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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一起清理进来。.”元鹤占将闪卡递回给工作人员,“麻烦快一些。”
“好,好。”工作人员说着,慌忙动作着。
等元鹤占拿好所有底片,走出旋转木马处时,正好碰到了赶过来找他的乔妙果。
她脸上满是潮红,不知道是因为刚才的兴奋刺激,还是因为跑着来找她的原因。
见到他出现在这里,她大松一口气似地说:“我去咖啡厅找你,那个侍者说你往这边走了……”
“我随便看看。”元鹤占说,“你就玩好了?”
“玩好了。这种东西玩一轮,就够人平静很久了。”乔妙果说。
另外的原因她没说:那就是,像过山车这种娱乐项目,就是要一群人一起尖叫着坠落才够气氛好吗?
可是,元鹤占包场弄走了其他人,一座过山车只有她一个人,当车子急速坠落,她尖叫起来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多单薄,差点半路哽在嗓子眼不说,而且……
以前坐过山车从来觉得没什么的她,感受只有一个人在车上时,居然害怕了!
所以玩完一轮她就下来,连走带跑的,不知道为什么,只想快点跟元鹤占汇合。
“嗯,那还有什么要玩的吗?”两人向前走着,元鹤占问。
“没有了,玩完漂流船和过山车,彻底累了。”乔妙果说。
“那好,走吧。”
乔妙果觉得元鹤占一副意兴索然的样子,不由问了句:“你觉得怎么样?”
“很多设施都劣质得很,游乐园还是要自己建。”元鹤占总结陈词般地说。
“这就是你不玩过山车的原因?”乔妙果脱口而出。.
但是一说完,她就后悔了。
因为她立马想到了被自己很该死地忘到脑后的东西:元鹤占心脏不好,而过山车是即便轻微心脏病人,都不能玩的东西。
乔妙果的问题话音一落,元鹤占的脚步便停了下来。
他俯身问向她:“你竟一点也没想起来?”
目光闪烁,语气低哑。
“我……我……”乔妙果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回答想起来了,并说出原因,感觉好像揭穿了什么似的,叫人尴尬;如果说没想起来,好像也不对劲……
看乔妙果一脸犹豫的样子,元鹤占冷笑一下,站直身体,边往前走边说:“你究竟是忘了我心脏不好,还是忘了心脏不好的人不能玩过山车?哼,你向来是如此粗心无知的么乔医生?”
最后一句,让乔妙果一愣。
这样的语气,这样的话语,仿佛又回到了她被他绑在树上,让她猜他是谁,为何会绑她来的伊始。
而一转眼间,在庄园已经过去半年了,他们的关系也……不再单纯的是“捆绑者”与“被捆绑者”那般,而是产生了某种微妙的变化,是什么变化呢?
就拿今天来说,两个人之间,分明有着一种轻松而又……而又旖旎的气氛……
不知不觉间,两颗心便在试探着缓慢接近一样。
你们要相爱了……突然,脑海中蹦出这个声音来。
相爱?怎么可能,羊羔怎么会爱上追捕自己的狼?理性的声音马上把那个猝不及防的声音用力盖下去。
“我玩得太高兴了,所以是有些忘了……”既然元鹤占“大方”地说出了原因,那么她也“大方”地承认了自己的疏忽。
“以你这样粗心的性格,再加上第一次时你闯下的祸端,我真是不敢把手术交给你做。”
“那次真的是意外啦,你不要把我的技术跟日常生活中的状态混为一谈啦,在你之前,我手术从来没做失败过,工作时我可是很细心的……”乔妙果一听别人质疑她的工作能力,便忍不住反驳起来。
突然,注意到了元鹤占话里不对劲的地方,试探问道:“手术?你准备……准备做手术了?”
这句话问出来,她都觉得难以置信。
缔结契约后,元鹤占跟她提都没提到过“手术”这个词,这给她的感觉就是,三年五年内都不会考虑动手术的事。
但是现在……
“是的。”元鹤占轻轻地吐出这个词,对乔妙果来说,有如千钧。
“什么?!”乔妙果站定脚步,不可思议。
“我打算把手术安排在下个月,你有一个月时间准备。”元鹤占神色平静。
“下……下个月?”乔妙果喃喃。
这么快……也就是说下个月后,她就可以离开庄园了?
没有像自己想象的那样雀跃欢喜,乔妙果说:“怎么突然就决定在下个月做手术了呢?”
元鹤占却笑了,“你不是一直想早点离开庄园么?”
他笑容莫测,乔妙果却暗自心惊。
“我没有。”她出口否认。
元鹤占却冷笑了一下,似乎在说:看吧,因为害怕而说假话,你以为我看不出来?
乔妙果心里一激,抬起头来与之对视。
“再说,我想不想,跟你愿不愿意,没有半点关系吧。”她亦露出嘲弄,对上他性感薄唇上的笑。
他的眉头动了下,眉下深邃双眼中的目色加深,如夜色一般浓稠,要将她包裹吞噬。
她心中微有怯弱,却也双目不离。
此时他们已经走出游乐园,站在槐荫路下的马路边,就这么对视着。
园中的轻松愉悦,一下子便被外面的风给吹散了,只剩下风里的潜流暗涌。
这不卑不亢的坚定的对视,让元鹤占不由想起了另一个人,想起了前不久之间的一个对话。
“我很好奇,海成渊,你喜欢乔妙果吗?”
“重要的不是谁喜欢她,而是她喜欢谁。”
听到这个回答的他,当时一愣,继而有种想发火又无从发起的无力感。
就像现在……
率先扯出一个无所谓的表情,元鹤占也不回答乔妙果的问题,双手插兜继续向前走去。
乔妙果也若无其事的样子跟在后面走着。
两人各怀一番心事,回到了元氏庄园。
“累了一天,早点睡吧。”一起走上二楼,元鹤占说,然后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嗯,晚安。”乔妙果说。
回到房间,她马上就倒到了床上,用被子盖住了头。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早上海成渊跟她说的那些话;中午喝醉了酒元鹤占来接她时那异常温和包容的态度;晚上去游乐园,他们之间发生的一些细节,本来就弄得她心里乱乱的,可是,他却告诉她,他下个月想动手术了……