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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周的股东,目光黯了黯,低下头去。.
海家三父子之外,最大的两个股东不再说话,其他三个股东也便没有作声,只有一人看着海成渊。
“大哥,我之前提交给你的计划呢。”海成渊终于开口道。
“什么计划?”海成泊一脸故作茫然。
“海底隧道开发计划。”海成渊耐心提醒道。
“啊,那个啊,成渊,我问你,你开发海底隧道,是想看鱼吗?”
“大哥……”
“我听说你在英国时,不仅拿过马术比赛的奖,也是执证潜水员是吗?想看鱼的话,潜水去嘛。”海成泊继续装糊涂,且语气讥诮。
“大哥!”海成渊语气微微加重,“这么说,你也是没给叔伯们看我那份计划咯。”
“为什么不拿到会上一起讨论。”他补充道。
海成泊脸色一变,“你一个主管部门事务的人,写的方案,怎么能拿出来在这种集团决策会议上来耽误大家的时间,那份方案,我早就删了!”
这一句无赖至极,却又不留丝毫情面,直扇海成渊耳面。是,他被海晓东赋予副总裁的头衔,但公司上下都知道,他的实质权限范围仅在公司销售部门,比起海成泊执行董事的职权以及比他多出百分之三的股份,谁都知道,海成泊才是钦定的太子,而他则只是个废王。
然而,他没有料到,他一心为海氏,精心撰写的那份应对计划,连示向众人的机会都没有。
股东们无法看到他的计划,自然也无法讨论,支持他了。
同时令他震惊地是,大哥竟然龌龊到以王伯伯的陈年私事以及周叔叔的过去失误相挟,给他们施加压力,成全他的一言堂。.
大哥的无理和霸道他早就领教过,可是,今天这些情况的发生,难道不是因为父亲的无视和纵容导致的?想到这里,海成渊觉得之前仅存的一些信心,全都变为了寒心。
“你删了?好,那这里大概也没我什么事了,那我先走一步了。”海成渊努力平静语气,向几位股东点点头,也不管海成泊会如何在父亲面前编排他无组织无纪律,转身便离开了会议室。
他现在知道了,父亲为什么会劝他留在家里休息,他竟然以为那只是单纯的关怀,现在看来,只是不想让他在会议上拦大哥的路罢。
那么,他就依他们所愿,不拦就不拦,就此,他便要依照自己凿开的路,无论艰险,也要走下去……
虽然天气已入秋,鸣翠岛,岛如其名,依然鸟雀和鸣,啾声起伏,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羽毛斑斓的鸟儿一会儿栖息在苍天大树上,一会儿跳跃到青色的苔藓上,海涛拍打着鸣翠岛的边缘,溅湿了鸟儿羽毛,它们竟然也不惊,就着从树叶中洒下来的阳光,不慌不忙地在皮毛上梳理几下,如此闲适从容。只有当林中
偶尔奔出来几只獾子或者小鹿时,它们才会紧张地从地上飞回树上。
然而,一阵接一阵的汽笛声响起,白烟飘散处,几艘大船分别载着几十个工人和几台挖掘机一样的庞然大物停在岸边,没多久,工人和机器都劳作起来。海岛均匀的呼吸、鸟儿的鸣啾、树木的呼啦声……
全都被机器的轰鸣声打碎,随着工人和机器的动作,荆棘被斩断,树木被砍伐,杂草被剿落,坡地被推平,动物惊惶四逃,只知道自己的世界顷刻间,天翻地覆,不知道其缘由来自于人类世界所奉行的准则:推翻一切,重建一切。
在鸣翠岛处于另一派忙碌时,岛的上空,一座直升飞机稳稳地停住,驾驶室内,元鹤占倚窗而站,一套修身的白色制服,映在蓝天白云之下,仿佛驾驶金色马车穿行在云间的神只,更加的俊美无双。
“少爷,要开近些吗?”驾驶座上,操纵着飞机飞行的阿寇问道。
“不用。”元鹤占回答道,看着窗下那片绿色的岛,眼皮微微动了动,“我就算是闭上眼睛,也可以感受到它的脉搏跳动,它周身的血液沸腾,每一下,仿佛都在朝我嘶喊,来!尽情地开发我吧!像你最初所想的那样,在这疆域之上,去拓展、去纵横,去挣脱家族的黄金枷锁,去建立你独一无二的王国,去打造你的荣誉和梦想的王冠!”
随着最后一个字的高高甩出,重重落下,阿寇在少爷脸上看到了几乎不曾见过的兴奋之色。
“你看,现在,它开始了。”那兴奋之色像从云层边透出来的太阳薄晕,在他脸上闪着光,让阿寇有些愣愣。
他本是冷然少语的人,此时也猜不透元鹤占话中具体所指的东西,但这幅犹如王者降临,气吞山河的概然气氛,让他不由得受到感染,心中一振,不禁笑了笑:“少爷,你真厉害。”
说着,朝他伸了伸大拇指。
然而,元鹤占嘴角突然勾起一个诡秘的笑容,“不过,今天也不算正式的开始。”
“正式的开始?那今天……”的确,像开发岛屿这么盛大的事,怎么也要有一个类似于剪彩一样的仪式,但是现在这类应有的仪式还没做,少爷就派人上岛开垦了,确实不符合商界常规。
“今天不过是为下周的森林酒会做清场准备,那天之后,鸣翠岛才能算正式开始投建。”元鹤占说道。
“森林酒会?”
“是的。”元鹤占敛回笑容,恢复严肃,“往回开吧。回去后,你去核对下,给海家、董家、江家那些,以及旅游局、市政厅那些人的邀请函是否发放到位了。”
“嗯。”阿寇不再多问,执行指令,调转飞机头,往回开去。
得知元鹤占要办森林酒会的消息时,已经是它将要开始的那一天了。
那个时候,乔妙果正和白喜坐在树下晒太阳,元鹤占双手插兜,走了过来,步伐散漫,语气更是闲散,
“你们俩,是在这里开睡衣派对吗?”
他上下瞥着树下的两人,一人穿着卡通熊连体睡衣,一人穿着白色棉布田园绣花睡衣,就那么坐在树下聊天,只差一袋瓜子,他们就和村角落大槐树下穿着睡衣乘凉拉家常的妇女没有区别了!
真是有损他大庄园的格调和品味,他当初怎么会要这个女人留在庄园里?
面对元鹤占毫不遮掩的鄙视眼神,乔妙果当然知道他在腹诽什么。
可是,没有他元鹤占的允许,她又不能随便出去,整日呆在这庄园里,又不需要见什么人,除了看医书,其他时间多是和白喜一起吃饭、散步、闲逛、聊天什么的,完全没必要化妆以及打扮啊。
以前周末可不也是穿着睡衣在家里吃喝拉撒,能不下楼就不下楼么,现在既然不能获得自由,那就当是宅在自己家里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