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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等会下班一起吃饭?”
“好,我让秘书订位吧。.”他按下电话上的按扭,对电话另一头的秘书说,“你帮我泡杯咖啡进来,还有拿开利集团的文件给我。”
“我不妨碍你工作了。”
见他还有事要忙,郑静儿识趣先行离开。
在她走出去后,杜悠杰脸上的笑空一敛,随即换上严肃的神情。
想了想,他拿起电话。
“是我,帮我查一下”
当他放下电话不久,传来了敲门声。
以为是秘书,他头了不抬地应道。
“进来。”
当听到来人的脚步声,他就知道不是秘书了。
果然,才抬眸母亲的脸孔便跃入眼帘。
冷雪容走近办公桌前,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妈,你来了。”
早知道她会来,杜悠杰从容地迎上她冷冽的眼神。
“你当然是不想我来了,今天你做得很漂亮呀,现在赶走你弟弟,什么时候轮到我?”
冷雪容在椅子上坐下,冷冷地望着他,危险气息却开始透出。
杜悠杰向后靠了靠,以和悦笑容说道。
“妈,在你责怪我之前,请你先听我说。今天的事,我很抱歉,虽然,事前我并不知道,静儿会这样做,但结果却是我所乐意看到的。
我不知道,公司的情况你了解多少,但我可以跟你说,之前因为二伯跟方氏的夹攻,公司已经元气大伤,就算事后因为得到唐氏的支持,得到政府那宗工程,现在也只是刚喘过气来。
公司内部还有许多问题未解决,如果再坐视不理的话,公司倒闭是迟早的问题,所以,我会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的。”
“你是想说,赶走了你的弟弟,就可以挽救整间公司?”她冷笑道:“我还真不知道,他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没错,其实他的去留对公司影响不大,但那班人却是,如果再任由他们留下来,公司迟早会被他们吞噬掉。
刚才的情况你也看到,如果留下展龙,就要留下那班人,我若保住了他,我就保不住整间公司了,请你谅解我的难处。”
“好呀,你说得如此大议凛然,我还能说什么?”冷雪容皮笑肉不笑地道:“我会跟你弟弟说,他有一个好大哥,他是为了保住公司,才会牺牲他的,他也不要怪谁,要怪就怪我这个当妈的没本事吧。”
听着她刺耳的话语,他心中暗叹。
“事到如今,再追究谁对谁错也没意义了。如果,你跟展龙不反对的话,不如让他到菲律宾分公司去吧,最近,那边的总裁有病向我请辞,就让他到那边磨练一下,再回来。”
“菲律宾分公司?”冷雪容眼眸一闪,接过他递过来的资料。
“虽然,那边公司的规模不算很大,但每年的业绩也不错,如果展龙能收心养性,好好经营一番的话,还是可以有所作为的,你拿回去让他研究一下,尽快回复我。”
拿着菲律宾分公司的资料,冷雪容走出办公室。
“杜太太,慢走。”
一见她出来,秘书连忙站起身跟她打招呼。
“嗯。”冷雪容应了声,心情跟之前明显好了许多。
虽然,杜悠杰这个安排也不尽如人意,不过,在她看来,杜展龙过菲律宾发展,比留在公司更好。
知子若为母,杜展龙的素质如何,她是心知肚明,真的硬把他留下来,也不会有什么好的作为。
当然,她也不想让他离开自己到国外去,但男儿志在四方,让他到菲律宾锻炼一段时间,也是不错的。说不定他真能在那边,闯出名堂来的。
才走两步,就看到从电梯里走出来的郑静儿。
四目相交,冷雪容锐利的眼睛深处,透着仿佛无法隐忍的怒气,视线刺入郑静儿的双眸时,这股怒火烧得更加阴冷。
迎上她令人不寒而栗的眼神,郑静儿却毫不退缩,仿佛没事人般迎上前,笑容可掬地跟她打招呼。
“婆婆,你也来找悠杰呀。”
“别这样叫我,我受不起。”
“婆婆,你别这样说。我知道,因为小叔的事,你生我的气,虽然,我所做的事,全是从公司利益点出发,但我想我应该检考一下的”
