。”没看到王友岚在,张心洁这才反应过来。
道歉完,她只想快速离开现场,糗大了。
“你要去哪里?”
张心洁才转过身,一股酒气迎面扑来,她皱了下眉头,还未看清楚站在面前的人的样子,对方就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连拉带拽把她扯进房里。
“请你放手。”张心洁这才看清楚拉着自己的人,是个一身酒气的中年男子。
那男人不但没有收手,还用力搂紧她在一张空的沙发上坐下。
“你们怎么不喝了?”
边说,男人边伸手拿起茶几上的威士忌酒,倒了满满的一杯,递到她嘴边,“来,你陪老子喝。”
“不要,你放开我!”
张心洁用力挣扎着,男人反而更加嚣张的大笑道,“喝完这杯酒,哄得老子我开心的话,今晚我会让你更快活,来,喝!”
“我都说不要!”
说不清楚是厌恶还是恐惧,张心洁想推开他,哪知他的手臂像像钢铁一样牢固,她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目光忽地掠过茶几上的酒瓶。
她马上抄起,毫不留情地朝眼前的人用力打下去。
可能是想不到她会这样做,男人怔了下,张心洁连忙趁机从他怀中钻出来,起身就想往外走。
“抓着她!”男人慢条斯理地伸手抹着脸上的酒,边吩咐着。
闻言,张心洁跑得更快,用力拉开房门,就要冲出去。
然而,门才打开,她就看到两个彪形大汉。
门口怎会有人?这问题在心头一闪,下一刻,她就被他们抓个正着。
“老大。”彪形大汉们不费吹灰之力的揪住她,像抓小鸡般将她拎到男人面前。
“你们想怎样?救命呀,杀人呀!”未等男人开口,张心洁尖叫着,“救命呀——”
“吵死了。”男人眼睛一眯,然后,狠狠地甩她一巴掌,成功令她住嘴。
张心洁怔忡地抚着脸,恐慌地看着他。
“真是敬酒不喝喝罚酒。”男人逼近她,眼神更加凶恶。
“老子,本想今晚好好乐乐,却让你这不识好歹的女人坏了兴致,你们好好帮我招待她——”
“成老大。”
在情况变得不可收拾之际,一把醇厚动听的声音不紧不缓地响起。
“请你卖我一个人情,放过她,好吗?”
张心洁轩过头看向说话者,惊然发现那人居然是杜悠杰。
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你认识她?”成老大哼哼两声,神色有些莫测,“你要帮她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