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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景象,让乔妙果一时之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只觉得无比舒展,一刹那间好像变得与宇宙一样宽广,无论烦恼还是一个喜悦,都在它的包罗万象中消弭于无形。.
半响,她才喃喃地说出一个“好美……”
双手插着口袋,元鹤占也走了上来,在乔妙果身边并肩站好,他深深吸了口气,好像也在全情享受着这胜景。
“怎么样?这个奖励?”他漫不经心地开口问道。
“奖励?”乔妙果一愣,随即了悟过来,她心内只觉得可笑,但仍是“嗯”了一声。
见元鹤占一副对这个答案不甚满意的样子,她忙不迭地补上:“这个奖励很好、很大,谢谢元总裁。”
元鹤占却还是蹙起了眉,“在这个地方,不必称呼我为总裁。”
“元公子?元少爷?”乔妙果歪了歪头,一副虚心请教的样子。
她的眼睛并没有白喜的大,可是星空之下,杏眼明眸之中,却也有光辉无限,既算是故意卖乖,元鹤占也觉得神采动人。
“叫我占。”他简短地回答道,然后别开头,看向山脚下那镜面星空的美景。
“那不是安娜叫的么。”乔妙果冲口而出。
“叫你这样叫你就这样叫!”元鹤占回头,烦躁地喊道。
根本不知道自己又捋到了哪根虎须的乔妙果立马闭了嘴,然后又重新张了张嘴,喊道:“占……”
见元鹤占没有反应,还是一副冷冷地兀自欣赏美景的样子,乔妙果只得重新开口,试探着喊道:“鹤占?小占……”
看着对方的嘴巴渐渐抿成一个弧度,下一秒,她的肩膀便被扳了过去,被寒露浸染得有些凉的唇按压上自己的唇,淡淡的类似于青草和鄙的香味在唇上萦绕。.不同于上次他强吻时的霸道掠夺,这次,他只是温柔地吻着她。
许是他赠予的夜色太美,许是他温柔的香味太具有迷惑性,乔妙果竟然忘了反抗。
他辗转深入,让她渐渐陷入清醒和昏沉的边缘。
静谧的夜里,只有两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元鹤占情难自禁地一手搂住了乔妙果的腰,另一只手开始攀上她。
眼看就要接近那纤细的衣带,乔妙果却像突然清醒过来似的,连忙伸出手制止了他,继而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开来,后退一步。
她的樱桃小嘴已经红了,而脸上更像染上胭脂一般,一双眼睛有些怯怯地看着他。
元鹤占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两人均沉默着,直到元鹤占突然笑了笑,耸了耸肩,“你以为我想吃你?”
乔妙果看他这样直接地问了出来,也不知道该回答是还是不是。这个不可捉摸的家伙,她只要一个应对错误,就会惹火上身吧。
看她不回答,元鹤占上前一步,说道:“你猜对了。”
他无赖地笑道,“我的确想吃掉你,但是不会,因为像你这样不会讨好人的女人,一旦脱光,像塑料模特一样,也没什么意思。”
见乔妙果恼羞地涨红了脸,他继续道:“而且你在我这里,反正也逃不掉,我想吃随时都可以吃不是吗?所以我不急于一时,也不介意等到恰当的时候……”
他声音低沉,轻蔑的语气却像利刃一样,割得人生疼,乔妙果觉得自己片刻就要发作了。
但是“反正也逃不掉”既刺伤了她,也让她迅速地冷静了下来,她捏了捏手。
“哈,感谢小占的不吃之恩。”她盈盈屈身,朝他做了一个提裙谢礼的动作,看到他脸上渐渐浮起元氏“好评”的笑容。
暮光扫在两人脸上,照不进各自的心思,一人要看的,一人去演;饮鸩止渴也好、逢场作戏也好,他以为他对她全权在握,就算她是假意,那又如何?他只要看着高兴。探究真心是件至愚蠢至浪费精力的事儿,若他能使她倾尽一生演技只为他表演,假的也便是真的了。
长空万里,夜风烈烈地穿行过彼此,带起夜晚冷飕飕的凉意,心思各异的两个人不知道,命运之风也是这般凛冽多变,等他们再回头对望之时,假的,也就变成真的了。
“啊嚏。”站得久了,凉风浸染,乔妙果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元鹤占侧目而视,“冷?”
“嗯。”乔妙果抱抱手臂。
元鹤占看看自己,刚才骑马过来时,他嫌太热,随手就把衣服脱掉,随风飘走了,现在也只一件单薄衬衫,如果把这个脱下来给她的话,剩下他光着上身,保不准她又会疑神疑鬼自己要吃她呢……
“那就走吧。”他说道,又忍不住揶揄一句:“刚才赛马时那股子蛮劲儿,让我以为你皮肉有多厚呢。”
乔妙果默默黑线:会赛马和抗不抗冻,这两者这件有联系吗?难道会赛马,就代表着她要像汉子一样皮肉粗糙吗?
下山时,马儿走得慢,散散地甩着尾巴,元鹤占一边牵着马,一边对这个问题不依不饶:“那时候你从庄园逃走时,我就很好奇,你怎么会骑马?”
“我的故乡在大草原上,从小就有学。”
“那刚才那套飞马的动作是谁教给你的。”
“跟几个叔伯哥哥们一起玩,蹦草垛什么的时候摸索出来的。”
“摸索出来……当时摔得很惨吧。”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对乔妙果来说,他问一句,她便答一句,但是想要她放松地和他聊聊她自己的往事,她是办不到的。
而对于元鹤占而言,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夜他有这样好的兴致。和女人在一起时,他元大总裁向来不需要也没有兴趣和她们谈天说地聊天,常常是直奔主题、长驱直入。
两人渐渐到了山脚的平地上,高大矫健的棕色骏马前,身着赛马装的英俊男子一个翻身上马,马背之上,英姿勃发的他朝马下娇小俏丽的女子伸出手去,女子稍一迟疑,接过他的手,被带到了男子的身前,有力的手臂随即紧紧地将她圈在他的怀里。
随着缰绳一甩,马儿奔跑起来,将那副壮美的镜面星光渐渐甩在身后。
回去的路上,不知道元鹤占抄的什么路,竟然进入了上次乔妙果逃跑时经过的那片树林。
树影憧憧,远处湖边的射灯的余晖不仅没有给树林带来光明,反而让树林里的所有物事蒙上了一层影影绰绰的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