“够了!别在这里装模作样,我不吃你这一套。.厚脸皮的人,我见多了,从没有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
郑静儿越摆低姿态,冷雪容越是怒火中烧。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诡计,你想踢走我们两母子,你就可以在公司作威作福,把公司玩弄股掌之中。”
“不是那样的。”注意到秘书望着她们,郑静儿依旧摆低姿态,“我从来不敢这样想的,就算给天大的胆子,我也不敢那样想的”
“你的胆子有多大,我从来都不知道,不过,我告诉你,公司始终是我们杜家的,你想在这里兴风作浪,你还不够资格,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的。”
说罢,冷雪容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走着瞧,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既然你这么想跟我斗的话,那么,我就随时恭候大驾。”
在冷雪容经过她身边时,郑静儿压低声音,以只有对方一人听得到的音量说着。
事情现在才刚开始,老巫婆你可要说到做到才行,别玩一下就不倒下了,那可是很扫兴哟。
房间里面一片宁静,整个病房弥漫着清新的香味。
张心洁的视线环顾了下四周,当看到放在各个角落里的香薰座时,露出了然的笑意。
难怪房间里没有药水味,反而如此清香,不过也难怪,唐夫人一向懂得享受,也挑剔,虽然只在这里住几天,但她也不会委屈自己的。
“你来了。”
当她把水果篮放在桌上时,唐夫人就从洗手间里走出来。
“又是水果篮。”
唐夫人面露嫌弃之色,怎么来探病的人就只会买这些,难道就不会买些别的好吃的东西来吗。
唉,这时候如果有芝士蛋糕吃的话,就妙极了。
见状,张心洁毫不介怀地笑了笑,然后,从身后再拿出一袋东西来,放在桌上。
“是芝士蛋糕?”
当她打开袋子,从里面飘逸出丝丝令人唾涎欲滴的香味时,唐情人嗅了嗅,然后两眼发亮地走上前。
“还是你最喜欢吃的芝味屋的芝士蛋糕。”
张心洁打开盒子,露出一个黄金色的蛋糕,接着,她用刀子把蛋糕切成六块,然而用纸碟装上一块蛋糕,递到她面前。
“还是你有我心,不过,芝味屋的芝士蛋糕一天只卖一百个,你很早就去排队买的?”
唐夫人眉眼带笑地接过蛋糕,拿起叉子毫不客气地吃起来。
张心洁在床边坐下,之前,跟在她身边好一段时间,她的好恶总有点了解的。
那段时间里,唐夫人无论多不开心,只要一吃到芝味屋的芝士蛋糕,心情就会变好的。
“你不吃吗?”唐夫人吃完一块后,心情果然变得不错。
“不了,这么小的蛋糕,不够两个人吃吧。”张心洁露出微笑,用戏谑的声音说。
唐夫人扬扬眉头,好吧,她也是随口问问而已,张心洁若真的要吃的话,她也不一定愿意分给她吃的。
“说吧,你今天来见我,有什么目的?”
吃完第三块蛋糕,唐夫人才放下叉子,抽了张纸巾抹着嘴巴问。
张心洁细心地倒了杯开温水递给她,然后才开口说出来意。
“我听唐情说,你不肯做手术”
她还未说完,唐夫人就截断她的话。
“如果,你是来当说客的话,那么不用多说了。”
“你误会了,我不是来劝你做手术的。”张心洁神情笃定,淡然一笑。
“跟在你身边这么久,我当然明白,如果你不愿意做的事,没有人可以勉强你的。”
唐夫人若有所思地打量她,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后,笑道。
“好了,你有什么想说就说吧,真的是,跟唐情一起久了,也学会他那套油腔滑调。”
听着她的话,张心洁嘴角抽了抽,她哪里油腔滑调了?不过,见她肯听自己说下去也是好事。
“其实,我只想了解一下,你心里还有什么牵挂,或者有什么想做的事情?”
每个人都怕死,而且越有钱的人越怕死,这是她当护士多年的心得,所以,唐夫人会担心手术有风险,这也是人之常情。
不过,她也应该知道,她的病做手术才是一劳永逸的方法,她会如此抗拒做手术,应该除了担心风险外,心中还有什么放不下的事情。
唐夫人低头望了望自己修长的手指,叹息道。
“人总会有这样或者那样的牵挂,以前,我一心只想为我那可怜的女儿讨回公道,现在仇也报了,我也以为我应该了无牵挂的。
不过,直到我发现自己有了这个病之后,我却发现还有一件事,让我放心不下的,如果不解决到那件事,我死不瞑目。”
“是唐氏的继承问题?”张心洁试探地问。
唐夫人有些意外,带着称赞的目光看着她。
“你怎会这样想?”
就连唐情两兄妹也只因为,她不肯做手术是怕死,舍不得他们的原因,而没有想过这方面的事。
这是一间高档音乐酒吧,前半晚在里面举行了一场琴钢演奏大赛,张烈走进去时,还看到一些比赛者在酒吧里喝着酒没走。
“在这里。”
看到他进来,坐在角落的康浙站起身,朝他招手。
“不是你约我来,我都不知道,香港有间这么有情调的酒吧。”
张烈在他对面的空椅上子坐下,招来服务生,点了杯威士忌加冰。
“你也觉得这里不错吧。”康浙端着啤酒,着迷的视线却落到台上那演奏者身上。
“这里的环境是不错,但那演奏师更加不错吧。”张烈打趣道,“她就是你的新目标?”
把视线收回看着他,康浙一脸笑意的说着。
“还行吧?”
张烈端详了那女人一眼,因为她是坐在那里,所以,身材长得如何,还看不清楚,不过,五官端正,很有些艺术家的气质。
“认识你这么久,我都不知道,你原来喜欢这种音乐家类型呢。”
“我也不知道。那天,我经过这酒吧,当时,我本没打算进来坐的,不过,当我听到从里面传出来的钢琴声,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是比较喜欢吃摇滚乐的,可我那天像被催眠似的就走了进来。
当我走进来,第一眼看到台上的表演的她时,我的眼前突然出现一片白光,当时我只有一个念头,我完了,就是她了。之后,为了多见她几面,我就天天来这里喝酒?今天,我终于打听到她的名字。”
听着他的话,张烈嘴里的酒差点喷了。
“你别跟我说,你到现在才知道人家叫什么名字,你连人家的手也没牵到,你不是这么差劲吧。”
“喂,喜欢一个人当然是要尊重她的,她又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康浙抬高下巴。
“没错,喜欢她就要尊重她,问题是,尊重她跟牵不牵她的手有什么直接关系?”
张烈以着鄙视的眼视望着他,明明就是人家不甩他,却还在硬撑。
“喂,你那是什么眼神,你是不是认为我追求不到她?”
张烈扬扬眉头没说话,但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
“好,我们打赌,如果一个月之内,我把她追到手,你又怎样?”康浙一脸挑衅的说着。
“如果你真的追到她的话,到时你们结婚时,我送一份大礼物贺你们新婚之喜。”张烈拍拍胸口,“那么,你输了呢?”
“我才不会输,不过真的马有失蹄的话,那我请你喝一个月的酒。”
“一言为定。”张烈伸出手。
“一言为定。”康浙也伸出手跟他的拍了下,不过,怎么想来,吃亏的是他呀。
“不对,你说输了,等我们结婚后才送大礼,这太坑爹了。这么长久以后的事”
“你是对自己没有信心,怕她不肯嫁给你,还是你刚才说认定是她,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谁说的,我怎会对自己没信心。”康浙嘴上应着,心里却是抽搐。
可恶,他差点忘记了,张烈这人有多精明,跟他打赌,简直是自找苦吃嘛。
“那么,我等你的好戏了。”张烈端起酒杯,朝他一敬。
这时,那演奏者调奏完一曲,走下台,康浙见状,连忙起身迎上前去。
看着他,雄心壮志地前去跟她搭讪,再垂头丧气走回来,张烈按捺着想笑的冲动,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失败乃成功之母,明天继续加油。”
康浙叹了口气,无精打采地喝着啤酒。
好一会儿后,他才想起什么地望着张烈。
“对了,你今天怎会有空出来喝酒,你不用回家交人吗?”
看看时间,现在都快十二点了,张烈居然还坐在这里,一点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回去跟谁交人?”张烈招手让服务生拿整瓶威士忌酒来。
“你不会跟嫂子又吵架了吧?”
虽然,自从张烈结婚后,就少了出来跟他们这班朋友一起喝酒,不过,偶然大家出来玩,也听到江依风打电话给他,有一次,还听到他们在电话里吵架的。
张烈拿起酒瓶倒了满满一杯酒,仰头一口气掉一杯。
“我们下午去签了分居协议书。”
“真的要弄到这种地步,没办法挽回了?”
对于他们分居这事,康浙与其说是意外,不如说是早就有这种预感了。
两个人在一起,吵吵闹闹的,也不算什么大问题,有些欢喜冤家就是这样的相处方式。
问题在于,他们不相配,不是外表,地位,身世的不配,甚至也不是性格,而是世界观。
张烈是个很有野心的男人,他不会甘于平淡的生活,所以,他必定会花大部分时间,跟心机在事业上,而江依风则是那种富于幻想,喜欢浪漫主义的人,她需要情人只专注在自己身上。
据他之前的观察,他们吵架的内容,有她对他的不信任,怕他在外面拈花惹草,但更多的是,他没空陪她。
当时他就有种预感,他们这段感情维持不了多久的。当然,他也估计有些错误,就是他们真的结婚了,不过,最始还是离婚收场。
“大概吧。”张烈轻叹。
回香港那晚,他跟她吵架被大姐看到,之后,她跟江依风在房间倾谈过,提议他们分开冷静一段时间后,他就搬回父母家住。
他的原意,只想给大家一个空间,冷静一下,倒没有想立即跟她离婚的,没想到昨天,她却忽然约他出去,说要跟他分居。
说真的,他原以为自己或多或少有些不舍的,毕竟这么多年的感情,可当他下笔签名瞬间,他居然有松口气的感觉。
“你说,我是不是太过无情?我居然不感到伤感,是否我其实真的不爱她?”
“这个得要问你自己了。”康浙爱莫能助地耸耸肩。
“不过,有很多夫妻离婚时,都像你这样松口气,倒不能高就说,他们曾经没爱过对方,只是在一起时发生太多事,磨光了对对方的感情罢了。”
听着他的话,张烈想想也有道理。
“对了,之前你说辞了之前的工作,是做得不开心,还是另有更好的发展?”
“两者皆有吧。”康浙拿出名片盒,递了一张给他。
“营业部经理,你的新工作是在杜氏上班?”看着名片,张烈有些愕然。
“对呀,因为你之前不是在杜氏上班嘛,我就想跟你打听一下公司的情况。”
这也是他今天约他出来的目的,再怎么说,张烈跟杜家曾经是姻亲,怎么也对他们有些了解的。
“你怎会突然到杜氏去?”张烈眼眸一转,“你是不是跟杜家有什么关系?”
能一上班就担任经理一职,而且还是营业部的,可不简单呀。
“我以前没跟你提过吗?冷雪容是我一个妈那边的亲戚,之前,我在旧公司因为跟上司闹得有些不开心,我妈也不知怎么跟她提到,几天前,她忽然打电话给我,问我有没有兴趣到杜氏上班”
康浙说得有些口干,端起啤酒喝了口,才继续说下去。
“虽然,靠关系进去有点别扭,但只要我真的有本事,我也不怕别人说我坏话,不过,我还是的点担心。
你也知道,像杜氏这种大企业,人际关系很复杂的,尤其我听说,最近内部大清洗,我也是因此才有机会进去。你也在那里做过一段时间,应该比我熟悉我了,给我点意见吧。”
“其实,我也离开公司很久了,再说,你也说了,公司之前才大洗牌过,里面的运作应该不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